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39)
氣,幹脆把最後一個也砸了。
什麽破玩意?
一碰就爛,明個兒老子拿幾對金碗筷閃瞎你們的眼。
幾個破碗還讓老子補上,真是夠小氣的。
“秦墨,你怎麽這麽小氣,不就兩個碗嗎?”唐易出來了,桃花眼直盯着秦墨。
“居家過日子,就該如此,你一個未婚男是無法理解的。”
用三姐的話,這些錢可以給媳婦兒補幾頓好的了。
“噗…”榮峥憋得辛苦,差點就破功要笑出來了。
哎喲…在這樣下去,他非得內傷不可啊…
九叔這是赤果果的虐狗模式啊…
唐人妖,你要是想出一口氣,還是先找個媳婦兒吧,不過,等你有媳婦了,九叔說不定已經有娃了,哦豁,你還是贏不了滴…
最後,唐易咬着銀牙出了別墅,心裏火燎火燎的燒着一團火。
唐易走了,榮峥自然也溜了,不過在走的時候,他跟秦墨拿了車鑰匙,因為他沒有那麽傻還跟唐易同車…
兩人走後,也差不多十點了,秦墨進了浴室,安苡寧則是拿着吸塵器簡單的處理餐桌周圍的面積。
收拾好之後,她抱着抱枕,窩在沙發上看連續劇,而此時,電視上正上演着生離死別的一幕。
秦墨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安苡寧入神的盯着電視屏幕,只是,他卻很準确的知道,她這麽認真絕對不是因為劇情,而是在想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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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想事情的時候,她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安苡寧本來就沒有什麽心防,有什麽事情都會寫在臉上。
“在想什麽?”秦墨坐到她的身旁,将她的腦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安苡寧擡眸,若有所思,“秦墨,唐先生會不會覺得我們招待不周?”
秦墨好像有些不高興,不知道為什麽。
她總覺得自從兩人進來之後,氣氛怪怪的。
“不會。”秦墨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答。
不想她在糾結這件事情,秦墨轉移話題,“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要學會兒法語?”
聽言,安苡寧精神了,整個人坐直,雙眸發亮的看着秦墨,“好啊。”
為了不讓安苡寧糾結唐易的事情,秦先生進卧室拿出法語入門教程本,從發音開始,耐心的教着。
安苡寧本就有心學法語,當下學的認真,只是,剛剛接觸,在發音上不标準,顯得很僵硬。
“先到這裏吧,明晚再學。”
學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秦墨怕她念得喉嚨疼了,當下開口提議。
安苡寧摸了摸喉嚨,點了點頭,“好。”
發音發的她口幹舌燥。
見她難受,秦墨到了一杯水,“喝點水吧,潤潤喉。”
看着面前的水,安苡寧伸手去拿,不想秦墨将水杯一移,自己仰頭就喝了起來。
安苡寧:“…”
不是讓她喝嗎,怎麽自己喝起來了?
秦墨移開杯子,一手扣着她的腦袋,低頭,準确的吻上她的唇,溫熱的水帶着他的味道度到了她的口中,沒來得及反應的安苡寧,只能呈了這樣的喝水方式。
水,不小心溢出了出來,蜿蜒着嘴角滑落至胸口上,胸前的睡衣瞬間染上了幾朵無色的花兒。
看着面色紅潤的安苡寧,秦墨深邃的黑眸深了幾分,俯身再次将嘴邊的水漬吻幹。
安苡寧紅着臉,嗔着他,“我自己喝。”
這樣的喝水方式太煽,情,了,她會受不了的。
秦墨嘴角微勾,雙眸帶着邪肆的笑意,“你不覺得這樣比較好喝嗎?”
安苡寧:“…”
怎麽就時刻想着占她便宜?
明明臉上一副正經的模樣,說出的話,做的動作,總那麽挑,逗。
這樣的秦墨,讓她又羞又惱。
“你讨厭。”最後,安苡寧別開臉,憋出這麽三個字。
“那你喜不喜歡,恩?”
