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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五。”

“退婚是你提出的,包括之前給你家的禮品以及彩禮,我們建東名譽受損,精神損失費,社會輿論費,加之後面的娶妻風險,我們要求不多,兩百萬。”

“有一次,你和建東在大街上鬧,建東被送進警局,花了二十萬塊錢,其中不包括人情費,餐費,一共算你三十萬。”

“再一次,建東因為你弟弟被拘留半個月,依舊算你三十萬。”

“還有,你攀了高枝,但是心胸狹窄,導致榮氏和淩氏解約,害的我兒子公司得不到淩氏的資金幫助,游戲項目被迫停止,共計一千萬。”

“目前,何氏股價跌落至負數,跟你有直接的關系,按股價計算,共計一億三千五百萬。”

“還有雜七雜八的,我這裏就不跟你計較了,所以,你得賠我兒子的損失,四舍五入,總共一億四千七百六十萬人民幣,上面有發票,你別想賴掉。”

何母噼裏啪啦的羅列了一堆,安苡寧越聽越氣,最後氣不出來,直接笑了出來,看着對面的何建東,一字一頓,“見過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安苡寧已經氣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她站了起來,直接推開何母,跨了過去。

這種人,她已經無法形容了,說厚顏無恥太輕了,她真的找不到詞語來形容這對母子的。

居然還這麽理直氣壯的跟她算舊賬,一億三千五百萬,她去搶銀行好了。

“哎喲…”何母圓滾滾的身子滾出了凳子,一屁股跌落在地面上,看着安苡寧踏出的高跟鞋,她一個翻身,直接抱住安苡寧的小腿。

“哎喲,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騙吃騙喝也就算了,還把我兒子的錢騙走,你看看他現在過得什麽日子,而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卻拿着他的錢去養小白臉,大家給我評評理,她是不是該還我兒子的錢?”

何母死死的抱住安苡寧的大腿,哭天喊地的滿口胡扯,說的那是一個聲情并茂。逸品居是高級餐廳,用餐時段不會像別的地方一樣亂糟糟吵哄哄的,何母這麽一扯嗓子,吃飯的人都齊齊的看了過來。

要走的安苡寧被抱住大腿,肯定是走不了的。

如果說氣炸了還不足以形容她的憤怒,那麽足夠說明此刻的安苡寧真的怒到了極致,臉色冷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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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什麽,給我閃開。”安苡寧幾乎是咆哮的吼着。

他媽的,出門不看黃歷,畫風一變,來了一個王八蛋外加瘋子。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清楚,騙了我們家那麽的錢,你肯定不認罪了。虧得我兒子對你一片情深意重,你這樣踐踏他的真心,騙他的錢,讓他沒法活,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如此黑白颠倒的何母,頓時讓安苡寧黑了臉。

“放開我,你聽不懂人話嗎?”

也不知到何母哪裏來的臉皮,死死的抱着安苡寧的大腿,不管安苡寧怎麽動,都憾動不了她半分。

何建東坐在位置上,沒動,任由着自己的母親在鬧。

到了這個地步,他沒有辦法。

一時間,有人不吃飯了,直接拿出手機,拍照的拍照,錄像的錄像。

見此,安苡寧的耐心直接被磨沒了,再次咬牙開口:“我問你,你到底還不放?”

要是殺人不犯法,她真想拿桌上的叉子捅破何母的喉嚨。

何母揚起死人臉,“只要你把錢還回來,我就放。”

“好啊。”安苡寧咬牙,貌似臉上有些猙獰,“我忍你很久了,既然你黑白颠倒,那就別怪我。”

安苡寧迅速的從口袋掏出噴霧爽膚水噴朝着何母的眼睛噴去,然後一伸手,迅速的操着桌上的盤子直接戳到何母的臉上,死命的戳。

既然好好說話行不通,那麽她也不介意用武力解決。

“嗚嗚….”

