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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後娘娘,要說我最羨慕的人,就是你了,并非是容貌絕色,而是大王将真心只賦予你身,說句不中聽的話,在我看來,哪怕只有一月一年,我也定是會願用所有陽壽去換。”
蘇妲己搖頭一笑,“若我沒有這般容貌,大王真的會對我如此用心,想是我也會如普通女子一樣,只待在後宅等盼那人偶爾念起。”
黃妃想要反駁,可這到嘴邊的話,就是不知怎麽說出口,想想若真是沒有美貌,就算有日後的相處,也至多能得個記起罷了,在心裏嘆了口氣,還想再說些什麽,聽得殿外禀報,說大王與聞太師吵鬧,兩人大打出手已将炮烙推倒。
“啊!那大王可有事。”聽得那銅制炮烙推倒,蘇後與黃妃驚呼出聲,蘇後問道。
那宮侍禀說無礙,只朝堂衆人不敢上前勸說,命侍奴前來請王後娘娘移駕一勸。
聽宮侍這般說,黃妃也忙跟着勸說蘇後,見她點頭應下随着宮侍去前堂,黃妃坐在這壽仙宮心思難安,忽一想起這幾日發生之事,還有她最想忘記,卻怎麽也無法忘記的取心治病的事,不聽身邊侍女小柔的勸說,見其出手硬要阻攔,拼着剛恢複的些許力氣,和叫來殿外伺候的人見其制住,跟着快步前去正堂。
黃妃剛來到殿門外,未聽見殿內打鬥聲,剛想要松口氣,不想正聽得兄長黃飛虎言說,道:“即從遵命,末将不得不細細實陳。天子自從納了蘇護之女,朝中日漸慌亂,元配姜後無辜冤死,殺子絕倫,逼得東伯侯姜恒楚掀起叛亂,匡諸侯入朝閣,想要斬草除根,屠戮大臣,廣造殘暴之行,令朝中死傷大臣不可數,大興土木致使人死,日前鹿臺之上的數十死狐,聽得妲己召喚,化作仙人前來赴宴,被皇叔比幹看破,末将命人跟随尋着洞穴,将其燒死殆盡,惹得蘇妲己懷恨,竟捏造出需人心做藥引,方能醫治的病症,使得比幹被挖心慘死街市(引自原文)。”
“大哥。”黃妃難以相信,明明正直不屈的兄長,在這大殿之上,竟能編造出如此謊言,心中一急顧不得身份,出言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只手捂着胸口,眼中含淚,看着黑面的聞太師,道:“皇叔比幹的心,所救之人是我,。”
“芸兒,你,唉!”黃飛虎見黃妃将此事攬下,只得無奈嘆息道。
聞仲見黃飛虎如此,心中已知此事該是真的,但黃芸算是她看着長大,性子如何他心中有數,若不是入了圈套,就是性情大變的大王所為,放出威壓席上黃妃,卻不想還未開口問話,就見着被大王護在身後的蘇妲己,閃身自纣王身後而出,伸開手臂擋在黃妃身前,慘白臉龐的開口,道:“太師,黃妃該是睡昏了頭,武成王所說有關妲己之事,我都一一認下,如今朝中人心惶惶,再經不得牽扯良多,還請太師處置了我,先安民心為上。”
因着出宮迎聞仲,纣王難得束發帶上金冠,一身黑底紅色包邊的朝服,顯得人精神十足,儀表堂堂,魁梧奇偉,只因為與太師一陣亂鬥,使得金冠掉落,披散的頭發,怒目微瞪,有萬夫莫敵之威風。
可如此的他,在見到妲己煞白的小臉,只想把人抱在懷中,任雨打風吹、天雷滾滾,也不能傷其絲毫,但她一雙美目看着聞仲,在說的是什麽,“妲己,不要鬧了,快來孤身邊,此事與你半分關系也無,皇叔那七竅玲珑心本就不是凡胎可有,取了切下一片,好生用藥将其再放回去,雖會使其身子容易疲累,卻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只他不聽孤将話說完,就奪了利劍剖腹取心,還轉眼就沒了人影,才落得死于街市之間。”
“胡鬧!心主人血脈,取出至多片刻即死,是誰這般糊弄大王。”聞仲怒極所言,卻不見纣王面露怯色,雖恨不得出手弑君,卻想着商朝百年基業,其兄弟也無能擔重責之人,只得壓下心中火氣,不去看惹人生怒的纣王,深深看了蘇妲己一眼,對着衆臣說了幾句,就帶着人離開王宮,回去他太師府商議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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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妲己聞仲結盟約
聞仲見纣王毫無悔改之意的樣子,氣憤難忍揮袖帶着衆臣出宮,黃妃見着纣王眼中只有妲己,又想到兄長出殿前,看向她失望的眼神,心中酸楚難忍,也拘身施禮告退,由着蘇後吩咐殿外的侍女,将她送回自個兒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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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着無人的殿內,纣王伸手緊緊抓住蘇妲己的手臂,神情略有些瘋狂不解的,問道:“妲己,你為何要對太師說那番話,難道是覺得孤護不住你嗎!”
