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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飯。”

看着安德一臉的怒瞪,安瑞揉了揉自己的小腿,一臉的不服氣,“什麽叫我不懂啊,姐夫他爸和他姐,親自開車來咱們家主動商量這事兒,說明他家人是比較有誠意的,你別把他們跟何家的人比,這樣不僅侮辱了秦家還侮辱了我們自己。”

哼,姐夫不知道比那個何渣渣好多了,秦墨是天上白雲,何渣渣就是水溝裏的老鼠,根本沒法比。

“你個死小子,皮癢了是嗎?”安德怒吼安瑞。

見兩人起争執,安苡寧皺着眉頭低喊,“好啦,有什麽話好好說。”

果然,還是安苡寧的話有效,當下兩人各自拿着筷子,繼續夾菜。

“爸,弟弟的話我贊同,您不同意,總該有個理由吧?“安苡寧雙眼灼灼的盯着安德看,一副得不到解釋就不罷休的架勢。

安德看了女兒幾眼,放下筷子,臉色嚴肅了幾分,“他們家重男輕女,這是其一;秦墨年齡比你大太多,這是其二;他們家太有錢,這是其三;你們相處時間太短,這是其四,還有呢,不過這幾點,就說明你們兩不太适合。”

見安苡寧還想開口,安德不給她機會,直接低吼:“吃飯,別說話。”

T市的高速公路上,一片白茫茫的,天空飄灑着雪花,風呼呼的響着。

米分紅色的勞斯萊斯內,榮峥開着車,後座上,唐易和秦墨并排的坐着,可是,唐易卻一直哆嗦着。

他發現,某人從上車之後,那臉上的溫度在急速的下降着,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涼飕飕的凍得他這個旁邊人都受不了了。

想想某人的離場姿态,貌似不止用一個慘可以形容的。

唔,應該是灰溜溜比較恰當…

秦墨雙眸幽深的看着窗外,薄唇抿着,但是渾身的氣場飚的讓車內的空氣變得壓抑起來。

榮峥此刻,很慶幸自己在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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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市長覺得他們兩人此刻像天仙配裏面的七仙女和董永,被硬生生的拆開了,于是清了清嗓子,伸出蘭花手,唱了起來: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綻笑顏,從今再不受那分離苦,夫妻雙雙把家還,你…

捏着的唱腔還沒唱完,嘭的一聲,唐大市長皺着臉,彎身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哇靠,我唱歌管你鳥事啊…

媽蛋,下手可真狠…

噗…榮峥忍不住噴了,死人妖,你常識麽不好,還唱這段,不是存心的麽?他覺得,這一腳,太輕了…

☆、207:無聲反抗還是害相思?

秦墨沉着臉,目光涼涼的看着唐易,唐易被看的頭皮發麻,只能恨恨的爬到副駕駛上。

失意的男人傷不起,被迫分離的牛,郎織女更是惹不起,他躲還不行嗎?

只是,唐大市長也是個不安分的主,人是坐到了前面,但是他那張嘴巴停下來,好似不說點什麽渾身就不對勁。

後視鏡中,他看到秦墨臉部的線條都在繃着,薄唇抿着,那樣子好似誰欠了他幾個億似的。

想到他灰溜溜離場的畫面,唐易心中就暗爽的不行。

秦墨,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哎…都說房價高,那是因為丈母娘的原因,而國內光棍隊伍日漸龐大,還是跟岳父岳母有關系。沒車沒房沒存款,不嫁;有車有房有存款,又覺得不靠譜,難怪這年頭變,态和同,姓,戀那麽多,都是岳父岳母慣出來的啊。”

唐易雙手墊着後腦勺,桃花眼微挑起,目光看着後視鏡,一邊注意秦墨的動靜,一邊開口,“榮峥,你覺得呢。”

榮峥被點名,不得不開口,“小爺還嫩着呢,別來禍害爺。”

不知道為什麽,聽了唐易這席話,榮峥不自覺得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一幕,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惡心啊….

如果唐易同姓戀了,那麽他是功還是受?

想到這,榮峥标志性的騷包笑容又蕩漾了起來,“唐易,你這把年紀了,是時候找個半了,你要知道,你在這樣下去,那個地方保管得生鏽不可,別到時候想用了都沒有地方。”

唐易的臉沉了下去,桃花眼微挑,“我生不生鏽你不是知道嗎?”

