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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正經事。”滿足的感受着落在身上的小拳頭,墨陶然抖M的道,“他想讓我找人偷着幫他做一下DNA檢測,畢竟這種事他家親戚都有嫌疑,他認識的人他有點信不着。”

“唉,光說有錢好,可親戚處到這種份上,也夠悲哀的了。”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盼盼又回歸正題,“你能找到可靠的人嗎?”

“當然沒問題,他接觸的都是他父親和二叔介紹來的人脈,我和他們的情況不同。”他和霍家可藏着心眼呢。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盼盼也不在細問,小丫頭輕輕一嘆,語帶陶醉的道:“陶然,我還記得當初咱倆第一次見面,一身黑色西裝的你偏偏朝我走來,伸出手的那一霎那,我第一次感受到什麽叫做風光霁月,什麽叫做怦然心動……”

雖然不知道說着說着怎麽拐到第一次見面了?而且這形容詞也怪異了點,可墨陶然還是美的嘴角直翹,他家丫頭誇他了,原來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動心了?英雄救美,果然是動心的不二法寶。

“那個時候的你,妥妥就是我心中男神……”

正美着的墨陶然琢磨了一下滋味,果斷出聲攔截:“那時候就是見你挺尴尬的,誰知道好心救的竟然是未來老婆,看來古人誠不欺我,這好事還是值得做,你說當時我要是看着不管,現在一想我得多後悔?”

本想來個神轉折,打擊兩句對方的盼盼,一下子就被帶溝裏去了:“當初你要是不管我,估計現在我得想一回哭一回。”總感覺自己有事大哥大嫂不管是正常的,陶然和爸爸要是不管她,她得委屈死。

“怎麽會不管呢?當初不認識我都舍不得你受委屈,現在更別說了,盼盼,我就是委屈我自己,也舍不得委屈你的。”

肉麻兮兮的話讓盼盼小臉一紅,心裏美滋滋的:嘻嘻,她家陶然最好了!

成功忽悠住女友的墨陶然,上樓前還拉着盼盼蹭了幾個香吻,而後目送對方上樓,他這才回了自己家,脫去外衣,倒了杯清水,坐下來開啓電腦并打開郵箱。

今兒個下午接到秦龍短信,說給他發了郵件,關于寒氏的事他不想讓盼盼知道太多,小丫頭生活的環境本就單純,如果他連把這單純維持下去的本事都沒有,還算什麽男人?

瞥了眼相框裏女孩的笑顏,墨陶然面色一暖,陰謀詭計的事他去做,他的妻子,只要負責開心就好。

溫暖的笑容,在看到郵件的內容時變為冰冷。

傳來的是幾張照片,看背景正是寒氏企業的大門,除去迎接的寒岚,下車的一行四人有男有女,而讓他一眼看到的,就是中間那名帶着墨鏡的中年男子。

三舅,咱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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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耳的鈴聲響起,驚醒了恨意中的墨陶然,拿過手機一看,趙文博?

“趙總神速,東西這麽快就準備好了?”這才多長時間?就是撿根頭發也得貼近了撿。

對面的趙文博疲憊的揉着眉間:“事情有變,明天這邊必須得化驗,不能延緩。”

那小子跪在那要死要活的,都快哭抽了,他要是再不答應,誰都看出有假了,更可笑的是,他二叔還偷着對他說,萬一真是大哥的血脈,讓他給對方留份體面,體面?他自己都被他們逼的沒活路了,誰給他留體面?一群王八蛋!

墨陶然雙眼微眯,沉聲道:“那就一起做,今晚把你們家的親戚都留下談心,明早上多撿幾根頭發,還有他們用過的杯子,拿來後我多給他們驗幾份。”

多驗幾份?趙文博先是一怔,而後恍然大悟。

醫學上,親子關系是最好确認的,可現在他們父親不在,兩人又不是同母,就變成了疑難的親緣關系鑒定,而鑒定中,除了父母皆無的同胞兄弟算疑難、表兄弟,叔侄等關系,都不像親子關系那樣一目了然,墨陶然的意思是,多做幾份,實在不行可以混淆視聽?

