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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楊堔說話一直難聽,白靜已經習慣了。

而且,這次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半年的時間,足夠她把心态調整過來。

即使楊堔這麽說,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麽。

依然很平靜,平靜得像沒有聽到一樣。

白靜看着楊堔,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

得不到回應的争吵只會讓人更加憤怒,楊堔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白靜,氣急敗壞:“說話!”

白靜問他:“你讓我說什麽?該說的,我都說過了。是你不聽。”

“你想都別想,老子不會讓你走。”楊堔掐着白靜的腰,語氣兇悍。

白靜這下徹底沒話說了。

楊堔很不喜歡白靜的沉默,他一把抱起白靜,走到沙發前将她甩到沙發上,然後彎腰壓-住了她。

白靜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她掙紮,但不是楊堔的對手。

楊堔是瘋了,壓上去就開始了,根本沒管白靜能不能适應。

半年沒做過了,他饑渴得不行。

現在肥肉就在嘴邊,他要不是就吃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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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五分鐘,白靜的衣服就被楊堔扒-下來了。

楊堔低頭,從她的鎖-骨開始一路往下啃,最後停在了小腹處。

他的舌頭很靈活,圍着肚-臍眼不停地打轉兒。

白靜死死地摳着沙發,接連不斷的快-感已經将她逼出了眼淚。

“……不要了。”

她終于忍不住開口求他。

真的不行了。

再這樣下去,她也會舍不得離開。

她真怕自己用半年時間調整過來的心态就這麽被楊堔扭轉,太可怕了。

女人的心是跟着身體的感覺走的。

即使很多人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也無法改變它的真實性。

當你身體開始依賴一個男人的時候,和他談分手,真的是一種奢侈。

現在白靜和楊堔就是這種狀态。

“不要?你他媽翅膀硬了。”

楊堔在白靜的小-腹處狠狠地咬了一口,“不是有求于我的時候了。”

楊堔是發了狠地在咬,這一口,又疼又癢,白靜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

這天晚上,終究是沒能逃過去。

白靜被楊堔壓在沙發上做了兩回,抱回卧室之後又來了一次。

楊堔精力旺盛,怎麽都折騰不完。

白靜最後都被他弄得昏過去了,一點兒意識都沒有。

楊堔看着睡過去的白靜,眼眶一陣酸。

他擡起手來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額頭,動了動嘴唇。

“你這輩子都別想走,我一定要等到你喜歡我。”

**

從這天開始,白靜就沒再出過門兒了。

楊堔每天都在家裏守着她,寸步不離的那種。

白靜沒有和他吵架,因為她知道吵不過。

她能做的,就是盡量控制自己的心。

她真的不想喜歡楊堔,一點兒都不想。

在家裏呆了三天之後,陳六藝突然來了。

她敲門兒的時候,楊堔正抱着白靜在客廳看電視。

聽到敲門聲之後,楊堔松開白靜去開門兒。

看到站在門前的陳六藝,楊堔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白靜。

白靜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好像整件事情和她沒關系一樣。

“我過來看看你。”陳六藝看着楊堔,小心翼翼地說。

楊堔本來還期待着白靜有什麽吃醋的反應,結果……她一點兒都不在乎。

楊堔有些賭氣,直接擡起手來把陳六藝摟了進來。

啪地一聲關上門兒,然後親熱地喊了陳六藝一聲“老婆”。

聽到這個稱呼之後,白靜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

她突然就想起來楊堔之前說過的那句“她是我老婆”。

那個時候,白靜以為楊堔是為了嗆她才那麽說的。

畢竟她也沒見過楊堔和陳六藝有多親密的舉動,如果真的是老婆,最起碼得在一起生活的吧。

所以白靜一直沒把這事兒放心上。

直到她看着楊堔那麽自然地把陳六藝摟過來,那麽自然地喊她“老婆”,她才意識到,是自己太傻了。

陳六藝也沒想到楊堔會這麽喊她,她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白靜,之後又把視線轉向了楊堔。

“今兒怎麽想起來看我了,嗯?”

楊堔低頭和陳六藝碰了碰鼻子,一副親密戀人的模樣。

“我想你了,就過來看看。”

陳六藝是個聰明人,楊堔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她怎麽會不理解他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這麽做很悲哀,但是她控制不住。

只要能和楊堔親密,不管他是出于什麽目的,她都可以接受。

“嗯,走,咱回卧室說。”

陳六藝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楊堔拉着上了樓。

白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死死地攥住了衣角。

……

陳六藝被楊堔拉到了書房。

關上門之後,楊堔就松開了她的手。

掌心還存着溫度,陳六藝下意識地攥起了拳頭,想讓那份溫度留得更久一點兒。

陳六藝問楊堔:“你們吵架了麽?”

楊堔說:“沒有,老子懶得和女人吵架。”

陳六藝追問:“如果沒吵架……為什麽要用我刺激她?”

