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Hanger
真是荒唐。
一般人聽到白修懿的要求肯定會這樣想吧?但安圖對白修懿的意圖心知肚明:如果他揭開紗布,腿上的傷口已經在乘車的十幾分鐘內痊愈了,那便說明安圖是食屍鬼無誤。
當然,如果他不肯揭開紗布,白修懿也一定會起疑心。
安圖的手指捏在紗布上,眼睛不經意的掃視了一下旁邊:這裏是9區和11區的交界處,白修懿等人将車子停在這裏,似乎這附近有對策局的分部。
白修懿覺察到了他的眼神,問:“怎麽?你想在這裏動手?”
“!”
聞言,前排的倪川和女司機全都警惕的轉過頭,安圖的心忽然緊張起來。
他看着白修懿鷹一樣的眼神,似乎自己的想法全都被他看透了。
“要動手嗎?”安圖思索着,三個人在車裏,外面好像還來了幾個接應的人。安圖的注意力凝結到了極致,時間似乎都開始變慢了。
“額。”
剎那間,安圖捕捉到了一個從喉嚨裏輕微傳出的聲音,是倪川。
安圖分辨得出,這是某種——似笑非笑的聲音。
“聽到後座有危險,怎麽會笑呢?”安圖心中疑問。
憑直覺,他認為倪川是在對白修懿的話語做出反應,在倪川的意識裏,白修懿剛剛似乎是在開玩笑。
“動什麽手?”安圖反問白修懿,接着,捏着紗布的手開始用力。
賭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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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布揭開的一瞬間,車裏的三個人不自覺的将視線聚焦在了安圖的腿上。
傷口處的血液已經開始漸漸凝固了,但顯然沒有痊愈。
“哎呀,”白修懿摸了摸下巴,遺憾道:“還以為你是食屍鬼嘞,不好意思。”看來白修懿之前的話果然只是在試探。
但如果不是倪川那輕微的笑聲,也許安圖真的會被他詐到,提前動手。
不好對付的男人。
安圖盯着白修懿,然後将揭下來的紗布遞給他,“給,你不是要用嗎?”
“額啊,不用了,其實我随身帶着紗布。”白修懿笑了笑。
“”安圖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傷口,有些無語。
白修懿押着暈厥的白西服下了車,倪川也跟了過去。
白修懿點起了一根煙,對陳雨娜說:“拜托你送這位小兄弟一程吧,如果他有需要,就去醫院看看。”
雨娜點了點頭。
白修懿又看了安圖一眼,有些熱情的說:“小兄弟,你這麽好的身手,有興趣加入對策局嗎?”
“額,”安圖歪了歪腦袋,想不明白這個黑社會一樣的老男人怎麽态度變化這麽快,說:“我就不用了感覺是難度很高的工作呢。”說罷,安圖露出了熟悉的尬笑。
“難度很高是啊。”白修懿對着車頂吐了口煙,“所以才有價值,對嗎?”
白修懿和安圖對視一眼,彼此露出了肯定。
“小兄弟,雖然你身手不錯,但我奉勸你還是少和黑水聯合的那幫家夥過招。”白修懿一邊說,一邊離去,“這群人不是單純的人類黑幫那麽簡單。”
安圖點了點頭。
車子發動了。
安圖看着白修懿漸漸遠去的背影,嘴裏重複着:“不是單純的人類黑幫嗎?”
就在安圖和白修懿過招的同時,那間名為nightmare的酒吧附近,一夥黑衣人正默默押送着三個套頭布袋、頭被反綁的人。
“我說,你們到底,嗝,打算把我們帶到哪去?那個俄羅斯的妹子還在等我呢。”
其中一個頭套布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人打着酒嗝說。
幾個黑衣人皺了皺眉,對中年男人一身的酒臭味感到厭煩。
可惜了,如果中年男人的頭上沒有套着布袋,也許黑衣人們可以透過他的酒嗝聞到一絲血腥味,這樣就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情。
“問了也是白問,”另一個頭套布袋、聲音相對年輕的男性說,“難道他們會告訴我們,‘我們是黑社會人士,現在要帶你們去見我們的首額。”
一個黑衣人在他肚子上狠狠揍了一拳,打斷了他的說話。
可那年輕的男性布袋頭似乎不太痛,反而繼續挑釁說:“打人都沒力氣,還說是黑社會?”
話音剛落,黑衣人又在他套着布袋的臉上狠狠一拳。
布袋頭扭了扭脖子,說:“雖然我看不到,但我敢說,你是個女人對嗎?”