噗…

榮峥手一抖,方向盤一滑,車子歪到了一邊,好在及時把方向盤搖了回來,不然非得撞上護欄不可。

“死變,态。”榮峥惡狠狠的低咒。

媽蛋,渾身都在抽着,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想,是不是要死了,死在這個人,妖的變,态言語之下。

唐易桃花眼一挑,不可知否。

他只知道,面對這兩個人,他們嘴巴毒,你得比他們更毒。

後座的秦墨,睜開了深邃的黑眸,薄唇抿着,渾身散發着冰涼的氣息,眯了眯眸子,“好好開車。”

“是。”榮峥點點頭,“九叔,咱們這個車被人,妖附體了。”

秦墨看向副駕駛的唐易,薄唇輕動,“唐易,你奔四的人了,作為你的朋友,我良心建議你去泰國做變姓手術,這樣一來,A城便少了一個光棍,說不定能縮減光棍比值,唐伯父也有了女婿,兩全其美。”

唐易:“…”

這無名火,怎麽又燃燒起來了?

他招誰惹誰了,啊?

唐易憤憤的想,要是我做女人,第一個禍害的就是你,媽蛋…

“爸,你要是累了就先眯一會吧。”

同樣是高速路段上,秦雲容開着車,秦老坐在副駕駛上,雙手撐着拐杖,一臉的憂色。

“哎…”嘆了嘆氣,秦老開口,“你說安爸爸是怎麽想的,這麽好的女婿他上哪找去?”

一想起這個,秦老的心裏就一直不舒坦。

“秦墨自然是好的,可是在安爸爸的眼中,她閨女也是好的。爸,你也別生氣,當年你嫁了八個女兒,有八個女婿上門求親,今兒不過是風水輪流轉。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麽話?”

秦雲容笑了笑,“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聽言,秦老雙眼一瞪,“這一樣嗎?”

“怎麽就不一樣了?”秦雲容反駁,“大姐第一個嫁,你自個也沒有少為難姐夫吧?大姐夫家的父母還不是任由着你折騰自家的兒子,什麽都沒有說。當時大姐夫做牛做馬,唯你號令馬首是瞻,你說往東絕不敢往西,今天只不過是換了角色而已,你怎麽就心裏不平衡了?再說,安爸爸只是覺得不太滿意,又沒有一票判死刑,這說明說明,說明秦墨還是有轉機的。他要是真的反對,你以為我們還能聊的那麽久?”

換做別人,早就被轟出來了。

秦老聽言,不說話了。

當年,貌似八個女婿都被他考驗了一番,現在輪到自己兒子了。

哎…這年頭,兒媳婦不好娶進門啊。

“我看啊,春節的時候還得讓老九過來一趟,咱們不能因為女方家不太滿意了,就不表态了。”

秦老揉了揉眉心,“這事兒過後讓老九自個拿捏吧,也不知道寧寧現在怎麽樣了。那孩子很孝順,我怕她因此動搖,到時候我們表态也沒多大用作了。”

秦雲容倒是不這麽認為,“爸,我覺得你最近可能是老花了。”

如果安苡寧不認可秦墨,怎麽會主動提出讓秦墨跟她回家?而且兩人看起來也不是容易動搖的人,不可能會因此而分開的。

她看啊,定是老爺子人老了,胡思亂想的。

秦老一噎,拿着拐杖一言不發。

罷了罷了,兒女自有兒女福,先讓他們自個兒折騰折騰…

陸家

“媽,聽林嫂說您今天去買年貨了,是嗎?”

飯桌上,陸淮安一邊嚼着口中的食物,一邊問着心情不是很好的慕思涵。

陸東華也在,不過他沒有說話。

慕思涵心裏有氣,但是對兒子,她還是做不到無視,點了點頭,“恩。”

“晚飯過後,您幫我把東西這個理出來吧,過幾天我可能不回來吃飯了,春節期間可能外出任務。”

“淮安,別這麽拼,你剛上任,多熟悉門路才是,業績後面在慢慢累積也不遲。”

“不用了,竄門的事情我不在行,多花點時間做別的事情,比較有意義。”

見兒子執意,慕思涵的目光落在陸東華的身上,“你這個做父親的,就沒有什麽要話說?”

