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白靜一個問題就把楊堔問得無語了。

他看了一眼後面的經濟艙,然後不耐煩地給她解釋。

“傻-逼,因為我們坐的是頭等艙,你一張票能買他們兩張半。”

楊堔這麽一說,白靜立馬就有了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她知道飛機票很貴,但她之前不知道飛機上還分座位。

對她來說坐飛機就是奢侈的事兒了,現在還花了這麽多錢。

“啊。這麽貴啊……”白靜小聲地喃喃,“其實坐後面那個也可以的。”

楊堔“嗤”了一聲,不屑地說:“要坐你自己去坐,我可不坐。老子就是坐頭等艙的命。”

白靜:“……”

他們兩個是真的沒什麽共同語言,白靜就是個摳摳搜搜過日子的窮人,楊堔是一個花錢不眨眼的二世祖。

白靜已經不止一次地感受過自己和他的差距了。

這個話題就在白靜的沉默中終止了,艙門關閉,飛機開始滑行。

白靜的心裏有些緊張,還有些興奮。

她攥着衣服角,緊張得手心都出了一層薄汗。

白靜是有些恐高的,平時去高一點兒的地方就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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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離地的那一瞬間,她吓得叫了一聲,機艙裏的人目光一瞬間就聚到了她的身上。

楊堔都被白靜吓到了,他看着白靜慘白的臉,“你又咋了?”

白靜對他揮揮手,喘着氣道:“沒、沒事……就是剛才有點兒害怕。”

楊堔看着她受驚吓的樣子,忍不住罵了一句“山炮”。

不就坐個飛機麽,把她吓成那樣。

沒文化真可怕。

十幾分鐘的時間,飛機總算是平穩飛行了,白靜懸着的心也放下了一些。

沒一會兒,空姐就送來了飲料和餅幹。

唔,趣多多。

楊堔把餅幹撕開遞給白靜:“吃吧。”

白靜有些尴尬地從盒子裏拿了一塊兒餅幹,準備塞嘴裏的時候,楊堔突然湊過來咬-了一口。

白靜的手僵在原地,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那……那給你吃吧。”

白靜直接把剩下的餅幹都塞到了楊堔嘴裏。

楊堔一臉享受地吃完了一塊兒趣多多,孩子地伸出舌頭來舔舔嘴唇。

“這玩意兒還挺好吃。”

白靜說:“是小孩子喜歡吃的。”

“老子就是喜歡吃小孩子的東西。”

楊堔捏住她的下巴,對着她的臉蛋兒吹了一口氣。

“孩子愛吃-奶,我也喜歡吃你的奶。”

白靜哪裏受得住楊堔這樣調-戲,他剛說完這番話,白靜的臉就開始發燙了。

她抿了抿嘴唇,拉開和他的距離,端起飲料來喝了一口。

楊堔看白靜害羞的樣子,沒好氣地說:“嗤,沒情-趣。”

**

從大連到三亞,經停武漢,飛機時常六個小時。

旅行很枯燥,即使坐着舒适的座椅,楊堔也是腰酸背疼的。

從飛機上下來,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一月份,三亞還是很熱,白靜剛下飛機就熱得出汗了。

她糾結了一會兒,一邊走路一邊把羽絨服給脫-了下來。

白靜不認識機場的路,所以只能跟着楊堔走。一直走到取行李的地方才停下來。

趁着楊堔等行李的時候,白靜開了機給梁朝陽發了一條短信報平安。

【朝陽,我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很快就回去了。不用擔心我。對啦,記得好好吃飯。】

楊堔剛取了行李,就看到白靜正在低着頭玩兒手機。

他拉着行李箱走上去,把白靜的手機搶了過來。

只一眼,他就看到了白靜給梁朝陽發的短信。

楊堔本來心情挺好的,一看到這條短信,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喲,一下飛機就報平安,真是相親相愛。”

白靜咬了咬嘴唇,“他會擔心我的……我只是和他說一聲。”

這個世界上最諷刺的事兒莫過于此了吧。

一個女人,明明在你身邊,心裏挂念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

“我只是說一聲,你把手機還給我吧。”

白靜好聲好氣地和楊堔商量。

楊堔冷笑了一聲,把手機扔到地上,不屑地說:“自己撿。”

白靜忍着滿心的屈-辱,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蹲到楊堔腳下撿起了自己的手機。

酒店是提前定好了的,從機場出來,楊堔就帶着白靜回了酒店。

他們兩個人當然是住一間,還是大床房。

白靜有些拘謹,坐在沙發上半天都不知道該做什麽。

“愣着幹什麽,洗澡睡覺。你他-媽傻-逼吧。”

正在白靜發呆的時候,楊堔突然氣沖沖地來了這麽一句。

白靜立馬就急了,趕緊抱着睡衣去了浴室。

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然後上床睡覺。

這天晚上相安無事地過去了。

楊堔也累了,晚上沒有折騰白靜。

和褚簡昭還有蔣彥進約了一下明天見面的時間就睡覺了。

**

三亞和大連不是一個季節。白靜第二天早晨是被熱醒的。

她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空調遙控器,索性就放棄了。

白靜熱得焦慮,跑去浴室洗了個澡。

沖過澡之後清醒了不少,楊堔還沒有醒來。

白靜拿起手機,又給梁朝陽發了一條短信。

這條短信發出去沒一會兒,梁朝陽居然給她回了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白靜吓了一跳。

她看了一眼楊堔,确定他沒有醒之後,才跑到衛生間接電話。

“朝陽?你吃過早飯了嗎?”白靜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

“吃過了,你呢?”

