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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開年的假期過去, 早上危瀾醫生過來接兄弟兩, 葉小照把用禮盒裝好的粽子送給對方,醫生笑了笑, 目光從兩人臉上掃過,評價:“這個年沒白過, 你們都長了點肉。”
葉小照上午要做透析,危瀾醫生專門陪他,好把葉河清打發了, 叫他安心去畫室。
危瀾醫生辦事妥帖細致, 交給他負責沒有任何不放心的。
收假第一天, 畫室裏的小夥伴喜悅異常, 許多人從家裏帶來年貨, 大都是特産零食, 和畫室裏的人一起分享。
葉河清和他們說了會兒話,嘴裏掉幾塊零食, 看時間差不多,就到衛生間給霍桀發短信, 告訴他自己已經正常來畫室畫畫,讓他多注意休息, 避免操勞過度。
霍桀身體壯得跟頭牛似的,根本用不着葉河清操心太多。可人一旦戀愛起來,一點小燒小熱小傷都要在戀人面前誇大了說, 好享受對方的關懷呵護, 人都是會作的, 霍桀也不例外。
葉河清哪有霍桀這樣的心思,他不厭其煩地叮囑完,之後就回畫室專心畫畫。
帶他們的一位老師收假早,上午就過來上課,時間一到,還多停留半小時指點學生,下午由着他們自習畫畫。
假期剛收畫廊生意還普遍清冷,而在年前有幾副畫被人預定了。
葉河清運氣不錯,跟班上幾名同學被叫出去談了會兒話,之後他被經理叫着留下,詢問他有沒有出國深造的想法。
他吓一跳:“出國?”
葉河清想都不敢想的事,他從村裏出來就一直蝸居在樊城的一角,除了送外賣,很少涉足其他地方。國外對他來說,真的是非常遠距離的存在,想都沒想過呢。
經理點頭:“餘先生有幾個名額給學生們到F國學習半年,我們經過綜合考量才拟定了幾個名單,如果不願意,先生也不強求。”
葉河清有些六神無主,他說:“你讓我想想。”
出國是件大事,何況一走就是半年,葉河清的羁絆是他哥哥,葉小照那麽需要人照顧,哪裏脫得開身呢?而且他現在正跟霍桀交往,事情也要向他說明,談戀愛了就不是一個人事情,得經過商量才能定奪。
他晚上回去把話告訴葉小照,葉小照頓了頓:“這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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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河清疑惑:“真的好嗎”
葉小照比他可淡定得多:“你現在怎麽想的,小河你就告訴我,想到可以出國,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麽?”
葉河清實誠的說:“手腳發軟發抖,心跳加速,不敢相信。”
他把手臂擡起:“小照,我今天都起雞皮疙瘩了。”
葉小照笑着看他:“這不就是喜歡,你要去學什麽,我都不會攔着你,只是你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了,跟霍公子商量商量,主要是要是按照你的意願來。”
葉河清欲言又止,眼神殷切着急。
葉小照撫上他的手背:“我知道你擔心我的病況,但我的身體一天沒醫好,你就寸步難行嗎?我是做哥哥的,也不希望事事讓你操勞擔心,該治療的我會配合醫生的方案,努力讓自己恢複健康。現在科技發達,出國又不代表我們失去聯系,每天打通電話的時間總是有的,再不行,訂張機票飛幾個小時也回來了。”
葉小照對自己的弟弟苦口婆心:“你該有自己的生活,為自己考慮。”
“小照,我難受,”葉河清抱緊他,“總覺得你好像要推開我。”
葉小照搖頭:“胡言亂語的,你太焦慮,危瀾醫生接手我的治療後你看我都情況不是穩定了許多,都是好現象,該高興的,你不要想太多,比我還會想。”
葉河清乖乖任由葉小照訓了一頓,晚上等葉小照休息後又去房間給霍桀打電話,霍桀那頭特別安靜,說是在書房處理點公事。
“那我不打擾你了。”
霍桀哂笑:“男朋友怎麽能叫打擾,我們在培養感情的階段,多聯系才是緊要的事,敢挂斷給我試試,馬上去你家裏。”
葉河清抿嘴不語,眼裏漸漸溢出笑意。
“霍哥,”他叫的輕,“你先忙完,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霍桀幹脆就把手上的工作放下:“聽起來還挺嚴肅,什麽事兒,給我說說。”
“你先忙。”
霍桀啧一聲:“我是病人,還不準中途歇口氣的?”