趙文博心中一松,再次生出甘拜下風之感,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和這位小姑父确實差的挺遠:“成,明天我保證準備齊全,謝啦,等你和小姑姑結婚的時候,我指定給你們包份大禮。”

“別光謝,檢驗費我是不管的。”全下來好幾萬,他還得養家糊口呢。

趙文博:“……記賬,到時候我加倍算。”

第二天,趙文博借着看女友的名頭,親自送來了十幾根頭發和一堆的瓶瓶罐罐,等墨陶然拎走了,他才感嘆的對任子悅道:“別說,咱這小姑姑還真厲害,這種男人她都能拿下來。”

雖然任子悅也是這麽想的,可讓別人一說她就不爽了,即使這個別人是她未來丈夫:“怎麽?我小姑姑哪配不上他墨陶然了?那麽大歲數,我還沒嫌他老牛吃嫩草呢。”還敢嫌她妹妹不好?

面對任子悅,趙文博一向是好好先生:“我沒說配不上,這不是誇小姑姑呢嗎?就是想到以後要叫他姑父,心裏怪怪的。”

聽了這話換成任子悅心塞了,天天管妹妹叫姑姑,你當她不怪?誰讓這都是父母遺留下來的産物?忍着吧。

☆、第 118 章

? 正常的DNA血緣鑒定五到七天出結果,他們這種加班加點的三天就能拿到化驗單,看着手裏證明有血緣的化驗單,趙文博默然,半晌,才看向他二叔道:“照二叔的意思,這人是我爸的私生子?”

不知為什麽,趙二叔總覺得侄子這是話裏有話,可沒等他說話呢,一旁他兒子不願意了:“大哥,你怎麽說話呢?這是我爸的意思嗎?這化驗單上不是明擺着嗎?”自打大伯去世,他大哥瞅着他爸就向防狼似的,也不知道他們家怎麽對不起他了。

趙文博聽到這話嗤笑出聲,他把手裏的化驗單往桌上随意一扔:“明擺着?我怎麽沒看出這化驗單上寫着我們倆是同胞兄弟?這DNA的相似度只表明了我們倆有血緣關系,怎麽?這是看我爸不在了,什麽香的臭的都想往他身上栽?”

一番話說的趙老二心裏及不舒服,可想到以逝的大哥,他壓住心頭火緩聲道:“文博,二叔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咱們趙家的血脈,咱們不能不管。”想了想,他又低聲道,“趙氏是你父母辛苦打拼出來的,誰也越不過你去。”

他的想法很簡單,侄子之所以這樣,指定是因為沒有安全感,他覺得這孩子想多了,趙家本來就是他的,更何況還有自己這個叔叔在,他有什麽可擔心的?疼了二十多年名正言順的侄子,和這半路冒出來的私生子,孰輕孰重他還分不清?

哪成想面對他的好意,趙文博冷冷一笑,看着他的眼光幾乎接近冰點:“趙家血脈?能延續趙家血脈的,可不只是我爸一人。”

趙二叔心中一愣,這孩子什麽意思?

他愣住了他兒子卻直接火了:“趙文博你他媽說的是人話嗎?那小子不是大伯的還能是我爸的?當兄弟這麽多年,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沒想到?”趙文博冷哼一聲,拉出桌前的抽屜,掏出兩打文件就扔了過去,“我也沒想到,我叫了這麽多年的二叔,在我沒了父母之後,自認為最親最近的長輩竟然是這種人?要不是我事先長了個心眼,今天還真被你們父子給坑了,如今證據确鑿,我到想問問,二叔,讓你的私生子來認我爸的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一句話,把屋內人全都鎮住了,連那個認親的小子都驚呆了,他認錯爹了?

其實別說他們,連趙文博都沒緩過來勁呢,他想過對方在化驗單上作假,想過父親真做過對不起母親的事,就是沒想到,這小子會是二叔的種,要不是聽了墨陶然的話,要不是化驗的時候不差錢,今兒個還真就讓他們給坑了。

看着那些人灰頭土臉的滾出辦公室,他勾唇冷笑,在酒櫃裏拎出瓶紅酒,又拿了兩個杯子,轉身進到休息室。

“墨副總,今兒個多謝你,來,陪我喝一杯,就算慶祝給我爸鳴冤昭雪了。”

不用懷疑,這墨副總不是旁人,正是墨陶然,因為兩家出結果都在一天,時間太趕,趙文博猶如驚弓之鳥信不着別人,墨陶然也不想把自己的底牌讓外人知道,所以他取了化驗結果就給親自送來了,沒來得及走,就看到了這場好戲。

