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3)

些尴尬的進來。

“秦墨,我弟弟...”安苡寧開口,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又當機了。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理智的人,可是遇到秦墨,什麽都不是了。這種感覺她不是很喜歡。

“我已安排妥當,別擔心。”秦墨看着她。

T市郊外的大橋底下,垃圾紛飛,臭氣熏天。

半夜出去吃夜宵的安瑞此時悠悠醒來,在看到面前的面孔時,他下意識想抽死他們的沖動,不料,想要掙紮卻被人踢到了江邊,下半身被江水侵泡。

冰涼的水滲進來,安瑞覺得冷,但是心中的火氣卻比涼意旺盛,他睜大雙眼,咬着牙憤憤的看着面前的幾位小年輕,“有種放開我,單挑。”

話音一落,幾位小年輕忽然笑了起來,那表情,那眼神,好像再說安瑞是個傻子。

帶頭的小年輕一個眼色,旁邊的人直接将被綁着的安瑞強行摁在水中。

“咕嚕嚕…咕嚕嚕…”水面冒着氣泡,大概三十秒,提上來,沒等安瑞呼吸,又再一次安瑞按下去。

反反複複,安瑞只覺得生不如此,最後拼命的掙紮,吼道:“有種給勞子個痛快。”

他娘的,這樣算什麽?

也許是時間差不多了,也許是收到了什麽信息,帶頭的小年輕看着手機後,旁邊的人急匆匆的将安瑞拳打腳踢之後,匆匆離去。

兩個小時候,病房中的秦墨接到了宮钰打過來的電話。

“人呢?”秦墨開口。

宮钰聲音有些低,“送往濱江醫院,你趕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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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要找的人,情況不太好。

車上,安苡寧緊張的坐在秦墨的旁邊,雙手不停的攪着,恨不得此時插上翅膀,飛到弟弟身邊看看他到底怎麽了。

“把車開到濱江醫院。”

說着,秦墨的大手扣住安苡寧不安分的手,緊緊的收住,看着她,“苡寧,你要理智,你弟弟需要你。”

灼熱的溫度傳至手心,安苡寧看着秦墨,随後咬着唇,點了點頭。

對,弟弟還需要她。

她不能慌,不能慌。

深呼吸,在深呼吸,安苡寧快速調整好情緒之後沒有感到那麽緊張了,但是手心處卻一直在冒汗。

開着車的範子旭忙着看導航儀的同時還不忘看後視鏡,當撇到兩人的手時,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原來,趁人之危這種事請,九哥做的很好嘛。

“大概二十分鐘到,你先眯一會。”說着,秦墨伸出手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撈着她的腦袋往自己的肩上靠。

頭微微一偏,就那麽落在他的肩上,秦墨嘴角勾起,随後靜靜的看着前方的路段。

“到了。”二十分鐘後,秦墨低醇的嗓音劃過,安苡寧張開雙眼,然後心急如焚的沖了上去。

當在病房門口看到*上一盤盤沾染着刺目的紅色棉花時,安苡寧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就那麽當場愣在門口,傻了眼。

她不相信,不相信弟弟…

身後趕來的秦墨見此,握着她的手,開口:“苡寧…”叫喚之後,秦墨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畢竟,躺在*上的人是她的親弟弟。

手心傳來的冰涼,讓秦墨擰眉,再次出聲,“苡寧…”

這一次,安苡寧終于回神,強忍着內心的忐忑走了過去,“醫生,我弟弟沒事吧?”

“你們先出去,處理傷口之後需要全面檢查。”

沒多久,安瑞被送往拍片室,這一等,等的安苡寧望眼欲穿。

煎熬半個小時之後,醫務人員江安瑞推回病房,主治醫生卻告知:“病人體內有大量的冰,毒劑,由于過量,導致昏迷不醒,至于身上的傷,都是輕傷。”

安苡寧一個踉跄的往後退了幾步,臉色發白。好在有秦墨扶着,不然都站不穩…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安苡寧搖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弟弟從來沒有抽過煙,怎麽會染上這種東西?

看着*上的安瑞,安苡寧皺着一張臉,一臉的傷心。

因為回家起房子日曬而黑的膚色,因為患傷而一片淤痕。手臂上紫青色的勒痕,不用想也知道被綁過了。

“找到他的時候,他在T市郊外的一座大橋下,當時昏迷不醒,所以送往了最近的濱江醫院。”範子旭看着安瑞解釋道。

安苡寧咬牙,死死的盯着安瑞看。他到底受了多少折磨才昏死過去?