“不喜歡。”安苡寧把臉移開,不想去看他那張嘚瑟的臉。
“不喜歡?“秦墨挑眉,”那我們換別的方式?“
聽言,安苡寧有些惱羞成怒了,擡起頭,恨恨的堵上他那張踐嘴。
對于主動送上來的美食,秦先生是不會放過的,覺得享受夠了才移開呼吸紊亂的某人。
“今天,沒有人說你什麽吧?”秦墨吻了吻她的額頭,一手撫着她的腦袋。
安苡寧調整好氣息之後,搖了搖頭,“沒有。”
她想,應該有人嫉妒,不過,說什麽壞話的,暫時沒有聽到。
“別擔心,一切有我,有什麽事情老公擔着。”秦墨再次親了親她的臉頰,“你只要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202:老婆,不準反悔
深冬的清晨一片白蒙蒙的,清風拂過,涼飕飕的風讓人感到一陣冷意。
七點的時候,陸東華披星戴月的回到家,剛邁進大門,“哐啷”的聲音,讓他硬生生的頓住了腳步。
腳跟前,一透明玻璃杯頓時破裂開來,裏面溫熱的水濺到了他的褲腿上。
慕思涵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雙眸帶着怒意,死死地盯着陸東華。
“慕思涵,你這是什麽意思?不想我回這個家了,你跟我說清楚。”一大早的,陸東華也臉色不好看起來。
他昨夜接到上級命令,連夜出去辦事了,一大早往回趕,想好好睡一覺,哪想慕思涵居然給他臉色看。
“我問你,你昨晚幹嘛去了。”
面對慕思涵的質問,陸東華臉色一怒,“我去哪不需要向你彙報。”
門外,陸淮安踏上臺階的時候,正好聽到陸東華和慕思涵的吵架聲,頓了頓,他繼續往前面走去,看都沒有看兩人一眼,直接上了二樓。
兩人的吵架,他從小看到大了,所以他并不想理會。
只是,他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兩人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反而越吵越激烈。
“陸東華,你在外面招惹了什麽女人我不管,但是,我絕對容忍不了你跟那個jian人有什麽糾纏,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現在的男人哪一個不是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她容忍得了別的女人,卻獨獨看不得自己的丈夫跟那個jian人糾纏在一起。
“慕思涵,一大早的發什麽神經?要是腦袋不正常,立馬去看心理醫生。照你這樣發展下去,以後還有誰敢嫁進來?我告訴你,你自己不正常就罷了,別害了兒子。”
這樣的家庭,有哪個女孩子想進來?
要是到時候真有,他也會跟那個女孩兒說的,說家裏有個難伺候的婆婆,你擦亮眼睛些吧。
如果不是因為兒子,如果不是因為他經常呆在軍區,怕是被這個女人給弄瘋了。
這輩子,他唯獨對不起的只有一個,但是面前這個,她的妻子,他卻沒有虧欠她什麽。
“陸東華,你不要扯這些有的沒有的。你告訴我,當年那jian人車禍的時候,你足足大半年沒有音訊,你倒是告訴我,你去幹嘛了?”
見慕思涵如此咄咄逼人,陸東華氣的頭頂冒煙,一雙眼睛陰鸷的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給生吞了。只是慕思涵并不怕他,反而迎上她的目光。
“慕思涵,你真是夠了。”陸東華大吼。
“你怎麽不說話了,心虛了?我每次問你,你都顧左右而言他,這說明什麽,說明你陸東華心裏有鬼。如果你跟那jian人沒有糾纏不輕,為什麽你要瞞着我,偷偷去看那jian人?陸東華,你敢對天發誓,你對那jian人沒有私心?”
“慕思涵,你真他媽的給老子閉嘴。”陸東華怒了,大怒,一張臉被氣得發紅。
自從來了A城之後,這個女人每天好像都發瘋一樣,時刻楸着他不放,不管是有的沒的,她都不依不饒,讓他一刻都不得安靜。
他真恨不得永遠出任務,永遠呆在軍區裏面,不回這個家了。
只是,兒子在這裏,他不看這個女人,總歸要看兒子兩眼的。
如果當初知道取了這個女人,會如此的痛苦,打死他也不會取了。只是,事情沒有如果,如果當年他…
對慕思涵,陸東華是越發的讨厭了…
“陸東華,你才他媽的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安苡寧進警局的時候,你還偷偷去看過了,不就是因為她長得跟那個jian人一模一樣嗎?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當初我反對淮安跟那小jian人在一起,你卻暗暗支持兒子,這是為什麽?難道老的你得不到,肖想起小的來了?還是想讓那小jian人進門之後,取兒子而代之?還是因為那小jian人是你們兩個餘情未了下的産物?”
