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三十萬回來了,那麽她也沒有必要在跟他們接觸了
見的時候嗎?”
那時候,她拘謹,卻也沒有別扭。
安苡寧垂眸,聲音很低:“秦先生,你還是叫我安小姐吧。”
苡寧,這樣的稱呼太過于親昵。
黑眸一眯,秦墨黑眸幽深,“安小姐?”尾音上揚,“安苡寧,你在害怕什麽?”
咄咄逼人的目光,讓安苡寧目光閃了閃,随即搖了搖頭:“沒…”
這句話好像在以前聽他說過,這麽一想,腦中不自覺的閃過那一次雨夜在他家的畫面。
“那你過來。”
繞來繞去還是這個問題。
安苡寧:“….”咬唇,看着他沒動。
“還是…”秦墨眯着雙眼,“你想讓我過去?”
安苡寧一頓,面對秦墨的逼視,她扭捏的站了起來,做到了他的旁邊。
她意識覺得,如果他過來情況會更糟,但結果表明,她過來也一樣。
沒等她坐下,秦墨就強勢的握着她的手,一手扣着她的小蠻腰将她按座在凳子上,腰上傳來的溫度,讓她瑟了瑟。
哪裏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不敢掙紮,生怕發出什麽不雅的聲音來。
坐好之後的安苡寧立即抽出手,卻被秦墨握的更緊,掙紮了幾下無果,安苡寧紅着臉瞪着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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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你到底要幹嘛。”終于,她忍不住生氣了。
吃飯就吃飯,幹嘛動手動腳的。
安苡寧覺得自己被坑了,當下怒瞪着秦墨。
秦墨嘴角勾起,眼角帶着笑意,“吃飯啊。”
唔,還是她臉紅的時候更鮮活。
安苡寧磨牙:“…”吃飯用的着動手嗎?
對上他眸中的笑意,安苡寧忍不住想罵人的沖動。
不一會兒,菜上來了,都是海鮮,知名的不知名的滿滿一桌。
兩個人吃飯,獨占一個包廂,安苡寧覺得浪費了,但在看到滿滿一桌的海鮮宴時,她覺得奢侈。
“麻煩把窗簾打開。”這個時候,秦墨對服務生開口。
窗簾拉開,安苡寧看了過去,五彩缤紛的夜景,色彩斑斓,很是奢華。
此時,紛紛的細雨落下,在斑斓色彩的輝映下,別有一番風景。
如果,對面的人不是秦墨,她肯定會高興地跑到窗邊,貼着玻璃,欣賞外面的夜色。
“看到什麽了嗎?”
聽言,安苡寧再次看向窗外,除了五彩斑斓的夜景之外,什麽都沒有。
秦墨看着她,“你再看看。”
安苡寧再次看過去,這一次看到的不僅是夜景,還有斯卡拉歌劇院。
萬千色彩中他就那麽矗立在其中,自身的光芒并沒有被其他的缤紛色彩所掩蓋,反而顯得更加的特別。
“我看到了米蘭著名的斯卡拉歌劇院。”
秦墨笑了,“有什麽想法?”
