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有恩報恩
連翹看在眼裏,心中的懷疑更深,“姐姐,你滿頭大汗,這是怎麽了?難道又做了虧心事?”
喬一蓮撫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媽,我心口好難受。”
喬美華心疼的不行,抱着她的身體不停的安撫,“別緊張,照醫生的吩咐……來一個深呼吸,對,就這樣。”
趙海軍也是緊張萬分,輕拍她的後背,“一蓮,你別吓我,你可不能有事。”
兩人圍着她打轉,噓寒問暖,照顧的很周到,好半天,喬一蓮才緩過來,掙紮的笑道,“對不起,又讓你們擔心了。”
嬌弱又不失堅強的樣子,深深的打動了趙海軍,他就是這樣被迷住的。
喬美華更是激動的眼眶通紅,“你這傻孩子,知道我擔心,那就好好的。”
喬一蓮嘴巴很甜,“媽,有你在,我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說這話時,她悄悄從眼角瞄了連翹一眼,卻被連翹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驚到了,不敢再看第二眼。
回去的路上,喬二蓮和趙海軍都恹恹的,像鬥敗的公雞,只有連翹沒事幹,翻着喬美華的包裹。
一小瓶油,一小包鹽,一小袋米,一袋衛生紙,就這四樣。
“媽,你怎麽只買了這點米?”
一小袋米,只有五斤,夠吃幾頓啊?
喬美華慈愛的看着臉色發白的養女,“給你姐熬點米粥補補身體,也夠了。”
嗯,她記着養女身體不好,卻看不到瘦的脫相的親女。
人啊,最容易忽視身邊最親近的家人。
怎麽說呢?孩子是父母的私産,親生的再怎麽冷待,也不會離開。
他們下意識的覺得,自家骨肉委屈一下不要緊,永遠不會跟親爹媽離心。
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忽視,理直氣壯的索取。
連翹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哦,給我姐熬啊,應該的。”
話雖這麽說,但坐在她身邊的喬一蓮感受到了森森寒意,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果然不出喬一蓮所料,連翹一回村裏,就秀出自己買的東西,醫書,針灸用的針,還有各種配套用品。
并表示,要日以夜繼的學習,争取早日學成,為喬一蓮,為村裏人多做貢獻。
面對村裏人羨慕的目光,聽着大家誇獎喬二蓮的話,喬一蓮有苦難言,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她好苦,但,她說不出來!
喬一蓮有意避開養母,想跟連翹好好說說,讓她別總是坑人不倦,花樣的欺負人。
連翹理都沒理她,扯過被子眼睛一閉,睡覺!
明天還有一場好戲等着她!
喬一蓮氣的咬了咬牙,好啊,給她等着!就不信鬥不過這死丫頭!
……
連翹一大早起來,發現屋裏沒人,也沒有什麽吃的,一點早飯都沒有給她留。
放糧食的櫃子也被鎖上了,這算什麽?無聲的抗議?幼稚!
連翹呵呵一笑,直接跑去雞窩,摸出五個雞蛋,全都煮了,吃三個留兩個,中午再吃。
她慢吞吞的吃着雞蛋,撫着昨天買到手的鼻煙壺,越看越覺得像真的。
清朝乾隆年間的銅胎畫琺琅鼻煙壺很有名,流傳到後世,價格不菲。
不過,就算是真的,怎麽銷出去?怎麽才能賣出高價?
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不成熟,得再看看,謀定而後動,争取利益最大化。
找個時間去省裏轉轉,或者去京城,去滬市,去深圳,她得先好好研究一下。
她遲早要走出這方天地的,走向海闊天空的大時代。
吃完雞蛋,她将鼻煙壺收好,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她伸了個懶腰,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看醫書,重溫《千金方》忍不住想起很多往事。
日頭漸升,溫度越來越高,不一會兒就熱出一身汗。
沒有空調,沒有風扇的夏天,很酸爽。
還不如去山裏轉呢,最起碼山裏溫度适宜,這也是她喜歡天天往山裏跑的原因。
門被猛的撞開,幾個男女像陣風般沖了進來。“就是這裏。”
是林香香一家四口悉數來了,還有兩個跟林香香長的很像的男人,一個是林父,清水村的村長。一個是林兄,清水村的會計。
林家父兄扶着走路困難的林香香,面有怒氣,來勢洶洶。
連翹神色不變,“我等你們很久了。”
林香香這兩天度日如年,膝蓋越來越疼,疼的晚上都睡不着。
她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計劃,一上來就先聲奪人,“喬二蓮,你這個害人精,害我腳痛難忍,連路都不能走了,你等着坐牢吧。”
不僅要讓連翹無償給她醫好腿,還要将她狠狠踩在腳底下,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林村長更是嚣張,“大山,把她拖去公安局,敢欺負我的女兒,這是沒把我們林家放在眼裏,我今天就讓她知道得罪我們的林家的下場。”
這是下馬威呢,連翹一眼就看透他們的心思,神色淡然,不驚不懼,“不用拖,走走走,我們一起去公安局,反正,沒憑沒據的,警察也不能亂來。”
許家兄妹大聲尖叫,“我們親眼看到了!”
