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酒後吐真言

蕭玉像個少女一樣，看着我手裏剩下的那個孔明燈，搶過來說：“打火機給我，我也要放孔明燈！”蕭玉是京城出生長大的，在大城市裏難得有機會放孔明燈，在他印象中好像只有上初中還是高中的時候春游放過。

蕭玉自己也沒想到時隔多年後，還有機會和興致放孔明燈，我幫她提着孔明燈，她彎腰點火，不一會兒固體酒精就燃燒起來，我緩緩将孔明燈放到地上，然後交給蕭玉。

她提着孔明燈頂部，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一分鐘左右裏面的熱空氣就讓孔明燈膨脹起來，孔明燈慢慢浮起上升，我提醒她：“別急着松手，等它升高一點在松開！

蕭玉又拿了一會兒後孔明燈的浮力越來越大，不停上升，她松開手後孔明燈如脫線的風筝一樣往天空飛去。

“我記得以前放好幾次才能成功，沒想到今天一次就成功了！”蕭玉露出開心的笑臉望着飄向天空的孔明燈說。

我從身後摟住蕭玉的嬌軀，頭抵在她香肩上臉和她貼在一起，一起仰頭看着夜空中的孔明燈。

我們沒有打破這份旖旎溫馨的畫面，都默默看着天空，沒有說話沒有多餘的動作，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定格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上蕭玉了，也不知道蕭玉是否對我動過情，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明白的，是朋友也是領導，但我們可以發生比朋友更親密的關系，有時候我又有些忌憚蕭玉，我怕那天她忽然不想和我保持這種關系，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或許會回到原點，什麽都不是！

現在在縣政府的一切，都是因為蕭玉我才能如魚得水，魚離開了水，還能存活嗎？顯然不能！

我上前一步将蕭玉摟在懷中，柔聲說：“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以前沒有，今後也不會有，無論你最終會不會和我在一起，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完美的女人。

蕭玉深吸了一口氣，趴在我肩膀上笑說：“我都差點被你感動了，以前沒少用這樣的甜言蜜語騙女孩吧！

“沒有，絕對沒有！”我松開蕭玉，單手捧着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一臉真誠的說：“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沒有半點欺騙你的意思，我知道我們身份懸殊，我不求奢望得到你只希望你今後能記得，曾經有我這樣一個男孩在你生命中陪伴過，我就知足了！

蕭玉笑着瞪了我一眼，“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搞的跟生離死別是的！

“走吧，時間不早了！”蕭玉牽着我的走。

“如果只能得到我的人或者心，你會怎麽選？”我們牽着手走了一會兒後，蕭玉突然停下來笑着問我。

我脫口而出，“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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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大無賴！”蕭玉像個小女孩一樣瞪了我一眼，嗔道：“只能選一樣！

沒想到蕭玉也有如此的一面，曾幾何時，蕭玉在我眼裏還是那個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宣傳部長，如今卻能和她牽手漫步，能和她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我拿出煙點上吸了一口，看着蕭玉說：“我選人！

蕭玉聽到這個回答有些失落，其實女人問這句話的意義實際沒有任何意義，因為無論選擇哪一個都不完美。

如果你對她說選擇得到她的心，女人心中就會認為虛僞，要是選人，她們則會覺得你只是喜歡她的身子并不是她這個人，完美的答案就是兩者都要！

即使對方嘴上會說不滿意，但心裏會覺得開心！

我之所以說選擇她的人是有原因的，我想借這個機會了解一下蕭玉內心的想法。

“為什麽？”蕭玉沒有把內心的情緒表露出來，而是想知道我那麽選的原因。

我看着蕭玉大而有神的眼睛，說：“因為你的心不在我這裏，就算我選了也得不到，與其那樣我還不如選擇你這個人，至少有機會陪在你身邊度過每一天！

蕭玉沉默了，表情也變得極為複雜起來，看到蕭玉臉上的表情我就知道被我猜中了！

“他是我的初戀！”我們默默走了一段路後蕭玉喃喃說：“都說初戀是最美好的，但也是最難得到的！我們在一起一年多将近兩年的時間，盡管過去了這麽久，當我依然無法忘記！

蕭玉主動對我提起了她的初戀，我既激動又有些酸楚，如果一個女人主動向你坦白自己的戀情，說明她已經做好了淡忘那段情感的打算，否則是不可能說出來的，有些女人和自己老公過了一輩子，也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的秘密，因為無法割舍那份刻骨銘心的愛。

我在想，要是我和那個男人同時出現在蕭玉面前，她會選擇誰？還會這麽坦然嗎？

“給支煙我！”蕭玉伸手向我要煙，我從沒看到蕭玉抽過煙，但還是拿出一支點上給她，蕭玉接過煙抽了一口，動作很熟練，一看就是抽過煙的人。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抽煙？”蕭玉淡淡一笑，“是他教我的，雖然我對吸煙沒瘾，但偶爾也會抽一兩支。

我沒有說話，默默抽着煙，蕭玉繼續對我說她和前男友的事，說他們在一起快兩年，是在京城上學的時候認識的，他們是隔壁班的同學，直到大三才認識，結識了半年才開始交往。

直到後來畢業後，蕭玉才知道對方是青幫某位堂主的兒子，他自己也加入了青幫。

因為兩人身份過于敏感，注定不可能走到一起，蕭玉為她放棄了很多甚至違抗家裏的安排，也因為如此和家裏鬧得不可開交。

但當蕭玉問那個男孩願不願意退出青幫和她在一起時，那個男孩說做不到，最後兩人分道揚镳，蕭玉一氣之下來到了南洲縣這個偏遠的縣城。

聽完蕭玉的講述，我心中五味雜陳，我很高興她能對我坦白過去的一切，可是又股酸澀的滋味在心中打轉，尤其是聽到蕭玉把自己第一次交給那個男孩時，我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紮了幾下，痛，很痛！

我雖然沒有處女情結，但沒有哪個男人聽到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發生親密關系而無動于衷的，我不是怪蕭玉不珍惜自己，那個時候我們根本不認識，她自己的事她當然有權利做主，和誰上床是她的自由。

我只是遺憾自己沒早點遇上她，我忽然想到蕭玉比我大六歲，她上大三的時候我才上初三，即使遇到了又能怎樣，很多東西都是上天注定的，人力無法改變！

“你是不是失望我沒有把第一次留到現在？”蕭玉自嘲的笑了笑，“當人處于熱戀之中的時候，為對方去死都願意，更別說是自己的身子了！

“沒有失望！只是有點點失落而已！”我看着蕭玉，說：“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後悔也沒有用，人的成長就是這樣，不斷的在吃虧中積累經驗才更懂得保護自己，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我不會在意你的過去，我只在乎你的未來是不是有個疼你愛你的人陪在你身邊！”我柔聲對蕭玉說。

蕭玉擡起玉手，準備吸煙，我走過去将她手裏的煙拿過來仍在地上踩滅，“以後不許再抽煙了，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可以喝酒，但也不要喝多！”我自己雖然抽煙，但不希望蕭玉也染上這個毛病。

蕭玉搖頭笑道：“你管得還真寬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