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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洋味兒的,現在饞的就是這正宗的家常菜,一般人想吃還不給他呢。”也就是把他視如己出的親舅舅吧。

看着男友那難得的得意樣,盼盼只想呵呵,她這命咋就這麽苦?如今可算是不怕見公婆不怕送翡翠,今兒又弄出個家常菜?想想那趾高氣昂的二舅媽,小姑娘的心裏更沒底了,話說,她今兒個不能丢人吧?

當然不能,墨陶然是什麽人?不是十拿九穩的事,他怎麽會拿自家女友出去顯擺?

看着眼前的彪形大漢,拿着個筷子上下翻飛,盼盼的小心髒終于落到了肚子裏,看樣子大舅這是真喜歡,那盤子都快見底了。

☆、第 111 章

? 大舅媽眼見小姑娘表情生動,單純的一眼就能被看穿,心中好笑的道:“盼盼吃菜,都是自家人千萬別客氣,你是不知道,我和你大舅聽說你們倆的事心裏有多高興,要說他們哥幾個年紀相當,結果那幾個孩子不管結沒結婚女朋友都沒少處,就陶然這孩子,他要是再不找對象,我們都要懷疑他的性取向了。”

噗!

聽到這話別說盼盼差點沒噴了,淡定如墨陶然也開始直冒冷汗,他自尊自愛招誰惹誰了?至于讓人懷疑他的性取向嗎?這位不敢和自家舅媽細掰扯,只能暗暗給女朋友抛眼神:別聽舅媽瞎說,我性取向正常着呢。

盼盼僵笑的回瞥了一眼:天天學摸把我往小屋拽,我還不知道你性取向正不正常?

小兩口眉來眼去惹得桌上衆人忍不住發笑,氣氛正溫馨着呢,就聽墨陶然的二舅媽當啷來了一句:“這大嫂你可就不知道了,陶然上學那陣朋友多着呢,總有小姑娘來找陶然玩。”別以為你外甥是什麽好餅。

這倆妯娌從來都不對付,老二覺得老大太裝模作樣,老大嫌老二既蠢又張揚,好在平日裏離着遠掐不起來,今兒個碰到一起,又看對方不順眼了。

本來難得回來一趟,如果她說點別的,段志仁媳婦也就懶得理她了,可她萬萬不該說墨陶然,當初的事她早有耳聞,現在還記得丈夫聽到後那變了顏色的臉,現在見好好的氣氛都被這蠢貨給破壞了,這位大舅媽當時就火了,冷冷一笑道:“你不說這我還險些忘了,當初你們穆家那些姑娘是怎麽回事?今兒個來明兒個來的,走親戚也沒有這麽忙的,把我們陶然吓的連家都不敢住了,知道的是她們和你這長輩關系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小小年紀嫁不出去了,想硬賴上咱們霍家,你這當長輩的不說掖着藏着還拿出來講究,也不怕讓人聽去有辱家風。”

“你?你說誰有辱家風?”霍志義媳婦柳眉倒豎,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罵她她都受不了,更何況對方把她全家都帶上,就差問候她祖宗?

只見那位大舅媽慢條斯理的一擦嘴,撩着眼皮道:“說誰誰知道,天天往霍家跑的又不是我家親戚。”

“你!”

面色漲紅的二舅媽剛要發飙,就聽為首的老爺子把碗一撂:“能吃吃不能吃下去,大過年的還想不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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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明明是大嫂……”霍志義媳婦都要被氣死了,老大家的說話老爺子不管,到她這就不讓說話,這明顯是拉偏架啊?