“閉嘴。”
陸東華怒不可遏,忍無可忍的揚起手,“啪”的一聲,慕思涵被扇的後退了兩步,嘴角也滲出了血來。
這一巴掌,陸東華是用盡了力氣,力道不小,而他又是當兵的,手氣更中,當下慕思涵的臉又紅又腫。
“爸…”
在陸東華揚起巴掌的時候,陸淮安趕忙奪門而出,人到樓梯口的時候,慕思涵已經被扇了。
只是,慕思涵後面的那一句話,陸東華和陸淮安臉色齊齊的變了。
陸東華是被氣的,而陸淮安則是被震驚和恐懼。
如果,真如母親所說,安苡寧是他父親的女兒,那麽…
一想到自己深愛的女人,叫自己一聲哥哥,他如何受的住?
這世界上的最痛苦的事不是生離死別,而是深愛的女人卻成了自己的親妹妹。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這樣的結局不是他想看到的。
陸淮安一臉鐵青之後變得慘白慘白的,撫着欄杆的手節骨都在泛白着。這樣的局面,不是他想要的。
空氣陷入了沉默。
慕思涵捂着紅腫的半邊臉,雙眼含恨的瞪大,看着雙眼猩紅帶着狠厲之色的陸東華,胸中的那口氣就那麽硬生生的而被止住了。
陸東華的确是被逼急了才出手的,但是他不後悔這樣做。
這女人,簡直就是潑婦,不可理喻,無理取鬧,欠收拾,一巴掌算是輕了的。
慕思涵氣的發抖,轉身回了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紮照片直接甩在茶幾上,手指隔空狠狠的戳着。
“在C市那幾年,你私下見那jian人又怎麽解釋?”
姓安那小jian人,她先不管,只是,這些照片又算什麽回事?
不只上次,陸東華已經背着她去偷偷看那踐人不知道多少回了,這些還是早年的,要是再早一點的呢?
她想,應該還有的吧。
陸淮安看着那些照片,臉色也難看起來。
原來,當年他和寧兒為什麽分開,是因為有這樣一個捕風捉影的母親。
這些照片,其實并沒有什麽。只不過是同臺罷了,還有,距離離得那麽遠,既沒有隔空對望,也沒有含情默默。
母親為了這個‘霍太太’跟父親鬧了這麽多年,她不累嗎?
只是,他更恨,恨母親因為一張臉,硬生生的把他的幸福給掐滅了。時隔三年,他才知道母親為何當初那麽反對他們,原來是一張臉惹得禍。
這真相,陸淮安接受不了,也不能接受。
然而,真相,往往太讓人哭笑不得了。
這三年來,他所受的痛苦竟是自己最親的人給的。
“媽,這麽多年你也該夠了。那些話,你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裏。否則,別怪兒子不認你這個母親。”陸淮安沉着臉,目光陌生的盯着慕思涵。
慕思涵渾身發顫,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心痛陸淮安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好你個陸淮安,好你個陸東華,不愧是父子兩,天生踐骨頭,專盯着有夫之婦,既然你們都喜歡這口,為什麽不去搶,背着人,偷偷摸摸算什麽。”
慕思涵氣的快要發瘋了,話一出口,音量高得吓人,到最後變成了歇斯底裏。
陸東華本就怒氣未消,在聽到慕思涵這話的時候,更是火冒三丈,“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取了你這麽不可理喻的女人。”
轉身,留給慕思涵一個冰冷的背影,然陸東華覺得還不夠消氣,上樓的時候,順手甩了幾個花瓶。
“啊….”
慕思涵受不住了,捂着臉,嚎啕大哭的沖進自己的房間裏,嘭,門重重的關了起來。
陸淮安神色陰郁的坐在沙發上,五指捏着手中的照片,心中煩亂不安,伸出腳,狠狠的踹着茶幾,茶幾歪到了一邊去,桌上的杯子哐啷的直接砸落在地上,瞬間米分碎。
沒幾分鐘,陸東華出來了,不過一張臉依舊陰沉着,但是聲音卻柔和了幾分。
“淮安,來書房一趟,我們聊聊。”
書房內,陸東華坐着,陸淮安站着,父子兩就那麽隔桌而望。
“淮安,你母親的性格你也知道,這些年來,你也看見了。方才她說的話不作數的,你莫要往心裏去。”
陸東華面對自己的兒子,終究是不知道該怎麽的說的好。有這樣的一個妻子,他也很痛苦,只是,他不想讓兒子因此帶來什麽不良影響。
“那你為什麽不解釋?”
