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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情殿某處,清心訣自四經百脈快速的運轉,直到心如止水才收功,輕輕吐出一口氣,一聲帶着嘲弄的輕笑在身後響起。

殺阡陌!!!

一陣紫色光芒閃過,殺阡陌手持羽扇掩口站在不遠處。

“是你?!”

“呵,自那之後又見面了!”

“你不該來!”沒有起伏的聲音。

“哈哈......”一陣冷笑響起,“不要忘了,她是你師尊!就算她現在沒有記憶,她也不會愛上你。”

“我愛她就夠了!!!”面無表情的垂下眼睫,“她愛不愛我又有什麽關系,她現在是我一個人的!”

“你......哼,不可理喻!”殺阡陌收起羽扇化作一陣流光遁走了。

輕輕撫摸着腰間的香囊,眼中漸漸的染上了有些瘋狂的笑意,師尊,這次不要想着逃開哦!!!

***

怎麽突然感覺有些冷,花若郁搓了搓冒起雞皮疙瘩的手臂,好餓啊!

“郁兒!”遠方白子畫正手持一個白玉雕刻而成的碗站在不遠處的桃樹下。

“嗳!”看到白子畫手中的碗,花若郁眼睛亮了一下,站起身步履優雅的向白子畫走去,(其實是坐久腿麻了,走不快)╮(╯▽╰)╭

“這是為師做的銀耳蓮子羹,你嘗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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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師尊!!!”欣喜的接過,舀了一勺,味道爽口甜而不膩。

看到花若郁愉悅的眉眼白子畫也不禁有些開心,總算沒有白費之前辛苦移植回來的蓮花。

像是想起什麽,花若郁擡頭道,“師尊,我有一事不明,還請師尊解惑。”

“什麽事?”

“是這樣的,剛才我練完功之後去銷魂殿,居然走不進去,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一陣可疑的沉默白子畫很快道,“可能是你師叔有什麽事不方便讓別人知道,所以才設下禁止的吧!你也知道,平時為師并不怎麽出絕情殿的。”

“在我之前這絕情殿只有師尊一個人嗎?”

“......為師素來喜靜。”

“哦!”咬着勺子花若郁道,“那我以後都不能去銷魂殿了嗎?”

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說以後都會陪着我,不會再讓我孤單一個人什麽的嗎,為什麽會是這種反應?心好累╮(╯▽╰)╭

☆、歷練

花若郁拜師學藝有成以來接到的第一個任務是下山除妖,同行的還有花千骨,輕水,霓漫天和朔風。

遠遠的看到花若郁等在大殿前,花千骨等人很是興奮的撲了過去,“妹妹,這段時間你過的怎麽樣?尊上有沒有為難你?你怎麽也不來找我們玩了......”

“姐姐你說這麽多讓我怎麽回答?”花若郁無奈,随即向一身紅衣的女子道,“小天,最近你們過的如何?”

話音剛落就發現旁邊一身藍衣的女子臉色有些奇怪,“輕水你怎麽了?”

“噗嗤!!!”花千骨噴笑,“怎麽樣?願賭服輸!”雙手攤開道,“給錢給錢!”

霓漫天扭曲了臉色,神色有些抓狂伸手捏住花若郁的臉頰道,“若郁,我才是小天啊!!!不過和輕水換了身衣服而已,你居然認錯人了!!啊啊啊!!!”

“???╮(╯_╰)╭”

一身紅衣的輕水撩了撩長發,笑道,“漫天你就不要逗若郁了,小心尊上看到了罰你!”

霓漫天像是想到了什麽手一抖,松開了手,“不鬧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趕緊出發吧!”說完也不管衆人,腳下劍光一閃人已經遠去了。

“╮(╯▽╰)╭漫天你還沒給錢呢!”花千骨追了上去。

“哎,真是不省心!”輕水見狀嘆了口氣,拉起花若郁道,“我們也走吧!”

......被人遺忘的朔風。

衆人到達時以是日暮時分,由于時間太晚無奈只能暫且休息一晚,補充體力等待明日。

***

白玉鋪就的地一直蔓延到遠方,清脆的鈴铛聲回蕩在大殿裏,一雙雪白細膩如藝術品般的□□雙足,正踏着一種奇異的韻律自遠方緩緩而來。

純白的衣擺輕輕的劃過冰冷的地面,不染絲毫塵埃,如瀑的墨色長發輕輕的伏在素色衣衫上,纖細的手指正托着一盞九宮琉璃燈,暖色的燭火驅散了冷寂的夜色。

來人在白子畫面前站定,微微蹙眉看着他。

“郁兒?!”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眉心。

花若郁微微俯下身伸手握住白子畫冰涼的手指有些不解,“這麽晚了怎麽還在這裏?”