安苡寧不笨,他知道秦墨這舉動是什麽意思。只是她不知道他為了啓發她專門她帶她來這裏吃飯,還…真是有心了。
“謝謝。”安苡寧真誠看向秦墨。
秦墨薄唇輕呡,雙眸眯了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說過,跟我,不用客氣的。”
“我…”
安苡寧話為沒有說完,秦墨靠着凳子,看向窗外,“斯卡拉劇院是世界性劇院,在米蘭,它是地标性建築。這麽多年,從未被超越,只有經典才被傳承。”
秦墨這番話,想必是看過了她的參賽作品。他這麽說,其實也是在側面反應她的目光不夠長遠,想到這,她呸了一聲。
我才不是鼠目寸光呢。
姐是有追求的。
不過安苡寧不得不承認秦墨的話帶給她的震撼。
在這個什麽都快速更新的時代,東西都淘汰的太快了。衣服,一年有四季,四季各不同,設計的就所有不同。
排開這些不說,設計師也是不計其數,但是經典的,一直熱銷的卻沒有幾個。在高防山寨的沖擊下,設計師大多數随波逐流,導致設計低俗,面對這樣紛雜的局面,她更應該努力才是。
“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聞言,安苡寧坐到了秦墨旁邊,這一次,沒有拘謹,反而開始有些崇拜了。
是她一直忽略了他,想想,作為秦氏集團的最高負責人,他的才能和目光自是不用說的,反倒是她別扭的跟個什麽一樣。
“吃吧,味道不錯。”說着,他夾了一塊蝦放到了她的碟子裏。
“你之前是學什麽專業的?”吃着魚,安苡寧好奇出聲。
秦墨擡眼,黑眸深深。“你想知道?”嘴角帶着笑意。
入口的味道,很清新,口感很不錯。
安苡寧點點頭:“是。”
記得當初她被藍靜恩痛罵的時候,她就不以為然。當初她跟秦墨沒有交集,所以沒有上網搜查他的經歷。
如今,她不自覺的好奇,想要知道。
“你可以上網看看。”
安苡寧瞪眼,夾菜的手頓住,忽然有些不滿。
“你人都在我面前了,我還百度,這不是浪費嗎?”
忽然,秦墨擡眼,眸中流光閃過,嘴角帶着笑意:“苡寧,我可以理解為你想了解我麽?”
安苡寧咬唇,沒有說話。
說真的,如果不去想他的舉動,就這樣聊天,她覺兩個人還是可以好好聊天的。
可惜,偏偏,有時候,他的目光太熾熱,太有侵略性了。
就如昨晚,讓她感覺他就是一頭披着狼皮的狼。
“苡寧…”秦墨放下筷子,認真的看着她:“我給你機會。”
看着面前帶着灼熱目光的雙眼,安苡寧頓時感到自己臉上的溫度在上升,像剛才好好說話不行嗎?
這樣子,她怎麽好好說話?
安苡寧咬牙,低下頭,惱羞開口:“吃飯。”說着,埋頭吃蝦。
面對這樣的情況,她除了吃還是吃。
酒店餐廳
霍少、範醫生和張麗坐在同一餐桌上。
霍少開口:“你們什麽時候回國?”
範子旭聳聳肩,“無所謂啊,哪天都可以,我又不像你們。”
“是嗎?”霍少笑的有些欠扁,“秦總日理萬機,怎麽突然有空長游米蘭了,本少很好奇啊。”
看着霍少欠扁的臉,範子旭不雅的翻了翻白眼,丢下一句:“無聊。”
霍少一噎,随後将目光轉移到張麗的身上,“張總監應該知道吧?”
張麗喝了一口茶水,一臉茫然的看着他:“我知道什麽?”
看來這兩個人的樣子,好似不打算透露,霍少點了點頭,随後往後一靠,“明日本少和安設計師一同回國,機票已經訂好了。”
範子旭聽言,清了清嗓子,“安小姐知道嗎?”
你這樣子騙誰呢?
來的時候安苡寧自己來,回去的時候你門就一起,她咋想?
張麗看着霍少,默默地喝水,心想,霍少這不是給秦總添堵嘛?
她就不信霍少看不出秦總和寧寧之間的流轉,他這麽做是故意的吧。
上一次秦總就不應該放過他,讓他狠狠的放血。
霍少自信滿滿,“她一定會同意的。”
“哦?”範子旭有些不淡定了。
霍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她見過我媽了,我媽很喜歡她。”
安苡寧拼命吃魚,吃的好飽了的時候,電話響了。
打開一看,是榮峥打過來的。只是,還沒有等她接,電話就黑屏了。
按開機鍵,電話卻亮不起來。
“你手機沒電了。”秦墨提醒。
安苡寧擡眼,看向秦墨,“你幫我問問吧。”
秦墨敲了敲桌子,黑眸微眯,半響才掏出手機,撥了過去。
安瑞看着電話,顯示的是‘九叔’,當下直接将電話挂斷了。
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挂斷了,秦墨盯着屏幕,然後再次撥打。
這一次是還沒有提示音傳來電話就自動挂斷了。
秦墨眯着眼睛,薄唇抿着。
這小子在搞什麽鬼?