前天還叫她姐的人今天就躺在*上不省人事,安苡寧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記得小的時候,媽媽跟爸爸離婚,好多事情都是兩姐弟相互幫襯,其中的感情不用多說。到後來,她上大學,家裏只有爸爸一個勞動力,弟弟不得不辍學,這些年,她都覺得虧欠弟弟,如今弟弟出事了,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她想理智,想給弟弟一個依靠,但,她卻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不安、害怕的情緒一下子湧了上來,安苡寧紅着雙眼,顯得很無助。

秦墨将她扣在懷中,如此的她,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

“查到是誰嗎?”

範子旭點點頭,“恩。”

沒想到對方的來頭還不小呢。

“苡寧,你在醫院照顧安瑞,後邊的事情我來。”秦墨看着安苡寧,認真開口,但是雙手依舊緊緊的扣着她的。

安苡寧擡眸,咬着唇,許久才點點頭,“好。”

話出的同時,眼圈也多出了一層層的水霧。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聽到有人這麽說的時候,她就忍不住要落淚。

終于,眼圈中的晶瑩受不住,啪嗒的低落在他的手上,溫熱的劃過手背,卻也灼燒他的心。

“苡寧…”秦墨抱住她,薄唇抿着,黑眸閃着幽光。

☆、113:我是直男

T市,宮家

秦墨宮钰給嗆到了,這話怎麽聽起來怎麽那麽別扭呢?

他可不可以理解成:其實我是要謝謝你的。

“秦墨,你一回來就找坐在沙發上,看着對面悠閑喝着咖啡的男人,動了動唇,“我不會說謝謝的”

我,說吧,這人情你打算怎麽還?”宮钰翹首以待的看着他。

那個人是他什麽人?

宮钰好奇了一天,事情也幫他擺平的差不多了,他是不是應該解釋解釋?

秦墨眯了眯雙眼,很不客氣道:“你本來就欠我的。”

宮钰一噎,心裏忍不住罵起秦墨來。

“秦墨,對方什麽來頭你應該知道的吧?”他得罪的人可不是什麽好惹的呢。

這一次的人情,虧大發了。

秦墨看向別處,幽幽開口:“我相信你。”

宮钰嘔血,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秦墨,我要求不多,告訴我對方是你什麽人?”

什麽人面子夠大的,居然要堂堂秦墨開口,看來分量不小。

秦墨看向宮钰,嘴角勾起,丢出讓人抓狂的兩個字,“你猜。”

見此,宮钰有些無奈的坐回沙發上,最後忍不住好奇心站了起來?

“你是彎的?”宮钰語出驚人。

秦墨黑着臉,薄唇抿着,黑眸眯了眯,“我是直男。”

居然懷疑他!

咳咳,宮钰不自然的捂着嘴巴,許久之後才開口:“秦墨,我好歹幫你擺平了,你就不解釋解釋?”

“解釋什麽?”

“我很好奇,你就滿足我的好奇心,這是最基本的要求你都不ok?”

秦墨斜了他一眼,涼涼開口,“我以後叫他小舅子,你說呢。”

醫院,安苡寧精神緊繃之後趴在說上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只看到範子旭卻麽木有看到秦墨。

“秦墨呢?”她問着範子旭。

範子旭坐在凳子上晃了晃腿,笑了笑,“安小姐,你是在擔心秦總嗎?”

安苡寧一頓,随後點了點頭,“他呢?”再次問道。

“去辦事了。”去給你善後去了。

其實,他是挺替安苡寧覺得幸運的,試問秦墨什麽時候這麽幫過一個人了?

答案是:沒有。

在人人都以為他和芳菲結婚的時候,他早已盯上安苡寧了。

從米蘭到T市,這個誠意夠可以了吧?只是,對面的人似乎好像不太領情的樣子啊。

“去多久了?”安苡寧有些擔心,“他在這邊有朋友嗎?”

這麽問,是因為她覺得對方的來頭不小,如果他一個人去,怕是不安全。雖然他在A城的關系網很多,但是在T市她不由得為他擔心。

噗嗤,範子旭站了起來,笑了笑,“我覺得我以後要改口了。”

安苡寧一怔,疑惑的看着他,只覺得範醫生的思維跳躍的太快了,她跟不上。

“你說,叫嫂子呢還是秦太太?”範子旭擠擠眼,笑容暧,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安苡寧慌亂的別開頭,就連說話都不利索。

見此,範子旭笑的更歡了,“別緊張,提前适應也麽有什麽不好。難道你覺得九哥的誠意還不夠?”

