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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孝瑾上樓進了客房關了門後,景寧立在樓梯間扶着欄杆看眼薛寧,商量的口氣:“薛總,要不您回家吧?天真的不早了。”
牆上的挂鐘指針滴滴答答一秒一秒的走過,薛寧瞥一眼,點點頭嗯了一聲。
不緊不慢的彎腰把沙發上英倫條紋風格的三個抱枕一一的再擺放整齊,薛寧挺直了背脊站直了身子,慢條斯理的把卷起的袖口慢慢褪了下來,面無表情擡眼再看一眼景寧:“那我就先走了。”說着,轉身就往外走。
“薛總,我送送您。”看薛寧邁着大步出門,景寧從樓梯上趿拉着拖鞋蹬蹬蹬快走幾步下了樓要送他。
聽着聲響,薛寧扭頭看一眼邁着小短腿正朝他走來的景寧,沒說話,繼續邁着大步往門口走。
而,就在距離門口大約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薛寧突然一個轉身停住了腳步。
邁着小短腿跟在薛寧身後追着他走的景寧一個不留神沒剎住腳步,是直接撞進了薛寧的懷裏。
炎炎夏日,薛寧上半身就只穿了那件紀梵希家的衣領上鑲滿了鉚釘的男式襯衫,熨燙的一絲不茍幹淨整潔的。薛寧穿的少,景寧沒防備的撞上去,額頭撞到他胸口硬邦邦的肌肉上,疼。
下意識的用手揉揉額,嬌氣的景大小姐倒吸口涼氣仰頭看眼薛寧,撇了撇嘴。
“撞疼了?”薛寧垂眼看看比他矮了要一頭的景寧,語氣很溫柔,溫柔的讓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溫柔的讓他臉部表情微微有點不自然。輕吭一聲,薛寧垂眼再瞪一眼仰着頭在看他的景寧,開始擠兌她,“走路不知道好好走嗎?毛毛躁躁。”
景寧沒說話,只是揉着額頭低頭再撇下嘴:明明是他不好好嗎?幹嘛突然停住腳步?
低頭在心裏犯嘀咕時,景寧聽薛寧問她:“你跟梁孝瑾離婚,是已經辦好了離婚證了對吧?”
薛老板還真是八卦啊。景寧擡頭看他:“怎麽了?”
“如果已經領了離婚證了,那就是真的離了。既然真的離了,就幹幹脆脆的各走各的路,別拖泥帶水藕斷絲連的了。”
景寧真沒想到薛寧會關心她的感情問題,跟她說這些話的,仰頭看着他,一時不知道怎麽接他話茬。
“怎麽?小景助理,沒反應是覺得我說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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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寧搖頭:“不,薛總說的對。”
“嗯。既然覺得我說對,那就趕緊的跟你前夫斷的幹淨利落一點,然後好好地全身心的投入工作。小景助理,你得記得,表現好半個月可以轉正的呢。”
原來他關心她的感情問題是想讓她全身心投入工作啊。
景寧對着薛寧笑一下:“薛總您放心,我會好好工作,不會讓感情的事兒影響工作的。”
“那就好。”薛寧點個頭,扭過頭拉開了門。
拉開門要出去時,薛寧轉過身再看眼景寧:“不用出去送我,我認識路。”而後,薛寧出門後,是直接把門給關了過去。
景寧被他關在了家裏。
===
送走了薛寧後,景寧開始蹬蹬蹬上樓。等上了樓,沒有直接回屋睡覺,而是去敲了敲梁孝瑾住的那間客房的門。
好像只敲了一下,握起的小拳頭第二下還沒來得及敲時,門就開了。
門開,景寧看梁孝瑾挺直了背脊邁着大長腿出來,在距離她很近很近的地方站立,停住,而後問她:“他是不是走了?”
梁孝瑾站的地方距離她太近,近的讓景寧很輕而易舉的就能聞到他身上那熟悉而又好聞的男人味兒跟淡淡的香水味。
抿下唇,景寧不自覺的退後一步。
跟他保持了一點的距離。
有了距離後,景寧才仰起頭揚着下巴看眼梁孝瑾,點了下頭算是回答了他薛寧已經離開這個事兒。
“他怎麽會來你家了?”景寧好像剛點完頭,梁孝瑾又問她話了。
景寧這次沒再回他的問話,而是挑着下巴雙手抱臂氣勢洶洶的把剛剛薛寧離開時告訴她的話稍稍又加了點詞兒編排了一遍給梁孝瑾:“梁孝瑾,到底我得說多少遍,你才清楚,我們已經領了離婚證了,那就是真的離了,而且,還是你主動提的離婚呢。現在好了,既然真的離了,就幹幹脆脆的各走各的路,別拖泥帶水藕斷絲連的總出現在我眼前給我添堵好嗎?”
對啊,是他先給她提的離婚呢。
梁孝瑾深吸了口氣看看她,面無表情的:“景寧,我可以不出現在你面前,如果你在薛氏辭職的話。”再抿了下唇,梁孝瑾很認真,“景寧,我們畢竟曾經是夫妻一場,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以後過得好好地。薛寧是什麽人,在高中時候你應該也有所耳聞的。你在他身邊呆着,我怕哪天你會被他騙。”
呵呵噠,他對她還真是情深義重啊。離了婚了,還擔心她被騙呢。
景寧冷笑下,并不領情:“我不是傻子,有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的能力。”翻個白眼給梁孝瑾,景寧指了指樓梯口,“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
景寧紮着丸子頭,看着清新可愛的。梁孝瑾視線在景寧清新可愛的長相上停放好一會兒後,再長籲了口氣,下了樓。
下樓時,不忘再告訴她:“真的要留在薛寧身邊做助理的話,記得好好保護自己。”
“少羅嗦。梁孝瑾,你聽清楚了,以後真的別再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了。”在梁孝瑾下樓梯時,景寧看看他挺直的背脊,也不知怎麽的就口無遮攔的非得想刺激他傷害他,“梁孝瑾,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一直都多麽讨厭你,要不是你,我的人生将會是另一種樣子,我會嫁給我愛的男人,可能現在我跟他也都有了孩子了,孩子應該會叫媽媽了。都是你,毀了我的愛情。不過,你毀掉了我的愛情,想想我作踐了你三年,也應該值了。但不管這樣,我一如既往的讨厭你這是不變的,所以,算我求你行不行,別再出現在我眼前。以後我是死是活,是被騙財騙色也好,都不管你的事兒。”
“知道了。”梁孝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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