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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說完這句話,楊堔就摟着白靜的肩膀把她摟到了身邊。
考慮到前面有個小吳,白靜不好掙紮,只能壓低聲音和他講道理。
“我們現在又沒什麽關系,住一起不好啊。”
楊堔眯起眼睛看着白靜,盯了幾秒鐘之後,他突然笑出了聲音。
“沒事兒,馬上就給你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這樣成了吧?”
白靜徹底被楊堔打敗了。
她和他說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兒好不好?
兩個人的頻率不一樣真的是挺恐怖的。
“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
白靜想了好長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只憋出來一句“反正我就是不想和你住在一起。”
“沒事兒,我想和你住一塊兒就行了。你想不想沒關系。”
楊堔一臉無所謂,痞氣十足。
于是,這一仗白靜又失敗了……
好像自從碰見楊堔之後,她就沒有贏過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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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靜被楊堔強行帶回了當初住的那裏。
她是被楊堔推着進門兒的,進去之後,白靜最先看到的就是客廳的那臺鋼琴。
她在這棟房子裏住的時間沒有多久,可是再次進來的時候,卻有一種熟悉得想哭的感覺。
尤其是看到那臺鋼琴的時候。
這裏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楊堔曾經為了讨好她小心翼翼做過的那些舉動,她全部記在心上。
白靜站在客廳裏,盯着那臺鋼琴出神。
楊堔把箱子随意放到一邊兒,他順着白靜的目光看過去。
那臺鋼琴已經在這裏放了一年多的時間了。
白靜走了之後,他也沒有處理。
一是麻煩,二是舍不得。
“要不你再給我彈一首吧。”楊堔拍了一下白靜的肩膀,“你不是要跟着別人演出了麽,正好練練手。”
白靜回過神來,回過頭看了一眼楊堔。
她問楊堔:“你想聽什麽?”
楊堔沒說話,推着白靜走到了鋼琴前。
這一年裏頭,楊堔一直有找人打理鋼琴。
每一個月都會有人過來給鋼琴做清理。
白靜看鋼琴這麽幹淨,也有些驚訝。
将白靜摁到凳子上,楊堔才說:“你之前給我彈過的那首,我想再聽一遍。”
白靜當然記得之前給他彈過的是什麽。
那好像是她唯一一次給楊堔彈琴,當時她以為是最後一次。
誰知道造化弄人,現在她又坐到了這臺鋼琴前。
——
“它叫《夢中的婚禮》,他最喜歡聽了。”
白靜笑着将手指覆上琴鍵,小心翼翼地摁下了第一個鍵。
這一次白靜沒有彈降調版的,楊堔聽着也沒那麽難受了。
他站在旁邊,低頭看着白靜細長的手指,目光越來越熾熱。
她的手指這一年養得好了不少,摸起來的時候不像之前那麽糙了。
可能是因為她的底子比較好,不做那些太糟蹋身體的活兒之後恢複得很快。
**
一曲終了,白靜剛把手收回來,就被楊堔壓到了鋼琴上。
她吓了一跳,手不小心摁到了琴鍵。
“……你怎麽了。”
白靜擡頭看着楊堔,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楊堔摟着白靜的腰,将她從凳子上拎了起來。
他的手抱得很緊,白靜覺得自己腰都被他箍得疼了。
“白靜,咱們結婚吧。”
楊堔将頭靠在她肩膀上,那樣子像個撒嬌的孩子。
“我會好好對你的,你心裏還有他也沒關系。”
白靜根本沒想到楊堔會說這個,她當場就愣住了。
白靜動了動嘴唇,始終都說不出一句話。
就在楊堔抱着白靜醞釀情緒的時候,家裏的門鈴突然響了。
這一聲,直接把白靜的理智喚回來了。
她推開楊堔,“門鈴響了……你去開門吧。”
楊堔一臉不爽地走上去開門兒,看到陳六藝站在門口兒,他也沒給她好臉色。
“來的真不是時候。沒眼力見兒。”楊堔不爽地嗤了一聲。
陳六藝一看楊堔這樣子就知道自己肯定打擾到他的好事兒了。
她走進門兒,看到白靜之後,立馬就明白了。
她滿懷歉意地看着楊堔:“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要不你們先繼續……”
陳六藝怎麽看怎麽覺得楊堔的表情有些欲求不滿。
早知道他們兩個在辦正事兒,打死她都不會這個時候過來的。
……
“想什麽呢你,我倆啥都沒幹。”
一向厚臉皮的楊堔竟然被陳六藝一句話說得臉紅了。
為了不讓陳六藝看出來,楊堔直接轉身走向了白靜,然後又拉着她走向陳六藝。
因為之前發生過的一些事兒,白靜對陳六藝的态度還是友好不起來。
面對面站了有一分鐘,她都沒開口和陳六藝講話。
最後還是陳六藝先和白靜打招呼的。
她伸出手來,笑着對白靜說:“你好,小白,我們又見面了。”
白靜伸出手來和她握了一下,“你好,陳小姐。”
陳六藝笑着說:“我們也見過那麽多次了,應該算朋友了吧。以後你叫我小六就好了。”
白靜沒有說話,楊堔不想她們兩個犯尴尬,只能出來打圓場。
“行了行了,還沒吃飯,一塊兒去吃飯吧。”
**
楊堔帶着白靜和陳六藝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廳,三個人坐了一張桌子。