陸東華蹙着眉頭,他要怎麽解釋?
一個問題,跟了夫妻兩二十多年,每次吵架都是因為一個女人,還要怎麽解釋?早些年,他解釋的自己都快要發瘋了,而她,卻從來沒有相信過。
後來,他幹脆不解釋了。
“爸,母親說你去看望過安苡寧,為什麽?”陸淮安不解。
難道如母親所說,只是因為一張像是的臉嗎?
可是,那時候父親不是不在A城嗎?
如果,他不在A城,那麽他又該在哪裏?
面對兒子的問題,陸東華居然無言以對。他為什麽去看,他當時也不清楚。
“日後你交了女朋友,就不要回來了吧,人家要是知道咱們家…”
陸東華的話還沒有說完,陸淮安就打斷了,“爸,你還是管好自己吧,我的事情不用二位操心…”
“別動…”
秦墨被懷中動來動去的人兒給弄醒了,黑眸慵懶的眯了眯,xing,感的聲音略帶着沙啞,在這清晨中顯得一場的惑人。
她不知道男人在早上醒來和晚上睡覺的時候是最容易沖動的嗎?
頭頂上傳來聲音,安苡寧微微擡眸,眨巴着眼睛,并不說話。
今天是周三,一想到回家,安苡寧就睡不着了。
興奮有,更多的是緊張吧,因為她要帶秦墨回家。
早上的男人是沖動的,秦墨見她眨着無辜的雙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當下忍不住了,翻身将她壓住,雙手利索的撤掉她的睡衣,雙手也跟着動了起來。
“秦墨…”
話未說完,紅唇便被熱吻封住了。
灼熱的溫度似乎要把她給灼燒起來,掌心下的滾燙,如帶電一般,酥酥麻麻的傳遍了全身,忍不住,她渾身都顫了顫,低低淺淺的申銀不自覺得溢了出來。
“老婆,我有沒有說過,你很迷人?”
看着懷中嬌媚的人兒,秦墨的眸子又深了幾分。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看她面若桃花,一雙眼睛泛着霧水,紅唇欲語還休的樣子,真是讓他愛死了。
肌膚相貼摩擦出來的熱度,幾乎熨貼到她的心坎裏面去。心中的愛戀越發的濃重,手腳用力的纏着他,迫切的想要緩解那股騷動不安的熱源..
“沒有…”
安苡寧哼哼輕輕的開口,渾身難耐的她也聽得不真切,說出的話更是軟mei的不行。
“老婆,別說話,我用行動證明你有多迷人。”
黯啞的聲音,帶着魅惑的嗓音…
哦,安苡寧受不了的渾身都酥麻着,不自覺得努力往他懷裏鑽…
Ji情的餘韻在兩人之間殘存,安苡寧泛紅的身子卷縮在他的懷中,迷蒙着雙眼,渾身都軟成了一灘水,呼吸紊亂的呼氣。
秦墨摟着她,親了親她的額頭,愛戀的撫了撫她腮邊的碎發,聞着她身上的馨香,心裏頓時軟成了一汪水。
有時候,他覺得她就像毒藥一樣,越來越上瘾。而這種事情,越愛越想做,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而她也有本事讓他瘋狂。
若不是想着等會還要去T市,他還真想再大幹幾場。
“在想什麽?”也許是安苡寧的游神引起了秦墨的注意,手指撫着她的雪背,低聲開口。
她的皮膚真好,滑膩柔軟,每次觸摸到,都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
見她不說話,秦墨把她的臉掰向自己,卻見她微微的擰着眉頭,當下伸手給她撫了撫,黑眸微眯,“別皺眉,難看。”
聞言,安苡寧擡眼,嗔了他一眼,“難看你還看?”
頭一次聽見他說自己難看,安苡寧不由得沒好氣的回着他。
秦墨嘴角一勾,眸中帶着笑意,親了親她的紅唇,“你是我老婆,不看你看誰?”