陸東華擡頭,“他現在已是總局,做什麽事情自個有主見。”

言外之意,兒子的事情他自己做主,做父親的不好幹涉太多。

兒子比他有出息,他高興。竄門什麽的,他也不太贊同。

慕思涵氣結,想發做,但礙于兒子在,不想鬧得不愉快,于是,一頓飯下來吃的食不知味。

飯後,陸東華進了書房,陸淮安看着對面的慕思涵,開口了。

“媽,下班的時候,珠寶集團的霍少給我打了電話。”

慕思涵臉色微微一變,盯着陸淮安,沒有說話。

沒想到,那霍少真的給她兒子打了電話。

陸淮安看到自家的母親如此,不用繼續問,他也知道霍少說的是事實。其實,他不想說的,但是,母親這樣做,會給別人家帶來不必要的誤會。

“媽,請您以後別這樣了。”

“我怎麽了,我什麽都沒有做,不就是說了兩句而已,這麽大動幹戈做什麽?”那踐人是心虛了吧?

“媽,都是陳年往事了,您也該放下了,何苦自己呢。”

聽言,慕思不怒反笑,“陸淮安,我是你母親,我這麽做自是有我的理由,你先管好自己吧,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你們小輩別多管閑事,下次他打給你,讓他直接來找我好了。”

哼,就會利用兒子博取同情和原諒,真是夠無恥的,慕思涵心裏恨恨的想。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聽不聽在你。我只是不希望這個家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吵吵鬧鬧的。”

陸淮安起身,離開,臉色卻乜有在家中時候那般淡漠,而是一臉的憂色。

T市,依舊大雪紛飛,外面一片米分妝玉砌的世界。

因為下大雪了,好多人都不出門,窩在家裏烤火,安家也不例外。

“姐,你再吃一個吧。”安瑞遞給安苡寧一個烤紅薯。

安苡寧沒接,“我已經吃過一個了。”

“你吃飯那麽少,在吃一個吧,火盆裏還有幾個呢,不怕沒得吃的。”安瑞不死心繼續勸。

沒辦法,安苡寧接過烤紅薯,“先放着吧,等會在吃。”說着,又把紅薯放到了火盆旁邊。

她本就吃的少,加之現在沒心情沒有胃口,是真的吃不下這玩意兒了。

一旁的安年華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哎,女大不中留,長大的女兒胳膊都是向外的。才兩天的功夫,你又是睡不着吃不下飯的,是在無聲反抗還是害了相思病,你倒是說說啊。”

其實,安年華這不是在責怪她,而是心疼。

侄女的黑眼圈那麽明顯,定是睡不好的,而這兩日的飯量跟小老鼠似的,看的她難受,加之,她什麽心事都挂在臉上,想看不到都沒有辦法。

這會兒,安年華心裏在怪她哥哥,好好的兩個人,非得鬧什麽幺蛾子,要是同意了,這會兒一大家子的有說有笑該多好啊。

侄女人是留着了,心卻飛走了,看的都難受。

本該是雙喜臨門,現下哪有過新居,迎接新年的喜慶模樣?

“姑姑,這事兒你讓我還笑着,也不太正常吧?爸爸不同意的理由根本就不是理由,只有嫌棄男方家沒有經濟實力,哪裏有嫌棄富有的道理?若說秦墨長得醜,長得矮,沒錢,沒車,沒房,沒能力,爸爸不同意我也不會多說一句,可他跟我說的…”

安苡寧說不下去了,只覺得爸爸的想法她一時間無法理解。

“對啊…”安瑞附和,“姐夫人好,長得也好,他走了還把車子留下呢。我說啊,要是換做何渣渣的父母,肯定把我們罵一頓,再讓我們把這些東西賠錢了,才會走的。”

安年華瞪眼,伸手拍了拍安瑞,“說秦家就說秦家,你扯到何家幹什麽。”

“我只是比較比較,沒有比較,哪裏知道誰好,這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上次中秋的時候,姐夫和峥哥還給咱們家寄了月餅呢,那時候總該不是故意讨好了吧?”

“閉嘴。”一旁不說話的安德終于發話了。

一口姐夫姐夫的喊,感情這小子上次去A城的時候,沒少跟他們兩個混。

“你懂什麽?”