安苡寧見此,擡眼,“這…”
榮峥什麽意思?
“也許,是手滑了。”秦墨開口。
安苡寧:“….”這樣也可以?
兩人渾然不知,撥着電話的安瑞有些悶悶不樂的坐在凳子上,姐姐跟秦先生在一起,這個認知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他都訂婚了還跟姐姐…總之,安瑞不贊同。
當下删了秦墨撥打過來的記錄,然後将手機還給榮峥。
“你知道我姐什麽時候回國?”他問榮整。
“應該這兩天,怎麽,你要去A城過雙十一?”
☆、104:秦先生讓我轉告你,他在等你
安苡寧和秦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準備進門的時候,秦墨忽然叫住了她。
“苡寧…”
安苡寧開門,沒有回頭。
對于他這般叫喊,她還是覺得別扭。
她強調好幾次了,不要叫她苡寧,要叫安小姐,可偏偏秦墨就像跟她作對似的,一直都是苡寧苡寧的叫着。
自從那晚之後,她和他之間…好像變了。
這變化,從稱呼上開始,然後…她的手也被占領了,接下來…
一個機靈閃過,她不敢想…
嘭的一聲,安苡寧快速的閃進去了。
秦墨站在原地,雙眸緊盯着那扇門,随後嘴角勾起,輕笑出聲。
安苡寧,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拍着嘭嘭的胸口,安苡寧連續呼了幾口氣才覺得心口順暢了許多,然後拿着手機接上電源,開機之後撥了榮峥的號碼。
“榮峥,今天我的手機沒電了,後來用了秦先生的電話撥過去,沒有通,你是有什麽事嗎?”
電話一頭,榮峥看着安瑞,卻見他雙目發亮的盯着自己。
“沒什麽,就是想九叔了,打他的電話不通,所以才打了你的,我以為你在一起呢。”榮峥看着安瑞,幹笑。
看安瑞的架勢,好似随時都可以撲過來似的。
這小子這兩天情緒怪異,只要一提到安苡寧,他的神經好似特別緊繃。
“什麽在一起啊,我們不熟好嗎?”安苡寧瞪眼。
一個個都說她跟秦墨,一想到這個,她心裏就亂糟糟的。
“喔,你們不在一起啊。”榮峥故意擡高聲音,心裏卻憋得不行。
你們不熟,都滾在一起了,還不熟?
是不是肚子大了你才說熟?
如果真的這樣,他支持九叔。
安瑞豎起耳朵聽着兩人的對話,當聽到安苡寧說沒跟秦墨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表情好似解脫了一般,舒了一口氣,然後重新躺回去。
沒在一起就好,沒在一起就說明…
“如果沒事就先挂了。”國際長途很貴的。
“哦,你給你弟打電話吧,前兩天他有問我你的情況。
挂了電話,榮峥看着躺着的安瑞,問道:“安瑞,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安瑞猛地搖頭,悶悶開口:“沒有。”
就算有,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榮峥挑眉,“真的沒有?”
