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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我想請幾天假回老家一趟,我剛接了個電話,說家裏有老人生病了。”景寧刷微博看八卦看的正出神時,白姨臉色很不好看眼眶紅紅的過來往她玻璃杯裏添點白開水後,告訴她說她想請假。
家裏有事要請假,當然是要允的,景寧點頭:“可以。”
“那謝謝太太了。”
景寧搖頭:“沒什麽的。”
景寧允了假了,白姨開始去她的房間打包收拾東西了。
白姨也沒多少可收拾的,就簡單帶幾件換洗的衣服而已。整理衣服塞行李箱時,她聽景寧敲了敲她的門,走進來把一沓錢遞給了她。
很厚的一沓,怎麽也得四五千塊。
白姨慌了下,瞪着紅腫的眼睛看她:“太太,這是?”
“這個月的薪水,提前給你吧。”
一般情況下,本月薪水都是次月十號發放的。
家裏有人生病,真的就是用錢的時候,白姨接過錢:“真是太謝謝太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動了,白姨竟然矯情了起來,“太太你這麽好,好人會有好運氣,會有好報。”
但願吧,景寧笑一下,安慰她:“別太着急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白姨請假回家了,等她拖着行李箱出門後,空蕩蕩的家裏只剩了景寧一個。
高門大戶的,在裝修上舍得花錢,家裏裝修的是漂亮又奢華的。
牆上貼的壁紙,地上踩得地毯,窗戶上拉得窗簾,還有頭頂上的吊頂燈,吸頂燈啥的,幾乎全是奢侈品牌,價格貴的讓人咂舌。
不過,價格貴有什麽用,冷冰冰的沒點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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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寧吐口氣,白姨一走,她自己在家,有點孤寂,現在也有點餓了。
白姨不在家,沒人給她做吃的了。那只能自己動手了。
景寧放下手機拖拉着拖鞋去廚房找食材做吃的,但是拉開冰箱,看裏面除了飲料就是礦泉水,根本沒什麽食材。
站在冰箱門口前,景寧想起白姨的習慣是不愛一次性買很多食材儲存着,而是每天早上跟傍晚做飯前都會去菜市場一趟,買點新鮮的。
不過,沒食材,有泡面。
景寧眼神在儲物櫃裏放着的成盒的泡面上瞄一眼,煮了開水撕開了包裝紙泡了面。
泡面一般都是聞着好香好香好香,吃起來很難吃。等面泡好,景寧咬一口,不吃了。
扔下筷子,景寧把臉側着貼在光滑幹淨的桌面上饑腸辘辘的聞着泡面的香味,莫名的心裏很失落。
沒人關心的失落。
手機躺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景寧保持着側臉貼桌面的姿勢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看手機開始小心思泛濫:以前,總有那麽一個人會不厭其煩的關心她的。
噓寒問暖的。
她經常出國旅行,有時差,那個人是算好了時差一日三餐的點兒給她打電話告訴她說該吃飯了。
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的,那個人怕她渴着餓着受委屈了,是時不時的就往她卡裏打錢,打完錢告訴她說,在外面想吃什麽想買什麽就買。
不遠處的手機,此時死一般的沉寂着。确切點,從她回國到現在,幾乎每天都是死一般的沉寂,就偶爾岳粵,林娜娜還有一些她的朋友給她打個電話。
那個人的電話,已經很少進來了。
失落矯情了一會兒,景寧打起了精神從桌子上起身,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又上樓換了身衣服,化了個小妝,把馬尾紮的高高的,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準備去樓下吃飯去了。
缺了那人的關心沒什麽大不了。
她可以自己關心自己,自己對自己好。
樓下有家必勝客,景寧進去點了份意面,又要了個抹茶冰淇淋蛋糕。
===
曹雯雯前幾天發來的短信上說:12月31日下午六點,萬千璀璨301包間見。
景寧住的地兒距離萬千璀璨有點遠,驅車前往差不多得半小時的時間。擔心路上堵,景寧五點鐘就驅車從家裏離開往萬千璀璨趕了。
萬千璀璨算是東城最大最高檔的夜總會了,說白了,很燒錢。
不過,她們班裏有只土豪叫周初元,早早的就在班級群裏直接發話說這次同學聚會的消費全算他身上。
“周初元,夠壕的啊,怎麽,你那小公司最近賺錢了?”景寧跟周初元說話很随意,因為倆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景寧的爸爸景緯文在世的時候跟周初元的爸爸周柏書關系挺不錯的,逢年過節的,都是會走動一下的。
周初元摸摸下巴:“沒,我那小破公司最近是欠了一屁股的債,馬上就破産了。不過,再窮,這請老同學吃飯的錢,我還不至于掏不起。”