何母眼睛被辣到,整張臉被食物包圍,頓時呼吸困難,加之安苡寧不僅動手還動腳,何母受不住,松開了安苡寧,安苡寧得到自由,撒腿就朝着門口奔去。

何母一把臉上的東西揮開,朝着何建東大喊“你還楞着幹什麽,快點去追。”

何建東聽言,立即飛了過去,安苡寧穿着高跟鞋,跑的不快,距離門口還有兩米的時候,她就被何建東抓住了。

“王八蛋,你放手…”安苡寧掙紮,腳踢。

此時的何建東紅了雙眼,好似被下了降頭一般,說的話跟何母一致,“還錢就放手,否則你想都別想。”

“你他媽的神經病啊…”安苡寧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粗口都爆了出來,“我不欠你門何家什麽,在不放手,我報警了。”

“報啊,你報啊,我讓你報。”這時候,何母沖了過來,手氣操着盤子,一副要拍死安苡寧的節奏。

畫風一變,悶哼一聲,何母直接來個狗吃屎的撲在地面上,盤子碎了,她的額頭撞破桌角,頓時血染了半邊臉。

“啊,殺人了,殺人了…”

何建東被何母的血給刺激到了,當下紅着雙眼,一臉猙獰的盯着安苡寧,怒吼一聲,“我要殺了你。”說着,直接把安苡寧推倒在桌上,一手掐着她的脖子。

“你敢動她試試。”

☆、 184:不作死就不會死(二更)

衆人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沒人上前幫忙。逸品居的樓面經理見此,面色微變,趕忙招呼着服務員直接朝着何建東撲了過去。

不管是什麽人,在這裏出了人命,餐廳肯定會被查封的。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在逸品居內發生。

有人報警,有人阻止,有人拍照。

“放開你的爪子。”

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刻,門口傳來了冰沉的聲音。

秦墨一身大衣,滿身戾氣的出現在門口,一身的冰寒氣息一下子全部散了出來。黑眸蘊藏着驚人的殺氣,視線鎖住何建東的手上。

快要失去理智的何建東下意識的看了過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更增加了他心底的怒色。此刻,他腦中全是秦墨和安苡寧糾纏在一起的畫面。

“啊…”的一聲,何建東不僅沒有松手,反而加大力道。

這個賤女人,在跟他一起的時候就出軌了,還給他帶了綠帽,現在殲,夫出現了,還一身的光環,種種信息,讓近段抑郁不得志的何建東一下子迸發出濃濃的憤恨。

“你個踐人,我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何建東的癫狂神情,可以用走火入魔來形容。

“嘭”的一聲,一拳砸在何建東的眼睛上的同時,肚子上再來一腳,悶哼一聲,何建東硬生生的被往後退了幾步,而嚴陣以待的樓面經理直接招呼保安把何建東給扣住。

榮峥磨牙的扭了扭拳頭,“我早看你小子順眼了,今日正好小爺我手癢,是男人的就給爺出手。”

他媽的,居然想掐死小嬸嬸,你何建東就算是九命貓妖轉世,老子也要把你打個半死不活。

哼,你以為秦家的人是你這種人渣可以欺負的嗎?

沒穩住身型的何建東眼睛又挨一圈,頓時眼睛冒星星,“咱們是文明人,既然是文明人,說話做事講究藝術,放心,等會你就是國寶級人物了,小爺會好好招待你的。”

嘭的又是一拳,兩只眼睛直接青了,何建東眼花的站不穩,下一刻就直接被榮少拖出了逸品居,拉到停車場的角落裏,死命的教訓。

撞破頭的何母睜着一雙牛眼,雙眼刺紅,還想爬起來,奈何失血了暈死過去。

一切歸于平靜,除了地面上淩亂的食物和碎片,其他人已經各就各位。

秦墨抱着安苡寧,一手順着她的背,讓她順順氣。

看着頭發淩亂,面色通紅,雙眼含淚的安苡寧,秦墨心疼的要死。

他接到榮峥的電話就匆匆趕來了,沒想到他還是來晚了,她依舊是受傷了。

自責,秦先生深深的自責。

“警察,你們可來了。”

樓面經理看到身穿警服的幾人走了過來,當下上去迎接。

門口的陸淮安,一進來目光鎖定了秦墨和安苡寧的身上,他面色一頓,沒料到出事的人竟然是她。

“你去調錄像,你去調查一下…”沒多久,陸淮安冷靜的下達命令。

他本是要來逸品居吃飯的,手下接到了這邊的線報,匆匆趕來了,沒想到是她。陸淮安再一次自責,這一次,他又錯過了。

“李主管,你看,安設計師她….”