安瑞似乎是被問煩了,當下聲音也大了起來:“不信拉倒。”說着,背着身子側了過去。
榮峥瞪眼,有些磨牙。
你個熊孩子,脾氣挺大的啊。
安苡寧撥了安瑞的電話,問候了爸爸的情況,然後簡單的說了自己在這邊的情況,沒有幾分鐘,安瑞就主動讓她挂了電話,理由是,國際長途話費貴。
看着屏幕,安苡寧想,弟弟要來A城過雙十一,那麽她這兩天得回國才能陪弟弟,順便帶他去買衣服。
安瑞的手機沒有開通國際長途功能,找她溝通是很不方便的。
微信聯系什麽的,家裏信號不太好,這個軟件基本用不上。
洗了澡,她決定明天訂機票,回國。
“叮咚,叮咚”
桌面上的手機傳出聲響,此時的安苡寧正從浴室出來,頭發濕噠噠的。
劃開手機一看,是微信信息,信息提示—新朋友。
她的微信號一般不外洩,到底是誰呢?
點進去,新朋友一項顯示的是‘秦先生’,頭像也是秦墨的。
安苡寧瞪着屏幕,想着到底要不要接受?
手機一扔,打開電視機,繼續擦頭發。
“叮咚,叮咚…”
手機樂不彼此的發出聲響,見此,安苡寧不得不打開手機,狠狠的戳了‘接受’,發出一個冷冰冰的‘幹嘛’過去了。
另一頭,秦墨盯着手機,薄唇抿着。
這麽久?
忽然,手機震了一下,有信息。
點開一看,是冷冰的;幹嘛。
他可以想象,此時的她應該是咬牙瞪眼吧。
嘴角勾起,秦墨發出:我睡不着。
唔,是心神蕩漾,激動的睡不着。
安苡寧盯着手機,真的是在瞪眼。
心裏吐槽:你睡不着管我什麽事啊。
最後發出:無聊。
随後,将手機扔到*,上,轉頭,繼續擦頭發。
秦墨:“…”黑眸眯了眯。
生氣了?
兩分鐘後,安苡寧沒有聽到信息聲響,心中有些失落。
心想,不會是覺得她太不會聊天了,不想理她了吧?
這個意識,讓安苡寧不舒服。
吹幹頭發後,狠狠地按上關機鍵,睡覺。
秦墨盯着手機幾乎要盯出一個洞來,挑眉,不回,居然不回。
明天的拍賣去是不去?
十五分過後,依舊不見回複,秦墨按耐不住,直接播了電話,結果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黑眸閃過流光,薄唇抿着,秦墨眯了眯雙眼,最後卻勾唇笑了笑。
唔,會生氣,是好事。
早上八點,安苡寧還在睡夢中,卻被一陣鈴聲給擾醒了。
睜開朦胧的睡眼,翻了翻身,緩幾秒之後才去開門。
“有事嗎?”
看着面前的人,一臉的睡意,但是說出的話卻讓他皺着眉頭。
淡淡的疏離感,他不喜歡。
都說剛睡醒的人不好看,在他看來,此時的安苡寧卻別有一番慵懶的風情。
手,不自覺得伸出,想要撫弄她的發絲,卻不料,啪的聲響,他的手被無情的拍掉,緊接而來的是嘭的關門聲。
安苡寧徹底清醒,心裏暗罵‘流,氓’。
睡意全無,她牙癢癢的刷牙洗臉,一顆心砰亂不已。
門外的秦墨抿着薄唇,盯着門板足足有十秒鐘才轉身。
身後的範子旭正想出門,正好看到這一幕,躲在門後偷笑。
噗,吃了冷門庚了。
餐廳中,秦墨獨自一人用餐,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撥了酒店的內線服務號。一長串的意大利文之後,他嘴角勾起,靠在凳子上,好似心情不錯。
這個時候,範子旭來了,看到秦墨一臉蕩漾的樣子,摸了摸鼻。
噗…都被拒之門外了還這麽開心?
想不到,九哥你居然是受虐型的。
有句話是怎麽說來着,喔,前任虐我千百遍,我待前任如初戀。九哥你的情況是:任你虐我千百遍,你依舊是我初戀。
“九哥,霍少下午的飛機。”範子旭想着要不要把霍少說的講出來?
“恩。”秦墨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看着秦墨的表現,範子旭咂舌,就這樣?
