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冬日的夜裏十點鐘,路上一片蕭條冷清,冷飕飕的。
但車裏卻是暖暖和和的。
有司機的感覺真好,景寧舒服的坐在岳粵車裏,跟岳粵說完了她跟梁孝瑾要離婚了,明天就去辦手續的事情後,紅着眼開始低頭玩起了手機游戲。
景寧的手機游戲沒有消音,游戲聲此起彼伏的。
等紅綠燈的時候,岳粵聽着游戲聲,無奈看她:“明天就要辦理離婚手續了,現在你還有心情玩游戲?我說寧寧啊,15年了,你對他真的就沒一丁點的不舍得嗎?”
景寧想了想,看岳粵一眼,關了手機游戲,面無表情回一句:“沒有。”
綠燈亮了,岳粵握着方向盤繼續開着車,再看景寧一眼:“雖然我是你的好朋友,但是我真想罵你一句白眼狼!”
景寧沒理她,開始握着手機連上了移動數據,登微信看有沒有人跟她留言找她。
登上,微信消息好幾條叮鈴傳來。
景寧翻翻看看,有條是周莉傍晚六點鐘發來的。
周莉是東城一個比較出名的服裝設計師,景寧前幾天在那邊做了套衣服。
點開周莉發來的微信消息,是一條語音信息,景寧點開,周莉的聲音傳來:“親愛的,你的毛呢外套做好了,如果明天有時間可以過來取了。早上八點到下午八點,我都在店裏。”
聽完消息,景寧關了手機對着岳粵笑了下:“明天可以穿新衣服了。”
景寧笑的真刺眼,岳粵皺眉:“看你這沒心沒肺樣兒,我真想抽你。”
岳粵說完,景寧又沒理她,扭過頭去開始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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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一個發現我,越面無表情越是心裏難過,所以當我不肯落淚地顫抖,你會心疼的抱我在胸口……”
景寧扭頭往車窗外看去的時候,車裏的電臺裏開始放張韶涵的《看得最遠的地方》。
岳粵聽着那句“越面無表情越是心裏難過”,也不知怎麽的扭頭看了眼景寧。
有句話叫用微笑掩飾內心的難過跟失落,也不知道驕傲嘴硬愛面子的景大小姐現在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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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路燈燈光下,岳粵開着車在大馬路上馳騁着時,後面有輛車風馳電掣的幾乎是擦着她的車的車身駛到前面的。
岳粵憤憤罵了句*,再補充:“開車那麽快,急着去投胎啊。”
不過,罵完,仔細看看前面那孫子開的車,怎麽看怎麽熟悉。
寶馬x6,隐約再看幾眼車牌號,岳粵憤怒:“周初元這是不想活了嗎?”想着今晚在江源生日派對上,她不止一次的看到了周初元跟範爾搭讪,而範爾對他各種不耐煩,岳粵看一眼景寧,“寧寧,上次我不是告訴你說周初元最近在追一女的嘛,那女的對他愛答不理的,我在想,那個女的是不是你老公的助理範爾啊,今晚我可是看到好幾次周初元跟她搭讪。”
景寧聽着張韶涵的那首《看的最遠的地方》聽得正認真着呢,沒怎麽聽清岳粵跟她說的什麽。
回個神兒,景寧看岳粵:“嗯?”