有那麽一個男人這麽幫着一個女人的,你見過嗎?

你見過,恩,我也見了。

安苡寧咬唇,看着範子旭,“範醫生,我會謝他的。”

“怎麽謝?”範子旭想知道。

以身相許?

如果是這樣子,那挺好的。

安苡寧:“….”

“其實,九哥人很好的,你沒有發現嗎?”

安苡寧:“….”好嗎?

心裏亂糟糟的,她什麽都不知道。

範子旭繼續:“九哥除了悶之外,什麽都好,所以,安小姐,你別太挑了。”

範子旭走後,安瑞就醒了。

“姐…”安瑞虛弱的開口,但是發出的聲音卻像鴨子叫一般,很粗啞。

“別動,我給你倒水。”說着,安苡寧去倒水,然後喂安瑞。

一杯水喝完,安瑞覺得舒服多了,當下看了看周圍,“姐,我是不是…”

想到江邊,他趕忙垂着腦袋,但是身上的痛,讓他的意識更為清醒。許久才開口:“爸還不知道吧。”

這個點,他是最擔心的。

“爸暫時不知道,你先別想那麽多了,當下把傷養好才是最要緊的。”說着,将杯子放到一旁。

安瑞咬咬牙,心中氣憤的同時在親人面前卻表現的很自責,“姐,對不起。”

悶悶的聲音,讓安苡寧聽得皺眉,忍不住開口,“安瑞,別說這些話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說着,她的眼圈也紅了起來,聲音哽咽,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不想在弟弟面前流淚,因為她是姐姐。

可是,怎麽也控制不住淚水,安苡寧埋頭低低的哭了起來。

都是她不好,沒能保護好低低,讓他受委屈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安瑞的眼睛也紅了起來,“姐,別哭了…”

半個小時後,安苡寧把秦墨幫忙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次多虧了秦墨,不然你就要坐牢了。”安苡寧說的是實話,但是這份人情,她該怎麽還?

範子旭說的,她并不是不知道,可是,想到兩人的背景,她就打住了。

門不當,戶不對,這就是距離。

想到這些,當下心裏有些亂。

聽到是秦墨,安瑞不說話了,垂着腦袋,心中卻流思百轉。

一方面是介懷他與姐姐之前的事情,現在卻呈着他的幫助,一時之間,安瑞心裏很矛盾。

這時候,窗外下起了細雨。

安苡寧站到窗邊,不由得想了想,如果沒有秦墨的幫忙,她現在是不是焦頭爛額的在應付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或者是在法庭上對峙,又或者是被人家整的很慘。

她不敢想,因為安瑞的上告訴她,這些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害怕。

好在,秦墨來了,還忙了她。

她應該怎麽跟他說謝謝?

點了秦墨的號碼,她卻遲遲沒有撥過去,咬着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醒了。”這個時候,範子旭提着盒飯站到了門口。

觸不及防,安苡寧被吓到了,慌亂中點了秦墨的號碼卻不自知。

“範醫生,你不知道敲門嗎?”安苡寧拍着胸口,呼氣。

“哦…”範子旭應了一句,笑了笑,“你在想什麽那麽入神?安瑞早就看到我了。”随後,目光落在她的手機上。

嘴角扯了扯,原來如此啊。

這邊,秦墨接通電話,卻遲遲聽不到回應,有些擔心。

“苡寧…”

安瑞看了看安苡寧,忍不住開口,“姐,電話…”

下意識,安苡寧看着手機,心裏咯噔,趕忙将手機拿起來,“喂…”

“苡寧,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秦墨擔心的開口。

“沒。”安苡寧懊惱,“你,你什麽時候回來?”

秦墨嘴角勾起,輕笑出聲,“想我了?”

坐在他對面的宮钰看到秦墨蕩漾的臉時,滿臉的驚訝。

難得啊,簡直就是冰山融化的跡象啊。

安苡寧咬牙,耳根發燙,随後急急忙忙的挂了電話。

“姐,你怎麽了?“安瑞問。

“沒什麽。”安苡寧轉身,咬唇。

心裏亂糟糟的。

現在的秦墨,怎麽這些話說的這麽順溜?