見趙文博将手中酒一飲而盡,他晃着手裏的酒杯道:“剛剛你二叔左邊那小子就是那私生子?”本以為這事沒有懸疑,就是趙老二貪圖趙氏企業,所以讓自己的兒子假扮大哥的私生子,可剛剛看到那個私生子,他發現自己想的可能太簡單了。

“沒錯,就是那小子,長得人模狗樣,還真有點我們老趙家人的風範。”拽下領口的領帶,趙文博也爆了粗口,這些日子,他是真特麽的壓抑。

墨陶然垂眸低語:“前幾天我接到消息,寒氏總裁來到A市,随行的,就有剛才你的那個堂弟。”

“寒氏?”趙文博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神情終于鄭重了起來,“你是說,這事不是我二叔設計的,而是寒氏?”如果可以選擇,他情願是寒氏,也不想骨肉相殘。

“可以确定的是這裏有寒氏的影子,至于是兩家合作,還是一家獨謀,現在還不敢确定,你再看看你二叔的表現吧。”自古財帛動人心,人心難測。

……

“唉——”

幽幽的嘆息一聲接着一聲,讓盼盼想裝作聽不到都很難,她只能放下手裏撥了一半的橘子,無奈的詢問道:“怎麽了婷婷?和你爸又吵架了?還是你媽又來找你麻煩了?”說實話,這麽幽怨她好不習慣啊!

潘婷婷停止了哀嘆,有氣無力的道:“別提了,我不是和陳叔學雕刻嗎?”

“對啊,怎麽了?沒學好?挨訓了?”嗯,有可能,看陳叔的樣子就是位嚴師。

“怎麽可能?”不滿的白了好友一眼,小丫頭不悅道,“陳叔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都要收我為徒了,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

“這是好事啊,那你上什麽火啊?”

潘婷婷快被好友的單蠢給蠢哭了,當即抱着抱枕做泰山捶胸狀:“我能不上火嗎?我想當的是他兒媳婦又不是他徒弟,本來那呆子就當我是個小丫頭,這回好,成師妹了,我們倆還有什麽戲啊?”說好的近水樓臺呢?都特麽放屁!

呃……

盼盼是真想給出主意,可對于這種事她是真沒注意可出,別看她和墨陶然處的火熱,事實上她完完全全是個被動者,稀裏糊塗都掉溝裏去了,如今婷婷這樣,“呃,對了,不都說想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嗎?反正你也總在陳叔那待着,你給他們爺倆多做點好吃的,也能顯出咱們夠賢惠。”

這話雖然不是百分百正确,但絕對是金玉良言,不說她家陶然愛吃她做飯,就是陶然給她炖個湯,她心裏都樂的屁颠屁颠的,可見這做飯的魅力有多大了。

“啊?做飯?”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潘婷婷實事求是道,“我就會水煮蛋,還經常煮老。”

“沒事,你等着。”安撫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盼盼轉身就給男友打電話,“喂?陶然?你知道陳叔和啓軒愛吃什麽菜嗎?”沒辦法,家裏就爺倆,做飯也得兩手抓。

“哦,陳叔愛吃素,啓軒愛吃肉?沒問題,挂了啊。”

匆匆挂了電話,她拉着婷婷就往廚房鑽:“來,我教你兩個菜,包管這倆人喜歡。”

說起素菜最先想到的是青菜,可青菜這東西最看火候,輕了炒不熟,重了又太爛,所以盼盼抛棄了青菜,就地取材準備做麻婆豆腐。這菜好做,依次放好調料,再把豆腐塊下鍋颠勻炖一會兒,最後勾芡收湯就算完活,只要不傻,保管學會。

第二個菜是紅焖肉,這菜也是不看火候,炒好糖色依次下鍋,然後掐着點炖到火候就成了,只要筆記做的牢靠,絕對不成問題。

就這樣,學會倆菜的婷婷同學,抱着自己的學習筆記,鬥志昂揚的走了。

她前腳走沒多久,墨陶然後腳到家,進屋一看:“菜都做好了?我還想着回來陪你一起做呢,大爺呢?還沒回來?”他老丈人自打年前演了個小品,這行情就見長,最近為了正月十五,正加班加點的排練話劇呢。

“沒呢,好一好今兒中午又不回來了,我給他留菜,咱倆先吃。”

一聽老丈人不回來墨陶然笑了,湊到女友近前含蓄道:“其實我也不怎麽餓,跑了一上午有點累了,先陪我進屋歇會吧。”一上午的陰謀論,現在就想好好瞅瞅小女友,改變一下心情。

看着秀色可餐的男朋友,盼盼覺得自己也不怎麽餓,這兩位蓋好了飯菜,進到小屋,習慣性的打開電腦,然後靠在一起膩乎着。

“今兒個上午婷婷來了?”