這位不服不忿的還想說點啥,讓霍志義爺倆連拉帶拽的按回椅子上,被丈夫暗瞪了幾眼,到底是不敢再多話,只能狠狠的瞪着老大一家,心說你等着的,你等着老頭沒了、我男人當家那天,不把你們一家攆出霍氏老娘就不姓幕。

霍志仁媳婦怕她才怪,光明正大的來了個假笑,扭頭給外甥媳婦夾菜去了:“來盼盼,咱們多吃點,女孩肉嘟嘟的才好看,瘦的跟麻杆似的看着就不招人疼。”

自诩苗條的‘麻杆’二舅媽又想炸了,可沒等她炸呢,就聽上面老爺子又說話了:“聽你大舅媽的,別跟你小姨似的天天吵着要減肥,減的跟難民似的。”

老爺子覺得自己說的是真心話,實不知他二兒媳婦差點沒背過氣去,老大常年不着家,自己在這家裏兢兢業業,結果伺候出來的公公就這麽對她?

可惜,她這心酸沒人理會,墨陶然笑眯眯插嘴道:“外公您放心,盼盼胃口好着呢,從來沒想過要減肥。”

盼盼滿頭黑線:這是在誇她?誇她是個吃貨?

大舅媽開心笑道:“這就對了,像你二哥處那女朋友,吃個東西還得掐算熱量,瞅的我腦仁疼。”想起兒子那女朋友她就心塞的不行,比這好胃口的外甥媳婦差遠了。

霍齊然無奈的擡頭:“媽,她是當模特的,不保持身材不行。”

模特?盼盼的眼睛亮了亮,卻因為不熟沒好意思細打聽,那抓心撓肝的小模樣看的墨陶然暗暗好笑,決定等沒人的時候幫她手動測量一下,讓小丫頭知道知道,其實除了個頭矮點,她的身材是一點都不比模特差的。

一頓飯,除了老二一家有點堵得慌,剩下吃的都挺樂呵,吃完飯男人們進書房,女人們在大廳話家常,二舅媽見幫腔的都走了,很想把剛才的場子給找回來,無奈敵方太強,幾句話被刺的頭暈目眩,只能敗北回卧房。

見礙眼的都走了,霍志仁媳婦笑着對盼盼道:“別聽你二舅媽的,家裏沒個女人沒人和她一樣的,她倒是越來越沒個深淺了。”

盼盼甜甜笑着也不搭話,人家當妯娌的自己講究行,她要跟着講究,這不知深淺的可就是她了。

她這一不說話對方也反應了過來,笑着拍拍她的手道:“難得見一面咱們不說她,免得壞了心情,盼盼,我和你大舅離着遠,你們有事也是鞭長莫及,大舅媽就希望你記住一點在這個家裏不管是誰,都沒有陶然和你親,有陶然在我們和你是親戚,沒有陶然咱們只是陌生人,所以你只要相信陶然就好,剩下人說的話,好聽你就聽着,不好聽你也別往心裏去,如果有誰說真心為你着想而損了陶然的利益,那人不是心裏有鬼就是腦袋進水,都是不可信的。”

盼盼被最後兩句逗得撲哧一樂,笑着回道:“大舅媽你放心,我懂,二舅媽說的我不會往心裏去的。”話雖然有點殘酷,卻是難得的實話,本就是陶然的至親,無緣無故的要說為她着想,可不就是心裏有鬼嗎?陶然說的沒錯,這大舅媽還真是好人。

見小姑娘眼裏沒有半點不滿,霍志仁媳婦心裏高興,直接從手腕上撸下串佛珠手鏈套在盼盼的手腕上:“第一次見面,大舅媽也沒給你準備什麽見面禮,這手鏈跟了我好幾年了,是前些年我在廟裏求的,開過光的,別嫌舅媽禮輕,這佛珠不看價錢,就送你戴着保個平安。”

對于盼盼來說,只要不是翡翠首飾,啥套她手上她都高興,特別見這手鏈顏色古樸厚重沉穩,似乎真戴了很久,這麽一想她還有些不好意思,不管價錢多少,這也算是奪人所愛了,但長者賜不可辭,再說也不是多貴重的東西,小姑娘也就開開心心的接受了:“謝謝大舅媽,我一定好好戴着。”

霍志仁媳婦這回是真的高興了,拉着盼盼的手真是比親姑娘還親,聊的正親熱呢,墨陶然率先從樓上下來,他一眼瞄到盼盼的手腕,而後笑着對大舅媽道:“我發現自打有了女朋友,我這待遇是直線下降,大舅媽,連你也不疼我了。”

“疼她不就是疼你?我看你這是待遇沒下降,年齡開始下降,還學會吃醋了,短打!”