“十點的拍賣會,你準備一下。”
九點,安苡寧在房間內磨磨蹭蹭,就是不出來,其實她在裏面已經瞎轉了好久,不過八點半的時候,張麗來找她了。
心緒煩亂,她也沒有心思跟張麗聊,兩人就那麽坐着,誰也沒有說話。
九點整的時候,門鈴又響了,安苡寧僵着身子,愣是沒動。
“寧寧,有人找你。”張麗看向門口。
“恩。”安苡寧悶悶的應了一句,依舊沒有反應。
張麗見此,只好去開門。
“您好,請問是安小姐嗎?”
對方拿着一束花,紅色的玫瑰花,面帶笑容,講着中文,可能是講的太蹩腳了,講了三次張麗才知道他要說什麽。
看着面前開的正豔,還帶着露珠的花兒,張麗看着安苡寧笑了笑:“寧寧,有人送你花,紅色的玫瑰花,過來簽收呀。”
卡片上,秦墨兩個正楷字赫然現在上面,張麗噗嗤的輕笑,哎喲,秦總,一大早的,您這是不打算放過人家的小心髒啊。
安苡寧慌亂,“我…”咬着唇,走到門口。
大筆一輝,簽上大名。
花開的很好,很香,安苡寧捧着花,一顆心髒砰砰的跳動着,就連手心都冒着汗。
一大早的,他這是要幹嘛!
“安小姐,秦先生有話讓我轉告你。”
“什麽話?”
對方笑了笑:“秦先生說,他在卡八等您。”
安苡寧一怔,随後看了看手中的花,是很精致,不過…
可素,先送花,在去餐廳,這節奏,好像兩人…
腦中閃過約會兩字,安苡寧開始覺得臉部開始發燙。
張麗開心的輕拍手掌心,“哇,秦總好浪漫啊,如果是我肯定幸福死了,國民男神啊…如果是燭光晚餐…嘿嘿…”她賊笑的看着安苡寧,“不打擾你門了,走啦。”
秦總平時看起來嚴肅又沉穩,沒想到,內心這麽的浪漫。
未來的老板娘,她要抱大腿。
餐廳,卡八,秦墨坐在窗前,看着外面。
接到任務的範子旭依舊沒有動身的樣子,看着金米分色的布桌,紅色的玫瑰花及百合,再接着,目光落到了秦墨的金米分色領結。
你的心情該有多好,米分紅色的裝飾也就算了,居然領結也…
這節奏…
奧,約個會有必要搞得這麽喜慶,這麽隆重?
話說,你在這裏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吧,都快要成望夫石了吧,人捏,人捏?
☆、105:對你,我還可以更魂淡
範子旭識趣的走開之後,秦墨的電話響了。
看着窗外的眼睛終于移回,看着手機上跳動的電話,按下接通健。
“姐…”聲音低沉,随即雙眸眯了眯。
“秦墨,今晚過來吃飯,順道在姐這邊住一晚,明天我和你姐夫送你。”
看着瓶中插着的玫瑰花,秦墨蹙眉:“姐,你這個電話打的真不是時候。”
“恩?”秦雲若一怔,“你在忙?”
這小子,說話委婉一點會死嗎?
這麽跟你姐說話。
“我在約會。”
秦雲若當場被嗆到,“跟誰?”
不是說沒得手嘛?
“你見過的。”手指輕撫着玫瑰花瓣。
“那個女孩?”如果是,那麽秦墨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至少,比那個啥好多了。
老六說,老九出國散心,有貓膩。
思前想後,事情串聯起來,秦雲若也明白的幾分,當下心塞。
打着來看她的旗號,千裏迢迢的來米蘭泡妞,讓她這個作姐姐的…實在是心塞。
“長姐如母,今晚帶人過來吃飯。”
“約會重要還是吃飯重要?”秦墨挑眉。
秦雲若:“…”
果真是應驗了那句,有了媳婦忘了娘。
秦雲若心裏有些酸酸的,最後不得不主動挂了電話。
安苡寧整理思緒之後,來到了卡八。
餐廳入口,她望過去,一眼就看到秦墨坐在靠窗的位置。
走進的時候,入目的是米分紅色的裝飾,紅色玫瑰,安苡寧咬着唇,看着秦墨。
秦墨嘴角勾起,眼角帶着笑意:“來了。”
安苡寧看着他,随後憋出一句和環境氣氛極為不協調的話語:“你不累嗎?”