“你怎麽知道的?”盼盼很驚奇,走了好一會兒了,應該碰不着了啊?

“聞到的,啓軒說那丫頭最近不知道抽什麽風,開始噴香水了。”家裏能來的就這麽兩個人,除了她還能是誰?“盼盼,咱們不用噴香水,你這樣最好,我最喜歡了。”高挺的鼻梁在盼盼的頸間蹭蹭,墨陶然很滿足的道。

香水?盼盼抽了抽嘴角,決定一會兒就給婷婷打電話,告訴她這個第一手消息,陳啓軒那小子不喜歡香水。

不知道女友的心思已經跑遠了,見對方不躲不閃,某人的手開始往上爬,眼瞅着就要爬到制高點勝利在望,一通電話把他給打斷了。

“喂?盼盼,我在附近的市場買肉,我看這肉怎麽不是肥的就是瘦的,和你做的那種都不太一樣呢?”

不是肥就是瘦?盼盼恍然大悟:“做紅燒肉最好用腰條,那的肉肥瘦相間,你問賣肉的人,他就給你找了。”真看出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了,這丫頭是沒看過豬肉只見過豬跑。

想了想剛剛陶然的話,盼盼下意識的走出卧房,清了清嗓子低聲道:“對了婷婷,那個,明天香水最好不要噴了。”

對面的潘婷婷秒懂,過了會兒悶悶道:“知道了,男人,真是麻煩。”

☆、第 119 章

? 潘大小姐嫌男人麻煩,實不知墨副總還嫌她麻煩呢,挺大個人連點肉都買不明白,你還能幹點啥?

暗搓搓的唾棄了兩句,墨陶然把盼盼摟到懷裏,準備重新培養感情,剛從一壘進展到二壘,那邊又來電話了。

“盼盼,這的醬料有好多種,剛才你說的是哪個來着?”

墨陶然:“……”這還讓不讓人好好的談戀愛了?

可以這麽說,婷婷這丫頭是真不會買菜,為了保證菜品的味道,這位大到豆腐青蔥,小到醬油味精,整整問了個遍,聽的盼盼值後悔:“早知道陳叔家啥都沒有,我就陪婷婷去買了。”也省的那丫頭直抓瞎。

啥也沒吃成的墨陶然,頂着腦門上那快要實質化的郁氣,悶聲道:“他們家連個女人都沒有,就倆光棍,能煮個面條就算不錯了,還能指望有多少東西?”鍋碗齊全就算好的了。

其實陳福生家的條件真不錯,別看是給墨陶然打工的,可墨陶然也沒虧待了他們爺倆,光賭石店的利潤就給他們三層,想買啥沒有?何況是請個保姆?誰知這老頭認死理,人家說了,他們家少爺自己單過都沒請保姆,他多了啥?所以自打老伴去世,父子倆就過着沒人管的日子,一直延遲至今。咳,這也是陳啓軒喜歡穿黑衣服的根源所在,往洗衣機裏一扔就好,細節什麽的直接可以浮雲了。

當然,盼盼是不知道這些細情,所以她理直氣壯的反駁道:“誰知道光棍不做飯啊?不說我爸小時候照顧我,當初你家裏的各種調料不也照樣齊全?”光醬油就好幾種,看的她眼花缭亂的。

墨陶然一聽立馬就得意了:“這回知道了吧?像我這種居家好男人真的不好找了。”

盼盼被逗的憋不住樂,使壞的伸出雙手,把個帥氣的俊臉擠成了一條:“是嗎?那我得好好瞅瞅,居家好男人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毫不反抗任憑揉搓的居家好男人,單手摟住自投羅網的小丫頭,左手卻繞到背後,偷偷拽下枕頭,蓋住惹事的手機,然後才安心的笑道:“這屋背光,你那屋有陽光,咱們過去好好瞅。”說着,他雙手一用力,抱起懷裏的寶貝丫頭就朝隔壁走去。

倆人的關系一直處在二壘出頭,三壘未滿,到不是墨陶然不想下口,吃了這麽多年的素他也想來點葷的,可惜的是找不到好時間。

知道女孩的第一次比較辛苦,更想給兩人的初次留下個美好的回憶,所以他一直在等盼盼放寒假,好找地方來個浪漫之旅,到時候老丈人不在身邊,花好月圓之下也就水到渠成了,誰成想剛放假,就碰到寒氏這左一出右一出的,如今防還防不過來呢,哪敢去旅游啊?