嘻嘻哈哈聊了一會兒,墨陶然領着盼盼回家,回程的路上,他拉着盼盼的手腕看了又看,笑着叮囑道:“這佛珠戴好了,別弄丢了。”難得有個盼盼能戴的貴重東西,一定要好好保存。

本來他不叮囑盼盼也會好好保存,畢竟是舅媽的一份心,可他這一叮囑到讓盼盼聽出問題來了:“這佛珠很珍貴?”否則怎麽會這麽說?

墨陶然輕輕一笑:“這佛珠是用奇楠沉香做的,若論翡翠以帝王綠為首,這奇楠就是香料中的帝王綠,每克價格是黃金的30倍左右,你說珍不珍貴?”沉香本就是高級香材,奇楠又是從沉香中尋找出來的,不說有價無市也是少的可憐了。

“黃金的30倍?”舉着自己的手腕,盼盼只覺得好重好重,這得有多少克啊?“你剛才也不告訴我這東西這麽貴?陶然,要不咱還給大舅媽吧?”

“給你你就戴着吧,大舅媽娘家那邊也沒姐妹,兩邊加起來就你這麽一個外甥媳婦,送個奇楠沉香的手鏈不算多。”

盼盼無語,合着你還嫌送少了咋地?她是看出來了,她家這位溫和良善的好男友,關系好的送禮他覺得應該,關系不好的送禮他覺得應分,反正不管好不好,給她東西都是應該應分的,她收着就對了,完全不用不好意思。

☆、第 112 章

? 不說得到寶貝回家偷着樂的倆位,單說霍家,大兒子回來過年,霍老爺子的心情無疑是高興的,可他畢竟年紀大了,吃完飯和兒子孫子說說公司唠唠家常,精神不濟也就回屋睡覺去了,霍齊然被堂弟帶去過夜生活,這書房裏就剩下霍志仁哥倆。

前面說過,霍家二代共兄妹五人,分別起名為仁、義、禮、芝、欣,現在除去遠在國外的霍雅欣,家裏也就這麽幾個人了。

看着容貌見老的二弟,霍志仁感慨道:“當初雅芝、雅欣還是小毛孩兒,一晃兒陶然都要結婚了,我瞅着盼盼那孩子挺好,小兩口感情也挺不錯。”沒見着的時候想着對方的家世,總覺得有點別扭,見着了才發現,外甥的眼光還真不錯。

霍志義暗暗白了他大哥一眼,心說你都吃人半盤水晶肘子了,當然覺得那小丫頭不錯,可為了不挨揍這話他還不敢說,說出口的話滿是附和:“可不是?最開始聽雅欣說我和爸還上火呢,你說咱們就這一個外甥,雅芝走得早,真找個小家小戶上不了臺面的,百年之後咱們哪有臉去見雅芝兩口子?好在盼盼這丫頭還挺招人疼,倆孩子處的好我也就不多說了。”

瞥了眼弟弟,霍志仁覺得剛才肉吃多了,胃裏有點膩得慌,喝口茶解了解膩,他直接把話題轉到別處:“那個寒氏,是怎麽回事?”

霍志義笑容微斂,皺眉道:“大哥你也聽說了?要說這個寒氏是真倒黴,今年剛入駐A市就鬧得人心惶惶,一開始作品被趙氏抄襲,前兩天……”

“我不想聽這個。”霍志仁把手一擺,“我就想聽你說說,你和寒氏是什麽關系,為什麽會把任子悅的作品交給寒氏?”