“我艹。”那個黑衣人捏緊了拳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然後掏出了一把鋸齒狀匕首,準備給這個布袋頭一點教訓。
另一個黑衣人攔住了他,對他說:“別亂來,就快到了。”
“就快到了是嗎?那就不需要你們帶路了。”
回答他的不是他的同伴,而是那個挨打的布袋頭。
只見他活動着雙臂,頭上的布袋已經被取下。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你是怎麽?”
楚孟然用力吸了口氣,“總算能吸點新鮮空氣了。”
五分鐘後。
十幾個黑衣人全都被打翻在地,三個身影站立在他們中央。
“嗝,為了見見你們這幫流氓的頭兒,我連性感美妞都不看了。”
大廚依舊醉醺醺的,對地上的黑衣人說。大廚還依稀記得,自己當時正在酒吧裏手舞足蹈的看着跳鋼管舞的俄羅斯美女,忽然就被布袋套住了頭,接着被帶到了這裏。
“你你是些什麽人?”之前打過楚孟然的黑衣人還沒暈厥。
楚孟然反而有些好奇:“怎麽,你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就被派來抓我們?”
小喬走過來,蹲在地上,抓住黑衣人的腦袋,說:“你倆安靜會,我需要集中精神。”顯然,小喬想要用自己的蛹能力在黑衣人的嘴裏逼問出些什麽。
大廚和楚孟然對視一眼,然後聳了聳肩。
小喬将一滴準備好的自己的蛹液滴入了黑衣人的嘴裏,黑衣人的瞳孔漸漸開始散開,進入幻覺狀态。
一陣風雪襲來。
黑衣人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處在冰天雪地之中,他被綁在一根巨大的冰住上,赤身倮體。
“怎、怎麽回事?”
黑衣人在冰雪世界裏喊道,同時,現實環境裏倒在地上的他也在發出同樣的質問。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和誰作對?你動了我,黑水社的人一定會把你們的親朋好友全都找出來,然後一個個殺掉。”
看着黑衣人對着空氣用力威脅,楚孟然好笑的說:“還挺兇,先讓他服軟吧。”
小喬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狂風夾雜着雨雪吹向那個被綁在冰柱上的他,他全身都開始變紅變紫,裂開一道道細小的傷口。
“啊!”
他開始嚎叫。
五分鐘後,他停止了嚎叫,嘴唇發抖。
冰雪世界裏,他的手指、腳趾全都被凍掉了。
“說吧,你的老大是誰?”楚孟然發問,他的聲音會通過小喬傳給對方。
“我、我、我只是黑水社的一名底、底層打手我的上司是白西服聽說他是在黑雅格的親信”黑衣人顫抖着回答。
“黑雅格”楚孟然對這個名字很忌憚,“你們為什麽要對我們動手?還有,我們的另一個同伴也是你們的目标嗎?”另一個同伴當然指的是安圖。
“我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收到白西服的命令他要我們将你們抓起來帶到軍火倉庫我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
“難怪。”楚孟然若有所思,如果知道他們三個是食屍鬼,一定不會僅僅只采取“套住頭、綁住手”這樣簡單的控制措施。
“對對不起我能說的都說了請放過我吧”黑衣人的牙齒像是機關槍般的打顫,看上去有點可憐。
楚孟然拍了拍小喬的肩膀,小喬便解除了幻覺。
“他說的應該是真的。”小喬站起身來,輕輕搖晃了一下,看來使用蛹能力穿梭在現實和想象當中,相當耗費她的精力。
楚孟然想了想,說:“這就怪了,為什麽明明知道他們抓不住我們,還要讓他們向我們動手呢?”
“對啊,難道他們的首領想讓他們白白送命嗎?”小喬不解。
“讓他們白白送命——”
聽見這句話,楚孟然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
因為他們本來就是送給某只鬼的“食物”。
黑夜之中,楚孟然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像是倒吊的蜘蛛一般出現在小喬背後。
楚孟然的身體先于意識的動了。
他立刻将小喬推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右臂蛹化為了巨刺朝着黑影刺過去。
但黑影偷襲的速度顯然比他更快,它在空中向後翻轉一周,随後落在了地上,它的雙手像是拿着兩把鐮刀,如同螳螂一般,将鐮刀刺進了楚孟然的身體。
“啊!”楚孟然的兩邊肋骨被刺穿,感覺到了錐心的劇痛。
接着,那黑影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又将鐮刀朝他的心髒刺去。
——“哧!”
血液飛濺而出,染紅了黑影的臉頰。
月光慘淡的映在他的臉上,使他的臉更顯蒼白。
這裏有一個人曾經見過這張臉,他一眼便辨認出來,這張臉的主人,名為漢格,他還有另一個更加臭名昭彰的外號,叫做“倒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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