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章節
她給老公發了個短信:老公老公,我在廣東,白天睡覺,晚上打工,一晚三班,非常輕松,幹上五年,百萬富翁,現你寂寞,自慰放松,五年以後,讓你做東,若不贊同,讓你人財兩空……
服務生當做陳發水醉了,聽不懂陳發水羅嗦什麽……
布友慶急忙催促司機開快車,洪連天說,要不再打電話問問,問清楚,受傷嚴重不嚴重?不要這麽着急吧!
洪連天心想:麗仙是仙,能受什麽傷?可能是想念友慶了想逮回去親熱一番,新婚不久的婆娘嘛!自己也結婚不久,也是新婚燕爾,老婆不也是這樣?剛才老婆還催促說家裏洗衣機修好了,是不是回來洗衣服?
洪連天婚前給老婆說了個笑話,說一對夫妻,丈夫把做那事叫做洗衣服,有一天,丈夫給兒子說,去,給你媽媽說,晚上要洗衣服,妻子來了例假就叫兒子回話,給你爸爸說,洗衣機壞了,兒子來回話後,妻子覺得對不住丈夫就又叫兒子說,去,給你爸說洗衣機修好了,兒子給爸爸說了,丈夫氣說,去給你媽媽說,我剛才用手洗了……
洪連天妻子葛風玲覺得這笑話不錯,就常常用“洗衣服”這些字眼來和洪連天打暗號……
布友慶坐立不安,心堅定說,麗仙一定有事,不然不會這個時候要他回去的,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無理取鬧的,一定是有事,事不遲緩,得把車開快點……
布友慶催促司機快點,陳發水的司機就加大油門,路上差點兒翻車……
布友慶他們趕回羅香城時,接近天亮。
布友慶和洪連天直奔友慶家,兩人驚呆了!桌上杯盤狼藉,一地鮮血。麗仙臉上裹着一條圍巾在哭泣……
友慶過去抱起麗仙問:“出什麽事了,阿仙!我的阿仙!出什麽事?”
麗仙嗚咽說:“什麽事先別說吧,我心裏悶得慌,你先叫連天回去,我們再商量如何把卧室那尊你心愛的玉瓷美女補好,越快越好,其餘的事再說……”
布友慶進房一看,心被人摘了去似的,桌上的玉瓷美女臉上掉下一大塊瓷,掉下的瓷塊放在旁邊,不沾着血……他一時束手無策,這麽晚了,這該怎麽辦呢,拿什麽膠把瓷塊糊上去嗎?自己又不補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友慶再三詢問麗仙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麗仙只是哭泣不回答,她此時心裏何不想把委屈在友慶面前哭訴,但一到嘴邊又停止了說不出口……
女人就是這樣,在心愛心知的愛人面前往往說不出心中的傷痛來。
女人有心跡心中有傷痕往往不輕易向親人透露,而是悄悄地寫在日子上,然後鎖到一個角落去,自知自娛……現在網絡發達了,有了qq真好!可以在qq上交陌生人,把心跡向陌生人說了,因為不用嘴巴說話用打字交心,往往滔滔不絕地把自己的心跡展覽出來,甚至上當受騙,受騙後還覺得不是受騙,覺得撿到爽快的便宜,好色好事的男人就舉天劃地搜羅甜言蜜語呼喚女人來落狗桶……
Advertisement
所以qq就盛行,你聊我聊大家一起聊,唯恐天下無聊!往往就有一些騙色騙財的人悄悄地伸出了黑手,女人心被人偷挪了還蒙在鼓裏……
此時悲傷的麗仙無處傾洩心中悲痛,也不能像qq聊天一樣亂聊,伏在友慶懷裏任淚水開運河……
洪連天也束手無策!
布友慶不是藝術家,對瓷器祖宗十八代以來就是外行,怎麽補都是有明顯痕跡的!唉!小時候,村裏來了個補碗的,向他讨半塊地瓜幹吃,他不但不給人家,還取笑人家補碗乞丐!報應啊!要知道當年把整塊地瓜幹給人家,叫人家傳授點補瓷技術,人家定然肯的!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
布友慶就要去拉下麗仙頭上的圍巾,麗仙不讓,嗚咽說:“我無臉見人,連天是好兄弟,你讓連天回家休息吧!今晚發生的事以後再說……”
布友慶知道麗仙可能有什麽難隐之情,給連天使了個眼色說:“連天你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洪連天就唱了個諾,客套幾句辭別他們。
洪連天來到樓下,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一定是麗仙遇到什麽麻煩,剛才房間裏的情景讓他很狐疑,布友慶不在,誰去友慶家和麗仙喝酒?麗仙在羅香城沒有朋友,再說麗仙白天也不能出門的……
會不會林上堅來搞鬼,這是?