“哦。”安瑞悶悶的轉頭,然後看向範子旭,“我肚子餓了。”

這個人也是秦先生的朋友?

範子旭一怔,随後走了過去,講盒飯放在桌面上,這份飯本來就是買給你的。”

“恩,謝謝。”安瑞看着他,然後又問,“你是...?”

“啊,忘了介紹,我是你姐夫的私人醫生,榮峥的朋友,你以後叫我旭哥吧。”範子旭露出親切的笑容。

姐夫一詞讓安瑞眨了眨眼,最後開口:“我暫時還沒有姐夫。”

“那麽,你想有嗎?”

範子旭的話,安苡寧轉身,“範子旭...”有些緊張的看着他,就怕他又說

“我只是随便問問,你緊張個啥?”範子旭眨眨眼,讓安苡寧有種想扁他的沖動,最後幹脆看向窗外。

冬季的晝短夜長,剛六點,天就黑了。

暮色臨,華燈初上,迷蒙的細雨在路燈的回應下顯得很溫柔。

範子旭見此,坐到安瑞的旁邊,“你覺得秦先生做你姐夫怎麽樣?”

安瑞看着範子旭,一時間,不知道活該怎麽回答。

“我知道,你也覺得好,是不是?”

終于,安苡寧受不了了,瞪着範子旭:“沒見過像你這麽雞婆的男人。”說完,又看向窗外,不想去看範子旭那張去欠扁的臉。

醫院大門口,一輛路虎開了進來,安苡寧站在樓上,緊了緊手中的手機,然而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她盯着屏幕,居然是秦墨打來。

☆、114:壁咚,她被抵在牆角

安苡寧看着樓下停下的路虎,心想秦墨是不是在裏面?

“苡寧...低醇的嗓音從話筒中傳來。

看着閃着車燈的路虎,安苡寧問道:“你在哪?”是不是到樓下了。

聽着有些急切的話語,秦墨勾唇帶笑,“苡寧,你是不是想我了。”說着,愉悅的低笑從話筒中傳來。

安苡寧咬唇,耳根發燙。

這人,怎麽這麽不正經?

看着窗外細雨紛飛,為掩飾情緒,她脫口而出,“你帶傘了嗎?”

車內的秦墨看了看車後的黑色大傘,道:“沒帶。”

“你在那裏別動,我下去接你。”說着,安苡寧匆匆的挂了電話,帶了了一把打傘,下去了。

範子旭見此,看向安瑞,“你姐的反應你看見了吧?”

這種反應,他覺得對情勢發展很有幫助,至于到哪種程度就看九叔的本事了。

安瑞看着範子旭,問:“你看好我姐和秦先生?”

他知道自己姐姐很優秀,但是他們只是普通家庭,秦墨真的不介意?他家人不介意?

範子旭瞪眼,“安瑞,都什麽年代了還講究門當戶對,俗不俗啊。”說着,他激動的拍了拍安瑞的肩膀,“你未來姐夫是那麽膚淺的人嗎?”

如果,秦墨自己的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那麽他會狠狠鄙視他。

也是,安瑞也是這麽覺得的,但還是疑惑,“他的家人……?”同意嗎?

這個他最擔心,擔心姐姐被看不起,被欺負。

安瑞其實對秦墨有隔閡的,經過這麽一件事,加之範子旭這麽一胡謅,不知不覺,他已經再次向着秦墨歪去了。

“你就等他喊你小舅子吧。”

路虎車內,宮钰再一次被秦墨阻止。

“給我呆着,以免吓着她。”秦墨涼涼開口。

宮钰郁悶的翻眼,“秦墨,我只是看看你的小舅子,又不是看未來秦太太,你別一副防賊的樣子。”

過河拆橋成這副模樣,他真是交友不慎a。

秦墨挑眉,薄唇輕動,說出的話卻讓宮钰想嘔血:“防火防盜防兄弟。”

咳咳,宮钰受不住咳了起來,雙眼瞪大,“你...,秦墨,你不知道你這張嘴巴很臭。”

秦墨斜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你知道?”

我知道……

不對,如果我知道豈不是……尼瑪的,回不回答都被坑!

宮钰看向窗外,郁悶不已。

忽然,他湊近秦墨,“我知道你為什麽到現在還光棍了。”

黑眸眯了眯,秦墨盯着他看。

“嘴巴不讨喜的人注定是要做孤家寡人。”

“嘴巴讨喜的人怎麽追了三年還沒得手?”