不過肉吃不成湯還是要喝的,所以他喜滋滋的藏好了盼盼的手機,并轉移了戰鬥地點,剛把懷裏的丫頭揉成了一汪水兒,他的手機響了。

睜開迷蒙水潤的雙眼,盼盼推了推胸前忙碌的人:“陶然,你手機。”

聲音又嬌又軟,聽的墨陶然骨頭都要酥了,哪還管什麽手機?這位頭都沒擡的含糊道:“不管它。”

不管?手機老神在在的閃爍個不停,堅守自己的責任,不管我繼續叫。

三響兩響盼盼受不了了,推着男友道:“都打兩遍了別再是有急事,快去看看。”

墨陶然無奈起身,壓住心頭火接起電話道:“什麽事?”閑着沒事打什麽電話?不知道這邊忙着呢?

此時的陳啓軒也顧不得管老大願不願意了,電話一接通就焦急道:“陶然,嫂子在嗎?”

聲音很大,可因為話說的有點急,旁邊的盼盼只聽到幾句,知道是找自己的,她攏着衣服起身道:“是啓軒嗎?他找我有事?”

墨陶然挂了手機,很是無語的道:“潘婷婷做菜的時候把手切傷了,啓軒正送她去醫院,想讓你去安慰一下。”

“什麽?”盼盼一聽就急了,忙撿起床邊的頭花,邊攏頭發邊下地道,“傷的重不重?都怪我,她本來就不會做飯,我讓她做什麽飯啊?”

“別着急,切個菜能傷到哪去?”嘴裏安慰着,墨陶然轉身去衣櫃裏給盼盼找外套,“再說這事也怨不得你,現在不學做飯,今後結了婚還能一頓不做全買着吃?”那像話嗎?

雖然心裏後悔,可盼盼也不得不承認陶然說的有理,切個菜能傷到哪去?可等看到婷婷那包成豬爪的手,她傻眼了:“你這手是切菜弄的?怎麽傷成這樣?”

別人受傷傷的是手指,因為要用手指頭按着菜,一不小心沒準就切上了,可沒人聽說切個菜會傷到半拉手掌的,這到底是怎麽割傷的啊?

潘婷婷再硬氣也是個沒受過苦的小姑娘,一路上又疼又怕,還被心上人埋怨做哪門子的飯?心裏的委屈可想而知,如今可算見到好友,小丫頭忍不住紅着眼道:“別提了,我切豆腐切的。”

她見盼盼切豆腐時,是從豆腐上片下一片放在手裏,先橫着切幾刀再豎着切幾刀,然後就出了一堆豆腐塊,所以她也有學有樣,誰知刀有點快手勁有點大,一不小心就透過豆腐切手上了,好在是皮外傷沒傷到筋骨,否則真麻煩了。

不說屋裏的小姐倆訴着委屈,單說屋外的哥倆,墨陶然皺着眉問陳啓軒道:“對那丫頭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喜歡就處,不喜歡就說明白,如今這不上不下的,弄的那丫頭老找盼盼。好吧,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看着衣服上的血跡,陳啓軒無奈道:“大哥,我也不想這樣,婷婷要是和嫂子一樣,我就不這麽為難了。”

墨陶然怒,這叫什麽話?

“不是,陶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對嫂子沒意思,我就是說婷婷的性格,”說錯話的陳啓軒嘴都飄了,解釋到最後他哭喪着臉道,“你不知道,對着婷婷,兄弟我壓力大啊!”

說實話,一開始認識婷婷他真沒往多了想,嫂子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好兄弟講義氣!可等那丫頭找各種借口往賭石店裏鑽,他終于後知後覺的開了竅,有陶然這對兒做對比,他也沒覺得婷婷小,暗自琢磨了一番,感覺這丫頭雖然不是清純可愛形的,性子卻很真,再加上相貌好,對自己也有感情,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自己撿着了。

結果他這邊想明白了,正想着怎麽捅破這扇窗戶紙呢,那邊的潘大小姐也混熟了,開始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要說潘婷婷這丫頭,對人好她是真的好,就像當初對盼盼,知道盼盼手裏不富裕,她連衛生巾都成雙成對的買,如今對自己看中的未來老公,你說她能手軟嗎?