肯定是什麽鬼在作怪!自己和布友慶朝夕相處形同骨肉,友慶要是有三長兩短,自己有責任保護他,為朋友兩肋插刀,何況現在為朋友兩肋插的還是酒瓶不是刀。不行!我得在樓下觀察一會兒,天都快亮了,觀察到天亮,沒事再走,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要是有事一定要沖上去!這個嫂子可不是凡人,不是一般的嫂子,哪個女子的心胸比我嫂子寬闊?通過一件件事對比,才慢慢感覺到麗仙的好心哪!……自己住在出租房卻叫大哥把錢先弄出來給我買房結婚,雖然自己當時有叫布友慶娶林美娟的想法,那是錯誤的,要是林美娟做了嫂子,肚量說不定沒麗仙這麽寬……
我不能走!上次婚宴上嫂子那樣子已經夠吓人的,現在,怎麽樣也得看看再說。今晚要是有什麽不尋常的事,我就是死也得沖上去……
洪連天下樓後,布友慶去拉麗仙頭上的圍巾,麗仙才肯讓拉,拉下圍巾一看,布友慶吓了一跳,麗仙臉上右眼下一大塊血肉模糊:“麗仙你怎麽啦!麗仙!我的麗仙!你到底怎麽啦?你不要吓你的丈夫!你快說啊!”
“現在好多了,你沒回來時更可怕,我根本不敢見你!臉上有一大洞……幸虧赤腳大仙指引,瘋婆子拿來神奇止血藥……我已經從瘋婆子那邊拿來結痂藥,結痂藥一敷上,就結痂了,玉瓷美女臉上那塊瓷就不能補上,沒補上我臉上就永遠一個大洞……所以我叫你回來就是要商量一下,如何補這塊瓷,現在天下能修補父親藝術品的只有半小六颠伯父……”麗仙不哭了,平靜地說。
“赤腳大仙沒辦法把傷痕去掉嗎?今晚到底為什麽會這樣子?”
“你先不問為什麽,我現在這個樣子啦!你還會愛我嗎?”麗仙探說。
“廢話!”布友慶暴跳如雷一會,卻又覺得對不起麗仙輕聲說,“麗仙!快告訴我,晚上誰來了?誰來家裏喝酒?是不是你得罪了哪方鬼怪?所以才把你這樣?”
“世上本沒鬼,龌龊腌臜的人多了有些人就變成鬼!在人間為非作歹,破壞人家的家庭……”麗仙悲傷地說。
“不是鬼是人?誰來家裏啦?誰把你這樣子?快說!”平時慢性子的布友慶此時像只發情的公牛。原來,慢性子的人是隐匿急性的急性子,在特定時期急性是會暴發出來的,就像水一樣,水在平地流很平穩,但水如果被阻攔在某個地方,集中起來裂堤時是非常可怕的!
“你不要這樣子,你要是這樣子,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寧願自己離開人間!”麗仙說。
“別別別別!”布友慶像癡迷的網友要求對方做什麽時,對方露了一下胸然後說要下線了,此方急得要掰開電腦屏幕……
麗仙嘆氣:“那好!我說了,你不能急不能不理智,不然我就不說了。”
“好!我聽你的!”友慶強壓住胸中怒火。
“晚上,林上堅老狐貍來了……”麗仙把晚上的經過簡單地敘述一下……
布友慶再也聽不下去了,此時的布友慶像一匹雄獅,看到十八層樓高的一個戲球!他全然顧不得此時是深夜全然顧不得自己住出租屋全然顧不得自己妻子的特殊身份……
布友慶大吼:“草林上堅祖宗十八代草林上堅奶奶的,老子先結果他!”說着,布友慶就沖進廚房提起菜刀沖出門去……
麗仙追出去抱着布友慶哭:“你先別,先別這樣,好嗎?”此時布友慶哪裏聽得進耳,瘋人一樣甩掉麗仙直奔到街上直奔林上堅住處……
林上堅啊林上堅!你今兒個死定了!你再到處留情用粉看看?你的末日到啦!
(39)傷到自己
林上堅就要死了,按理說林上堅死不足惜,死有餘辜,死有餘僇!
殺死後再吊起來灌屎也不過分,先閹了再殺也不過分!然而,這年頭,殺死一個人容易,收拾屍體就難收拾了,殺人滅口滅不了天眼!殺死林上堅這老頭子,陪上一條年輕氣盛,壯志未酬的鐵漢子命不值啊!——自古一死,必有一償!
……
布友慶持着菜刀沖下樓去,準備去殺了林上堅,麗仙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