岳粵:“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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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寧有點累了,累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不想想。
在岳粵把她送回了家後,景寧洗個澡敷完面膜爬到床上鑽進被窩關了燈後,想着這麽累應該很容易就能睡着的,但是奇怪的,閉上眼後空白的腦子裏像是過電影一樣一會兒閃過梁孝瑾的樣子,一會兒閃過範爾的樣子,一會兒又閃過他倆在一起的樣子。
閃的她心煩意亂,坐立不安的。
心煩意亂,坐立不安的,直至淩晨一點鐘,她都還沒睡着。
不過,淩晨一點鐘的時候,外面下了陣小暴雨,雨聲嘩啦啦的拍打着大地,拍的景寧的心亂死了,更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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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寧昨晚沒睡好,确切點,一整晚幾乎沒睡。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站在鏡子前仔細的看看自己,憔悴的跟鬼一樣,眼睛下面還微微有點黑眼圈。
站在鏡子前看自己好久,景寧想:今天看來得化個妝了,不然,這樣憔悴的去見梁孝瑾太掉價了。
雖然景大小姐平日裏不怎麽愛化妝,但是她的化妝品可不少,梳妝臺上堆放着滿滿當當的化妝品,還都是國際奢侈品大牌。先不別什麽粉底液乳液面霜,僅僅口紅她就有差不多六七十只。
香奈兒家的,迪奧家的,口碑一直不錯的聖羅蘭家,還有一些其他的七七八八的牌子。反正偶爾去商場,在專櫃試色覺得滿意的口紅,她差不多都會買回來。
景寧今天化妝時選了個聖羅蘭的方管17號色,塗在唇上,潤潤的,水水的。
景寧差不多花了半小時的時間化好了妝,化完,對着鏡子看看自己,美不美的吧,另說,主要是精神了,看不出絲毫的憔悴。
這樣就夠了。
不過,妝容方面她是滿意了,但是化完妝拉開衣櫥,景寧看看一件件的衣服,卻不知道自己今天去領離婚證穿哪件比較好。
本想選個黑色的,但是手指在一排排的衣服上劃過,最終景寧是挑了件紅色的穿身上了。
梁孝瑾跟她離婚就要奔第二春去了,他不要臉,她沒必要穿的多麽素潔淡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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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點鐘,梁孝瑾在民政局門口準時看到了景寧。
穿着紅色衣服的景寧,妝容精致,氣色看着挺不錯的。
“走吧,進去吧。”等走近了,景寧仰頭對他說,下巴擡得高高的,驕傲極了。
梁孝瑾點點頭。看一眼她穿的紅色衣服,苦笑了下。
他倆是真的要來離婚的,所以真的要離婚的倆人在來民政局之前都已經上網查詢過辦理離婚登記需要準備的材料了。
這材料準備的齊全,倆人的手續很快就辦理好了。
等辦理好手續,拿到了證,倆人是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景寧在前,梁孝瑾在後。
一前一後出民政局時,倆人是再也沒說一句話。
景寧走路時也是背脊筆直筆直的,景寧愛看時裝雜志,認識很多時尚圈裏的人,所以景寧一直很會打扮。
都說人靠衣裝,明明很漂亮的景寧打扮的又漂亮,走在路上可吸引人了。
景寧一直都很有精氣神,現在離婚也是,精氣神十足。
他一直都覺得這個精氣神十足的人像個可愛的小精靈。
曾經迷得他是不要不要的小精靈。
今天外面的陽光很燦爛,不過燦爛的有點過頭了。景寧出門口,只覺得陽光有點焦灼,焦灼的讓她的眼睛有點睜不開,還酸澀的難受。
她是打車來的民政局,不想忍受焦灼的陽光,揮揮手本想打車離開的,卻聽梁孝瑾在背後喊了她。
景寧停住腳步,回過頭,語氣不善,像個小刺猬:“怎麽了?”
“以後好好照顧自己。”梁孝瑾說。
景寧笑了下,是冷笑:“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頓了頓,景寧語調有點沉重的補充了句,“梁孝瑾,以後再見面,咱倆就是陌生人。”
心裏咯噔了下,梁孝瑾心裏說不上來的難受。
而景寧也不自覺的全身抖了下,該死的,眼裏有霧氣籠罩。
也罷,離婚怎麽都不該是輕松的話題。景寧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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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感應,在景寧跟梁孝瑾上午辦理離婚手續時,梁孝瑾的媽媽孫玉芬的右眼皮是一直在跳來跳去的,跳的她心慌。