安苡寧翻了翻白眼,“做的時候什麽shan情的話都說的出口,過後又說人家難看,可惡。”故作生氣的把臉轉開。
“老婆,我錯了,不生氣了好不好?”話是很輕柔,但是那雙手卻很強勢的把她的臉給掰回來,還不忘啃咬着她的紅唇,“有什麽心事,跟老公說說,兩個人擔着總比一個人擔着的好,你說是不是?”
想到家裏的情況,安苡寧忽然有些感性,伸手摟着他,在他懷中蹭了許久才開口。
“秦墨,我生母在我十歲的時候就改嫁了,這次回家,她可能會來,到時候她要是跟你提什麽,你讓她來找我便好。”
一想到張麗梅,安苡寧就覺得頭疼。
自從張麗梅改嫁之後,她就沒有再喊她媽媽,但是那個女人每次見她回家都會纏着她要錢。這兩年,她工作穩定,回家給爸爸買的衣服都是比較好的,而那女人也許是眼饞了,愣是每年過年的時候厚着臉皮問她要錢。
她不喜歡她,但總歸是生自己的母親,她做不到狠心,給幾千塊打發了。只是,這次不一樣,她帶秦墨回家,算是争取得爸爸同意的,在爸爸同意之後,秦家會下聘,到時候那個女人也會過的,肯定也想分一分聘金。
正因為有這樣的一個媽媽,安苡寧才覺得頭疼,但不管怎麽樣,兩人走到今天不容易,她不想蠻他什麽。
“我家親戚也不多,就姑姑一個人,我爸和安瑞你是見過的。”安苡寧緊緊的抱住他,“說實話,我有點緊張。”
見她如此,秦墨心疼又是覺得好笑,“苡寧,應該是我緊張才是,怎麽你倒反過來了,恩?”說罷,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家裏的情況他了解一些,只是,不想她獨獨提到她媽媽,會是這樣的表情,他忽然心疼了。
“別擔心,我有分寸,相信我,恩?”秦墨撫着她的背,安撫她低落的心情。
聽着他的話,安苡寧依舊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不說話。
帶他回家,她是高興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真正到了這一天,她卻惆悵起來了,忽然有絲絲的害怕浮上心頭。
從小就歷經父母離異,她對婚姻看重的同時也多了一些恐懼。她害怕,這麽優秀、這麽好的秦墨,自己抓不住。
她怕自己不健全的家庭,怕自身的條件不夠優秀,怕自己配不上他。
當初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有想到過這些,然而就在今天,這些想法一下子冒了出來,她忐忑,她不安。
“秦墨,我怕自己配不上你。”沒由來的,她的聲音就哽咽了起來。
“苡寧…”秦墨緊緊的抱着她,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幸福的婚姻從來都不是門當戶對,也沒有高攀低就之說,更沒有配不配。”
秦家,也不需要門當戶對的媳婦來襯托。
他秦墨要的只是她這個人,就是這麽簡單。
“可是…”淚水就那麽溢了出來。
可是,你很優秀,你很好,好到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個。
患得患失的心情,安苡寧一下子控制不,渾身都在顫着。
她害怕自己抓不住他…很害怕…
“苡寧,在你面前,我只是一個想取你為妻,想跟你組建家庭的普通人而已,乖,別哭了。”秦墨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我…”淚雨如下,她根本說出話來。
在此刻,她忽然發現自己不夠好,不夠優秀,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緊緊的摟着他,拼命的汲取他身上的溫度,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看着懷中哭紅了雙眼的人兒,秦墨心疼的抹去她眼角的淚水,“乖,別哭了…“
安慰人什麽的,他不擅長,看見她哭了,他心疼的同時也很無措,想了半天,秦墨憋出這麽一句,“老婆,在我眼裏,你是最好的。”
哭了許久的安苡寧聽到這麽笨拙的安慰,破涕而笑的擡起淚眼,“我哪裏好了?”
秦墨沉思,許久才開口:“年輕。”
安苡寧擦了擦眼淚,“…”
這也是‘好’中的一點嗎?
他今年貌似三十五了,恩,相對他來說,她是年輕了十二歲。
“還有,長得好看。”至少,把他迷住了,看不到別的女人。
安苡寧摸了摸自己的臉,這話…怎麽聽起來不像安慰的?