下午,楊素刷微博的時候,看到了秒拍視頻中安苡寧跟何建東母子起沖突的過程,當下直接拿着手機沖到了李穎的辦公室。

“大呼小叫的幹什麽。”正在認真工作的李穎被楊素這麽咋呼的聲音給吓到了,當下語氣有些不好的瞪着她。

楊素摸了摸鼻子,有些害怕的将手機移了過去,“安設計師在餐廳跟前任發生了沖突,警察都來了,下午和明天可能要請假,我提前跟你招呼一聲。”

李穎看着畫面,當下直接把手機搶了過去,越是看下去臉色越是沉着,還憤憤的擠出幾個字,“人渣…”

唏噓…楊素表情錯愕的看着李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李主管,我下午聯系好安設計師,明天我代表咱們部門去看她,您看合适不?”

不過她有同感,那個誰誰誰,的确是人渣。

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而掐着女人脖子的男人更不是男人,應該下地獄。

楊素此刻心疼安苡寧,怎麽寧寧姐那麽倒黴呢,出門吃個飯都碰到人渣了。看來,以後她得自己帶便當來公司吃,免得那天倒黴了也遇上個坑爹的。

“你選個時間代表咱們設計部去吧,去的時候別只顧着人去,記得帶上鮮花和水果。”

“知道了。”這還用你說嗎?

嘿嘿,最主要的是,那個救場的人貌似是秦總哎,她的偶像在,她一定要拿個簽名。不過,看病時重中之重啦。

沒多久,逸品居餐廳發生鬥毆事件直接上了a城的娛樂頭版,各大熒屏争相報導。與原創微博秒拍視頻上傳不同的是,人物打了馬賽克,但是何建東母子和安苡寧卻被曝光了,還挖出了以前的關系。

然而,坐在家中看到新聞的秦老看了新聞內容的時候,氣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拿着拐杖的手,一直猛地戳着地板。

“無恥,不要臉…真是不要臉啊…”

最後不知道說什麽的秦老,最終憋不住,喊來喊去還是這幾句,看的一旁的秦雲卿有些頭大。

“爸,這事兒老九會處理,我們秦家的人哪能這樣讓人家欺負了去,你就別瞎操心了,動氣傷身。”

你還是淡定點吧,等會別氣的又血壓飙升了。

秦雲卿也是氣,她真真真覺得這對母子極為的不要臉。都斷絕關系那麽久了,過後還舔着臉讨要飯錢什麽賠償的,真真世界第一無恥。

不過,她現在擔心的是安苡寧的身子,被那麽一掐之後,會不會心裏有陰影什麽的。

“哼,他要是處理的不好,老子跟他沒完。自己的女人都護不好,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要是老子,直接拍飛那小王八蛋…”

秦老越說越激動,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抽何建東的樣子,聽得秦雲卿嘴角猛抽。

爸,你以為何建東是小日本鬼子,缺胳膊瘸腿不用看法律的?

“好了,您也別激動,晚點我準備些禮品過去給寧寧壓壓驚,老九的媳婦兒就讓他來處理吧。”

這事兒鬧得這麽大,還曝光了,怎麽說也不能這樣輕易放過的。

警局審問室,安苡寧和何建東被拉去錄口供。

何建東母子,陸淮安,安苡寧和秦墨五人圍着長桌坐着,陸淮安自己坐在一頭,兩邊則是何建東母子和秦墨安苡寧兩兩相對。

秦墨抱着安苡寧,一手不緊不慢的撫着她的腦袋,安苡寧則是縮進秦墨的懷中,任由他抱着,可這模樣,怎麽看都像是受了極大地委屈的樣子。

陸淮安看着這畫面,覺得很刺眼,但是眼下的正事不允許他的腦中出現多餘的想法。作為一名警察,他這點理智還是分的清的。

不過,褲子口袋中的手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何母因為撞破了頭,在警車上的時候只是做了簡單的處理,目前坐在凳子上,歪着腦袋靠在何建東的身上,人是暈着的。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此時何建東的眼神可以用吃人的形容,紅着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着面前抱着的兩人,似乎要把兩人戳出個洞來。

