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為奴為婢
真的有祖傳玉佩?難道是在她偷了沈涼的荷包之後,又有第二撥賊人光顧偷了他的玉佩?可是沒道理啊,沈涼既然能找到她,怎麽就找不到第二個賊了?
她剛想問問清楚,可眼前哪裏還有奚夜的人影,薛雅頓時就郁悶了,是不是奚夜找不回玉佩,她就得一直跟着沈涼了?
突然想起奚夜臨行前那個詭異的笑臉,薛雅心裏一震,總算明白過來,從今往後,她是不是得為沈涼鞍前馬後,為奴為婢了?
這個認知簡直讓薛雅覺得天都要榻到地獄裏去了。
天人交戰了半天,腦海裏刷刷刷地閃過沈涼各種陰險的報複,薛雅最終還是認命地決定陪沈涼遛彎去了。
薛雅來到後院,就見沈涼已經坐在石凳上了,面對着她輕搖折扇,顯然是等她有那麽一會兒了,但看看他的臉色,似乎不像是有生氣的樣子。
可沈涼是個陰險的小人啊,怎麽會把喜怒哀樂放在臉上表現出來,為了不讓他有發難的機會,薛雅先發制人地開口了:“我那啥,剛剛上茅房來着呢,不是故意讓你等的。”
不知道沈涼信是不信,反正他沒說什麽,收了扇子起身,只道:“那遛彎去吧。”
薛雅不知道沈涼葫蘆裏賣着什麽藥,想着大晚上的,他應該沒有這麽惡趣味地找自己麻煩吧,心裏稍稍安了下來。
可跟着他一個大老爺們,還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大老爺們遛彎,她實在提不起興致,正悶悶不樂地跟在沈涼身後,只聽他道:“小雅,你有沒有覺得今晚的天氣有些炎熱啊。”
她點點頭,半死不活地嗯了一聲,心想着,豈止是炎熱,簡直是水深火熱。
“唔,那晚上睡覺,你來給我打扇子吧。”
這才聽聞将要為奴為婢的噩耗,她都還沒完全消化完,沈涼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開始奴役她了麽?
“不幹!”薛雅頓了頓,意識到自己拒絕的太不留情面了,立馬補充一句,“我的意思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妥當吧,我是不要緊,可萬一敗壞了公子的名聲就不好了。”
“哦。”沈涼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轉身換了個方向走了開去。
這麽好說話?不會又在心裏計劃着什麽陰招吧。她看了看他離去的方向,有些不解,不是說在後院遛彎麽,他出門作什麽?順嘴就說道:“喂,你走錯方向了。”
“我不遛彎了。”
不遛彎了?這果真是怪人毛病多,主意一會兒一個,行,既然不遛彎了,她可就回去睡覺了。
可她才一轉身,背後又傳來了某人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語:“天氣太熱,睡不着,還是去找錢捕頭唠嗑唠嗑,順便問問他有沒有抓到女飛賊。”
薛雅頓住,腳尖點地,一溜煙兒地就飛回到了沈涼身旁,奪過他手中的扇子就立馬給他打起了扇來:“我剛剛仔細想了想,能給公子打扇,是我的榮幸來着。”
沈涼斜眼看着薛雅谄笑着,半躬着腰,一副極力讨好他的模樣,他道:“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非常不妥,敗壞名聲。”
“怎麽會!清者自清,再說了,公子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會計較這些風言風語。”
“可萬一壞了你的名聲怎麽辦?”沈涼一副憂心忡忡很為難的樣子。
薛雅心裏那個翻江倒海,可面上還得笑嘻嘻地繼續谄媚:“為大爺您效勞,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樂意,丢個名聲算什麽。”只求大爺您高興了,順便高擡貴手一下,放她離去,讓她脫離苦海,就算是名節全毀了,她也不在意啊。
沈涼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就不好辜負小雅的心意了,我改天再找錢捕頭敘舊,今晚就且辛苦小雅了。”
薛雅聞言嘴角抽搐,還,還有改天?
郁悶地跟着沈涼進了廂房,薛雅站在房門口不知所措,眼巴巴地看着他寬衣洗漱,看着他坐到了床榻上,她還是呆愣愣地站着。
沈涼挑眉看了她一眼,擡手對她招了招。
薛雅一個激靈,拿着扇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這感覺怎麽就這麽怪呢,就像老鸨兒誘哄小女娃。
這一步踏進去會不會就是水深火熱的地獄啊。
薛雅的預感有史以來第一次那麽的靈驗,沈涼就是專門來欺壓她的閻羅王,她稍一有懈怠,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蓋着薄毯的人溫吞吞地就吐出一個字來:“熱”。
薛雅一邊打着扇子一邊抹着額頭上的薄汗,心裏暗自腹诽:熱你大爺!