心慌的孫玉芬也不知怎麽的就想給景寧打電話了,然後,想打就打了。
而後,在景寧跟梁孝瑾說完了那句以後再見面就是陌生人後,手機就響了。
看到是孫玉芬來電,景寧看了一會兒,想了想把手機遞給了梁孝瑾:“你媽媽來電,你接吧。我想,既然我們離婚了,也該通知他們一聲讓他們知道了。嗯,我哥哥那邊由我通知,你爸媽這邊,你通知吧。你爸媽他們對我很好,我不知道怎麽跟他們說。”把手機遞過去的那剎,景寧覺得心裏格外難受,抖抖肩,眼眶開始泛紅。
梁孝瑾點了點頭,接過手機,按了接聽鍵。
此時此刻,他是站在大街上,民政局的門口,說離婚的事情挺不妥的,所以接過手機,梁孝瑾告訴孫玉芬說,他晚上回家吃飯,有什麽事兒晚上說。
外面可真是夠冷的啊,看着梁孝瑾接着手機,景寧只覺得寒冷的空氣是一點一點一點的滲透到了她的皮膚裏,真冷啊。
打個冷顫,景寧無意間眼神落在了梁孝瑾脖子裏系着的藍色條紋領帶上,跟她在跟他結婚後,她送他的第一份禮物,買的那條領帶幾乎一模一樣。
結婚之前,倆人曾經稱兄道弟的時候,他經常會送她禮物,她也不能太占人便宜啊,所以她也經常送他點小東西。
她從小到大的愛做面包,所以稱兄道弟時,她最愛送他面包吃。
她學藝不精,面包不是很好吃,梁孝瑾卻吃得樂滋滋的,一個勁誇她怎麽那麽賢惠。
而後,在她跟他結婚後,她讨厭他,他費着小心思,雖然隔三差五的送她東西,出個差一定會買很多的土特産小紀念品什麽的送她,但她愣是不想送他什麽禮物。
想想結婚半年後吧,她才送出了第一份禮物,一條領帶,藍色條紋的領帶。
梁孝瑾看到後,是滿心歡喜的,從她背後摟住她說感覺好幸福。
而再想想,她之所以大發慈悲的給他選領帶送他,是他生病發燒了。燒的迷迷糊糊的。她喂他吃藥,他說不想吃。
“不吃藥怎麽行?趕緊的,起來吃藥。”
梁孝瑾怎麽說從小到大也是嬌生慣養的,以前就一大少爺脾氣,可愛可愛撒嬌了,特別愛厚着臉皮熱臉貼冷屁股的對着她撒嬌,雖然每每她都視而不見。這生了病了,更愛撒嬌了,躺在被窩裏是拽着她的手往臉上蹭,小孩兒一樣:“老婆,我真不想吃藥。不過,你可以送我個禮物哄哄我,說不準我就吃了。”
“梁孝瑾!”她怒目而視的瞪他。
梁孝瑾抿抿嘴,依舊小孩子一樣:“好不好。”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那就好吧。于是,她是很快的出門去商場,幫他挑了禮物,就是那條藍色條紋領帶了。
估計是摸準了她在他生病時愛心軟的脾氣了。梁孝瑾差不多以後每每生病的時候都會撒嬌讓她送禮物。
直至有一天,她心情莫名不好,在梁孝瑾又生病說要禮物時,她直接把藥片跟一杯水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你愛吃不吃。”
哦,那天,梁孝瑾卧病在家,說是忘記帶一份公司策劃書看了,那份策劃書很重要很着急,據說明天開會用的,然後,梁孝瑾的女助理秦菲,就是那個有翻版李嘉欣之稱的秦菲給他送了過來。策劃書就放在了桌子上,景寧也記不清了,那時候她把水杯重重往桌子上拍時,水花有沒有濺到那份重要的策劃書上。
然後,從那開始,從她發脾氣後,梁孝瑾以後生病再也沒有央求過要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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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寧跟梁孝瑾辦完了手續說完了話,從他手裏拿回自己的手機後,眼前是霧氣蒙蒙一片,以至于沒看到人家出租車上标注的是載客,依舊傻不拉幾的上前揮手啊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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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爾現在住在破舊的老房子裏,老房子裏昨晚鬧了老鼠了,以至于昨晚範爾也沒有睡好。雖然沒睡好,但是範爾來公司時也是化了個美美的妝,遮了下疲态。
“你好,範小姐,我是苗芳,鄭宏先生的助理。這位就是鄭宏先生,梁總請我們過來的。”一身職業裝,看着特幹練的苗芳指了指身邊西裝革履帶着眼鏡有着八字胡的男人說。
男人瘦瘦巴巴的,但是眼睛閃着精光,犀利的仿佛能看穿人心。
倒真不愧是東城赫赫有名的培訓師。
據說聽他一堂2小時的課需要上五萬塊。
但依舊很多人報名去聽。
前一段時間公司計劃要給公司的中高層們來節培訓課。
然後梁孝瑾就給鄭宏主動聯系了下。
鄭宏也賣面子,很多人很難請動的他是主動過來公司這邊了。
公司計劃的培訓時間是定了下午一點半。
鄭宏他們是提前十五分鐘過來了,但梁孝瑾還沒來。
範爾只能打了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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