知道陳叔喜歡喝茶,這丫頭回家抄了父親的老底,瓶瓶罐罐拽來一皮箱。知道啓軒喜歡穿黑色唐裝,她各種樣式的黑色唐裝,一起拎來十多套,這還不算,小來小去的東西,如襪子毛巾洗手液等,都成沓成沓的往這搬,那個大氣,那個土豪。

東西拎來了你還不能說不要,你說一句她有一百句等着你,什麽家裏做批發啊,不拿要長毛啊,小姑娘面上帶笑,弄的陳氏父子是沒有一點招,畢竟沒有壞心,你還能為了這事和人家斷交?

為了這,陳福生用冰種翡翠親自雕刻了兩枚玉牌,讓潘婷婷拿回去送給父母,也算是禮尚往來了,誰知那丫頭借機往上爬,要和陳福生學雕刻?

如此敞亮的女孩,換了別人估計樂不得做女朋友,但落到陳啓軒身上,他是真的亞歷山大。

其實他的要求真不高,不求婷婷像盼盼似的,知道自己沒吃飯立馬進廚房做出倆菜來,她只要拎個盒飯過來,就能把他美夠嗆,他也不求對方給他買衣服,只要見他衣服髒了,親手扔洗衣機裏洗完了再給晾上,他就會幸福的不得了,可如今這樣別說幸福了,他連最初的感覺都快沒了。

他自覺也有點家底,可不知道為什麽,只要想到和婷婷處對象,就有種做小白臉的趕腳?誰能告訴他,這感覺到底是怎麽來的?

墨陶然聽完這話嘴角直抽抽,這麽個二貨閨蜜,自家女友到底是怎麽交的?

回去的路上,見盼盼嘴上不說,心裏明顯還在自責,他想了想把實話說了,聽的盼盼眼都直了:“你說婷婷給啓軒,一起拎了十多套黑色唐裝?”要不要這麽吓人啊?

“沒錯,你是沒看到,啓軒和我說的時候他臉都是綠的。”

這感覺盼盼理解,別說啓軒,她聽着臉也要綠了。

将心比心,陶然送給她一串珍珠項鏈,她覺得這是陶然精挑細選的,是對方的一片心意,如果對方給她拎來一沓珍珠項鏈,那不是要包養就是要改行做珍珠批發的節奏,即使沒多貴,她也夠砸人啊!這丫頭傻了嗎?能這麽追男人嗎?

盼盼決定,回去要給婷婷打電話,兩人好好聊聊,她不是她爸,啓軒也不是她後媽,再這麽爆發戶下去,這事就真泡湯了。

唉,說起自己來一套一套的,到她自己身上,怎麽就這麽愁人呢?

……

趙氏企業。

看着桌上的轉讓合同,趙文博忍不住嗓子眼發幹,半晌才出聲道:“二叔,你這是什麽意思?”

趙二叔搖了搖頭,苦笑道:“文博,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我心中,你和大哥是比錢財更重要的血脈親人,可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在外面會有個兒子,更沒想到,這兒子還被人撺掇着來認親,就為了和文博争家産?

其實真相并不複雜,就像每個豪門故事一樣,他家條件不錯,卻處了個家世普通的女友,面對父母的阻撓他努力抗争,沒想到抗争到一半的功夫,女友跟父母回老家相親去了。

當時沒多想,只覺得兩人愛的不真,有緣無分,如今才知道,他母親給了對方父親一筆錢,逼着女方的父親把女兒領走,那家兒女好幾個,心裏又是個重男輕女的,收到錢半點沒理會女兒的哀求,領着一家老小就走了,結果搬家後發現,女兒懷孕了?