還有…
秦墨想不到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雙眸幽深的盯着她,“在我眼中,你什麽都是好的。”
他只知道,年齡和長相只是她衆多‘好’中的一丢丢而已。
情人眼裏出西施,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只要是她,他都覺得是好的。
“真的?”終于,安苡寧笑了出來,一雙眼睛因為淚水的洗滌變得晶亮晶亮的。
“恩。”秦墨點了點頭,“要說害怕,害怕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安苡寧一怔,“恩?”
他很好啊,也是這個世界無與倫比的。
“傻瓜。”秦墨見她這呆怔的表情,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你二十三,我三十五,算起來,你虧了。”
忽然,安苡寧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我能嫌棄嗎?”
“不能。”秦墨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貨物一出,概不退還,老婆,不準你反悔。”
“媽媽媽,你看看…”
早上起來上廁所的黃瑩瑩,無意中看到關于安苡寧和秦墨公開關系的新聞,急急忙忙的扯上褲子,連手都不洗了,直接沖進了張麗梅的房間。
張麗梅此時還在睡夢中,被黃英忽如其來的闖入和吵鬧惹得心情不美麗,想要爆發的時候,黃瑩瑩急切的聲音砸了下來。
“我就說姐姐怎麽有那麽多錢買家具,原來是攀上枝頭做鳳凰了。”黃瑩瑩拿着手機移到了張麗梅的面前,指着屏幕上的秦墨,“這個是A城豪門秦家獨子,他家可有錢了,很有錢那種。前天剛公開的關系,媽,你說這次這個男的會不會跟姐姐一起回來。”
看着屏幕上的畫面,張麗梅睡意全無,一把搶過手機,急切的劃開,在看到上面介紹的字眼,她興奮的眼睛都瞪大了。
豪門,多金,她別的看不到,就只看到了這兩個字。
“趕緊起來,去瞧瞧你姐姐回來了沒有。”被子一掀開,張麗梅起身了。
見張麗梅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黃瑩瑩目光閃爍着精光,“媽,姐姐和姐夫回來,我們應該穿的好一點,不能給姐姐丢臉。”
“對對對…”張麗梅翻着衣櫃,卻發現哪一件都不好看。
黃瑩瑩也是個精明的,“媽,咱們去老王家買一身新的吧,姐姐攀上了豪門少爺,我們可不能給姐姐丢臉。我聽說,豪門公子哥開的車子都是豪車,一輛好幾千萬呢。如果姐姐嫁人了,姐夫還不得叫你一聲媽,到時候他不得孝敬你老人家嗎?”
一想到偶像劇裏的少奶奶,黃瑩瑩整個人都興奮起來,自顧幻想,如果姐姐嫁入豪門了,那她媽媽就是豪門的親家,待遇差不到哪裏去。
“你說的對,我怎麽着也是她媽。走,咱們去買新衣裳去。”
“秦太太,這是我們唐易先生賠償你們的碗筷,請您在上面簽字,謝謝。”
來人是唐易的秘書,他一上班,便被市長大人派來送東西了。只是他不明白,堂堂秦少,還用的着要他市長送筷子?
他想不明白,但卻不能不送。
安苡寧一怔,随後麻利的簽上自己的大名,抱着分量不輕的箱子進了屋內。
“秦墨,唐先生把碗筷寄到我們家裏來了。”
安苡寧朝着洗手間的方向大喊,拿着剪刀,想看裏面的碗到底是啥樣子的。
說起來也好笑,不過是兩個碗而已,沒想到唐先生真的送來的。
只是,箱子打開,安苡寧卻怔住了。
秦墨出來的時候,發現安苡寧的表情有些不對,當下湊近一看,黑眸眯了眯。
唐大市長,你該有多大方?
居然送金碗金筷子來了。
還是說,當官的都很有錢?
如果是,那麽他要舉報。
“秦墨,我們是不是…退回去?”安苡寧擡眼看秦墨。
金碗,這太貴重了,這麽金閃閃的,她也不敢拿來吃飯啊。
他以為她是慈禧太後,吃個飯,有金碗,銀碗,玉碗等各種名貴碗挨着換用啊?
“不用。”秦墨看着她,“要不帶回T市,到時候你喜歡送誰就送誰?”