傷口被戳,工作臉色一沉,狠狠地盯着秦墨。

緊接着,秦墨嘴角勾起,“你是我什麽人,我為何要讨你喜?”

聽言,宮钰笑不起來了,恨不得上去抽死他的沖動,這張嘴巴怎麽這麽損?

正要回擊的時候,對面出現了兩條細腿,在往往上看,一張大黑傘擋住了臉,但是宮钰的好記性卻還記得這個人是誰。

“呵,未來的秦太太身姿曼妙啊,你看,這腿是腿,腰是腰,臉蛋嘛,我相信你的眼光,不過...”他皺着眉頭看着秦墨,随後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戲虐道,“夠你一手掌握不?”

秦墨黑眸一眯,随之腳下一動,砰的一聲,車內的宮钰皺着眉頭捂着小腿,低低的發出慘叫。

哇靠,還真下狠手。

“秦墨...”

秦墨剛關上車門,前方的安苡寧就奔了過來,“怎麽不等我到了在下車?”

聽起來有些責備實則帶着關心的話語,秦墨嘴角帶着笑意,薄唇勾起。

車內的宮钰聽到聲音,忍不住擡頭,視線恰恰被秦墨擋住了,只看到一張大傘。

未來秦太太是天仙不成,看都不能看一眼?他咬牙!

“擦擦,你看都濕了。”說着,她将一大半的傘都給了秦墨。

看着遞過來的紙巾,秦墨接過,卻伸出手擦了擦她臉頰上的雨珠。安苡寧沒想到秦墨會有此動作,當下呆呆的看着他。

“下來怎麽不多穿一件衣服?”低醇的嗓音劃過,安苡寧頓時面色一紅,羞澀的把頭扭到一邊。

我不冷,相反,我現在很熱。

傘被秦墨接過,緊接着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肢,“走吧。”

停車的位置走到住院部的門口,其實不是很長,但是地上有水窪,兩人走的很慢。

到了樓下,秦墨一手拿着關好的傘,一手牽着她的手,只是掌心上傳來的冰涼讓他的眸子閃了閃。

“苡寧...”秦墨忽然開口。

“恩?”安苡寧擡眸。

“你的手很涼。”說着,将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部。

溫熱的觸感傳至指尖,溫度有了,安苡寧整個人卻慌亂的想要跑,随之将手抽出,卻被秦墨握的更緊。

一個踉跄,秦墨一扯,安苡寧整個人直接被他帶到懷中,雙手扣住她的腰肢。

猝不及防,安苡寧本能反應的雙手雙腳夾緊,擡眼,正好對上秦墨那雙幽深的眸子。

很黑,很深邃,不自覺讓人陷入其中,此刻,她才發現他的眼睛很好看。

“苡寧,你的熱情,我很喜歡。”看着面前因為驚愕而呆怔的雙眼,秦墨嘴角勾起,眼角帶着柔柔的笑意。

意識到自己的姿勢,刷的,她的臉當場爆紅,心率直接飙到120。

天,這姿勢~~~

特別是她的雙腿夾住他腰身,很~~

接着,她掙紮着要下來,秦墨雙手緊扣,低低的笑聲也随之而來,“苡寧,不是誰都有機會對我投懷送抱的。”

安苡寧擡眼,咬着春,羞惱的瞪着他。

*,*裸的*。

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是你……”他忽然湊近,眼中帶着邪邪的笑意,“我不介意。”相反,我很喜歡。

溫軟玉懷,秦墨很喜歡親密接觸帶來的感覺。

邁開長腿,他不走電梯,反而朝着樓道走去。

“秦墨……”安苡寧急急開口,“你要幹嘛。”下意識,緊張感上升。

秦墨壞笑,“你覺得我會幹嘛,嗯?”

樓梯轉角,安苡寧被抵在牆角。

背後是冰涼的牆壁,安苡寧雙手抵着他的胸膛,羞惱大喊,“停。”

她瞪着面前壞笑的男人,早知道這樣她就不下來了。

讓他淋成落湯雞算了。

“停?”尾音上揚,秦墨挑眉,“你是讓我放手嗎?”說着,手微微一松,苡寧被往下滑,她再次大喊,“秦墨,你停下。”

“好。”秦墨嘴角帶着笑意,收手,掌心恰巧托着她的臀部。

嗯,很有手感,很有彈性。

嘴角的弧度彎起,薄唇輕動,“這樣?”