他被榮峥揍的狠,一張臉面目全非,特別是那雙眼睛,烏青烏青的,還有嘴角,似乎要硬着咬牙在吞什麽。

審問室空間不大,但是五人就這麽坐着,氣氛有些詭異。

忽然,何建東笑了起來,一張面目全非的臉在他這麽一笑,反倒是顯得幾分猙獰來。

“安苡寧,你這是要搞派對嗎?話說,比起淩露來,你這隊伍可有點凄慘啊。”

何建東說話的時候牽扯到面部肌肉,疼的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是滿滿的諷刺卻是表達的淋漓盡致。

初戀,現任、前未婚夫都聚在一起了,呵呵,這場面夠刺激的。可是在何建東看來,他自己絕對是最狼狽的一個。

秦墨一身純手工打造,氣場強的不像話,陸淮安一身警服,怎麽看都是正派的,而他自己,鼻青臉腫不說,混的也是最差的。

這一點,讓他胸口的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兩人惹不得,那麽他就把全部的火氣和屈辱都加在安苡寧的身上。

滿滿的諷刺傳進安苡寧的耳中,她擡頭,輕描淡寫道:“誰的人生不曾遇到過人渣?”笑了笑,“你不說我還忘了呢,淩小姐的隊伍這麽強大,我還以為何先生喜當爹了呢,卻不想這大冷天的,何先生頭頂上的帽子顏色可是越戴越深了啊。”

“你…”何建東氣的頭頂冒煙,随後目光轉向秦墨,“沒想到秦總喜歡用二手貨,這個癖好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哼,他就不相信秦墨一點都不在意這個問題。

她的初戀可是談了四年,轉而又跟了他半年,他就不信秦墨一點都不介意。

秦墨黑眸眯了眯,眸中盡是黑色的漩渦,薄唇輕動,“用慣了二手貨和戴慣了帽子的人,當然不知道新品開封的喜悅。”

這句話,不僅秒殺了何建東還秒殺了陸淮安。

何建東氣的一張臉的變形了,而陸淮安則是緊握着拳頭,若不是放在口袋裏,肯定會看到他的手青筋都暴起來了。

沒有咬牙,亦沒有生氣,而是輕描淡寫卻已經秒殺全場了。

“可能冬天冷,他喜歡戴有顏色的帽子呢。”

安苡寧的話一出,秦墨輕笑了出來,手指親昵的撫了撫她的臉頰,随後滑至她的額頭,手指一點一點的撫弄着她耳邊的碎發。

動作很輕很柔,這一幕看在兩人眼中,則是無比的刺眼。

何建東忍不住,咬牙切齒,“殲夫淫婦…”

憤怒的何建東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做怕,自從他掐了安苡寧只後,一路到警局,他心中的怒火一直沒有燃燒過。

人家說怒極生膽,果然沒有說錯。

秦墨也不生氣,依舊撫弄着安苡寧耳邊的碎發,半之後,黑眸幽幽的看想陸淮安,薄唇輕動,“陸總局,受審的嫌疑犯,出言诽謗侮辱他人,你們一般怎麽對待?”

陸淮安終于把目光落到了秦墨的身上,他不得不承認一點,他氣場很強。

“此事已經在網上傳來,造成不好的負面影響。何先生需要向安小姐給予經濟補償,其中包括名譽損失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等費用,并且公開道歉,而何先生今天的行為屬于蓄意謀殺罪,輕則判三至五年,重則判八年至十年,另外,其母行為屬于巨額敲詐,何先生為幫兇,外加一條,诽謗他人…賠償金額由法院按照受害人在社會地位酌情賠償….”

“我呸…”陸淮安的話沒有說完,何建東激動的拍着桌子,怒指陸淮安,“陸淮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這個踐人的龌龊事,說白了,她就是你丢掉的破鞋,秦墨撿來穿罷了,你他媽的現在為了一只破鞋濫用私權,我不服,我要請律師….”

何建東已經沒有理智了,揮舞着雙拳,憤怒的紅着眼,不斷的咆哮着。

破鞋?