楊堔把白靜拉到身邊坐下來,陳六藝則是在他們對面。
楊堔一直拉着白靜的手,米需 迷 言倉 土雲點菜的時候都沒有松開。
白靜好幾次都想抽出來,但是她的力氣比不過楊堔,最後只能她妥協。
陳六藝坐在對面,看着楊堔對白靜做出的各種幼稚動作,釋懷地笑了。
其實人年輕的時候總是會愛錯人的,只要及時醒悟就好了。
如果她當初沒有去澳大利亞,說不定他們兩個真的能在一起。
但選擇是自己做的,沒有後悔的餘地。
陳六藝這幾天身體一直不舒服,總是吐總是吐。
這次吃飯也一樣,剛吃了一口,她就開始吐了。
楊堔看陳六藝吐,直接放下筷子跟着她去了衛生間。
白靜下意識地回頭看着楊堔的背影,胸口泛酸。
她好像……吃醋了。
……
陳六藝在衛生間吐得昏天黑地。
她剛才只吃了一口紅燒茄子而已,結果把早飯都給吐出來了。
最近幾天都是這樣,稍微吃一點兒油膩的東西就會吐。
陳六藝在衛生間吐了十幾分鐘,漱過口之後,她才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楊堔站在樓道裏等她。
陳六藝有氣無力地對他說:“你丢小白一個人,她該難受了。”
楊堔沒回答陳六藝的問題,他盯着她慘白的臉看了好半天,臉色陰沉。
“你去醫院了檢查了沒?”楊堔問她。
陳六藝澀澀地笑了一聲,然後搖頭:“沒有去,應該沒事兒。”
“先吃飯,吃過飯我跟你一塊兒去醫院。”楊堔拍了拍陳六藝的肩膀,“這事兒還是得查一查,萬一有了,你就該好好考慮了。”
楊堔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一點兒沒有平時輕浮的樣子。
陳六藝看着楊堔認真的樣子,突然就笑了。
楊堔被她的笑弄得不明所以:“你笑啥?”
陳六藝說:“沒什麽,就是覺得你長大了……以前你不會考慮這麽多的。”
……
白靜一個人坐在桌子前,看着滿桌豐盛的菜,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楊堔和陳六藝已經去很久了,她滿腦子都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
光想想都覺得難受。
就在白靜發呆的時候,楊堔和陳六藝回來了。
聽到動靜之後,白靜下意識地擡頭看,她被陳六藝慘白的臉色吓到了。
“……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白靜關切地問她。
陳六藝笑着搖搖頭,對白靜說:“沒事兒沒事兒,我們先吃飯,吃過飯再說吧。”
這一頓飯,白靜吃得味同嚼蠟。
倒不是拘謹,就是單純地沒胃口。
陳六藝和楊堔兩個人特別默契,白靜覺得自己坐在旁邊特別多餘。
他們兩個好像根本不需要言語溝通就能讀懂彼此的眼神。
白靜一直悶悶不樂的,吃過飯之後,她又被帶去了醫院。
到醫院之後,楊堔陪着陳六藝挂號、找醫生,白靜就坐在旁邊靜靜地等着。
她一點兒忙都幫不上,不添亂就算好的了。
楊堔陪着陳六藝做了孕檢,結果顯示,陳六藝的确是懷孕了。
按日子來算的話,就是和陳懷遠發生關系的那天。
陳六藝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檢查結果出來之後一直沒有說話。
楊堔扶着她的腰将她從醫生辦公室扶出來,陳六藝突然抓住他的胳膊。
“楊堔……我想把這個孩子做掉。”
楊堔被陳六藝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你胡說八道什麽,打孩子傷身體你不知道?”
“……可是他都要結婚了,我留着孩子又有什麽用。”
說到這裏,陳六藝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自從發生上次的事情之後,她和陳懷遠就沒有再聯系過了。
聽別人說,陳懷遠一直在準備結婚的事兒。
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和沈佳妮結婚了。
陳六藝也不好拉下臉去找他,上次的羞-辱已經夠了。
“他敢上不敢擔責任了?”
提起來陳懷遠,楊堔就沒好臉色。
“他就是個孬-種。”
“楊堔你別罵他了……”陳六藝打斷楊堔的話。
楊堔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陳六藝:“沒出息!”
“……小白盯着你看了好久了。”陳六藝反擊他,“你還是好好想想待會兒該怎麽哄她吧。她好像很不高興。”
同為女孩子,陳六藝完全可以體會白靜現在的心情。
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孩子親密,心裏真的特別不舒服。
陳六藝這麽一提醒,楊堔才想起來白靜還在那邊兒坐着。
他立馬拽着陳六藝往白靜那邊走,停下來之後就松開了陳六藝。
見他們兩個過來,白靜站了起來,“檢查完了嗎?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是不是吃醋了?”楊堔摁住白靜的腦袋,和她對視:“你要是吃醋了就跟我說。”
白靜無奈:“我沒有吃醋……我就是有點兒累了,想睡一覺。”
楊堔不顧場合地摟住了她:“睡睡睡!老子懷裏讓你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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