感受着從彼此手心中傳來的溫度,白子畫眉心舒展,伸手想摸對方的臉,卻沒想到來人如同幻境般幻化成點點星光消失不見。

呵!怎麽忘了,她已經下山了,平時有她在一起,絕情殿并不感覺到有多麽空曠寂寥,沒想到她一走卻冷清至此,看來是時候去找回了。

***

一行人降落在城郊的小樹林裏,經過僞裝之後才進了城。

街上很是熱鬧,還沒走幾步幾人就紛紛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去了,花若郁覺得無趣,就找到一個涼亭裏休息去了。

還沒坐好,一個驚喜的聲音傳來,“女神!啊,不,不,若郁姑娘!”

花若郁回頭一看,是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袍,手拿扇子的一個年輕人,“你認識我?”

那人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我是龍綏寧啊!上次姑娘不告而別,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姑娘!”

“哦!龍公子好!”還是沒印象。

“啊!!”是花千骨的驚叫聲。

龍綏寧只覺得眨眼的瞬間面前就空無一人,眼神瞬間呆滞了。

輕水正拿着剛買的胭脂水粉心中正高興着呢,冷不丁的看到一個五彩斑斓的大花臉出現在眼前,吓得她驚叫出聲。

花若郁突然出現問道,“怎麽了?”

輕水定睛一看原來是蒙着面的朔風,頓時憤憤道,“朔風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啊?整天吓我好玩嗎!?“

朔風摘下臉上的臉譜,挑了挑眉毛,戴好之後得意的轉身就走了。

剩下一臉無語的輕水和花若郁。

天色漸晚,衆人找了個客棧歇息,沒想到又碰到了白天那個穿白衣的人。

龍綏寧正用折扇抵着額頭,擺了一個憂郁的POSS,看到花若郁一行人進到客棧門口,刷的一聲打開折扇,“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花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哎,哎,這是怎麽回事?”

花若郁沒理他,只是上前定了幾間房,剛要付錢的時候,龍綏寧瞬移過來,“怎麽能讓淑女付錢呢,真是太有失風雅了!掌櫃的,從今日起,只要是花姑娘他們住店,都包在我身上!”

掌櫃:公子這不是你家開的店嗎?

霓漫天:古代版土豪......

有了個冤大頭在,衆人毫不客氣的點了兩大桌子菜,吃的不亦樂乎。

吃飽喝足,衆人才紛紛回房休息,花若郁和花千骨一間。

睡到半夜突然感覺陰風陣陣,房間裏的空氣突然壓抑起來。

系在腳腕上的鈴铛叮當做響,本來漆黑的房間突然漂浮起幾朵綠油油的鬼火,慢慢的向二人聚集過來。

花千骨打了個寒碜,猛然醒了過來,看到此情此景,差點哭了出來,自從入長留之後就沒有遇到的情景,沒想到這才剛下山就碰到了。

花若郁拿起斷念挽了個劍花,逼退靠近的鬼火,“今天是什麽日子?”

花千骨頓時臉色慘白,額頭的汗細細密密的冒了出來,“好像是七月十四,正好是鬼門大開的日子......”

頓時,空氣中死一般的寂靜。

越來越多的鬼火形成一個火球的形狀團團把她們圍在了中間,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點點光芒在夜裏霎時好看,不過她們可沒心情看,只覺得空氣中越來越冷,像是要結一層冰雪一樣。

☆、雲娘

窗戶砰的一聲被什麽撞開了,花若郁花千骨看去,卻發現是一身紅衣的霓漫天,正爬在地上,涼風自外吹來,周圍的鬼火明明滅滅。

“哎呦!”

“漫天!”

“小天!?”

