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意見相左

“我不知道她中了什麽毒，但可以确定她中毒了！”我解釋道：“之前有位老中醫給她檢查出來的！而且她體質極度虛弱！

我不知道該怎麽向塗晴解釋，因為莫離體內的毒素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清楚。

塗晴有些不放心，怕診斷失誤，考慮了一會兒說先給莫離查個血化驗一下，我覺得這樣也更為穩妥一些，畢竟醫院裏面有更專業的儀器，如果是中毒的話，應該能夠查出來。

血液檢查的項目種類可多達幾百種，或許莫離以前去醫院，別人沒有意識到她是中毒，只是查了一些常規的檢查，再加上那種毒素在體內隐藏得比較深，上次要不是懷恩大師用銀針刺穴的方式，可能也查不出她中毒了。

莫離現在體內的毒素已經被懷恩大師激發出來，應該能夠查到。

我帶着莫離抽血之後，塗晴親自拿着血液标本去了化驗室，在裏面跟化驗科的醫生交代了幾句便出來了，她讓我和莫離去她辦公室等着，說半個小時就能出結果。

“塗大夫，以您的經驗，覺得除了中毒還有沒有別的疾病會導致她這種情況！”回到辦公室我将莫離放在椅子上後向塗晴問道，我想聽聽看她的意見。

塗晴正色說道：“中毒這種情況不是說憑經驗就能判定出來的，不過大概的情況還是能看出來，大部分病症都有特地的症狀，莫離現在的症狀符合的病症基本可以派出，因為那些病症往往還帶有其他伴随症狀，她除了體乏無力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不适。中毒有可能，但要查出是什麽毒，才好治療！

“如果是罕見的植物毒素呢？那些機器也能查出來嗎？”我不是不相信醫院的設備，而是怕莫離體內的毒素沒有被醫學界發現，或許是一個全新的毒素呢？

塗晴笑了笑，“這種可能性不大，只要是毒素滲入到了血液裏面就能發現蛛絲馬跡，即使是沒見過的毒素，也能從血細胞看出端倪！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心中頓時輕松了不少。

半個小時過後化驗結果還沒出來，塗晴打電話到檢驗科問了下情況，那名負責化驗的醫師說血液分析比較複雜，他看不出，所以打電話讓檢驗科的主任過去，現在正在核查。

又等了大概十多分鐘，一位四十多歲的男醫生帶着一名身材高挑長相美麗的女醫生來到了塗晴的辦公室。

“宋主任，結果出來了麽？”塗晴走到男醫生跟前問道。

宋主任表情有些複雜，“結果出是來了，但暫時還不能确定，所以我特地把神經外科的白主任請過來了，大家一起來探讨一下！

随後他們查看了下化驗單，又給莫離做了體檢詢問她的症狀以及發病初期的情況，最後宋主任給出的意見是中毒，但無法确定是什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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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年輕的白主任則持反對意見，她覺得莫離不是中毒，而是感染了某種特殊的病原體。

“我覺得感染病原體的可能性不大！”宋主任說出了自己的意見，“首先，患者沒有前往特殊地區，如果說她是感染病原體的話，她身邊的人以及某些地區的人也有可能感染，而不是單獨的只感染她一人！據我所知，目前出現她這情況在全國醫院有記載的病案中尚屬首例！

白主任推了推眼睛上的黑框眼鏡，說道：“或許是因為她免疫系統與其他人不同呢？也有可能潛伏期較長，以前感染了沒有發作而已，我覺得她的症狀和托馬森綜合症有些類似，當初丹麥意思托馬森也是耗費了十多年才确認托馬森綜合症，起初他發表的時候，大家根本不相信，覺得他一派胡言，可是後來托馬森綜合症爆發，才讓這個病症浮出水面！

白主任是一名年輕的海歸，在國外就讀醫科大學，所以見聞頗廣，但她的分析正不正确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依白主任的意見，這患者該如何治療呢？”宋主任顯然接受不了她的說辭。

白楚楚淡淡說道：“我覺得首先應該隔離起來，再做下一步診斷和排查！

對那位白主任的觀點我不敢恭維，本來只是想看看他們檢查之後能夠查出是什麽毒素，現在越說越玄乎，還扯到傳染病上去了。

“白主任的意思是隔離起來，不知你的依據是什麽？如果要隔離，又需要隔離多久，是不是查不出病因就一直隔離下去？或者所最後你證明自己錯了，再随便找個借口解除隔離？”我冷冷看着那位白主任，“我之所以讓你們檢查，就是想查出她中了什麽毒，來之前我們就确診她中毒了！

懷恩大師說過，莫離只有三天的時間，若是三天之內不采取治療措施的話，毒素就會侵入心髒，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這位白主任卻想讓莫離進隔離室，一旦進去，就算沒什麽也得一個三五天甚至一個星期才能出來，若是莫離因此發生意外，誰來負責？所以聽到白主任的話後我有些生氣。