一大早起來,又是訂花又是…卡八的裝飾明顯跟別的卡座不一樣…
秦墨眸子微閃,不想安苡寧會如此,當下怔住。
第一反應是:她不喜歡。
秦墨有些尴尬,不過面上卻很平靜,“坐吧。”
安苡寧坐下之後,再次開口:“拍賣會不去了嗎?”聲音硬邦邦的。
昨晚關機,醒來才看到信息。
出來的時候,範子旭跟她說,拍賣會十點開始進行拍賣。
現在已經九點二十分。
秦墨雙眸一閃,嘴角微微勾起,“你還沒有吃早餐。”
言外之意,等你吃早餐之後在一起去。
在秦墨灼灼的目光吓,安苡寧不得不點頭:“好。”
餐點上來了,是一份精致的燕窩。
看着燕窩,安苡寧不禁感嘆,前兩天還是三明治,今天就喝燕窩,差別真是大。
默默的吃着,安苡寧吃的別扭。因為前面有雙眼睛一直在看着她。
“好了。“安苡寧拿着餐巾擦了擦嘴角。
進電梯的時候,人比較多,安苡寧只好後退,只是這個時候,一直打手忽然伸出來扣住她的腰。
溫熱的溫度傳至她的背後,甚至她還感受到有力的心跳。身子縮了縮,安苡寧臉上的溫度再次升溫。
緊接着又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間,收緊,兩個更貼切了,肩上一沉,随之溫熱的氣息在頸側飄灑,忍不住,她一個顫抖。
僵硬着身子,安苡寧惱羞的咬着唇,目光閃爍。
沒想到秦墨會這樣大膽,他知不知道,好多人看着呢。
情急之下,安苡寧用力的踩着他的腳,後面的人輕笑出聲後卻抱得更緊了。
“別動。”低壓的嗓音劃過耳畔,惹得她瑟了瑟。
電梯為什麽那麽慢啊。
看着前面小巧的耳根慢慢的染上了緋紅,秦墨嘴角勾起,笑聲在胸口震蕩。
“叮…”電梯移開,安苡寧掙紮着,幾乎是慌亂而出。
只是,沒有走幾步,手再一次被秦墨握住。
安苡寧反射性回眸,頂着一張紅臉羞惱的瞪着秦墨。“放手。”
看着安苡寧生動的臉,秦先生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了,薄唇輕動:“大家都在看呢。”
聽言,安苡寧咬牙,她知道,在國外即使當街熱吻也沒有人說你什麽,但她自己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她是個傳統的中國人,不是熱情奔放的外國人。
不得不說,秦墨這一招,用的還真是對了。
當下,安苡寧極力的穩住情緒,瞪着秦墨,憤憤道:“流,氓。”
“流,氓?”秦先生挑眉,嘴角勾起,黑眸流轉,“你既然這麽說了,我不坐實豈不可惜?”
說罷,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帶着強勢,不容拒絕樓着她,往門口走去。
安苡寧半是掙紮,半是被摟着,她惱羞成怒,低吼出聲:“秦墨,你魂淡。”
秦墨嘴角勾起,将安苡寧按在副駕駛上,湊近他,黑眸帶着邪邪的目光,“對你,我還可以更魂淡。”
低醇的嗓音,加之那詭異的笑,安苡寧快速的将臉移開,內心卻炸開了鍋。因為那目光帶着的侵略性太濃烈了,她心驚。
什麽紳士,扯淡。
什麽沉穩,狗屁。
什麽內斂,去他媽的。
什麽國民男神,呸,簡直就是個流,氓。
米蘭大教堂內,正在舉行一場拍賣會,聽說這次拍賣的有中國清朝時期圓明園的寶物,十點未到,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記者。
教堂外,各種名車林立,來的不是富商就是古董收藏家,當然還有愛國的華僑。
當年圓明園的寶物衆多,不計其數。然而,世人誰不知道中國清明時期的瓷器玉器乃是世界的鼎盛?