面皮一抖,霍志義霎時緊張了起來,這感覺太熟悉,從小到大只要他撒謊都會被眼前的哥哥看穿,可他們都分開這麽多年,他已經從大哥的跟屁蟲變得可以獨當一面,怎麽還會被揭穿?恍然間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公司有你的人?”有內鬼?

霍志仁沒有被揭穿的尴尬,有的只是理所當然:“不找個人盯着你,你豈不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說,那寒氏是怎麽忽悠你的?”堂堂霍氏總裁,把自家公司員工的作品洩露給別人?這要是被人知道,霍氏就等着倒臺吧,他怎麽會有這麽個蠢貨弟弟?

霍志義知道,今兒個不說實話是不行了,這要是無緣無故洩露公司機密,他大哥非得拆了他。瞥了眼憤怒的兄長,他無奈的揉了揉額間:“寒氏,是老三開的。”

霍志仁想到了N種可能,就沒想到會是這種?手裏的茶杯啪的一聲摔落在地,他握緊的拳頭都在發顫:“這混蛋,他還有臉回來?”

“大哥,都這麽多年了,老三他也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有個屁用?雅芝一家三條人命,這是一句錯了就能彌補的嗎?”霍志仁雙眼通紅,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心疼,都是他的同胞兄妹,他怎麽狠得下這個心?

“大哥,就算不能彌補雅芝他們也走了,為了這老三遠走他鄉,連眼睛都讓爸給打瞎了一只,現在他也不求別的,就想回來看看,難道連這都不行嗎?那也是咱們的親弟弟啊!”大哥對他們速來嚴厲,所以霍志義和弟弟的感情特別好,兩個妹妹都差着一層,更何況被攆走的弟弟和他還沒有財産糾紛,更顯得這感情親近。

‘親弟弟’三個字讓霍志仁閉了閉眼,咬着牙道:“少說的這麽可憐,別忘了當初他是帶着什麽走的?他可不是喪家之犬,老二,你給我告訴那個混蛋,識趣的最好離開A市,給我滾的遠遠的,當初的事我本不想再提,可如果讓陶然知道了事情真相,不只爸不會饒了他,我更不會再手軟。”

攆走了還想說什麽的霍志義,霍志仁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再次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了?放了那個沒有人性的畜生,以至于他現在都無臉見陶然,可如果不那麽做,他們家,真的要翻了天了。

……

“大舅?”把剛要吃進嘴的櫻桃塞到盼盼嘴裏,墨陶然笑着對手機那頭的大舅道,“這麽晚了找我有事?該不是惹外公生氣讓我回去救駕吧?”

霍志仁笑罵道:“臭小子,就想着看你大舅熱鬧,你在哪呢?沒回家?”

瞥了眼旁邊鋪好的被褥,墨陶然面不改色道:“沒有,在盼盼這等着吃夜宵呢。”開玩笑,馬上就過年了,誰回家獨守空房啊?他女朋友舍得他老丈人還舍不得呢。

聽到外甥的話,霍志仁晦澀的眼底終于帶了時笑意,輕嘆道:“大舅找你沒別的事,就是剛才聽你二舅說,你在寒氏的拍賣會上買了塊龍石種?”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龍石種應該是墨家的吧?當時那麽多人,獨獨讓陶然買了回去,并轉手間掙了兩億多,這是冥冥中自有定數?

“大舅也聽說了?”墨陶然語氣仍舊輕快,臉上的笑容卻慢慢斂去,問龍石種?該不是想問寒氏吧?安撫的摸了摸盼盼的腦袋瓜,他嘴裏說着當天的情況,邁步走出小屋來到盼盼的房間。

聽着外甥的訴說,再結合着自己調查的經過,霍志仁的面色越來越陰,最後沉聲道:“陶然,這個寒氏……”

墨陶然心中一緊,雙眼微眯,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期待舅舅的下一句話。

“這個寒氏,”霍志仁的心狠了又狠,最終卻是無奈一嘆,“不可小觑,從他們進入A市就對A市的珠寶企業步步逼近,就看的出來他們所謀不小……”

聽着舅舅的細致分析,墨陶然忍不住自嘲一笑,他到底是在奢望什麽呢?那是自己的親舅舅,可對方更是他的親弟弟,哪頭親哪頭近,這不是明擺着嗎?對方又怎麽會告訴自己,寒氏的領頭人是他離家多年的三弟?