霓漫天揉了揉腰擡頭就看到圍繞在二人身邊的鬼火,霓漫天大驚,趁着被風吹散了鬼火的瞬間,拉起花若郁花千骨二人從剛才的窗子縱身一躍而下。

街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只有一排排的香案上供奉着香燭,酒菜和水果什麽的,

無數盞水燈彙聚成星星點點的河流飄向遠方,涼風吹過,三人打了個寒顫。

一陣缥缈的歌聲傳來,哀婉纏綿,似低語是哀嘆,在這個寂靜的夜裏格外的引人注目。

三人不約而同的回頭望去,卻發現一個女子正坐在河中的小船邊,以手做梳,梳理着垂到水中的黑發,歌聲正是從那女子空中傳來的。

像是感覺到三人的目光,那女子回過頭,在水燈的映襯下三人這才看清楚那女子的容貌。

那女子容貌秀麗,眉眼楚楚可憐,只有紅色的唇,紅的有些妖豔,更襯得臉色蒼白如雪,更顯詭異。

紅唇微微彎起,聲音隐隐帶着異樣的誘惑,“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三人的冷汗瞬間落了下來,身體僵直不敢動彈。

那小船緩緩的向着三人的方向移動過來,只見那小船邊本來是彩色的紙張做成的蓮花現在居然變成黑色的墨蓮了,而且上面還隐隐漂浮着幾朵綠油油的光,随着那女子的靠近水面上隐隐起了一層薄霧,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空氣空有些壓抑的沉悶。

那女子停止梳頭的動作,慢慢站起身來,明明還有很遠的距離,卻一眨眼就到了跟前來。

那女子向三人伸出沒有血色的手,聲音婉轉悠揚,像是對着深愛的人低喃,“需要雲娘送諸位小姐過河嗎!”明明是問句,卻變成了肯定的語氣。

“不不,”花千骨猛搖腦袋,“怎敢勞煩姑娘,我們不同路,不同路!”

“怎生不同路呢?”那雲娘聲音哀婉低嘆,幽幽道,“這裏杳無人煙,只有雲娘的船才能過這漫天星河,只靠腳力是走不出去的!”

說話間花若郁三人才發現不知何時周圍的城鎮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浩瀚銀河,廣褒無邊,一眼望不到盡頭。

居然不知在何時身入幻境了。

三人退了一步,有些緊張的靠在一起,霓漫天也有些委屈,雖然知道花千骨的體制容易招惹鬼怪,但是原著中都是一些小鬼什麽的,怎麽第一次下山就遇到了這麽厲害的了。

“更何況你們的同伴已經過去了,你們不去陪他們一起嗎?那女子聲音陰冷滑膩,頓了頓帶着尖銳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還是說,所謂的同伴之義,愛情的盟誓都是騙人的?”

花若郁劍尖虛指,常常帶笑的唇緊緊抿了起來,“你把他們怎麽了?“

“自然是去他們該去的地方了!”似嘲弄,似譏諷,“若是不想過河,那就留下來陪着雲娘吧!”

“你!!!”

下一刻陰冷滑膩的黑色物體悄無聲息的自黑暗處卷來,剛碰到花若郁卻突然像是觸電一樣縮了回去,原來是斷念自動護主,在關鍵時刻發出一陣光芒截斷了那物體的靠近。

“啊!!”那女子慘叫一聲,捂着臉跌坐在小船裏,漆黑的發絲無風自動,像是活過來一般,緊緊圍繞在那女子身上。

小船邊黑色蓮花燈上的鬼火好像暗淡了不少。

花若郁三人對視一眼,祭起武器,向那女子襲去。

斷念在空中形成無數透明的劍氣,在空中旋轉,向那女子急射而去......

同時霓漫天的碧落和花千骨的攻勢也剛好一起夾擊過來......

本來漆黑無一物的天空仿佛都明亮了起來,與河中的熒熒火光對立,形成一種震撼人心的美麗,然而卻是步步殺機,無人敢松懈。

那女子見狀忙調動水中的火光與之抗衡,鋪滿河中的燭光瞬間浮上天空,伴随着無數孤魂的哀嚎,慘叫,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鐮刀。

這一劍凝聚了花若郁大部分的靈力,若是......

