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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楊堔這問題問的,就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其實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沒必要。

他們兩個現在什麽關系都沒有,他不需要這樣。

白靜擡起頭來看着楊堔,說:“謝謝你,但是我從來不過生日的。”

白靜把脖子上的鏈子摘下來遞給楊堔:“這禮物我不能要。你還是拿回去吧。”

白靜的行為,無疑是在踐踏楊堔的真心。

他折騰了那麽長時間親自去商場給她買了禮物、訂了蛋糕,她卻用一句簡單的“從來不過生日”就想把他敷衍過去。

真是沒心沒肺,不識好歹。

楊堔想發脾氣,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發。

對白靜,他是真的無奈了。

不管他做什麽,白靜都不會接招。

“要是沒什麽事兒的話……”

白靜剛想攆楊堔走,就被他打斷了。

“怎麽沒事兒?跟你說,今兒你不讓我跟你過生日,我就不走。”

楊堔松開白靜,走到床前大喇喇地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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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咱倆就耗着,誰怕誰啊。”

……

白靜徹底無語了,她被楊堔打敗了。

百般無奈之下,她只能答應楊堔留下來過生日的要求。

白靜說:“過生日可以的,但是過完你一定要走。”

楊堔躺在床上滾了一圈兒,不耐煩地哼哼:“知道了,催什麽催,過了十二點老子就走了。你以為多稀罕你。”

白靜動了動嘴唇,本來想反駁他,後來停下來了。

算了,反正和楊堔講道理是沒用的,他根本不講理。

他想呆,就呆吧,到時間走了就好了。

這樣,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放縱的機會……

就這幾個小時,她可以不克制自己的感情。

得到滿意的回答之後,楊堔從床上起來,走到了白靜面前。

他撩開白靜的頭發,将鎖骨鏈戴到她脖子上,眼神兇狠地警告她。

“你再敢摘下來,我就掐死你。”

白靜被他的眼神盯得發毛,後背一陣涼意。

“哦,知道了。”白靜随口答應下來。

看到白靜服軟,楊堔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摟住白靜的脖子,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吧唧一聲,特別響。白靜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啧,還羞?又不是沒親過。”

見白靜臉紅,楊堔更是忍不住調-戲她。

他站在她身後,将胳膊穿過她腋下,狠狠地摟住她,整張臉埋在她的頭發裏,嗅着她發間的味道。

很淡很淡的香味,但他聞了卻有種急火攻心的感覺。

白靜現在是中長發,梁朝陽去世之後,她就沒有再剪過頭發了,之前的短發已經長長了,齊劉海也被偏分到了一邊兒。

這樣子,看起來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之前有人做過一個調查,調查的結果是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喜歡長發的女人。

楊堔一直覺得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一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其實他更喜歡白靜短發。

短發的時候又年輕又純,看起來比現在好欺負多了。

現在留這樣的頭發,像那種女強人……一點兒都不軟。

抱着白靜蹭了一會兒,楊堔終于滿意地松開了她。

松開之後,他又用手揉了幾下白靜的頭發。

“你怎麽不留以前那樣子的頭發了?”楊堔問她。

白靜說:“頭發長了,沒時間剪。”

楊堔嫌棄看了她一眼,“本來就不好看,現在這樣子更醜了。”

白靜:“……”

“算了算了,切蛋糕吧。”楊堔見白靜垂下頭不說話,直接轉移了話題。

他走到櫃子前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把蛋糕的包裝拆開,拿出蠟燭和盤子。

當白靜看到蛋糕上的鋼琴時,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從來都不知道,楊堔竟然是個這麽用心的人。

白靜差點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她用力地吸了幾下鼻子,将眼淚咽到肚子裏。

**

楊堔把蠟燭插到蛋糕上,一根一根點燃。

見白靜半天無動于衷,楊堔扯着嗓子催促她:“趕緊的,關了燈過來吹蠟了,也不知道是你過生日還是我過生日。”

“啊,哦,我馬上來。”

白靜走到門口把燈關了,然後回到櫃子前蹲下來。

“許願,吹蠟燭。”楊堔提醒她。

白靜點點頭,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了一個願。

然後,楊堔和她一塊兒吹滅了蠟燭。

蠟燭滅掉之後,整個屋子陷入了黑暗。

這樣的黑暗讓人心慌,白靜下意識地就要站起來去開燈,卻被楊堔一把握住了手腕。

“我去開……唔……”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嘴唇就被楊堔堵住了。

白靜當時大腦是空白的,想掙紮,卻使不出一點兒力氣。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的身體對于楊堔已經很熟悉了,随随便便一個動作就能讓她棄械投降。

就像現在,他只不過是吻一下,她的身體就軟了,整個人不自覺地往他懷裏靠。

楊堔的吻和以前一樣猛,滿是侵略性。

剛貼上去,就撬開了她的牙關,舌-頭在她口中靈活地動着,舔過她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手摁在她的腰上,掌心的溫度隔着布料傳遞給她,白靜整個人意-亂情-迷,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