白主任一臉輕蔑的看着我，“你懂醫學嗎？萬一她是病原體感染呢？你知道一些特殊的病原體感染能帶來多大的危害？某些病原體能夠引發一座城市甚至更大範圍的傳染，我真不知道世界上怎麽有你這麽自私自利的人，為了全城老百姓的安危，隔離幾天又算什麽？

“我懂一點中醫！”我冷聲說道：“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永遠是學無止境，你只是在憑借你個人的經驗以及猜測來做出妄斷，卻無法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和診斷依據來！

“你說我自私我忍了，但我想問問你怎麽做才叫不自私？如果你父母死了，全城的老百姓才能活，你是不是也希望府你父母去死？如果你做不到就沒有資格說別人自私，你都還沒做出确實的診斷就要把人隔離起來，若是因為隔離耽誤了治療，你承擔得起嗎？全城百姓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

我越說越來氣，冷冷盯着對方，“生命本來就是自私的，沒有誰比誰高貴也沒有誰比誰低賤！

“你”白主任氣得渾身發抖，嘴唇都紫了！

“你什麽你！”我沉聲道：“我可以确定她中毒，來醫院是來治療的，若是除了一切後果我可以承擔，但你說要隔離她，你敢承擔責任嗎？你又需要多久才能确定她是不是病原體感染？若是沒有把握就不要放屁！

“塗主任，我決定了，您現在就安排她做血液透析，除了任何事我來承擔！”我對塗晴說道。

塗晴和宋主任有些尴尬，宋主任其實也覺得莫離是中毒，只是查不出是什麽毒素而已。

“小唐，我給你介紹下！”塗晴想做和事佬，讓我們平息下來，“這位是白露主任，英國皇家醫學院的畢業的，有着相當豐富的臨床經驗，她說的只是可能，所以要進行排查！”

“小白，這位是唐小年，縣政府宣傳部的幹部！你們先消消火，有什麽大家坐下來談！”塗晴看到白露怒氣未消，馬上說道：“要不你先回科室去！

塗晴勸說白主任離開，她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我為什麽要離開，塗主任，身為醫生我就有責任将可能擴散的疫情控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冷笑道：“這是一個醫生該有的态度嗎？這是一個醫生該有的嚴謹嗎？

宋主任也勸說道：“白主任，在沒有确診前，一切都是猜測，你如果能夠有辦法确診，我相信唐先生也會同意這位患者隔離的！

“好，我現在就去确診！”敗露轉身離開了，她打算去化驗室拿去血液樣本自己檢查。

白露離開後，宋主任和塗主任都過來勸我消消氣，讓我不要跟她計較。

“算了，這件事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在和這種沒有醫德的醫生打交道！”我對塗晴說道：“您現在給我安排一下，顯然莫離住下，然後再進行血液透析！

那位白主任的醫術我不清楚，但脾氣真的不敢恭維。

塗晴頓了頓點頭說：“好，我這就去安排！

宋主任一臉好奇的問我：“不知道唐先生是從哪裏的醫生那裏得知這位患者是中毒的？

“一位隐居世外的老中醫檢查出來的！”我知道宋主想打探消息，但懷恩大師的身份肯定不能說出來，我把話題轉到了病情本身，說：“而且他說這是一種很罕見的奇毒，唯有先把血液內的毒素通過透析的辦法才能清除掉大部分，然後再進行中醫治療，把體內剩餘的毒素排出！

宋主任四十五六歲的年紀，雖然對中醫持有保留态度，可是對那些隐藏在民間的老中醫也很欣賞，年紀大了見過的事物相對多一些，他以前也覺得中醫相對來說要落後不少，後來在行醫過程中見識過不少患有疑難雜症的患者，醫院沒能治好他們，但聽說有些人被老中醫治好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宋主任說道：“其實我的觀點也是中毒，只是無法确定，看來和那位老中醫的診斷相同！

“說明還是您醫術精湛，不像某些人，喝過幾天洋墨水就目中無人！”我意有所指的冷笑道。

宋主任當然知道我在說誰，只不過他不好發表立場。

很快，塗晴就幫莫離辦好了住院手續，在我的交代下，塗晴給莫離安排了一個單人病房，我帶着莫離去住下後已經到了下班的點，和塗晴約定好下午進行血液透析治療！

我去醫院外面買來飯菜給莫離，跟她叮囑了一聲離開了醫院，我準備開車去旅館看看莫飛揚回來沒有。

可是剛剛坐到車裏電話就響了，我還以為是蕭玉打過來的，可是看到號碼後才發現是柳芸，我不知道她這個時候打電話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