強打精神笑着附和,直到挂了電話,他才無精打采的回到盼盼身邊。

“怎麽了?大舅說什麽了?”不怪盼盼擔心,她家男友素來沉穩自信,啥時候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這都蔫了。

抿了抿唇,墨陶然拽過盼盼的小手低頭把玩,聲音暗啞的道:“沒說什麽,就問了問龍石種的事。”

都這樣了還沒說什麽?“大舅怨你把龍石種賣給別人了?”那麽多人瞪眼瞧着,她家陶然還能公私不分?

“沒有。”嘴裏說着沒有,可那垂頭喪氣的模樣絕對不是沒有,看的盼盼心疼極了,撫着男友的後頸柔聲勸道,“大舅是長輩,說幾句就說幾句吧,再說錢咱們也掙着了,實惠咱們也得着了,說幾句不疼不癢的就當彩衣娛親了,別往心裏去。”

嘴上這麽說,心裏則暗暗氣憤,這都什麽舅舅啊?虧得她家陶然左一句大舅好右一句大舅親的,回頭不還向着他老霍家人?

墨陶然輕輕一嘆,順着盼盼的手勁,直接栽躺在她的腿上,貼着對方柔軟的小腹蔫蔫的道:“我知道,就是心裏有點難受。”

“外公年紀大了,大舅是大家長指定要從大局考慮,他想的多也是對的。”摸着腿上的腦袋瓜,盼盼繼續順毛,“不難受了,後天就過年了,明天咱們倆去買福字買對聯,開開心心過好咱們相識的第一個新年,後面還有好多的年要過呢,咱們要為今後起個好兆頭!”

沒說的那麽清楚,墨陶然也聽明白了,小丫頭這是告訴他,他們倆才是最親最近的人,大舅什麽的可以浮雲了。

☆、第 113 章

? 不管心裏怎麽想,過年總是個喜慶日子,更何況墨陶然看似溫和,實則真不是什麽聖母形人物,他的原則是:你對我好,我把你當至親,不說掏心掏肺也是滿心的惦記,可你要是對我不好,那對不起了,大路朝天咱們各走半邊,傷心難過要死要活的事他是不帶做的,沒傷敵先傷己,傻了吧不是?

所以借着委屈之态,這位在小女友的身上找了N多的溫馨呵護,然後第二天就滿血複活了。

二十九當天,精神飽滿的墨陶然帶着盼盼出去逛商場,倆人買這買那買了一堆的東西,結果一回家就發現,他那沒過明路的小舅子任子俊在家坐着呢。

這是,不回家跑這過年的節奏?

好事啊!

“子俊來了?過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們好開車過去接你。”對着小舅子,墨陶然笑的那叫一個如浴春風,“這回來你算是有口福了,你不知道,你小姑姑最近別的沒幹,就照着電腦研究好吃的來着……”

看着及其熱情的姐夫和笑容滿面的姐姐,任子俊感覺自己受傷的心靈得到了極大的彌補。

自打陪着盼盼爺倆從老家回來,這位就是補課補課再補課,直到補課班結束了,大姐也親自來找了,他才想起來這是快過年了?