漫天劍氣與幽魂形成的鐮刀相撞,天地剎那間形成了一股裂痕,狂風大作,無數厲鬼的哀嚎慘叫呼嘯在耳邊,花若郁被吹得倒飛了出去,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自胸口處蔓延開來,昏過去之前感覺到一個白色身影一閃而過,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太白山下

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昨天的床上,有光線自窗子縫隙裏絲絲縷縷的灑落進來,花千骨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如果不是胸口還有些微微的悶痛,真的以為昨天只是一場夢而已,推開窗子,天色已經大亮,街上人海如潮,熙熙攘攘,沖刺着此起彼伏的叫賣聲。

門突然被推開了,花若郁回頭一看,是一身白衣的白子畫正拿着瓷碗推門進來,看到她眉頭一皺,“你的傷還沒好,怎麽就起來了?”

放下手中的碗,走到窗邊,關好窗戶,伸手握住她還有些微涼的手,聲音輕輕的,像是怕吓着她,“傷口還疼嗎?”

花若郁像是才反應過來,有些結巴道,“師...師尊,你怎麽來了?”難道昨天晚上瞄見的白影是師尊?

“我若不來,你這條小命就沒了!”說起這個白子畫有些微怒,不知道朔風他們是做什麽吃的,居然讓郁兒遇到如此危險的境地。

好吧,其實是遷怒。

花若郁拉住白子畫的衣袖搖了搖,她發現只要自己做出這個動作,師尊有什麽氣都消了。

果然,白子畫看着她撒嬌的動作心驀地軟了下來,本來一肚子的氣的話語瞬間煙消雲散,只能道,“下次不可如此莽撞!”

“是!師尊!!”看到白子畫由陰轉晴的臉色,笑嘻嘻的道,“師尊我餓了!”

白子畫拿起放在石桌上的瓷碗道,“你有傷在身,就先喝點清粥吧!”

“啊!”花若郁(ㄒoㄒ)/~~最不喜歡清粥了。

勉強喝完,花若郁放下瓷碗像是想起什麽道,“姐姐她們呢?”剛起來就不見人影,去哪裏了?

“情況有變,他們已經前往太白山了!”白子畫甩了甩袖子慢條斯理道。

“什麽?”花若郁驚呆了,說好的同伴愛呢,“怎麽不等我一起啊?”

“你受傷昏迷了兩天,七殺來襲,他們就先行一步!”

“......”沒想到拖後腿的是自己,花若郁嘆了口氣,随即道,“那師尊我們也出發吧,現在走應該來得及!”

花若郁和白子畫到的時候發現城門口居然有大隊的官兵在盤查來往行人,看裝扮應該是宮中的禁軍,所以人的武器都被沒收。

花若郁和白子畫二人容貌出色,很快就變成衆人矚目的焦點,由于二人的武器什麽的都在墟鼎裏所以都是兩手空空的,看樣子是哪家貴公子和嬌小姐出門來玩的樣子,如此盤查之後就放二人入城去了。

進了城之後發現城內守衛更加森嚴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花若郁是在一家裝飾比較高級的客棧找到花千骨一行人的,當時他們正在大廳吃東西,看到花若郁的時候很是高興的圍了上來。

“妹妹你怎麽樣了?傷好些了嗎?”

“若郁你傷口還疼嗎?”

林林總總,一大堆,花若郁扶額,“這麽多問題讓我怎麽回答,不過我現在有些餓了!”

這幾天一直都在喝清粥,感覺自己都快變成粥了。

“千古這就是你妹妹嗎?”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花若郁回頭一看是一個錦衣樹冠大約二十歲左右的男子。

“朗哥哥!”花千骨有些驚訝和興奮,“朗哥哥你怎麽來了?”

“哈哈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我挺好的,朗哥哥我和你說......”

花若郁眉心微蹙的看着那個叫軒轅朗的男子,只見到一股祥雲自那男子頭頂上方聚集,隐現吉兆。

“怎麽了?”白子畫不着痕跡的擋住了花若郁的視線。

“沒什麽!”

吃飯期間花若郁發現紅衣的霓漫天居然罕見的在發呆,推了推身邊花千骨示意,花千骨瞥了霓漫天一眼,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在花若郁耳邊低語了幾句,花若郁驚呆。

剛想說什麽樓下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略顯悲戚的聲音,衆人紛紛探頭看去,只見一個一身粉色輕紗衣裙容貌秀麗年紀大約十六歲左右的女孩子正一臉倔強的擡頭凝視着她對面一身白衣容顏溫潤如玉的男子,淡粉色的唇緊緊抿了起來帶着決絕的語氣開口道,“說,你到底愛不愛我,當着所有人的面,我要你親口說出來!”

