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他的死活與本王何幹
“太子殿下!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沒有看好萬壽花,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殿下要怪就怪奴才吧!”
見太子動怒,一口咬定是東方毓秀在耍花招,口吻淩厲而蠻橫,毫無回旋的餘地,跟在東方毓秀身邊的小太監忙不疊地跪了下來,死命地往地上磕着腦袋,連聲請罪。
“滾一邊去!該死的奴才!”一腳踹開那太監,西月靳宸滿臉陰郁,不曾想在這緊要的時候會發生這樣的意外,一時間惱火到了極點,“你家主子做錯了事,你這個當奴才的自然也脫不了幹系!”
光火之下,西月靳宸那一腳踹得相當狠,半點兒也沒摻雜水分,直接就将小太監踹翻了出去,連着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腦袋重重地撞在了石階上,磕着鋒利的邊緣破了一大塊皮,頓時流了滿頭的血,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然而連痛呼也不敢,沒等穩住身子,小太監就唰啦一下爬了起來,手腳并用地攀回了西月靳宸的面前,繼續磕頭求饒,全然顧不上腦門上的傷勢。
“太子恕罪!太子恕罪!奴才一人做事一人擔,還望太子饒過我家殿下!”
啪!啪!啪!
一邊懇求着,小太監的腦門一下一下強有力地磕在青石板上,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濺得猩紅色的血水四處飛灑,場面看着很是慘烈!
“明瑞,你這是在幹什麽?快停下!”
見着小太監滿頭滿臉都是血,就連地上都漫開了一大灘的血跡,東方毓秀擔心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一張俊秀的面龐上終于染上了幾分嚴峻的神色,不由輕呼了一聲,說着便要伸手去攔他。
只是還沒等他的手觸及小太監的肩頭,就見西月靳宸擡起腿來,一腳踩上了那太監的腦袋,将其重重地碾在了地上!
東方毓秀擡眸,對上西月靳宸狠佞的目光。
“你們主仆二人這一唱一和的,是在演苦肉計嗎?以為本宮會吃這套?想不到你不僅蠢,還很天真……如今萬壽花一死,別說是這奴才,就連你也是自身難保,依本宮看,你還是先擔心下你自己吧!”
一邊說着,西月靳宸扯起嘴角冷冷一笑,又用力地在小太監的腦袋上碾了碾,小太監吃不住痛,終于忍不住呻一吟了兩聲。
東方毓秀深蹙眉頭,跟着拂開衣擺跪了下來,脊背卻是挺得筆直,看起來有些卑微,又有些倔強,到底是出身帝王之家,便是再如何隐忍假裝,也還是掩不住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那麽……就請太子賜本殿一死,如何?”
聞聲,小太監臉色大變,急忙出聲制止。
“殿下,萬萬不可!”
西月靳宸亦是眸光輕爍,似乎沒想到東方毓秀會這麽直接,默了默……西月靳宸忽而擡眸看向宇文長樂,沒來由地問了一句。
“長樂,你不說句話嗎?”
正隔岸觀火看得投入,卻突然間冷不丁地被點了名,宇文長樂不由一頭霧水,挑眉反問他。
“需要我……說點兒什麽嗎?”
“他是你的男侍,若本宮就這樣處死了他,你不會怨惱本宮嗎?”
惱怒之餘,太子殿下還不忘關心宇文長樂的切身感受,如是問了一聲,可謂是體貼到了極點!
聽到這話,宇文長樂不免又是一陣受寵若驚!她還以為太子殿下早就已經氣昏了頭,勢必要殺個人洩個憤才能消下這一口怨氣,沒想到竟然還能中途冷靜下來,開口問她的意見……難怪東方毓秀這麽熱情似火地想要拉着她過來,至少在太子面前,她确實可以算得上是一塊免死金牌。
“這個……”
擡手摸了摸下巴,宇文長樂略顯猶疑,雖然東方毓秀對她虛與委蛇,不見得是真的親近她,但要是就這麽讓他死了,一來,可惜了那張俊秀的臉皮,二來,殺質子這樣的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幹的……倘若太子當真一怒之下處死了東方毓秀,且不說會被朝堂上的那群大臣用唾沫淹死,只怕東秦國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到時候大旗一搖,揮兵打了過來,事情就可大條了!
想了想,宇文長樂不由轉頭問向攝政王,見他如此沉得住氣,總覺得他應該有後招,畢竟他是獨攬朝綱的權臣,比起太子這個任性妄為的黃毛小子,自然不能同日而語,所以……她能想到的事,攝政王必然也能考慮到,甚至比她設想的更為周全。
“不知……攝政王殿下,對此事是何看法?”
對上宇文長樂投過去的視線,攝政王卻是刀槍不入,油鹽不進,我自巋然不動,仿佛他只是坐在亭子裏看風景,旁人的死活跟他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沒有看法。”
聞得此言,宇文長樂頓時噎了一下,心頭忍不住感嘆了一聲……尼瑪,能不能不要這麽有個性?!再這樣下去,她真的快要愛上他了好嗎?!
“你怎麽能沒有看法呢?你是攝政王啊!東方毓秀又是盟國質子,就這麽草率地砍了……真的可以嗎?!”
攝政王一個人坐在亭子裏對着棋盤弈棋,修長的手指捏着一枚黑色的棋子,白皙的肌膚在黑色光澤的映襯之下好看到了極致,不同于亭子外的慘烈與劍拔弩張,亭子裏卻是一派閑寧恬靜的氛圍,仿佛世外桃源一般,遠離了塵世間的喧嚣。
聽到宇文長樂這樣質問,司馬連鄑并不急着回話,悠悠地端起茶杯淺酌了一口,才回過頭來,不鹹不淡地瞟了她一眼,道。
“他是你的男侍,又不是本王的男侍,他是死是活,與本王何幹?”
話音落下,宇文長樂不免又是一滞,要不是知道自己這幅母夜叉的形象入不得攝政王的法眼,她都快要懷疑攝政王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在吃她的醋了好嗎?!
“可是……東方毓秀是質子啊!質子啊!”
怕攝政王殿下沉浸在棋局中,沒有領悟到這至關重要的一點,宇文長樂立刻拔高了聲調,連着強調了兩遍。
然而,攝政王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宇文長樂突然間就想給他跪下了,是她之前太高估他了,還是……攝政王已經霸氣到可以藐視天下蒼生了?他居然說……那又如何?!
呵呵,她也是無言以對呢!
不甘心,宇文長樂繼續追問了一句。
“質子……難道是可以随便殺的嗎?”
司馬連鄑微斂眼睑,一張口,還是那句話,還是那種袖手旁觀的散漫态度。
“人又不是本王要殺的,你瞪着本王做什麽?”
宇文長樂:“……”
所以,這只真的是獨攬大權、統領朝綱的攝政王嗎?!就憑他這樣不聞不問的、懶散的工作态度來處理朝政,想來這個政權離亡國也不遠了吧?!
靜默了一陣,最後卻是太子殿下開口打破了沉寂,而太子殿下問的赫然是——
“質子……難道不能随便殺嗎?”
哐!
宇文長樂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
她到底穿越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國家啊?!遇上的人一個比一個出格,一個比一個超凡脫俗……只有更奇葩,沒有最奇葩!
攝政王只負責貌美如花,竟然不過問政事……那還攝個屁政啊!
太子殿下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懂!這麽簡單的道理,難道太傅沒有教過他嗎?!信不信分分鐘扣光他的俸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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