安瑞:“…”

好吧,都欺負我小,我不說話,行不。

“寧寧,高嫁低取,不是爸覺得秦墨不好,而是他們家門檻高,我是怕你進他們家之後,沒地位,受欺負。還有,他們家重男輕女,到時候要是生不出兒子,難道你要效仿秦墨他媽媽那樣,也生十個八個的嗎?就算是你自個覺的沒有什麽,但是爸爸看不得你受那份苦。”

安苡寧:“….”

這個,她要怎麽說?

爸爸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那是他爸生了九個,不代表秦墨也非得要生九個吧?

他爸是他爸,秦墨是秦墨,這怎麽能拿出來做比較呢。

一時間,安苡寧無語。

安瑞覺得,爸爸說的都不是什麽問題,恩,就是想太多了。

“爸,你要是不放心,等姐姐回去的時候,我跟姑姑一起上去好了,多留幾天,讓姑姑觀察觀察,順勢也看一看秦家的态度,要是姑姑覺得好,你也不要在反對了。要是照你這麽挑剔下去,姐姐什麽時候才能嫁人啊?”

呃…還是峥哥說的話派上用場了。

如果成了,讓姐夫送他一輛車。

想着想着,安瑞擦卡擦卡的嗑着瓜子,心情似乎不錯。

安苡寧意外的看着弟弟,心裏感動,卻不知道安瑞心裏另有打算,雖是一石二鳥,但是聽了總讓人覺得不純粹。

要說安瑞變成這樣,也是榮峥黑出來的。

好好的一個孩子,跟榮峥混沒有多久,就變壞了…

“哥,我看安瑞這個想法不錯,還有幾天就過年了,聽說A城特産好,順勢我也想帶一些回來嘗嘗。”

安苡寧看着安德,“爸,你要是不同意,可說不過去了啊。”

安德無奈,只好瞪着安瑞,“上去了可給我悠着點。”

☆、208:你就不想我嗎?

秦氏高層會議持續了兩個小時,中途沒有休息時間,各部門負責人總結年度工作和展望新的一年,沒有華麗的辭藻,有問題提問題,有建議提建議,一切有條不穩的進行着。

會議繼續…

沒有彙報或者彙報完的部門經理,看着主位上的老板,只見他低頭看着文件,或褒獎或批評,然而低氣壓的流轉,讓整個氛圍都變得緊張起來。

明明已經開了暖氣,為什麽他們還是感覺到冷?

“秦總,淩氏淩總求見。”

散會後,各部門負責人已經離開了會議室,而秦墨依舊走在主位上看着文件。

莫尋拿着文件,去而複返。

看着老板面部緊繃的線條,還有一身冰涼的氣息,他就覺得冷。

老板,兩天不在,您這是怎麽了?

“在我的印象中,我們跟淩氏并沒有合作。”秦墨沒有擡頭,依舊翻看手中的文件。

“秦總,淩總想跟您談談臨江樓盤的事情,如果您不方便,我馬上回絕他。”

其實,淩文熙一大早就來了。

前不久,淩氏宣布倒閉,甩賣資産,但是臨江的樓盤卻無人問津,他只好硬着頭皮來秦氏。

這一來,就是等了好機會個小時。

“恩,請他進來吧。”

總裁辦旁邊的接待室,秦墨在喝咖啡,淩文熙在講解VCR。

此時的淩文熙,依然是以前淩總的打扮,只是憔悴的面容和暴瘦的身軀,一點也看不到往日的風光,有的只是最後的掙紮。

“秦總,臨江樓盤的優勢及存在風險還有條件,不知道您還有哪些想要了解的?”

淩文熙雖然公司倒閉了,但自身的口才和能力還在,他所講的,涉及到各方面,條理清晰,方便簡潔,倒也不怎麽花時間。

這是他最後的賭注,如果秦氏買賬了,那麽他就有錢過年了。

天知道,這些日子他是怎麽過的,還有那麽多的債務要還,丢臉也得來,好過丢命。

秦墨雙眸幽深的看着淩文熙。“淩總講了那麽多,卻忘了提到一個你我都在意的問題。”

聽言,淩文熙緊張的看着秦墨,試圖從他幽深的眸子看出什麽,但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秦總,到了今日,有什麽您就直說吧,我受的住。”此刻,他變得有些卑微。

“價格。”秦墨把咖啡放在桌面上,彈了彈衣角。

看了秦墨擠眼,淩文熙在電腦上輸了幾個數字,“前年,秦氏也競拍過這一處,而今房價上漲,這個數字已經是白菜價了。”

話是這麽說,但是大家都是同行,對價格方面都是很敏感的。

秦墨看了屏幕上的數字,眸子眯了眯,“前年的一百萬,到了今年,也許變成了兩萬白,不過,淩總應該很清楚一手房跟二手房之間的差異,這個數字是不是高了?”