國人對于‘新年’都是很看重的,任子俊也是如此,想到往年的其樂融融,這孩子再冷的心也不免融了一半,跟着姐姐準備回家過個年,哪知道回家就碰到姑姑家的表姐來了。按理說大過年的沒人走親戚,可這姑娘在隔壁市上學,眼瞅着要畢業了,不想回老家,就想求舅舅在A市給找個好工作,為了聯系感情,她跑這過年來了。

如果是在往年真不是啥大事,可今年任子俊看不了,特別見吃飯的時候,父親慈眉善目的給對方夾菜,這場面一下子就戳到他肺管子上了——親閨女你冷心冷肺就想着利用,這外甥女你倒是近的很?合着你的一片慈父心腸都放人家孩子身上了?

心裏一不平衡,爺倆又吵起來了……

當然,這話他是不可能和盼盼說的,他最大的願望就是這個姐姐什麽都不知道,永遠開心快樂下去,哪能自己把事挑明?但不能和姐姐說他可以和姐夫說。

自打知道盼盼和任家的關系,墨陶然這知心姐夫的形象就深入人心,所以聽到小舅子這番不平,這位拍着對方的肩膀好一頓安慰:“雖說是父女,但分別這麽多年,也難怪感情上沒有外甥女親,行了,別想那麽多,大過年的開開心心的,看你這樣盼盼都要跟你上火了,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往年過年就他們爺倆冷冷清清的,今年人多咱們正好熱鬧熱鬧。”

前兩句還像那麽回事,後面的話完全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大了,真好心你倒是往回勸啊?這位好,直接把人留下了。留完人回頭他還對盼盼道:“唉,任書記的脾氣越來越大,子俊這孩子的脾氣還倔,回家沒兩天又給攆出來了,大過年的他也沒地方去,咱們就留留他吧。”

擱平常盼盼就留了,問題是眼瞅着就過年了,哪有大過年留人的?可男友都這麽說了,她要是不留好像不近人情似的,特別這還是她侄子,反駁回去成什麽事了?不能不留,留了心裏還郁悶,小丫頭把這仇都放到她‘大哥’頭上了,都說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這人連個父親都當不好,他到底是怎麽當上這父母官的?溜須拍馬?潛規則?

當然,男友的情她還是領的,如果不是為了她,陶然又怎麽會留下子俊?大過年留人可是會被罵的,唉,她家陶然真好!

好人墨陶然也覺得這事挺好,對于任國平他不能使任何手段,親情分裂就是最好的懲罰:讓你不要我們盼盼,這回你兒子也不要你。

結果美滋滋的某人直到了晚上才發現,他這個主意爛透了——因為床不夠用,他得回自個兒家!

都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雖不是智者,這事也不是大事,可後悔之餘卻覺得這是給自己的一個警醒,他最近真的過于春風得意了,否則豈會有這種失誤?

人貴在能檢讨自己,墨陶然就是那種時刻檢讨自己的人,心裏告誡着自己穩紮穩打不能急于求成,臉上的表情難免就嚴肅了點,看在盼盼眼裏忍不住有點小難受。

小丫頭不傻,自然知道對方為啥一到晚上就磨磨蹭蹭不想回家,想和自己親近是一方面,更主要是喜歡這種家的氣氛,本來說好過年這段時間不走了,結果子俊一來全泡湯了。

不是盼盼女生外向,可和這遠房侄子相比,自家男友當然更近一層,問題是子俊這孩子也是受害者,所以這丫頭免不了又往‘大哥’頭上記了一筆賬,這人實在是太讨厭了。

小女生嘛,一心疼就想多陪陪對方,暗搓搓的瞅了眼和子俊話家常的父親,當即很是孝順的讨好笑道:“爸,我和陶然一起下樓,給你買盤香辣海螺絲回來?”她爸就喜歡就着海螺絲喝啤酒,多了不讓喝,一罐易拉罐再挑幾個海螺絲全當解渴了。

閨女的孝心當爹的心裏高興,任海鵬笑呵呵點頭道:“成,去吧,記得拿手機別太晚回來啊。”

盼盼笑容一僵,她爸這話,沒別的意思吧?是吧?