安苡寧惱羞成怒,“秦墨,你混蛋。”雙手放哪裏呢?

放了就放了,你動幹什麽。

小,人,流,氓~~~

笑聲溢出,秦墨湊近她,“這麽說,我不混蛋都對不自己了?”

邪魅的笑意,低啞的嗓音,還有那灼熱的目光,安苡寧被逼的心慌慌,當下臉一偏,咬牙出聲“流,氓。”

就知道他的外表只是僞裝而已,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紳士貴族中的流,氓。

忽然,秦墨突然松手,安苡寧猝不及防叫了出來,緊接着,壁咚,雙唇被攻陷。

安苡寧傻了,腦袋一片空白,當舌尖傳來刺痛時,沙啞的聲音響起,“你不專心。”

這是懲罰!

安苡寧回神,當下雙眼瞪大,想要出聲卻再次被堵住了。

秦墨,你滾蛋!

安苡寧掙紮,卻被秦墨死死的止住在牆角中,任他為所欲為。

你追我趕,安苡寧羞憤之下欲想咬斷那張邪惡的舌,不想,秦墨在她咬下時及時退出,反倒是她自己咬到了自己。

“嘶……”安苡寧淚眼旺旺看着秦墨,本能疼痛而伸出來的舌尖正冒着鮮血。

囧,她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想咬人家最後反過來咬自己,這算不算自讨苦吃?

看着面前帶着笑意的嘴角,安苡寧想暈死過去的沖動。

秦墨挑眉,雙眼含笑,“原來苡寧喜歡這樣的,我懂了。”說着,他低頭。

他心疼她,但此時見她如此,他更想進一步欺負她。

安苡寧見此,趕忙将舌頭縮了回去,一臉警惕的看着他。

“你別亂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沒有亂來。”話音一落,秦墨再次實施’欺負”計劃。

不過,這一次他是溫柔的。

一場溫情的吻結束後,秦墨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撫着她的發絲,眸子閃着幽光,聲音暗啞,“還疼嗎?”

苡寧虛軟在秦墨的懷中,雙眸蕩着水霧,一張臉緋紅着,根本沒有聽到秦墨在說什麽。

十分鐘後,秦墨牽着別扭的安苡寧出現在病房門口。

剛吃完飯的安瑞看見兩人,笑了笑,趕忙開口,“姐,姐夫,你們回來啦。”

☆、115在睡覺的地方怎麽讨論?

安苡寧有些心虛的看向別處,想抽回手,但是他兩都看到了,在多出一個動作反而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姐夫,謝謝。”

安瑞的視線落在秦墨的身上,目光真誠的同時還有些拘謹。

畢竟,這麽大的一個人情,說聲謝謝還是太輕了。

秦墨嘴角勾起,開口:“好些了嗎?”

安瑞點點頭,“好多了。”

安苡寧扯了扯秦墨的衣角,想要他放開自己,但是秦墨卻笑了出來,看向範子旭,“苡寧,你弟弟很看好我呢。”

安苡寧瞪着安瑞,然後有些別扭的做到位置上。

剛坐好,範子旭揚起笑臉,揶揄到:“這麽久,我以為你兩又雨中漫步了呢?”

看着安苡寧,範子旭意味深長的看着安瑞,“安瑞,明天又什麽安排?”

被點名的安瑞一怔,随後道:“等等。”掏出手機,“我想去K歌。”

明天雙十一,不去玩有點對不起自己啊。

原本打算去A城逛逛的,不想峥哥出了意外,二自己也好不到哪裏,照自己現在的情況,明天KK歌是不錯的。

“不行。”首先反對的是安苡寧。

“為什麽?”安瑞不解。

為什麽姐反對呢?

“你要留下來觀察兩天,沒問題了才能出去,不然我不放心。”

安瑞癟癟嘴,然後看向秦墨,“姐夫。”

秦墨嘴角勾起,看了看安苡寧,笑道:“還是聽你姐的吧。”

安瑞默,低着頭,不再去看他們,心裏有些郁悶。

範子旭卻笑了,九哥,你這個姐夫還真是有模有樣的啊。

“你們聊,我去榮峥哪裏了。”

範子旭走後沒多久,秦墨和安苡寧也相繼離開。

人民醫院,範子旭坐在榮峥的面前,晃着腿,笑嘻嘻的開口,“榮峥,不久之後你們家可能又添一人了。”

依九哥目前的情況來看,可能性比較大。

榮峥挑眉,騷包的笑臉揚起,“老範,你支了什麽招?”