淩文熙臉色一僵,心裏有氣,卻拼命的隐忍着,“秦總,這樓盤我們已經開發的百分之七八十,可以說是半成品了,被迫停工的原因您也清楚,還請您認真考慮。”

那樓盤是好的,但是大家都不敢買淩氏的,如果秦氏也不買,那麽這樓盤估計就那麽廢了。

“道理是這樣,可是他曾經打上你們淩氏的标簽。”

秦墨肯定是故意的,淩文熙氣炸。

他既然那麽在意一手跟二手,那麽為什麽不嫌棄安苡寧那個禍害?那個女人之前不是也打過何建東的标簽?

那你還要幹毛啊?

忍忍忍忍…

淩文熙臉色煞白,“秦總出個數吧,要死我也想痛快些。”

秦墨嘴角一勾,薄唇輕動,“半價…”

“噗…”

淩文熙雙腿發顫,差點沒從凳子上掉落下來。

他出的價是全部成本的百分之六十,來之前他想,只要有人買,一半就一半吧,只是沒有想到秦墨這麽狠,在百分之六十的基礎上又打五折,這是在抽他的血啊…

“淩總這麽猶豫,我們秦氏也要考慮考慮。莫特助,送客。”

看着淩文熙失魂落魄的走出秦氏,莫尋不由得多看了自己老板幾眼。

喔,老板心情不好,正好淩文熙當了炮灰

“有事?”秦墨見莫尋不走,擡眸看着他。

莫尋清了清嗓子,“秦總,榮少想春節前上市,讓您參考一下意見。”

終于,莫尋覺得榮氏集團的太子爺終于務正業了,而他的超級顧問,卻是自己的老板。然而,能把愛好變成事業,他不得不佩服。

只是,老板,你侄兒把公司玩的這麽大了,都是你掏的錢,難道您就那麽偉大,不求回報嗎?

秦墨眯了眯眼,“你跟他說,我現在沒心情。”

“好…”

原來,老板您也不是什麽都幹嘛?

“霍少,這是今早接到的訂單。”

總裁辦,李穎将資料遞到霍天翊的辦公桌上,霍天翊擡眼,皺了皺眉頭。

“李主管,什麽訂單該接,什麽訂單不該接,這麽久了,你不清楚?”

雲氏集團雖是大集團,但是定制高管制服,找到他們根本就是對他們的侮辱。

“霍少,您可能誤會了。雲總的高管定制,并不是上班的制服。這一次批量定做,是屬于私人訂制款的,按照雲總的說法,這裏面名單的高管年後即将去馬爾代夫游玩,他想為自己的旅游做點噱頭,博取板球,他說了,價格不是問題。”

雲天景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定制這些衣服的可以打幾回廣告了。

既然他不差錢,那就接吧。

“私人訂制方面,現在是誰在負責?”

“一直都是安設計師和楊素在負責。”

“恩。”霍少點點頭,“下午讓楊素去雲氏走一趟吧。”

“哇,終于不用看到雪花了。”

出了T市地界,後座的安瑞忍不住坐了起來,伸伸懶腰,動動脖子。

聽言,安苡寧笑了笑,“你整日跟猴子似的,哪裏會冷了,下不下雪對你來說還不是一樣?”

“哪裏一樣了?下雪一片白茫茫的,看着眼花,我覺得還是A城的天氣好,不會下雪。”

安年華轉頭看着他,“你小子什麽心思我還不知道?估計是來A城上瘾了。你上次偷偷跑過來好幾天,讓你爸念個不停。這次有我在,你可別想賴着。”

“呵呵…”安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姐,等會到了你能不能把我載到峥哥那裏?”

“安瑞,你這樣秦墨會怎麽想?”安苡寧提醒。

呃…

安瑞摸了摸腦袋,一臉的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跟峥哥在一起比較自在,姐夫氣場太強了,而且他又不愛說話。”

他覺得姐夫比較像長輩,很威嚴。

安苡寧聽言,有些哭笑不得。

安瑞,你這樣說你姐夫真的好嗎?