電話那邊,梁朝陽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白靜有些擔心,“朝陽,你聲音聽起來不太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沒有,就是想你了。”梁朝陽笑了幾聲,“你快點兒回來,我就會變好。”

“好……我很快就回去了。等,等這個孩子比完賽,我就回去。”

聽着梁朝陽的聲音,白靜的眼眶酸得要命。

“我也很想你的,一天看不到你就想你。”

……

楊堔閉着眼睛躺在床上,聽着白靜在衛生間打電話,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他媽的,又來了。

當着他的面兒都有膽子和別的男人調-情,真是反了天了。

如果換了別的女人,早就被他一腳踢開了。

可是白靜……他媽的,他就是舍不得。

楊堔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窩囊的,居然要用這樣的手段留住一個心裏沒他的人,真可笑。

白靜和梁朝陽打完電話,便從衛生間走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楊堔站在門口。

白靜當時有些心虛,“呃……你醒了啊。什麽時候醒的?”

“我要是不醒來,能聽見這麽精彩的事兒麽。”

楊堔把白靜逼到牆邊,死死地抵-住她。

“白靜,你他媽的,別不識好歹。”

“我沒有……”

“沒有一個女的跟老子在一起還敢想別的男人。你他媽不過就是老子養的一條狗,老子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

因為心裏有氣,楊堔說出來的話格外地難聽,每一個字都是在白靜心上捅刀子。

“既然都出來賣-逼了,你就拿出你的職業道德。讓我高興了,你才有錢拿。”

“對不起。以後不會這樣了。”

白靜低頭和楊堔道歉,态度特別謙卑。

可是,楊堔的心情一點兒都沒有變好,反而更糟糕了。

他低頭啃-上白靜的嘴唇,發了瘋一樣咬-着她。

只有這樣,他心裏的不爽才能稍微宣洩出來那麽一點點。

只有這樣,他才能好過一點兒。

**

晚上,白靜被楊堔帶去和朋友吃飯。

這幾個人,白靜都有印象,她和楊堔認識的那天,就是這幾個人。

不過……蔣彥進身邊不是那個女孩兒了。

蔣彥進心情好像很不好,一直不停地喝酒。

褚簡昭和殷淳于兩個人忙着說悄悄話,楊堔則是一直在蔣彥進傷口上撒鹽。

一句接着一句,白靜很清楚地從蔣彥進眼底看到了怒意。

她輕輕地拍了拍楊堔的胳膊,小聲地提醒他:“楊、楊先生……您不要說了……我給你倒酒吧。”

她想叫楊堔,覺得不合适,所以叫了楊先生。

白靜覺得,楊堔要是再說下去,蔣彥進說不定就會動手打他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有多在乎楊柳依依,楊堔說那些話太不合适了。

“喲,知道跟我說話了?不是一整天都懶得搭理我麽?怎麽?現在是來和好的?”

楊堔回過頭看着白靜,笑得諷刺。

白靜被他說得啞口無言。今天一整天,她的确是沒怎麽和楊堔說話,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說什麽。

自從她和梁朝陽打完電話,楊堔就一直在發脾氣。

他的脾氣真的很難琢磨。白靜生怕自己哪裏說得不對被他罵,只能沉默。

白靜的沉默,一下子就把楊堔點燃了。

他把酒杯摔到地上,擡起手來對着白靜的臉就是一巴掌。

呵呵,她和梁朝陽就那麽多話,到他這兒就無話可說了。

他可真是傻逼了才會對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好。

“你他媽少給老子裝-逼,不想跟我說話就別說,假惺惺的惡不惡心!?”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被扇耳光,白靜哪裏受得了,她也顧不得什麽,丢下筷子就跑出去了。

白靜蹲下來,腦袋裏浮現的都是楊堔對她好的那些畫面。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然開始依賴楊堔了。

來的路上,他喂她吃餅幹,給她擰汽水,他們相處得很開心。

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他當着那麽多人的面,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

很疼。

白靜哭了一會兒,殷淳于出來了。

她遞給她一包紙巾,軟軟地對她說:“哭吧,哭一會兒就好了。”

白靜和她說了一句“謝謝”,接過紙巾,繼續哭。

這段時間,她過得很壓抑。

哭是宣洩情緒最好的辦法。白靜哭了半個多小時才停下來。

……

沒一會兒,楊堔就出來了。

白靜被楊堔拉着上了車,一路疾馳回到了酒店。

一進門兒,白靜就被楊堔摔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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