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手中雙槍化起兩道銀弧,分別刺向慕容徵和李宓。
這青年使槍的手法也算得是精妙絕倫了,但僅僅适合陣前殺敵,面對像他二人這般的高手聯合夾擊,卻是毫無勝算可言。眼看手到擒來,李宓心中狂喜,忽聽身側一身清厲呵斥:"住手!"一柄凜冽的雁翎刀拖曳出一片耀眼寒光,直往他手臂上斫來。
幸而李宓反應靈敏,足下在一名南诏小兵頭上一點,已轉了方向,折往一旁。那手持雁翎刀的竟是一位喬裝成親兵的貌美女郎,只見她從馬上一躍而起,腰肢擰轉,如一縷輕風般毫不費力的在空中折向慕容徵。
慕容徵高叫了聲:"好功夫!""當"地聲裁雲劍與雁翎刀相擊,慕容徵感到虎口一震,那女子不僅刀法精妙,內力居然也是驚人的渾厚,實不像她的年紀該有!聯想起方才心中的疑惑,不禁脫口呼道:"姑娘可是長門中人?"
那女子俏立在情郎身側,雁翎刀抖出一片秋水流華,再度逼退李宓攻擊。聽得慕容徵呼叫後,愣了下,美麗的臉孔露出天真而迷懵的神情,道:"你認得我麽?我是長門馮十一!可是我不記得哪裏見過你啊?"
李宓身子一顫,眼望那青年,腦子裏似有一道靈光閃過,驚道:"難道......你便是鳳伽異?!"那青年聞言一震,倏地拉住妻子跳上自己的坐騎,拍馬疾馳。
慕容徵見李宓神情迥異,奇道:"誰是鳳伽異?"李宓急道:"他是南诏世子,南诏王閣邏鳳的長子......"扔下一句解釋,他幾個起落間如流星趕月般追向鳳伽異夫婦。
若能抓住南诏國未來的儲君,別說是逼退這場混戰,便是要閣邏鳳打開城門投降,亦是綽綽有餘!如此重要的碼法,李宓豈能容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脫?
那黃骠馬負了兩人,即使再神勇,腳力也不勝平時快捷。眼看李宓将要追上,忽聽南方一陣馬蹄聲響,地皮顫動,如有千軍萬馬往這邊奔騰馳來。
李宓一個愣神,鳳伽異夫婦趁機縱馬拉開距離。李宓害怕南诏另有伏兵趕至,不敢再追,急忙抽身回來,只見慕容徵已然攀到一棵參天大樹頂上,遠眺後方,便高聲問道:"可是有埋伏?"慕容徵觀望良久,跳下樹道:"不像,倒更像是唐營裏聞訊趕來的援兵!"
李宓稍稍松了口氣,忽而耳聽號角嗚嗚吹響,回身望去,只見南诏後陣旌旗搖動,竟爾鳴金收兵。南诏将士絲毫不見戀戰,整軍齊刷刷如潮水般向龍尾關急速退去。
慕容徵問道:"可要集合援軍,趁勢追擊?說不定可趁他們退入關門之時,一舉攻進城去!"李宓眉頭深鎖,躊躇的道:"不......我總覺得事情并不像咱們想像的那樣簡單!"他心中的不祥感越擴越大,倏地振臂呼道:"傳我軍令,全軍回營!"
慕容徵奇道:"怎麽?"李宓顫道:"要出大事了!"他一把抓住慕容徵的手,眼眸中有強烈的懼意,"要出大事了!"
慕容徵追問道:"什麽事?"但李宓已顧不得回答他,命令部下整頓好殘餘軍隊,半個時辰後,又與趕來增援的兩萬人彙合,共計約莫五萬餘人,浩浩蕩蕩急速趕回軍營。
未至營前,便見滾滾黑煙如一條怒龍般直沖雲霄,李宓在馬上痛心疾首的叫道:"完了......完了......"慕容徵頓時醒悟過來,縱馬疾馳道:"無論如何,救得一點是一點吧!"
李宓命騎兵全速前進,步兵跑步尾随,片刻後騎兵趕回唐營,只見方圓半裏之地一片狼藉,屍橫遍野,營中存放糧草之地已然化作一團烈火,熊熊火光映紅了所有将士的眼。
Advertisement
一片嘈雜呼救聲中,殘存的士兵們正一個個把随身水囊往火堆上澆,無奈火勢太大,燃燒至此,人稍微靠近些,發梢便被烈火烤得卷曲起來。
李宓跳下馬,跌跌撞撞的奔向火源,立即被周圍的親兵拖住,齊刷刷的喊道:"李将軍--"這場火直把李宓燒得心頭冰涼,他面如死灰,茫然的望着滿地焦炭,吶吶的道:"完了......全完了......"