安苡寧身子一僵,神情怒不可遏,操着桌上的玻璃水杯狠狠的就朝着何建東的腦袋砸去,嘭的一聲,他的額頭頓時開了花,鮮血頓時溢出,也就在此刻,何建東抓狂的動作僵住了,瞪圓的眼睛是死的盯着安苡寧。

秦墨黑眸眯了眯,眸中盡是驚濤的駭浪,渾身散發着暴戾的氣息,薄唇輕動,“榮峥…”聲音陰森的吓人。

在門外侯着的榮峥聽到秦墨的叫聲,直接沖了進來,抓着何建東就猛地揍。

這一次,榮峥打紅了眼,這小子,不作死就不會死。

“陸總局,這不算逾越吧?”半響之後,秦墨沉着臉看向陸淮安。

陸淮安淡漠着一張可以滴出水的臉,聲音從牙縫裏擠出,“我沒看見。”

秦墨不出手,他陸淮安也會動手的,羞辱她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目光落在她的臉,僵住的表情和眼神,看的他心痛。

“別生氣,恩?”秦墨緊緊地抱着她,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柔聲安慰。

安苡寧氣的發抖,恨不得死了何建東這個人渣…

“啊…”何建東抱着吓體痛苦的卷縮着….

“啊…”幾顆血牙落在地上了…

“卡擦…啊”手腕斷了…

榮峥打的過瘾,手下也沒有留情,越打心裏越來勁。打架什麽的,他比較在行,專挑痛處,他那一腳,也不知道何建東那小王八蛋廢了沒有…

“阿峥,咱們是文明人,動作可得輕點…”

秦墨正經八百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陸淮安不由得多看了秦墨兩眼,沒控制住,嘴角抽了抽。

“放心吧叔,從小你就教我,來而不往非禮也,何先生剛才說的話實在是太漂亮了,我激動地迫切想跟他交流一下經驗,交流完了自然就不會纏着何先生的,我這個人也是很懂分寸的…”

陸淮安冷眼看着榮峥的動作,不得不說,他打個人也很講究藝術的,特別講究對稱美。

安苡寧則是沒有什麽表情,而是靜靜地看着,一言不發,這樣的安苡寧讓秦墨擔心死了。

何建東的話到底是傷着她了?

正當秦墨要提出離開的時候,安苡寧出聲了,“秦墨,我們回去吧,這裏空氣不好。”

朝陽醫院

安苡寧出了警局,秦墨就直接帶她到朝陽醫院看一看傷處。現在醫護人員正在給她上藥,秦墨和榮峥則是在秦雲卿的咨詢室裏。

“九叔,小嬸嬸她….”

被打了,還被言語侮辱了,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

他和九叔能做的也只能讓何建東這個人付出代價,但是小嬸嬸心裏的傷…哎…還真難辦…

“你放手去做…”秦墨捏了捏只的領口,黑眸眯了眯,陰沉着一張臉,“別弄死了。”

榮峥:“….”

這是要下黑手了?

好像,他們出來的時候,陸淮安已經先黑那個人渣了…

瓦擦,今天的審問室也真是絕了,小嬸嬸的前任,前前任,現任…

這畫面,榮峥嘴角抽了抽…就是不知道九叔當時是什麽心情…反正他是有種弄死那個人渣的沖動。

還有,人渣不是喜歡表子嗎,以後就讓他們兩在一起了,想想這畫面也是很‘唯美’的,他覺得兩兩賤渣渣在一起了,算是功德一件吧。

☆、185:免費的,我不放心

安苡寧擦完藥的時候,秦墨正好走了進來,見她要起來,他直接将她攬進自己的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手撫着她的黑發。

看着面前眼神有些不對的安苡寧,秦墨黑眸幽深,就那麽靜靜的抱着她,沒有開口

懷抱很溫暖,安苡寧閉上眼睛,心緒有些混亂。

何建東的話,讓她感覺到難受。誰的心都不是石頭做的,被人那般辱罵,心裏總是會不舒服的,何況是一個自己認識的人呢?

“苡寧…“許久,秦墨開口了。

“恩?”她睜開眼睛?

秦墨看着她,動了動唇,“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安苡寧一怔,仰頭看着他,搖了搖頭,側身,用力的環着他。

“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很累?”秦墨的聲音很輕,輕的幾近呢喃。

“恩,很累。”安苡寧沒有擡頭,聲音悶悶的從胸口傳來。

秦墨的身子一僵,薄唇呡着,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食指輕撫劃過細膩的肌膚。

感覺到秦墨的變化,安苡寧擡眸,笑了笑,“是很累啊,特別是晚上的時候。”

“你這小妖精…”秦墨故作磨牙的捏了捏她的臉頰,眸中散發着笑意。

安苡寧笑了笑,問,“你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呢?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很幸福啊。”

她不笨,而且跟秦墨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至少是了解一二的。他剛才那麽問,怕是在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吧。

可是,人活着,總會遇到那麽幾個人渣是不?