周初元家是做建築工程的。在東城同行業裏雖然說不上數一數二,但是也能排到前五。所以周初元家境其實很不錯的。
周家就他一根獨苗,周柏書的事業以後也就只能交給他了。
但是周初元有點不學無術,每天的事兒除了吃喝玩樂找女人就是吃喝玩樂找女人。甚至為了找女人,周初元是在東城的東南西北四個角都購置了房産。
周柏書恨鐵不成鋼,為了讓他成長,兩年前幹脆把他趕出了家門,給了他一桶金,讓他在外面自主創業鍛煉一下,看看自己能搞出什麽名堂來。
然後,周初元開了家工裝裝潢設計公司,就專門給酒店咖啡館ktv等工裝做設計的,不接家裝。
從小生活的環境使然,周初元認識的人多,人脈挺廣,兩年前開業沒多久,他那裝潢公司就接了好幾個單子。
單子是接了,但是客戶大都是熟人,這做完了裝修了,工錢不好要了。
現在,他的公司是內憂外患的。
他欠外債一大筆,而別人也欠他一大筆錢。
“這做公司還真是不容易。”周初元站在萬千璀璨的門口迎接着老同學,點根煙,跟景寧感慨。
景寧點頭應和:“要是公司好做,那不人人都做老板了。”
“嗯,那是。”外面很冷,景寧在外面站了一小會鼻尖就凍紅了,周初元看她,“這大冷天的,別在門口站着了,進去等着。”
景寧嗯一聲,乖乖進去等着了。
===
甭管是不是土生土長的東城人,反正大學畢業後,班裏有三分之二的同學選擇了留在東城。
其他三分之一,有的去了北上廣打拼去了,有的出國繼續深造了,也有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鎮或者小城。
這次同學聚會其實有點倉促,所以只來了大學時一個班級裏的三分之二的人,也就是那些畢業後留在了東城的人。其他的不在東城的同學,說是趕不過來了。
雖然人不全,但是三年未見了,來了的同學裏,彼此見了面是個個眼睛酸酸澀澀,彼此手拉手是說不完的話。
周初元做東,是要了好多酒,還都是好酒。
每人發一瓶,周初元說:“今晚咱們就不醉不歸了。”景寧有輕微哮喘,周初元知道,所以沒發她酒,而是發了瓶飲料,“喝這個。”
有同學看了起哄:“呀,這是什麽情況?”
“什麽什麽情況,景小寧有哮喘,不能喝酒。”周初元倒是坦率。
“體貼啊,初元。”繼續起哄。
“景小寧跟我一塊長大,就跟我妹妹似的,我當然體貼了。”周初元說話間用起子啓開了一瓶酒,大口灌進嘴裏一些後斜眼看衆人,“都別給我瞎開玩笑,景小寧可是梁五的太太,你們在這裏瞎開玩笑,要是傳了梁五耳朵裏,梁五不剁碎了我喂狗。”
梁五,指的是梁孝瑾。
別說周初元現在對景寧真的就是對妹妹一樣,絕對沒啥歪歪心思。就算是有歪歪心思,周初元也不敢動,梁孝瑾那人,有家教有修養,很少發脾氣,好像挺好說話一人,但是在景寧的事情上,他眼裏一向都是揉不進沙子的。
周初元最近忙,差不多也得一件半載沒見過梁孝瑾了,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是以前那種脾氣,就是見不得景寧跟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太熟。
可以說,梁孝瑾一直可寵可疼景寧了,基本上由着她所有的小性子,由着她的傲慢任性,由着她騎在他頭上恃寵而驕,由着她發小脾氣對他橫眉冷對,但他從來都不會由着她跟其他男人太熟。
===
有哮喘挺遭罪的,景寧不能喝酒,也不能聞太濃郁的煙味。
景寧在大學時讀的是金融系,他們班裏的男生是多于女生的。現在包間裏,男生也是多于女生。男生大多數都是吸煙的,所以在包間裏聚會聚了還沒一小時,包間裏已經煙雲缭繞的了。
景寧輕輕咳一下,嗓子開始有點不舒服。
抱歉起個身,景寧要去外面透透氣。
萬千璀璨的走廊裏的燈昏昏沉沉的,可暗淡了。
暗淡的讓人感覺不是很舒服,也讓人感覺不是很有安全感。
走廊又長又深,除了幾個包間外站着的保安,沒幾個人,景寧放眼望去,就迎面走來倆人。快走幾步,景寧很想快點走到明亮的大廳。
但她沒想到的是,迎面走來的倆人,在跟她只有一步之遙時,突然攔住了她,不讓她走了。
景寧很反感的蹙眉,擡頭看看倆人,面孔生的很,她并不認識。
萬千璀璨是個夜總會,夜總會裏,總歸是魚龍混雜,燈紅酒綠。
面前的倆人,讓她反感歸反感,但是硬碰硬可一點意思都沒有,景寧禮貌笑笑,裝傻充愣的微微側一下身子往牆邊靠了靠:“走廊有點窄了,你們先過。”
景寧喜歡紮馬尾,紮馬尾時還要把馬尾紮的高高的,再露出光潔漂亮的額頭,很幹淨很精神也很明媚,看着很舒服。
宋磊笑着呵一聲:“景小姐漂亮又聰明,怪不得袁海那麽喜歡你。”
袁海?
景寧擡頭再認真看看他,她确定不認識他,但他怎麽就通過了袁海認識了她的?
疑惑着,宋磊已經雙手抱臂饒有興致的看着景寧跟她解釋了:“我跟袁海是死對頭,曾經想要搞垮他,于是調查過他,知道他喜歡一個女人叫景寧。嗯,輕而易舉的,我就随手找了幾張關于你的照片。啧啧,袁海這家夥眼光真不錯,景小姐真人可比照片好看多了。不過,袁海也夠悲催的,或者說,我太幸運,我還沒出手,他現在已經進了監牢了。”
宋磊看她的眼神很色/情。既然偶遇的這個人不是善類,景寧也就沒了耐心,掃視下走廊裏的保安,景寧不卑不亢的看他:“那請問你現在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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