這一次,參拍的人很多,可謂是對清朝時期的古董頗為喜愛啊。
範子旭早在十分鐘前到了現場,當下看到秦墨來,他想上去迎接,不想看到了安苡寧,随即目光落在了兩人的手上。
偶滴歌神啊,這速度…
咳咳,不愧是九哥啊,做什麽都雷厲風行,就連泡妞也不例外。
兩人先是滾在一起,然後牽手,再然後才到約會。話說,這個順序好似有些颠倒了吧?
人家是先約會,然後牽手,在然後在是滾在一起,他倒好,來個逆行。不過看樣子,絲毫不影響結果啊。
他在想,是不是要改口,叫嫂子?
範子旭只看到了兩人牽手,卻絲毫沒有看到安苡寧僵硬的步伐還有那張想要暴走的臉。
兩人進去之後,找到位置坐下,沒多久,主持人開場了。
在主持人宣讀拍賣規則之後,拍賣會正式開始。
第一件,康熙年間‘青花山水人物花觚’出場,因造型優美,完好保存而報價飙升,每次加價三千萬。
随着加價,累計價格驚人,安苡寧聽得唏噓不已。
真是有錢人啊,喊個三四億眼睛都不眨,看的她咋舌。
她累死累活,生活才奔小康,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安苡寧側眸看着秦墨,只見他薄唇抿着,雙眸盯着前方,身上散發的氣勢讓人不容忽視。
看着手上出拍的畫冊,安苡寧問道:“你要拍嗎?”
秦墨嘴角勾起,目光意向不遠處,“拍。”
第一件過去,第二件上來…
直到壓軸品出場,坐在不遠處的範子旭來到了正襟危坐的秦墨身旁,“秦總,來了。”
呼呼,壓軸之作,歐洲一出名畫家的絕世之作。
“恩。”秦墨點了點頭。
“怎麽加?”說着,範子旭看向不遠處的霍天翊,有些幸災樂禍。
他可打聽清楚了,霍太太很喜歡油畫,霍天翊登機前肯定會來把這幅畫拍下來送給母親的。
原因很簡單,霍太太受不住霍先生的催促,在前幾天飛回國內了,不能參加拍賣會,自然是霍天翊代勞。
這個時候,主持人興奮的聲音響起:“一億三千萬,一次,一億三千萬兩次,一億..”
範子旭在這個時候舉牌了,“兩億…”
主持人笑的合不攏嘴,看向霍天翊:“霍先生…”那意思,要加價嗎?
霍天翊跟衆人拼殺之後,以為會以一億三千萬的價格拍板,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刻,秦墨這個程咬金殺了出來。
他磨牙的看向秦墨,咬牙:“兩億五千萬…”
他門秦家有錢,他們霍家也不差錢。
何況這是母親期盼已久的名作,他沒有什麽舍不得。
關鍵是,秦墨是故意跟他作對的,就這一點,他不爽。
看着少東,安苡寧問秦墨:“你很喜歡這幅畫?”
如果主持人不出聲,如果霍少不站起來,她還真沒有發現霍天翊的存在。只是,她不知道秦墨為何在最後時刻卻忽然競拍了。
“不喜歡。”秦墨看向霍少,薄唇輕動。
安苡寧:“….”無語。
不喜歡你還競拍?