……

要擱平時,這麽好的機會墨陶然早就抓緊時間了,可今兒個這位因為一個小小失誤,正在心裏修正計劃,心無旁貸之下,他開車出大門就往右拐,直接停到小飯館旁邊了。

見那大廚滿面紅光的甩着膀子開炒,盼盼無語的瞅了瞅旁邊一語不發的男友,這是買完海螺絲真要把她送回家的節奏?今兒個怎麽了?

墨陶然嘴角噙着溫和的笑,單手以保護之态,習慣性的攬着女友的肩膀,實則腦子裏的小人正在掐架:

左邊的說:無毒不丈夫,霍老三貪你的財,霍老二算計你的命,這親戚你還顧慮什麽啊?聽我的話,設計他們兄弟反目,咱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右邊的道:他們再不好外公還在呢,那麽大歲數萬一真被氣死了,今後哪有臉見母親啊?那可是你媽的親爹。

左邊的又說:親爹怎麽了?有事向着的不還是他兒子?

右邊的也道:話不是這麽說的,他對咱們不也不差?

掐的正來勁,就聽大廚手裏的炒勺一敲,高聲吆喝道:“菜得喽!”出鍋!

習慣性的掏錢付賬,并接過袋子自己拎着,接着又習慣性的啓動車子,剛想把車往盼盼小區裏拐,就聽旁邊幽幽的道:“你這是,想送我回家?”

小姑娘虎視眈眈的瞪着男友,就差呲出小虎牙,為了多陪陪他她連親爹都騙了,這人要是敢就這麽送她回家,打不過他她還咬不過他?

聽出這語氣不對味,墨陶然很是警覺的沒有脫口而出‘不回家幹嘛?’腦子轉了一圈,理智歸位,也想明白怎麽回事了。看着女友氣哼哼的小模樣,他腳下一踩油門,意氣風發道:“當然不是,咱們回我家!”老丈人都讓帶手機了,那他還怕啥?這盤海螺絲就先便宜他們倆吧。

滋滋有味的允完了螺殼,又戀戀不舍的舔了舔捏着海螺絲的白嫩手指,本就紅潤的嘴唇染上了薄薄的一層辣油,那紅豔豔的色澤看的某人蠢蠢欲動。

“我再去買一盤?”

“不用了。”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心滿意足的盼盼準備起身洗手,“出來半天了我也該回家了。”左右一會兒還得拎盤回家吃。

“可我還沒吃夠呢。”說話間喉結微動,看得出他是真的很餓。

聽到這話盼盼有點小羞澀,其實一盤子的海螺絲真沒多少肉,剛才陶然挑的似乎都進自己肚了?說好的陪男友呢?心虛之下她忙讪笑着讨好:“一會兒下去買兩盤,咱倆一人一盤。”

小嘴被辣的微腫,紅彤彤的一張一合,引的墨陶然眼睛都直了,也不顧對方手上有油,他把人往懷裏一攬,低啞道:“其實我不餓,就是想再嘗嘗味道。”

嘗嘗、味道?瞥了眼一旁的湯汁辣椒,盼盼不認為墨男神會做撿盤底兒的事,那剩下的味道?看着對方的眼神,小丫頭霎時間心領神會,忙伸出兩只油爪子掩住同樣油汪汪的小嘴兒,想親可以,等我洗把臉漱完口的啊?

墨陶然摟着懷裏的女孩寵溺笑,張口就把那油爪子含進了嘴裏,細細品嘗了一下評論道:“辣味沒了,不過挺嫩的。”總的來說口感不錯。

盼盼都快石化了,她自己吃完東西順口舔下手指頭沒覺得怎麽不對,可這種事真不用別人代勞啊?慌張之下,她急忙撤回了自己的雙手。

看到毫無遮擋的原本目标,墨陶然俯身品嘗,嗯,這個好……

拎着袋辣炒海螺絲,做好了心裏防禦的盼盼推門進屋,進去就沖着屋裏二人眯眯笑:“現炒的海螺絲,正熱着呢,爸,子俊,你們快吃。”