出了T市地界,距離A城不會太遠,一個多小時之後便抵達了淺水灣。

“姐,你确定我們住這兒?”安瑞下車之後,看着面前的豪華別墅,面色一驚。

安年華也覺得驚訝,不過她比安瑞淡定的多,想想秦墨的家世,住這樣的房子也沒有什麽。

提着東西,安年華伸手拍了拍安瑞,“大驚小怪做什麽,淡定點,別讓人家看笑話。”

在外面兩人驚訝,進了裏面更是忍不住東看看西看看,不過,也只是多欣賞了幾眼。後來,安瑞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房子很大,房間卻只有一間,其他都是空的,甚至連chuang都沒有。

今晚,他要睡哪?

“姐,今晚我睡哪?”

收拾東西的安年華聽言,也不由的朝着安苡寧看去,睡覺是大事,不能不關心。

安苡寧一怔,随後朝着四周看了看,“你不是喜歡榮峥嗎,晚飯過後讓秦墨送你去他那兒。”目光落在安年華的身上,“姑姑,你跟我睡。”

于是,正在上班的秦墨,被無情的掃地出門了。

幾天不見,甚是想念。以為回來了就能解解相思苦,誰知道,安苡寧就這樣毫不留情的把他拒之門外了。

安年華想,秦墨怎麽辦?

不過想歸想,她卻不會說出來的,因為她這次來可是有任務的。

等會看他會在怎麽做再說。

“好啊,那我們吃飯吧,我餓了。”安瑞摸了摸肚子。

中午吃完飯才出發的,現在都差不多五點半了,肚子也餓了。

不說還好,一說大家都覺得餓了,安年華起身,摸出手機查看天氣預報和搜索附近的超市。

“寧寧,附近有個超市,你跟我去買菜吧。”安年華提議。

“不用了,飯菜已經做好了,熱一熱就可以吃了。明兒再去超市買吧,今兒坐車也累了,歇一歇。”

說罷,安苡寧進了廚房,把林嫂做好的菜放進微波爐,各自熱好了之後才端到飯桌上。

“安瑞,不是餓了麽,還看。”

“喔。”安瑞把電視機給關了,皮屁颠屁颠的坐到飯桌上,正想要夾菜的時候,被安年華給阻止了。

“人還沒到齊,動什麽手”安年華瞪眼。

“呵呵…”安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姑姑,一口都不行嗎,我快要餓死了。”

“就你餓,我就不餓?還不給你姐夫打電話?”

“哦哦…“安瑞聽言,起身去沙發找行動電話。

安年華看着桌上的菜,色香味俱全,每一道菜都很營養精致,神思一動。

“寧寧,這菜是誰做的,手藝不錯。”安苡寧剛回來,菜不可能是她做的。

秦墨的廚藝,她見過的,所以不可能是他。

不過,事先安排好這些,也算是妥當了,安年華不自覺的給秦墨加分。

“林嫂做的,她廚藝不錯,您多吃一些。”安苡寧端着湯走了出來。

‘保姆?”安年華問。

安苡寧點點頭,“恩。”算是吧。

“你們三餐都是她做的?”

“也不算,白天上班,晚飯是林嫂做的。”

“飯後是不是你洗碗?”安年華繼續問。

安苡寧看向安年華,按捺着性子,“有洗碗機,不用自己動手的。”

安年華還想要問下去,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響動。坐在凳子上的安苡寧目光落在了從外面走來的秦墨,忽然心跳就加速了,眼睛也黏着他。

今天的秦墨一身黑大衣套住西裝,整個人看起來頗為嚴肅,不知道為什麽,安苡寧覺得這樣的秦墨更讓她着迷,不知道是不是分別幾日,甚是想念的原因。

看着安苡寧的表情,在看秦墨,安年華想,真是女大了心思往外啊。才幾日不見,你看那小眼神,恨不得粘上去似的。

隔空對望,安苡寧真想立即沖過去,把他抱住。

秦墨自然看到了她的目光,但是他也沒有忽略安年華的存在,脫了外套,一步一步的走到飯桌,眼角帶着笑意的朝着安年華開口:“姑姑,很高興您能親自過來。”

“呵呵…”安年華笑了笑,“唠叨幾日了。”

安年華的話一說完,安瑞就從那邊崩了過來,“姐夫,你回來啦,你要是在不回來,我們都餓死了。”