嘴巴長在別人的嘴裏,他說出什麽話,并不是你控制得住的,不是嗎?而且,她也沒有那麽脆弱,被這麽罵一兩句就受不了的。

“恩。”親了親她的額頭,“既然很幸福,那就嫁給我吧。”

嫁給他,成為名正言順的秦太太,至少會讓她多一層保護色。

耳畔的低醇嗓音讓她一怔,臉色沒由來的就紅了,她動了動唇,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心裏也亂成了一團,腦袋也炸開了。

“苡寧…”

許久不見她說話,秦墨再次出聲提醒她。

安苡寧:“….”

你覺得現在适合求婚?

“苡寧…”秦墨不依不饒,雙眼緊緊的盯着她。

深吸了一口氣,安苡寧看着他,“戒指呢?”

秦墨:“…”還在定做中。

安苡寧繼續開口:“花呢…”

秦墨:“…”還在花店。

“什麽都沒有,我不放心…”

秦墨挑眉,“誰說什麽都沒有?”

安苡寧伸手,“拿來…”

“我把自己給你,随便用….”

安苡寧翻了翻白眼,“你今天抽什麽風?”

秦墨:“…”

面色閃過一絲不自然,秦墨也覺得自己太心急了。

“苡寧,我是認真的。”秦墨怕他覺得自己太随便了,認真的看着她,好似在強調。

“我知道”這一點,她從不懷疑,“但是,免費的,我不放心。”

秦墨:“…”

老婆不是那麽好取的…

“寧寧姐,你來了。”

第二天,安苡寧準時到辦公室,對面的楊素激動地叫了起來,雙眸發亮。

安苡寧看着她,“你希望我不來?”

“寧寧姐,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昨天看了新聞之後,我替你請假了,還說下午代表我們部門去探望你呢,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對了,你沒有受傷吧?”

看着楊素關心的眼神,安苡寧笑了笑,“我沒事,警局已經介入。對了,你的圖稿呢,完善了嗎?”

“哦…”楊素找出自己的圖稿遞給安苡寧,“寧寧姐,李主管說你回來了去她哪裏一趟,你先去李主管辦公室吧,我這些圖稿不急的。”

拿着圖稿的手一頓,安苡寧想了想,也沒有耽擱,直接去了李穎的辦公室。

“李主管,你找我?”

李穎看到安苡寧,先是一怔,随後笑了笑,“你沒事吧?”

安苡寧搖了搖頭,“沒事。”

李穎最近不知道怎麽的,笑容多了起來。

“昨天下午霍少傳來的消息,頒獎儀式的時間是下周三,這兩天你把工作交待下去,下周一或者周日便可以出發。”

整個a城的設計師就她一個獲獎,但是李穎并不打算告訴她。

“謝謝,需要我幫你帶什麽東西嗎?”比如,包包衣服之類的。

“不用那麽麻煩,你帶自己的就可以了。”

“好。”安苡寧回到辦公室,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家。

“素素,林玲呢,最近怎麽都不見她?”她要安排的事情需要林玲的配合。

“她帶新人去成衣加工廠了。”

a城監獄裏

有史以來最獨特的分配,居然是一男一女被分到了一起,兩人一見面,火花四射。

“烏龜王八蛋…”

淩露看見是何建東,立即炸了毛,紅着雙眼,沖了上去,又是抓又是咬的。一想到自己的視頻被曝光,淩露心中的火苗暴漲,想要把何建東給撕裂開來。

她進來的時間不比何建東多少天,但是被分配到獨立房間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她高興,終于不被折磨了,沒有想到,來的居然是這個王八蛋。

手下越發的狠了,咬的她頭都發顫了。

何建東也好不到哪裏去,也顧不得淩露是女人人,當場直接打了起來。

一個個打紅了雙眼。

“嗙”的一聲,小鐵門被打開了,獄警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看見兩人在打架,也不勸,而是興奮的開口:“誰贏了,這份飯就他的。”