慕容徵拍着他的肩膀,悲痛沉聲道:"李宓,你看這些誓死追随你的弟兄們,還仰仗着你,引導他們打勝仗,凱旋而回呢!"李宓嘿地悵然一笑,悲哀的道:"凱旋而回......如今糧草盡毀,別說凱旋,便是在這滇南之地什麽都不做,教将士們餓着肚子,也撐不上半月啊!"一時火起,忍不住怒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何履光呢?何履光--你個狗東西,給我滾出來--"
約莫過了盞茶時分,何履光衣冠不整的由兩名親兵扶着,顫巍巍的趕到大帥營帳。李宓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道:"你說,你是怎麽守的糧草?"
何履光面色慘白,像是吓破了鼠膽,渾身顫抖,泣不成聲的道:"那幫......那幫吐蕃兵......簡直跟魔鬼一樣,他們突然......突然就從後邊包抄過來,當時我的注意力全放在與南蠻子交兵的事上了,也......也沒留意到!"他越想越覺後怕,手腳抖瑟的道,"那些蠻子個個殺人不眨眼,砍人頭便跟砍瓜菜一般,咱們的士兵毫無防備,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宓氣得七竅生煙,将他猛一推搡,怒吼道:"給我滾回你的窩裏去罷!"想到南诏本與吐蕃聯合,自己一直留意南诏龍尾關方面的動向,竟忽略了還有吐蕃勢力的存在,在這件事上,自己身為主帥,實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道:"傳令下去,清理戰場,撫恤傷兵,将殉難将士的屍骸就地掩埋......"時下天熱,這些屍體極易腐爛,若不及時掩埋,必然招致大量蟲蠅。滇南地區本就蛇蟲蚊蠅、瘴氣蠱毒甚多,稍有不慎,便可使全軍惹上霍亂或疾病。
正冥想着,忽見有三人來不及通報,急匆匆的闖進營帳來。他仔細一看,認出這些人正是随軍的軍醫,便道:"那些受傷者甚多,幾位如若實在忙不過來,可向古副将要求調派人手......"那三名軍醫卻是一個個神情緊張,表情嚴峻,當先一人沉聲道:"李将軍,大事不好啦......"
李宓眼皮狂跳,心被提到嗓子眼,忙問:"何事?"那軍醫壓低聲音道:"方才清理戰場,有士兵發現多了十幾車東西,這原不是軍營裏所有之物......那些車上皆由茅草覆蓋,掀開一看,下面盡是一具具腐屍!"李宓"啊"地一聲,只覺得眼前金星亂撞,那軍醫接道:"下官們已驗查完畢,證實這些死者确是感染了瘟疫而亡......"
李宓腦子裏嗡地一聲,險些昏厥過去,當真是怕什麽便來什麽,他強行穩住一口氣,道:"傳我軍令,全軍即刻退營五裏......"軍醫們去後,他只覺得手足疲軟無力。
慕容徵視察完軍情,恰好回來,見他搖搖欲墜,臉色慘白,忙扶了他一把,問道:"我剛才瞧見軍醫出去,可是你病了?"
李宓搖頭,只問道:"如何?"慕容徵神色一黯,嘆息道:"集點人數,全營連傷殘士兵算在一起,也已不足六萬之數。這一役咱們損兵折将,傷亡......慘重!"
李宓沉痛的閉上雙目,一滴眼淚自眼角慢慢滑落,他心裏有種悲傷的預感,只覺得大限已至,大禍即将臨頭!
腦海裏亂成一團,忽然有個聲音清晰的跳了出來:"這一巴掌是替南诏千千萬萬百姓教訓你的!你這個愚蠢的東西,居然相信那些吐蕃人的話,難道憑我馮一還保不住你南诏江山麽?你居然聽信讒言,打算用那等卑劣手段去對付唐軍!你可知道這法子固然能教唐軍十萬鐵騎瓦解崩潰,卻也可危及禍害到你南诏子民?你可有為你的子民想一想?......"
他用力搖了搖頭,摒除掉那些雜念,心頭登時變得清明--原來,令馮一所不恥,怒打閣邏鳳的便是這個原因!他怎麽早沒想起來呢?他懊惱至極的用拳頭敲着自己的腦袋,慕容徵不明所以,急忙阻止他道:"你這是做什麽呢!如今的局面也非你所願預見與期望的,唉,我只希望能早一點結束這場征戰,不要再死那許多無辜的人啦!"
李宓一愣,馮一的話語再次跳進他腦海裏:
"......我為的不是閣邏鳳一人,為的乃是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你若是還有一點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