葉河清一想是這個道理,于是把出國深造的事清楚詳細地與他說明,霍桀旁聽過程沒出聲,等葉河清說完惴惴不安等着回應,才又失笑:“我聽着挺好的,假如你想去我肯定支持,現在交通出行方便迅速,異國戀也算不得什麽要死要活的事。”
又給葉河清一劑定心丸:“擔心你那葉小照,我替你看着,不過我叔叔目前對他照顧得緊,我琢磨也不需要出面。”
霍桀如今是猜到一些危瀾的心思,他這個叔叔做事向來沒出格,出格的也有把握穩着來,他倒是不擔心葉小照。
一番勸說,葉河清睡前糾結的眉眼好歹撫平,心跳還有點快。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畫室找經理了,經理交待他準備些必要的手續交過去,葉河清記在心裏,又想着去拜訪餘青州先生,打算當面致謝,不過餘先生目前不在國內,只好把念頭擱置。
霍桀病後恢複沒一天,就去公司坐鎮,兩人白天忙着,休息時大多由葉河清主動聯系霍桀。
中午他準備給霍桀先發短信,确定人得空閑再電話。消息沒編輯完,徐司禮過來找他,說是要出國,出國前跟他談一談。
葉河清是負了徐司禮的一番心意的,徐司禮對他真的好,最初就抱着善意。所以哪怕拒絕了對方,葉河清依然對徐司禮存有感激,待他友善。
徐司禮說:“你別笑的這麽溫柔的看我,以免我又反悔,做出自不量力的事。”
葉河清讪讪:“……”
他一尴尬,徐司禮更難受:“算了,我也不說這事,你跟我哥情投意合,慢慢地我也看開,但就是還有點意難平,畢竟你是我開始喜歡的,結果糊裏糊塗的給我哥搭線。”
徐司禮越說還越上頭,最後嘆氣:“反正我是要出國了,繼續念書吧,跟着我哥在公司忙過一陣,感覺還不适應,不願出力只能繼續讀了。”
他自嘲:“有時我感覺自己真是挺沒勁的,什麽事都做不好,大概因為霍桀優秀,凡事先由他出面處理頂着,天塌了都交給他搞定。”
葉河清不好評價,心裏承認霍桀好是一方面,但這個時刻再給徐司禮自卑的心雪上加霜不太合适。
徐司禮說:“總之我先走了,我來見你別跟我哥說,免得他訓我矯情。”
徐司禮沒什麽勁嘆着氣離開,好像過來純粹就是為了說這番話。
葉河清目送徐司禮開車離開,事後沒告訴霍桀。
午後霍桀過來接他,春雨陰綿,一股子寒氣滲骨。葉河清吸着鼻子躲進副駕,霍桀把他的手抓到面前呵一口,呵着呵着目标明确的叼着他的嘴巴親,舌頭都進去了。
葉河清在此方面很少反抗,一直順着霍桀的索求來。車內安靜,親吻的聲音清晰響在耳畔,葉河清聽得羞恥,一顆心抛得高高的,結束後霍桀放開他,笑得眉毛都揚起來。
“外頭冷,暖完手順便暖暖嘴巴。”
也就霍桀能把親吻說得理直氣壯,還暖嘴巴。葉河清推開霍桀的臉,要笑不笑,最後沒忍住,臉藏在霍桀的肩膀一直笑。
“霍哥,你不會不好意思嗎……”
霍桀看着他:“真誠的告訴你,不會。”
“不過,既然你覺得不好意思,再來會兒,親多了你就不會有這感覺了。”
葉河清推開他,手背捂在嘴巴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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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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