白衣男子溫潤帶笑的容顏呆了一下,然而下一刻就恢複了平靜,“玉兒,別鬧了!”

“呵呵!”眼淚瞬間從那女子明亮的眼眸中流出,她擡手狠狠的擦去,眼睛都被擦紅了,她卻不在意,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白衣男子,“是不是胡鬧你心裏清楚,”突然拔出腰間的佩劍橫在脖頸上,那白衣男子大驚沒有思考的就伸手抓住鋒利的劍鋒,點點鮮紅的血液滴落在他白色的衣擺上......

時間像是停止了流動......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玉兒低聲笑了出來,“既然這麽舍不得我死,那不如我們找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幸福的生活怎樣?我不做你的徒弟,你也不是我的師傅,再不管這世間的紛紛擾擾!!!”

那白衣男子嘆了口氣,勸慰道,“你知道不可能的,何必自欺欺人,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你和為師回哀牢山,你還是我的徒弟,我依舊是你的師傅!!”

“沒發生過!!呵呵!!!”玉兒的笑慢慢的由低到高像是瘋魔了般,眼睛赤紅,“自欺欺人的是你,事到如今你覺得可能嗎?從今日起我蕭婉玉不再是你羅玄的徒弟,你也不在是我的師傅,我們師徒就此恩斷義絕,兩不相欠!!!”說完把手中的長劍一擲,頭也不回的飛奔出去。

徒留滿手鮮血的羅玄楞在原地,半響像是反應過來,向蕭婉玉的方向追去......

☆、紫熏

眼見那師徒二人一前一後飛奔而去,衆人這才反應過來,議論紛紛......

花若郁眼尖的瞄見花千骨僵在當場,還時不時的用眼尾偷瞄笙蕭默。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姐姐這是你最喜歡的菜,多吃點!”花若郁夾了一筷子菜到花千骨碗裏。

“哦!謝謝!!”花千骨有些心不在焉的巴拉着碗裏的飯粒。

“真是荒唐!”笙蕭默轉了轉手中的銀蕭,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突然住了口。

“我吃飽了,”花千骨突然把碗一推,慌張的轉身跑到樓上房間去了。

花若郁爾康手,吖姐姐你忘記把筷子放下了......

一晚上花千骨都是悶悶不樂,無論花若郁怎麽和她說話她都是沉默不語,次日早早起來,一路上有白子畫和笙蕭默這兩尊大神保駕護航倒也平靜的到達了太白山。

八月十三的那一天大殿鐘聲大作,原來是崂山被妖魔大軍進犯,請求各門派仙友支援。衆人皆驚。

本來約定的八月十五,卻沒想到會提前了兩天。

衆人商議過後前往崂山支援,由于花若郁等人體力不支,就留守太白,等待衆人歸來。

待到傍晚,夕陽西下,密密麻麻的妖魔仿若從天而降般降臨到太白山。

花若郁幾人下巴差點掉下來,護山大陣絲毫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春秋不敗等人居然毫發無損的瞬間出現在太白大殿前。霓漫天終于想起被遺忘的劇情,忍不住敲了敲腦袋,真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黑壓壓的半空中,一架華麗的紫色蓮榻尤為醒目。

春秋不敗飛身上前狂笑,“緋顏老兒快快交出神器,今天就繞爾等不死!!”

“廢話休要多說,神器怎可落入妖魔之手!你要戰便戰!!衆弟子聽令,浮屠敲心門,八卦撼天鎮!”

“哼,死到臨頭還要硬撐!!”

頓時,太白弟子繞着大殿擺出幾個巨形大鎮,環環相扣,前來的妖魔皆被絞殺。

霓漫天手拿碧落劍緊緊的盯着四周,防止魔界的突襲。

“小心!”花若郁驚叫一聲,斷念碧落兩把寶劍劃出兩道豔麗的弧度,綠色帶有腐爛氣息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衆人才發現一綠色長發的女子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鎮內後方,八只手掌被齊齊砍斷,掉在地上不斷抽搐。見手臂被砍扭曲了臉色,瞬間閃身不見。

雖然沒有偷襲成功,不過太白掌門緋顏也受了重傷,昏迷不醒,衆人群龍無首一時間方寸大亂。

花若郁持劍上前,朗聲道,“大家先進入大殿,稍後再做打算!”