楊堔說:“你想太多了,你本來就是我老婆,叫一聲有問題麽。”

陳六藝笑:“你以前從來沒有承認過,你還說,一輩子都不會承認。”

楊堔暴躁地抓了抓頭發,“你他媽非得拆穿我!煩不煩!”

陳六藝但笑不語。

其實,她已經快忍不眼淚了。

她覺得自己真的挺悲哀的,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喜歡的男人為了別的女人煩惱,卻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陳六藝走到楊堔身後,擡起手來輕輕地環住他的腰。

她說:“楊堔,我們試一試,可以麽?如果試一試,你還是對我沒感覺,我就放棄。”

這句話是對楊堔說的,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執着于一個得不到的人是很痛苦的,長痛不如短痛,早點兒放手其實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不用試了。”楊堔低頭看了一眼陳六藝的手,然後笑着抓住。“咱們在一起吧。就這樣。”

陳六藝有些吃驚:“啊?”楊堔說:“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在一起麽,現在我答應你了。”

“可是白靜……”陳六藝沒太明白楊堔的意思。

聽到白靜的名字,楊堔忍不住冷笑了幾聲。

“就她那點兒姿色,老子新鮮新鮮也就過去了。”

“胸沒你大,屁-股也沒你的翹,心裏還都是別人,老子要她幹什麽。”

楊堔連着說了一大串白靜的缺點,陳六藝聽完不但沒有開心,反而更難過了。

她知道,楊堔之所以會提出和她在一起,只是為了跟白靜賭氣。

但是……這個機會,她不想放棄。

就當她是犯賤好了。

她等了這麽多年才等來的機會,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

陳六藝和楊堔在書房呆了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多小時裏,白靜都在客廳坐着。

她蜷在沙發上,抱着膝蓋,滿腦子都是楊堔和陳六藝抱在一起的場景。

胸口越來越悶,想着想着,眼淚就掉下來了。

是真的難受。之前看到梁朝陽和別的女孩子說話,她都沒有這麽難受過。

原來那真的是他老婆。現在想想,楊堔對陳六藝還真是不一樣呢。

他們兩個那麽默契,誰都比不了。

白靜覺得自己很是多餘,這個地方,真的沒必要待下去了。

想到這裏,白靜從沙發上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樓,然後回到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她當初帶來的那個書包還在,從櫃子低拿出來的時候,梁朝陽送給她的那本樂譜掉了出來。

白靜連忙撿起來把它抱在懷裏,視若珍寶。

白靜用了十分鐘的時間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楊堔送給她的衣服,她只拿了幾件替換的,剩下的都留到了櫃子裏。

那些首飾和化妝品,她統統都沒有帶走。

……

白靜提着書包走出卧室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剛剛從書房出來的楊堔和陳六藝。

她低下頭,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

楊堔怎麽都沒想到白靜會狠成這樣,他只不過和陳六藝聊了一會兒天,她居然就趁着這個空檔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他了。

行,真有她的。她夠狠。

陳六藝一直不知道楊堔和白靜之間到底怎麽回事兒,所以遇到這種狀況,她也不好說什麽。

白靜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鬥争,才鼓足勇氣擡起頭來和楊堔對視。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我……我該走了。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

楊堔擋在她面前,笑得一臉諷刺。

“我怎麽不記得我照顧過你了,是床上的照顧麽。”

楊堔的話太過輕浮,白靜被他說得唰地一下就紅了臉。

就連旁邊的陳六藝都有點兒受不了了。

她拽了拽楊堔的袖子,提醒他不要太狠。

雖然不喜歡白靜,但陳六藝是同情她的。

楊堔這樣的脾氣,真的是需要忍的……

“要滾就趕緊滾,滾了就別回來。”

事到如今,楊堔真的是拉不下臉來留她。

何況身邊還有個陳六藝在,他更是不能讓自己丢面子。

這番話,完全是硬着頭皮說的。

聽到楊堔的這句話,白靜如釋重負般點點頭。

她說:“謝謝您……那我走了。”

正在白靜準備轉身的時候,楊堔叫住了她。

“你他媽站住。”

白靜頓住腳步,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楊堔走到書房,從錢包裏拿了一摞錢,然後走出來,狠狠地摔到了白靜臉上。

他摔的都是新幣,很硬,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比被人甩了耳光都要疼。

白靜疼出了眼淚,她死死地咬着嘴唇,不想在他面前哭出來。

陳六藝站在旁邊,完全震驚了。好半天都沒有緩過來。

楊堔說:“拿着這些錢滾蛋,以後再也別讓老子看到你。你他媽就是個沒良心的婊-子。”

白靜抿着唇不說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紅着眼睛看着他。

楊堔最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要走的人明明是她,他這樣罵幾句有什麽錯?

“真是婊-子無情,老子瞎了眼了。”楊堔說:“拿着錢,滾出去,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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