秦墨笑了笑,“那開飯吧。”

他本想提前回來的,但是臨時有事被拖住了,所以才晚了一些。

“姑姑,以前聽苡寧提到您喜歡喝雪梨排骨湯,所以讓林嫂熬了一些,您嘗嘗。”

秦墨動手盛了一碗給安年華之後在給安苡寧盛一碗,一旁的安瑞直接無視他們之間的互動,自己大塊剁了。

“我自己來,不用這麽客氣。”秦墨的客氣,安年華很是受用,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

“那姑姑您多吃些。”

飯吃了一半,安年華覺得秦墨也沒有安瑞說的那麽不喜歡說話,反而覺得他禮貌又健談,話匣子一開,她便忍不住八卦起來,問這個,問那個,最後,安苡寧都覺得受不了,但又不能阻止兩人談話,只好一個人悶悶的坐到沙發上看電視。

聊着聊着,不自覺到了八點多,秦墨看了看時間,“姑姑,時間差不多了,我先進去收拾東西,等會還要送安瑞去榮峥那兒。”

“哎喲…”安年華看着手機,一臉驚訝,“準備九點了呀。”

沒想到,他們聊了這麽久了,一聽秦墨要走,可是聊的興致還在,安年華還想聊一會,于是就讓安苡寧進卧室收拾。

“姑姑,A城特産很多,明天下班後我帶您去看看。”

秦墨不笨,知道安年華來定是過來了解他和他家的,當下對症下藥,先把姑姑搞定,再由姑姑做岳父大人的思想工作,那麽下次再去的時候,事情就變得容易多了。

安年華是安德的唯一親妹妹,這事兒安德肯定會問安年華的意見,所以安年華的贊同多少會影響安德的決定。

不得不說,秦先生的路子是走對了。

有時候,不能直接搞定岳父大人,先搞定岳父大人身邊的人,這也是一種策略。

不管是什麽策略,只要能搞定岳父大人就是好的。

“不用了,你們白日上班很辛苦了,晚上還要去逛街,很累的。我們自個兒去,丢不了。”

不等秦墨回答,卧室裏傳來安苡寧的聲音,“秦墨,你的東西放哪裏了,我怎麽找不到?”

聞言,秦墨對安年華點點頭,邁着大長腿進了卧室,看着關上的門,安年華的眼神劃過笑意。

安苡寧看見秦墨進來,說:“你那件大衣我找不在哪,你放哪兒了?”

秦墨看着他,目光有些熱切,“苡寧…”

低醇的嗓音帶着幾分隐忍,安苡寧回眸,正好對上秦墨灼熱的眸子,吞了吞口水,目光就那麽黏在他的身上,想移開卻移不開。

明明才幾天不見,她卻覺得好像好久不見了。

秦墨本就因安年華的存在而克制自己的情感,此刻,在看到她用這種戀戀不舍的眼神看着自己,在也忍不住了,張臂一伸,将她摟到懷中,聞着她身上的馨香,雙手緊扣她的腰。

“這幾天,我很想你,你呢,想不想我?”

忽來的溫暖懷抱,安苡寧同樣也緊緊的摟着他,仰着頭,正好對上他那雙幽深而灼熱的眼睛。

那裏面,很黑,很深邃,帶着的柔情不自覺得讓人深陷其中,而在那黑眸中,她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影子。

“想。”安苡寧開口,臉色有些發燙。

想的睡不好,吃不香。

秦墨嘴角勾起,“有多想?”

“很想。”

“那…”秦墨拖着尾音,黑眸中閃爍着流光,聲音黯啞,“那我檢查一下才知道。”

“秦墨…”

關閉的卧室中,安苡寧發出一聲低叫。

安年華和安瑞都在外面,秦墨自是不會讓這聲音有機會傳出去的,當下以吻封口,那些聲音都被吞了回去。

吻,很急切,帶着灼熱的霸道和狂掃一切的姿态,一路攻略城池。

兩人站的地方本就靠近窗上,秦墨一個傾身,兩人直接跌落到大窗上。

安苡寧也很貪戀他的懷抱,但是想到安年華在外面,便放不開,于是雙手抵着他的胸口,想用力推開他,可是急不可耐的秦墨又怎麽會乖乖聽話?

反而是幾天的相思之苦,讓他更為霸道的加深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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