突然半空中一直沒有動靜的紫色蓮榻裏飛出一人,眉目如畫,長而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微顫,身姿缥缈,如仙如畫,不帶半分戾氣。

衆妖魔看到夏紫熏紛紛讓出一條路,誰也不敢得罪她。就算是春秋不敗,妖界的藍雨瀾風和曠野天也要對她禮讓三分,因為除了她無人知道如何解開神器的封印。

夏紫熏有些失神的看着手持斷念的某人,這是?

殘陽如血,花若郁擡起頭,絲絲縷縷的光線映在她的身上猶如披了一層霞光,她緊緊抿起淡粉色的唇,劍尖虛指,“請問閣下是何人?”

像是被驚到了,夏紫熏呆呆得道,“我是紫熏!”

紫熏,只是紫熏而已......

雖然不明白她在說什麽但是花若郁還是有禮的道,“我是花若郁,向紫熏姑娘請教!”

夏紫熏以袖掩口,輕笑道,“好啊!不如我們以香料為題,若是你贏了,此事我便不在插手,若是我贏了......”頓了頓像是在斟酌什麽似的。

“你贏了又如何?”

“若是我贏了你就和我回魔界如何?”紫色的衣衫随風飄揚,夏紫熏像是不經意的說道。

什麽?花千骨,霓漫天,輕水等人大驚!

霓漫天:難道夏紫熏知道若郁是尊上的徒弟了?/(ㄒoㄒ)/~~

“這怎麽可以!你本就是主管人間所有的香氣,又是上仙之一,若郁怎麽可能是你的對手,這不是欺負人的嗎?”霓漫天憤憤道。

“對啊!這不公平!!”

......

對着別人夏紫熏可就沒有這麽好的耐性了,只見她纖手輕揮,無數的紫色花瓣在空中形成不規則的形狀線向霓漫天幾人攻去。

漫天花瓣無死角的襲了過來,更是帶着奇異花香讓人昏昏欲睡,避無可避,霓漫天咬牙,拔出碧落。只聽铿的一聲如金玉相撞的聲音傳來,擡頭一看是身穿銀色盔甲的将軍擋在了她的面前,一瞬間竟是有些癡了。

“我答應你!”見狀花若郁擡手示意夏紫熏停止攻擊,淡然道,“不過為了公平起見就由我來出題,我們各自出示自己調制的香料,然後猜對方香料的制法和成分,若是猜錯就算輸,如何?”

“大善!”

☆、醉紅顏

不出預料的夏紫熏拿出的是原著中和花千骨比試時調制的香,前兩中花若郁都輕松的猜出了,倒是第三種,“這是最後一種,名曰醉紅顏!有情者可聞,無情者聞之無味,情越重者越會沉迷其中直到道消人隕。”

花若郁接過這個繡工精致的香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香囊的做工居然與自己平時做繡品時的手法很是相似。

端放與鼻尖,卻是沒有聞到味道,花若郁心頓時一沉,閉目靜思,慢慢細細的聞去,卻只是聞到一股悲傷的味道,并沒有什麽香味。

睜開眼睛把香囊還給夏紫熏神色複雜,良久道,“我聞不出!”

接過香囊的夏紫熏像是很是開心,小聲的喃喃了什麽,花若郁聽不清,長留幾人卻是難掩失望。

花若郁從懷中拿出一個繡着銀色祥雲做工精致小巧的香囊遞給夏紫熏道,“這是我之前調制的香還沒取名字,若是紫熏姑娘猜得出就給它取個名字吧!”

夏紫熏接過,低頭細聞,一種清新的香味自鼻端傳達到四肢百骸,仿佛鉛華洗盡般通體舒适,不為世俗所擾,撫慰了長久以來孤寂的心,長久以來的心結瞬間解開,心清神明。

良久夏紫熏才恢複過來,“廣藿香一斤,龍腦香,沒藥各一兩,丁香,青木香,鳶尾,各三兩......”

無比的熟悉,卻又有些陌生。

花若郁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纖長如蝶翼的睫毛在她潔白如玉的臉上留下了一片暗色的剪影,“哎,沒想到姑娘這麽厲害,都被你猜對了呢!”

夏紫熏以袖掩唇輕笑,“如此可算是我贏了,那花花就和我一起回魔界吧!這裏烏煙瘴氣的真是惹人心煩!!”