“對,我也看到了,就是你拿石子砸我媽的腿。”
連翹憐憫的看着他們,“愚昧無知,直系血親的證詞在法庭上是無效的,這都不懂?相反的,我還能來一個反告,告你們陷害無辜,在村裏當惡霸,欺淩弱小,不知道會不會引起當地部門的重視呢?”
許家兄妹愣住了,還能這樣?他們不知道啊。
林兄眼睛一瞪,“你……”
他是想借權勢壓人,村長的權力很大,跟鎮裏的領導都說的上話。
連翹一眼就猜中了他的心思,“別跟我說,你們上面有人,再大能大得過國法?能一手遮天?”
她有無數種辦法将天翻過來!
她太冷靜了,冷靜的不像話,反而讓林村長深深的忌憚。“我從來不知道甜水村出了你這麽一號人物。”
連翹微微一笑,從容,淡定,強大,“現在知道并不遲。”
林村長的眼睛微眯,這樣的氣度豈是山野之人?有點不對勁。
許家兄妹則鬧騰個沒完,大放狠話,非要讓連翹脫一層皮。
真的是,無知者無畏。
就在此時,一道怒喝聲猛的響起,“夠了,不要為難我表妹,有什麽事沖着我來。”
是許嘉善,他背着弟弟氣喘籲籲的沖進來,滿頭大汗,面色通紅。
他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
許小嘉從他後背爬下來,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向連翹,“表姐是為了幫我治病才得罪了人,冤有頭債有主,找我們兄弟吧。”
他走路一瘸一瘸的,身形瘦弱,卻毫不猶豫的護在連翹面前。
他只知道,表姐是好人,對他有大恩。
許嘉善則站在自家親弟面前,護着身後的兩個人。
許文的臉色很難看,“你們居然胳膊往外拐,吃裏爬外,別忘了,你們姓許。”
許小嘉微微搖頭,要不是這個自私卑劣的男人,他媽就不會死,他的腳也不會瘸。
“要不是表姐,我可能就死了,我欠她一條命,你們若敢傷害她,我就跟你們拼了。”
他不懂什麽大道理,只知道做人要恩怨分明。
誰對他有恩,他就護着誰,就這麽簡單。
“許小嘉,你這是要忤逆不孝?”許文習慣性的打壓前妻生的兒子,這樣能讨好後妻,得到更多的好處。
在日複一日的磨難中,許小嘉對這個父親的感情越來越少,到現在,已經徹底死心了。
“爸,從小到大你都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也就沒有資格對我們兄弟指手劃腳。”
這世上,他只承認一個親人,那就是他哥,許嘉善。
許文勃然大怒,“我是你們的親爹,就算死,你們也得聽我的話,滾到一邊去。”
連翹挑了挑眉,這裏的人都一個樣,都把孩子當成私有物,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無視就無視。
就算将女嬰溺死了,也毫無心理負擔,沒有文化,法律意識淡薄,全憑個人喜好。
不過,許小嘉的性格出乎她的意料,比他哥能說多了。
許嘉善站在最前面,沉穩如山,半步都不讓,只有兩個字,“不行。”
他也不會說好聽的話,但用實際行動表明了态度。
許文的臉上挂不住,撿起一個燒火棍就要揮過來,“好啊,這是翅膀硬了,欠教訓……”
連翹不樂意了,直接抄起板凳扔進去,準頭奇準,砸中許文的面門,鼻子都流血了。
“要打孩子就回去打,在這裏鬧算什麽意思?打給我看?還是想打我?這是我的地盤,恕我不招待老畜生。”
大家都被她這暴脾氣驚到了,媽呀,怪不得村裏人都說喬家二女兒性子不好,這一回算是親眼目睹了。
這兇殘的性子,哪個男人敢要她?
許文氣的渾身發抖,兩眼充血,“死丫頭,你……”
連翹打完了人,氣焰比他還嚣張,“看來你不想救你妻子啊,這是膩了?想另尋新歡了?還是有新目标了?反正你是慣犯。”
林香香母子三人的臉色都變了,不約而同的看着許文。
林村長父子也驚疑不定,俗話說的好,狗改不了吃屎,背信棄義的男人啊,能是什麽好東西?
能背叛前妻,就能背叛後妻,端看有沒有值得背叛的籌碼。
連翹輕輕一句話,就讓許文面臨信任危機,這手段也是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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