範子旭看着榮峥好奇的臉,不由得嘆了嘆,“你別看九哥平時一副*的樣子,*起妹子來我們可不是對手呢。”

怎麽說呢,就像是一座火山,沒有爆發的時候,什麽都看不出來,一旦爆發,媽呀,不得了啊。

什麽*,什麽甜言蜜語簡直就是小兒科,不夠看啊。

你說,小嘴都親上了,這脫衣還遠嗎?

“哈。”榮峥笑的騷包,但是想起了安瑞的事情,臉色正了正,“安瑞怎麽樣了,宮少搞定了嗎?”

“宮少的辦事能力你不相信?”範子旭挑眉,堂堂太子爺,誰不給面子?

“是。”這點榮峥不否人認,想了想九叔的誠意,他擔憂,“你說,照九叔這樣下去,啥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

榮峥只覺得九叔太溫柔了,應該可以再強勢點,先吃了再說。

酒店,房間門口,安苡寧對着秦墨真誠開口:“真的謝謝你。”

說完,安苡寧就急忙的把門關上,生怕秦墨說:你怎麽謝?

她到是想謝,就怕他想要的她給不起。

看着緊閉的房門,秦墨眯了眯眸子,随後進了自己的房間。

只是,剛把門關上,他的行動電話就響了起來,劃開一看,是莫特助打來的。

“秦總,您什麽時候回來?”莫特助幹着急。

老板這兒一走,又是把事情壓在他這裏,這幾天他都快要累死了。

“怎麽?”秦墨眯起眼睛,聲音微涼,“是我對你期望太高了?”

莫尋一頓,随之驚慌,‘秦總,秦老這邊…”

“身為總裁特別助理,你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莫尋衣服快要哭的表情,怎麽處理還需要我提示?”

許久,秦墨繼續:“告訴他,我跟他未來兒媳在一起。”

看着手機屏幕,莫尋久久才回過神來。跟未來兒媳,那不就是未來老板娘咯。

嚯,又米蘭,又是外市的,原來是秦總的桃花開了啊。

秦家,秦老吹胡子瞪眼的戳了戳拐杖,在聽到特助的話時,他覺得是在扯淡。

什麽未來兒媳婦,誰,在哪,他怎麽沒有看到?

“秦老,會不會是上一段感情秦少被傷的太深了?”吳叔提醒。

秦老聽言,沉思着。

吳叔繼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怕就怕秦少他…有陰影。”

秦老皺着眉頭,覺得這件事值得重視。

家裏出了個同性戀,老九決不能被掰彎了去。

“你聯系範醫生,讓他來作秦墨的思想工作,越快越好,最好這兩天來秦家,我想親自問問他。”

“好。”

A城,一咖啡廳包廂內,淩露憤憤的盯着何建東,恨不得将他生吞了。

“何建東,你到底想怎麽樣?”淩露咬牙切齒,沒想到何建東會這麽無恥,居然拿着她的私密照來威脅她。

何建東冷笑,“淩小姐,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他揚了揚手中的照片,“你不幫我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也不敢保證這些照片還有視頻會不會出現在各大媒體的版面上。”

這些私密照,可是他費了九牛二虎的勁才找到的。

不想,這位看起來高傲而又有氣質的女人,不想居然這麽放蕩。

鴨子店她是常客,還有她的好姐妹方菲。不過,現在方家完蛋了,方菲也被驅出娛樂圈,流落到國外去了。這個女人,沒有人陪,耐不住寂寞,幾乎每周都光臨鴨子店,油走于各種小白臉之間。

當初,他就是被她的外面被蒙騙了,到現在,他一想起就覺得不甘。如今,她要徹底絕了他的路,她讓他混不下去了,那麽她也別好過。

相信,方菲就是前車之鑒。

“怎麽樣?想好了嗎?”何建東關了手機,坐在一旁,有些肆無忌憚。

淩露咬牙,雙目欲裂,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何建東,算你很。”說着,提着包包,踩着高跟鞋憤憤而去。

何建東知道,他贏了。

但是,他知道,從此,淩露不會放過建東科技,更不會放過他。不過,那又怎麽樣?至少他不會坐以待斃。

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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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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