她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的扇子了,只覺得手臂酸脹發麻,她小心翼翼地打着商量:“公子,其實你可以把毯子拿開,那樣就不會熱了。”
“不蓋毯子,我怕着涼。”
這好辦呀:“不打扇子就不會着涼了。”
“我白天是作了僞證麽?”
“大爺!”薛雅恨的牙癢癢,忍住暴走的沖動,從齒縫裏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您就蓋着毯子安心睡吧,我打着扇子絕不會熱着您的。”
也不知是過了幾個時辰,薛雅手臂酸麻的都沒有感覺了,額頭上的汗珠彙成串地往下淌,累的她簡直苦不堪言。
“大爺?”薛雅打着扇子,輕輕地試探着叫喚。
“”
“公子?”
“”
“沈涼,你睡着了麽?”薛雅見他沒有任何回應,才算安了心,甩了扇子就開罵,“沈涼你丫的個大爺的!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歹人,你混蛋陰險狡詐惡”
床上的人似乎稍稍動了個身,薛雅倒抽一口涼氣,立馬住了嘴,甚至條件反射般的自己捂住了嘴巴,屏住了呼吸。
半晌,不見床上的人再有動作,她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拿過扇子不甘不願地繼續扇了起來。
直到天蒙蒙亮了,薛雅才在瞌睡蟲強烈的襲擊下,趴在床頭睡了過去。
“小雅。”清晨,某個穿戴整齊,神清氣爽的人彎腰對着床頭的人喊着,只可惜,無人響應。
“醒醒。”某人拿扇子捅了捅她。
“別吵我!”薛雅縮了縮身子,繼續睡。
“好熱啊。”
熱?熱!淺眠中的人立馬驚醒,擡頭四處找扇子,手才一伸出去,卻突地一聲驚呼:“哎呦喂!”手臂酸的猶如萬蟻噬骨,這酸麻,簡直了。
“怎麽了,叫你起個床而已,不用感動到痛哭流淚吧。”
沈涼你丫個大爺的!你眼瞎啊,我這樣子看上去像是叫感動到痛哭流淚麽,我這明明是被折磨了一宿,眼淚它自己都覺得委屈了。
“你這麽眼含熱淚深情款款地看着我做什麽?難道是打了一晚上的扇子,培養出感情來了?”
薛雅忍不住要吐血三升,果然眼瞎,外加腦癱,誰深情款款了?她這是深情款款麽,她明明是在悲憤填膺地怒視着他!要說感情,也有啊,她對他深沉到恨不得大卸八塊的感情算不算?
沈涼眯了眯眼:“你不會是在腹诽我吧?”
太不容易了,總算是說對了一次,可薛雅怎麽着也不能承認呀,苦頭吃的夠多了,她很識趣地說道:“哪能啊,我這個人向來光明磊落,胸懷坦蕩,絕不會腹诽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夠磊落,胸懷不夠坦蕩?”
“沒啊沒啊!”薛雅趕緊擺手,連連搖頭,她只不過是說個話以示清白而已,這都有錯了,再說了你沈大爺不就是這種小人麽,幹嘛非逼着人家說違心的話呢,“您絕對是我見過的最正直,最善良,最熱心的好人!”
“想不到,我在你眼裏,居然有這麽多優點。”沈涼相當的滿意,于是善心大發,“趕緊洗洗來吃早飯吧。”
薛雅不想理會沈涼如此盲目又傲嬌的自信,可他總算說了一句人話了,她甚至感覺到自己居然熱淚盈眶,只差沒給他跪謝大恩。一大早的就找她的茬,她的精力實在是有限啊。
餐桌上。
薛雅正在很認真地把筷子從右手換到左手,又從左手換到右手,看看盤子上迅速消失的小籠包子,再看看自已哆嗦的不能自控的雙手,她心一橫,丢掉筷子,起身一把抱過小蒸籠,面對沈涼斜過來的眸子,她揚起唇角,舒柔了眼神,盡量試着讓自己看起來擡首一笑百媚生:“大爺,能賞個包子吃嗎?”
沈涼擱下筷子:“我還以為你不餓呢。”說着,他揉了揉肚子,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撐的我好飽啊。”
薛雅欲哭無淚,你就沒見着我手抖成那個樣子,連筷子都拿不穩了,還怎麽吃東西啊,你丫的去試下打一宿的扇子看看手還能不能動了!
她看着眼前這份極為袖珍的小籠包子,心想着,讨好讨好他讓他再叫一籠吧。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沈涼倒是率先忍耐不住了:“別笑了,真的很醜!”
很!醜!
嘩啦啦,一盆冷水傾腦而下,薛雅那個自以為百媚生的笑容僵化在臉上,為了讨口飯吃,她容易嗎啊容易嗎?
沈涼起身搖了搖頭,繼續嘆惋道:“你笑成這樣,我也沒賞錢給你的。”
沈涼你丫個大爺的,她又不是職業賣笑的,要求能不能別這麽高!啊喂,你先別走啊,她不要賞錢,她只要一籠包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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