......花花你妹!(ノω<。)ノ))☆.。

正待說什麽突然感覺手指一痛,一陣酥麻感自指尖傳來,忙挽袖一看,一股黑氣自指尖開始迅速的串入手心向周身蔓延。

夏紫熏見了大怒,“指尖光芒一閃一個細小的用木頭組裝的蚊子出現在她手心,輕輕一捏那蚊子頓時四分五裂。

花若郁只覺得頭腦越來越昏,眼前模模糊糊的讓人看不真切,五官的感知越來越差,最後一絲光線泯滅後,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

當花若郁再次醒來的時候正躺在絕情殿自己房間的床榻上,房間裏空蕩蕩的沒有人,身上的毒已經解了露出了白玉般的手臂,花若郁起身推開門,院子裏桃花飛舞,芳菲荼蘼,一路上桃花花瓣追着她飛舞流連不去,赤着腳一路飛奔到前殿,腳腕處的銀鈴聲音清脆叮當作響,手搭在大殿的門上還沒用力,大門就應聲而開。

白玉鋪就的地面一直蔓延到遠方,花若郁赤着腳踩在微涼的地面上

“郁兒!!”一道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裏蔓延開來。

花若郁回頭,只見一身白衣的白子畫正站在不遠處。

“師尊?”花若郁望着眼前的人,緩緩的道。

“怎麽又不穿鞋?”白子畫上前攔腰抱起花若郁,“雖然絕情殿的地板是暖玉做的,但還是要穿上鞋子才好!”

把她放到矮榻上,白子畫拿出一雙白色錦履給花若郁穿上,見她一直沉默不語,有些奇怪,“怎麽不說話?”

“師尊我有一個疑惑,不知怎麽說......”花若郁雙手抱膝,把頭埋在膝蓋裏,聲音悶悶的。

白子畫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鴕鳥一般把自己縮成一團,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有什麽疑惑可以和我說,或許我可以告訴你答案!”

聞言花若郁擡頭,明亮如星子般的大眼睛盯着白子畫良久才道,“師尊知道我和魔界的紫...紫熏鬥香了吧!”

“嗯!”白子畫在觀微時已經看到,此時幹脆的承認了。

“紫熏當時拿出三種香,前兩種我都聞到了,但是第三種醉紅顏我卻無論如何也聞不到氣味,她說有情者可聞,無情者聞之無味,難道我竟是無情之人嗎?情,到底是什麽?”花若郁眼神切切的盯着白子畫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可以理解的答案。

☆、江南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有些事情只有親身經歷了才明白各種緣由,單靠從別處聽來的是不可能明白其中之萬一。

江南。

雨水滴滴答答的敲打着屋檐聲與不遠處畫舫裏的絲竹之聲韻律奇妙的疊加在一起,形成一種奇妙的韻律。

花若郁手持一把墨色丹青的雨傘漫步在雨中,街上沒有什麽人,倒是顯得空曠寂靜。走上橋頭,遠望西子湖畔,幾艘畫舫在煙雨朦胧中顯得如點綴在水墨山河間般悠然靜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涼風習習,花若郁端坐于湖邊的小亭裏,微合上雙眼,任憑涼風吹落肩頭的發。

昏昏欲睡間聽到有什麽跌入湖水的聲音傳來,果然瞬間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呼救,“救命啊!小姐,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家小姐!!”

花若郁擡頭遠望,那是一艘裝修得富貴典雅的畫舫,見有人落水,船邊守衛的家丁忙跳入湖中,湖中隐隐有漩渦形成,卷着畫舫左搖右擺,花若郁忙飛身而起,腳尖輕點湖面幾個起落就瞬間到達畫舫前,手中白色綢帶往水中一卷一個身穿粉色襦裙的女子被從水中卷起,然後落與畫舫上,那女子喝了不少的水,花若郁沉吟片刻,伸手握住那女子的手腕,指尖靈力游走,不過片刻那女子哇的吐出一口水來,幽幽醒轉過來。

綠衣的小丫鬟見此撲到粉衣女子面前,又哭又笑,然後對着花若郁連磕了幾個響頭,“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綠蕪沒齒難忘!!”

“請問姑娘姓名,我爹娘必會酬謝姑娘!”那粉衣女子輕咳了幾聲說道。

眼角餘光看到有人立一葉扁舟飄蕩在淼淼江水之上,花若郁見狀淡粉色的唇角彎了起來,“不必如此,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話音未落人已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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