這個吻足足持續了一刻鐘才停下來。

楊堔松手的時候,白靜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她坐在地上,目光失焦地看着前方。

很久很久沒有碰過她了,只不過親了一口,楊堔差點兒就把持不住。

還好他現在自制力比以前好了很多,在準備開始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停了下來。

松開白靜之後,楊堔便走到門口開了燈。

開燈之後,他才看到白靜紅撲撲的臉蛋兒。

楊堔到她面前,彎腰把她拉了起來。

“你是不是傻,你家地上是有多幹淨你非得坐着。”

楊堔一邊說一邊動手給白靜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一臉嫌棄。

白靜尴尬得快死了,楊堔這樣的動作讓她整張臉都燒起來了。

“……我剛擦地,沒有髒的。”白靜躲開他,小聲地說:“那個,吃、吃蛋糕吧。”

“你他媽又羞什麽……”楊堔不解地看着白靜:“拍了幾下屁股而已,以前又不是沒拍過。”

白靜沒有回複楊堔的話,自顧自地蹲下來切蛋糕。

楊堔湊到白靜身邊,對她說:“哎,那個破鋼琴是給你做的,你把它吃了。”

白靜為難地看了一眼,光想想就有些膩。

那架鋼琴……都是奶油啊。

白靜不喜歡吃奶油,一點兒都不喜歡。

她有些為難:“那個太膩了,晚上吃對身體不好。我意思意思,只吃一塊兒行麽?”

楊堔瞪了她一眼:“當然不行了!老子專門找人做的鋼琴,你必須都吃掉!”

“……我不喜歡吃奶油。”白靜給楊堔解釋了一句。

之後,她腦筋一轉,提議道:“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吃?”

“誰要和你一起吃了!”

楊堔別過頭,那表情看起來十分不屑。

白靜皺眉:“那你讓我怎麽辦,我一個人真吃不了這麽一大塊兒奶油,光想想就膩。”

楊堔回頭看着她,揚起下巴:“你想讓我吃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喂我。”

白靜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下來了。

她寧願喂他,也不想一個人吃那麽一大塊兒。

……

奸計得逞,楊堔笑得無比得意。

他四只大開坐在沙發上,一副等着人伺候的樣子。

白靜端着盤子坐到他身邊,用勺子挑了些奶油送到他嘴邊。

“啊,你吃不吃?”

楊堔張嘴,一口氣把一勺子奶油吞了下去。

真他媽的甜啊,這是他活了這麽大吃過的最甜的蛋糕了。

一口就甜到心坎兒裏了。

白靜見楊堔吃得這麽香,還以為他很喜歡吃,所以接二連三地把三分之二的鋼琴都喂到他嘴裏了。

最後,楊堔怒了。他指着盤子裏剩下的那一小塊兒奶油,說:“你特麽倒是吃啊,給老子塞這麽多,你想齁死我是麽。”

“沒,沒啊……”白靜弱弱地解釋:“我是看你挺喜歡吃這個……所以才一直喂你的。”

“剩下這塊兒你吃了。”楊堔說,“不準換勺子,就用這個吃。”

白靜本來真的準備去換勺子的,被楊堔這麽一吼,她只能作罷。

白靜硬着頭皮用楊堔用過的那個勺子吃完了剩下的奶油。

吃完之後,她對楊堔說:“好了……我吃完了。行了吧?”

“好吃麽?”楊堔眯起眼睛問她。

白靜垂下頭,如實地回答:“還行吧,這個奶油沒有特別膩,但是太甜了,我不習慣。”

楊堔問:“那你喜歡吃什麽?”

“……什麽都可以,我不挑食。”白靜的聲音還是弱弱的。

“我帶你出去吃飯吧。”楊堔拉住白靜的手腕,說:“就當給你過生日了。”

白靜本能地搖頭拒絕:“不,不用了,我晚上吃過飯了……而且,我真的沒有過生日的習慣。”

“老子讓你過你就過,別比比。”

楊堔把她拽到懷裏圈住,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聽話點兒,我就在北京呆一個禮拜,馬上就走了。這幾天你對我好點兒,行不行?”

……

白靜幾乎沒有聽楊堔用這種有商有量的語氣說過話,她愣了幾秒鐘,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不用出去吃了,買點兒東西在家吃吧,這樣可以嗎?”

白靜和楊堔商量,希望他能改變一下主意。

白靜內心是不太想和楊堔出門兒的,她總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系見不得人。

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這樣。

她怕出去碰到什麽認識的人,那樣會很麻煩。

楊堔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那你做給我吃,行麽?”

他一年多沒吃過白靜的飯了,甚是想念。

她做的飯有一種家的味道,別人學不來。

白靜點頭:“行的行的。你想吃什麽?我現在去超市買菜……”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樓下就有超市,我一個人可以的。”

白靜一聽楊堔也要走,立馬就急了。

“怎麽?老子見不得人嗎?”楊堔怒氣沖沖地質問她:“你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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