“現炒的?我怎麽覺得是現撈的?”任子俊呲牙冷笑,一個多小時,撈還得去遠地方撈,近了都不夠跑的。

盼盼呵呵讪笑,心裏忍不住再次埋怨:‘大哥’什麽的最讨厭了,瞧把你兒子教的,都會吐槽了……

☆、第 114 章

? 第二天,正是大年三十。

任子俊一早起來,就見墨陶然在外屋坐着包餃子呢,想到昨晚,這位的火蹭蹭上竄,斜睨着眼道:“你怎麽來的這麽早?”何止是早?這小子簡直快長到他姐姐家了好嗎?你見誰家男友一天三頓飯在女友家吃,到晚上還不願回家的?

面對小舅子的恩将仇報,墨陶然好脾氣的笑道:“早點來貼對聯啊,今兒個年三十,早點把對聯貼上圖個好兆頭。”

聽到這話,任子俊即使心中不忿,他也說不出‘用不着你有我呢’,誰讓他起來晚了?可貼對聯這活他是真沒幹過,家裏有媽有姐有保姆的,哪用得着他啊?

暗瞪了眼臉比城牆厚的罪魁禍首,他洗刷完畢也過來跟着包餃子,等吃完飯也收拾完了,正接到任子悅的電話:“子俊,媽把餃子都包好了,就等你回來了,聽話,告訴姐你在哪呢,姐去接你回家。”

任子悅心中的郁悶就別提了,她發現自己這倆月沒幹別的,就充當接線員的角色,勸弟弟回家了,你說好不容易勸回來了,因為個表妹又給氣走了,這表妹也是,大過年的你不回自個兒家,你上我們家來湊什麽熱鬧啊?

“不用了,我吃完飯了,也是餃子。”翹着二郎腿,手拿遙控器,任子俊同志覺得在自己姐姐家待的特別仗義,心裏舒坦的很。

任子悅頓了頓接茬勸:“子俊,今天是大年三十,哪有在別人家過年的?聽姐話……”

“怎麽沒有?你表妹不也在別人家過年嗎?我怎麽就不行了?再說我是在小姑姑家,不是別人家。”姐弟倆一起過年,這不也算是團圓年嗎?

任子悅揉着額頭都快無語了,可看了眼旁邊眼含期待的母親,她只能強打精神繼續勸。

問題是不管說啥,她那寶貝弟弟就是不回家,勸來勸去的把任子俊勸煩了,眉毛一挑冷冷道:“姐,你別勸了,我不會回家的,家裏多出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我全身上下都不自在,大過年的你要是不想我進醫院,你就讓我消停的在小姑姑家吧。”

一句話,讓任子悅啞口無言,就是有話她也不敢說了,弟弟不讓人近身的毛病雖然沒有那麽嚴重了,可也僅限他認可的人,現在家裏多了個表妹,也難怪子俊難受,更何況,弟弟這罪還是因為她。

叮囑一番挂了電話,她強笑着對母親道:“媽,子俊在盼盼家呢,你也知道他們倆感情不錯,讓他在那玩去吧。”

本來兒子不回家就夠鬧心的了,如今又聽到女兒的消息,張月榮這心頓時拔涼拔涼的,紅着眼就回自個兒屋了。

看到舅媽這樣,湯佳麗的心七上八下的,小姑娘覺得特冤枉,她就來舅媽家過個年,到底怎麽惹着那小霸王了?再說子俊以前也不這樣啊?想的她們話裏的小姑姑,她不禁不悅的抿了抿唇,大過年留人,這女人是怎麽想的?

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幾句話,讓自家妹妹躺着也中槍,任子悅進屋勸完了母親,又笑着出來招呼表妹吃飯,等都忙完了剛想坐那歇會,趙文博來了。

按理說大年三十,她這沒結婚的未婚妻不需要去未婚夫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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