因為身體瘦弱,發現的時候月份已經不小了,想打胎又怕一屍兩命,猶猶豫豫中孩子也就生了,本準備送人,誰知孩子媽死活不幹……最後她帶着孩子嫁給了個二婚,并比她大了十多歲的男人,日子如何?可想而知。

“他媽一直沒對他說他父親是我,所以有人告訴他,他父親是大哥,那孩子也就信了。”說到此處,趙老二只覺得臉皮發燒,枉他一直覺得自己頂天立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沒成想他對不起這麽多人,更對不起大哥。

“文博,咱們家的産業雖然有部分祖宗的基業,可大半都是你父親打下的,如今他不在了,這産業理應是你管理,可我在公司你也不好發揮,今兒個我把我手裏的股份轉讓給你,你,好好幹吧。”

緊握着手中的股份轉讓書,趙文博鼻子發酸,他很想挽留二叔,說他想多了,說既然是誤會就別走了,留下來陪他一起守江山,可他不敢,被逼迫做親子鑒定的場面歷歷在目,父母的死亡猶如昨天,現在的他,誰也不敢相信。

“二叔,”

趙二叔腳步一頓。

“最近我手頭有點緊,下個月我會把這股份錢給你。”

趙二叔張了張嘴,最後苦苦一笑走了出去。

☆、第 120 章

? “哎,你聽說了沒有?趙氏的總裁,就是那個大年三十鑽貨車底下被撞死的那個,剛下葬沒幾天私生子就找來了,多虧他媳婦陪他一起死了,這要是活着得多鬧心啊?可惜他兒子就可憐喽,父母雙亡還有人要跟着争家産,要是換了我,這日子可是沒法過了。”

“得了吧你,這都是哪年的老黃歷了?昨兒個鑒定結果都出來了,來的那小子不是他爹的孩子,是他二叔的私生子,這趙家,簡直快亂成一鍋粥了。”

“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不信你看網上新聞。”說着,那位掏出手機上了網,結果倆人一起瞪大了眼睛,“靠!那私生子是和寒氏總裁一起來的?有沒有搞錯?”

坐在他們後座的盼盼,聽到這話也不免有些吃驚,怎麽什麽事裏都有寒氏的身影?

昨兒個陶然只和她說結果出來了,那人不是趙文博的同胞兄弟,卻沒說那人是被寒氏帶回來的。想到最近這一出出一件件,盼盼心裏有些壓抑,再沒有剛才的好心情。

剛才她去潘家看婷婷了,那丫頭聽她說完情緒很低落,再加上她手上的傷也讓盼盼不放心,所以起大早她就跑去了潘家,誰知到那一看,潘大小姐還在被窩裏躺着呢,見她去了打着哈欠告訴她,昨兒晚上她想了半宿全都想通了,套路不對咱們重新換,反正這個男人她是要定了。

瞅着她那鬥志昂揚的樣,再見她手上的傷也明顯見好,盼盼一顆心放回肚子裏,這才坐公車準備回家,誰知卻碰到這麽個新聞。

想到拍賣會上的栽贓,再想到文博聽到消息後那憤恨的表情,盼盼不禁皺眉:寒氏,它到底要做什麽?

有這想法的絕對不止盼盼一人,關注趙氏企業的人幾乎都在想,寒氏到底要做什麽?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他這初來乍到的真要和趙氏死磕到底不成?

在他們心裏,寒氏這是氣勢洶洶來勢兇猛,實不知霍至禮心裏都快郁悶死了,按照他的想法,趙宇航兩口子不在了,生孩子那女人也病故了,那孩子再和姥姥家斷了聯系,這主意保管是萬無一失,畢竟這私生子比趙文博小着兩歲,由此可見指定不是婚前的産物,婚後出軌全都掖着藏着的,大夥不知道也正常,到時候DNA鑒定出血緣關系,誰能說這孩子不是趙宇航的?卻沒想到趙文博那小子竟然這麽警覺,直接給他二叔也做了鑒定?難怪寒岚會一再失誤,趙家這小子,還真是不可小觑啊。

此時的霍至禮還不知道,這不可小觑的人不是趙文博,是他想踩在腳底下的親外甥。

“爸,現在該怎麽辦?”也不怪寒岚着急,最近的連連失利,已經讓寒氏的聲譽落入谷底,再不想辦法,他們真要灰溜溜的滾出A市了。

“現在嘛……”霍至禮指彈桌面面露猶豫,不過他猶豫的東西和寒岚不一樣,他沒想到自己的照片會這麽快就曝光,照片曝光了,自己的身份呢?該死,這到底是誰幹的好事?

不得不說,他的擔心還真不是多餘的,當初的霍家雖沒有現在的局面,可因為四女兒是墨家主母,得到的關注遠遠超過旁人,特別是霍至禮這個三哥,在老大老二全都結了婚的情況下,大夥都想找他這個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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