淩露一聽,拼了。

何建東在警局的時候已經被榮峥打的半殘,加之當晚又被陸淮安給黑了,根本就不是淩露的對手。而淩露在監獄比他多呆了兩天,對于獄警的話,她當然得奮力殺敵。

打趴何建東之後,淩露像個餓死鬼一樣,抓着飯就吃,根本就看不出她以前是個有錢人。

在大監獄室中,她剛來,受排擠,遭暴打,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已經餓了一天一夜了。

其實那碗飯,并不是什麽山珍,不過是白米加幾根黃菜葉而已。

下午,即将下班的時候,天空下起了迷蒙的細雨。原本就寒冷的天,加之下雨,氣溫更顯得寒冷。

安苡寧沒有帶雨傘,也沒有開車。

她的車子自從追尾之後,她就沒有去4s店把車提回來,因為那是陸淮安拿去的,她下意識的不想開了。

安苡寧站在公司的門口,冷風吹來,冷的她瑟瑟發抖。

把圍巾扯了下來,在重新圍上,就是不想風吹到裏面去,但是她還是冷的雙腿發顫。安苡寧時不時的往外邊看去,等的有些急了,秦墨怎麽還不來?

沒多久,她的電話響了,安苡寧迫不及待的按下接聽鍵,脫口而出,“你到了沒啊,好冷喔。”

此時,秦墨的車子已經到了公司附近的路口,現在在等紅綠燈。

“你在哪,帶傘了嗎?”說着,秦先生把暖氣開的更大。

“沒帶。”

“在大廳等我,別亂動。”

秦墨下了車,撐開一把黑色的大傘,直接朝着珠寶集團的大樓走去。

安苡寧看見秦墨,等不及秦墨走來,她直接跑了過去。

“走吧,好冷。”一手扣住秦墨,扯着他走的很急。

秦墨見她如此,眸中劃過閃過不悅,想說什麽但是看到她冷的發顫的唇,話到嘴邊就卡主了。

坐上副駕駛之後,安苡寧才覺得沒有那麽冷了,安全帶沒有系好,一條幹淨的毛巾就伸了過來。

“擦一擦。”秦墨俯身,細致的擦去她臉上和頭上的雨水。

安苡寧笑了笑,對上他那雙不悅的眼神,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冷不防打了一個噴嚏。

秦墨動作一頓,随後把毛巾扔掉,一邊脫她的外套,一邊開口,“你呀,就是不聽話。”語氣帶着寵溺又帶些許無奈,“先把安全帶解開,換上我的外套。”

“你外套那麽大,穿起來肯定很漏風。”嘴上是這麽說,她還是把外套給脫了下來,扔到後座上。

安秦墨把自己的黑大衣地給她,“趕緊穿上。”

外套套在身上,很大,屬于他獨特的清爽氣息瞬間撲了過來,安苡寧側頭,籠着衣服,看着秦墨傻笑。

“是不是很難看?”她問。

秦墨發動車子,看都不看她,輕輕的哼了一聲,“好看重要還是身體重要?”

“風度最重要。”

秦墨挑眉,“難道打噴嚏也很有風度?”

安苡寧癟癟嘴,不說話了。

她能說剛才那個是意外嗎?

雨一直下,前面的擋風一片朦胧,雨刮有節奏的掃着玻璃上的雨水。

沒多久,秦墨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把手給我。”

安苡寧側眸,把手乖乖的放到他的手上。

冰涼的觸感傳至掌心,秦墨眉頭微蹙,薄唇輕動,“從明早開始,我幫你穿衣服。”

安苡寧:“…”

這個,是不是管的太嚴了?

還有,你會搭配嗎?

“回來的時候,我要檢查的,若是少了,得接受懲罰。”

☆、186:怕你體力跟不上

紅綠燈的時候,秦墨問,“天氣冷,在外面吃飯吧?”

“不要。”安苡寧想都沒有想就猛地搖頭,“回家吃。”

在外面吃了出來的時候也很冷的,而且現在下雨。家裏的飯菜林嫂已經做好了,回去熱了就能吃,關鍵是有暖氣,她可以不用穿那麽多。

回家兩個字取悅了秦先生,“好。“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換了鞋子,安苡寧直接把秦墨的大衣扔到沙發上,立馬打開暖氣。

“應該跟林嫂說一聲,讓她回去的時候把暖氣開了,我們回家的時候就不會這麽冷了。”室內沒有風,但是溫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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