“三億…”範子旭再次舉牌。
牌子一舉,衆人唏噓。
霍少咬牙切齒的看着秦墨,那雙眼帶着熊熊的烈火。
這個人,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
他緊握雙全,從牙縫裏擠出:“四億…”
如果他敢再出,他就不要了,媽的。
只是,結果讓他失望了。舉牌的範子旭忽然不動了,對着他眨眨眼。
霍少心裏一緊,他們什麽意思?
這時候,主持人的聲音響起:“秦先生…”
話為說完,秦墨卻拉着安苡寧的手站了起來,“我想霍少比我更懂得欣賞油畫。”說着,出去了。
看着秦墨的背影,範子旭扔下牌,也跟了出去。
他不得為九哥此舉感到無恥。
關鍵時刻你參與競拍,把價格擡高了不說,現在你居然又說不要了,這不是欠抽的節奏嗎?
哎喲,可真是小氣啊。
人家霍少只是說會和安小姐一起回國而已嘛,你有必要這樣報複嗎?
那可是四億的數目啊。
任憑霍少是霍家的第二把交椅,花四億買一幅畫也是心裏淌血的吧。
嗷,紅顏禍水啊。
跟着的範子旭不得不為秦墨豎起了大拇指,幸災樂禍的笑得哪一個酸爽。
“秦墨。”
三人剛走出門口,身後傳來霍天翊的叫喊。
牽着安苡寧的秦墨頓住腳步,身後的霍少越走越近,最後在秦墨的身前定住。
看着霍少一張臉陰沉的可怕的臉,安苡寧目光閃了閃,有些不自然的縮了縮,秦墨伸手,将安苡寧樓至自己的懷中。
四目相對,火花驚人。
霍少的臉不僅沉得可怕,就連雙眼都燃燒着熊熊的烈火,恨不得把秦墨撕了的沖動。
嘴角一勾,秦墨笑了笑:“恭喜霍少。”
看着秦墨的笑容,霍少拳頭握緊,真他媽的想一拳揮過去。
“霍少不高興嗎?”秦墨再次出聲。
不高興嗎?
他媽的老子當然不高興。
要不你來試試?
對上秦墨臉上的笑容,霍少咬牙暴走。
真他媽的,在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殺人的。
啊啊啊啊,霍天翊抓狂…
霍天翊走後,安苡寧才擡起頭來,心有餘悸,“沒想到,少東生氣的樣子好…”好恐怖啊。
那發紅的雙眼,磨牙的樣子完全沒有了當初翩翩的形象
秦墨眯着眸子,點了點頭,“恩,他有暴力傾向。”
安苡寧擡眼看着他:“…”
那眼神真的假的?
“我們走吧,午餐時間到了。”
範子旭跟在身後不忍聽,猛地吐槽,為秦先生此舉感到不恥。
換做是誰,都會抓狂的吧。
呼,可憐的小白菜就這樣子一步一步的被誤導了。
C市,霍家
霍建英挂了兒子的國際電話之後一臉高興的将消息告知自己的太太—宋清芸。
“天翊下午的飛機,估計明日中午抵達,高興地是他拍到了你期盼已久的油畫。”
“這孩子…”霍太太一臉的笑容。
不過,霍建英高興地同時并沒有把油畫的價格跟宋清芸說,生怕她心裏有負擔。
對于霍建英來說,花四億為太太買一副喜愛的油畫并不算什麽,只是對于油畫的價格,他有些狐疑。
當年某知名畫家的絕筆作才一億多,現在這個…搖了搖頭,他決定不去想了。
不過,任憑霍建英在怎麽聰明,也絕對不會想到兒子是怎麽将畫拍下來的。
“晚上有一場小提琴演出,你提前準備,我陪你去看看。”
難得空閑,霍英東想陪陪太太看她喜歡的演出。
☆、106:苡寧,現在很晚了
下午,霍天翊收拾東西完畢,前去敲了安苡寧的房號。
擦卡,門一開,安苡寧探出一個頭,“霍少,有什麽事嗎?”
方才看過了霍天翊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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