安苡寧:“…”
不知道怎麽的,她想起了電視劇上的蘇乞兒,明明一個乞丐,卻端着金碗乞讨,想到這一幕,她就覺得惡寒。
而且,送人家碗筷,意語本來就不好
秦墨倒是沒有安苡寧想的多,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這樣的碗而已。
“我看還是留着吧,等那天有空了拿去金店,給師傅幫忙打幾幅金镯子什麽的也好。”
聽言,秦墨不在發話,而是進了卧室收拾行李。
這個時候,門鈴又響了。
安苡寧想,今早可真忙啊。
然而,意外的是,按門鈴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許久未見的好友藍靜恩。
“寧姨,我好久沒見你了,靜靜好想你喔。”門一開,便看到舒靜一臉萌噠噠的朝着自己甜甜的笑着。
“寧姨也想你。”安苡寧捏了捏舒靜紛嫩的臉蛋,“今天不上課嗎?”
“寧姨你好笨喔,靜靜已經放寒假了。媽媽說你跟上次那個叔叔在一起了,所以有禮物送給你,喏,一大箱呢,可重可重了。”
看着門口的一大箱,安苡寧看向藍靜恩,“靜恩,你和靜靜來看我已經很好了,還帶什麽禮物?”
她好一段時間沒有跟藍靜恩碰面了,一想到都是她找自己的,當下有些不好意思。
藍靜恩只是笑了笑,“這也不算是我送的,你的合夥人美美看到新聞後拜托我的,還說祝福你永遠幸福呢。”
對上藍靜恩ai昧的眼神,安苡寧頓時紅了臉。
“那個,那…還是退回去給美美吧,我等會要去T市了。”下意識覺得美美送的東西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想到上一次自己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的,她就覺得雙腿發顫。
上一次的‘仇恨’還未雪,這次她又給她添新‘傷’了,呼…
“退回去?”藍靜恩眨眨眼,“你确定你這個投資人不親身體驗體驗?據我所知,完美的愛是需要靈肉合一的,身體和諧了,愛才能更長久。我看你面若桃花,秦先生沒少滋潤你吧?”
“那個,那個…”安苡寧羞得說不出話來。
藍靜恩知道她臉皮薄,沒想到現在她依舊臉皮這麽薄,當下放下舒靜,也不擔心她不要,就那麽眼神ai昧的盯着她看。
“我一大早的過來,你就讓我這麽站在門口?”
正當安苡寧回神的時候,舒靜已經拉着秦墨走了出來,“叔叔,媽媽說你會喜歡噠,可是寧姨臉紅紅的,好像不想要呢?”
☆、203:被岳父嫌棄了(平安夜,萬更喔)
“苡寧,藍女士一大早送禮上門,我們拒絕是不是不太禮貌,恩?”
秦墨牽着舒靜的小手,一步一步的移近,雙目灼灼的盯着她,那目光太熾熱了,安苡寧沒由來的臉色一紅,局促的進了屋內。
見此,秦先生嘴角一勾,目光落在門口的藍靜恩,“藍女士,請随意。”
“好說。”藍靜恩笑笑,随後抱起舒靜。
氣場如此強大的秦總,她可不敢讓他牽她家寶貝的小手太久。
秦墨抱起箱子,嘴角微微勾起,心中對藍靜恩送的禮物還是比較滿意的。
安苡寧有這樣‘善解人意’的朋友,他也是蠻喜歡的。
藍靜恩看着羞憤難當的安苡寧,眨了眨眼,“大家都是成年人,害什麽羞呀?你不喜歡不代表秦總不喜歡,有些事情不只要看自己的意見,也要考慮對方的意見,不是?”
聽言,安苡寧瞪着藍靜恩。
見她羞,藍靜恩也不管那麽多,親了親舒靜米分嘟嘟的臉頰,“靜靜,今天寧姨家過新居喔,把你的禮物給寧姨,乖。”
“喔,對哦。”舒靜甜甜的笑着,轉身拿着自己的小書包,掏出一個精致的包裝盒,“寧姨,這是靜靜特意送給你的禮物喲。”
看着舒靜紛嫩的小臉,安苡寧才有了一絲絲的笑意,準備接過禮物的時候,舒靜猛地轉頭,看向抱着箱子走過來的秦墨,“叔叔,這是靜靜送給寧姨的禮物哦,你幫寧姨看看好不好?”
“好啊。”秦墨欣然答應。
箱子放在桌面上,伸手接過舒靜的禮物,“靜靜告訴叔叔,這裏面有什麽?”
舒靜歪着腦袋,認真的想着,随後又搖了搖頭,“是個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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