蘇妲己臉上帶着淺笑,只手撫上纣王微黑的面龐,身為高高在上的人間帝王,怎麽會對一個女人,用上如此多的心,她提議所做的事情,不說朝中反對者甚多,就是百姓也是怨聲載道,為何這個人,還是這麽的堅持,好似只要她想,這個男人頂着萬難也要做。眼睛快速在殿內看了一圈,因她早得知消息,而私下命人好生打掃過,之前的龍書案灰塵堆砌,成山的竹簡四散在地,若是沒有妹婿的提點,她此時該是心中歡喜,雖對寵愛她的纣王有些許的愧疚之心,但總歸未曾情根深種,想個法子試探下纣王,看他可是只看重皮囊,想必就能斬斷情絲。
纣王看着妲己的情意,讓他心中很是歡喜,但卻還是沒忘了之前之事,開口繼續追問。
“大王,我如此做并非你所想那般,實是看到聽到朝臣的話,讓妲己自問無臉茍活于世,若早知我的任性而為,使得如今朝堂百姓,對大王您謾罵心寒,還不如當日被爹爹一劍刺死的好,總好過來了朝歌,拖累大王惹得民怨四起。”似是說到傷心處,蘇妲己埋頭在纣王胸前,低聲抽泣。
見着心上之人哭泣,纣王早就沒了怨憤,只心疼抱進懷中美人,輕聲安慰道:“妲己無需如此做想,孤為大商之主,想如何就如何,可惜聞仲那老匹夫修為頗高,與朝中武将都私交甚好,不然就他膽敢辱罵孤王之事,就該讓人抓了他,嘗嘗炮烙和虿盆之刑,看他可還會如此不識尊卑。”
妲己自纣王懷中稍一側臉,露出她毫無淚痕的面容,眉頭緊皺似是頗有惹她困惑的事,不過聽着耳邊纣王的輕聲哄說,只好回神敷衍幾句,兩人不過片刻就情到濃時,纣王手上用力将人橫抱起,大笑着将人抱回壽仙宮中。
壽仙宮寝殿內,纣王不時發出低吼喘息聲,不時也會有女子的尖叫,可一木牆之隔的前殿,本該在後殿的蘇妲己,卻端坐在矮榻上,絲毫不被影響,笑着和玉容,親熱的說話。
“三妹,你總算是能幻化人形,那申公豹也不是毫無用處。”僅着紅色內衫,笑看着身旁之人,歡喜的說道。
那玉容聽蘇妲己如此喚她,笑着擡手用長袖遮了下臉,再露出的面容,雖還是比不得蘇妲己的絕色,卻自有一股子溫婉娴靜氣質,只是一開口卻損了氣質,怒目微瞪,道:“姐姐,這些日子可将我悶壞了,那姜子牙實在不為人子,我從未害過一人,他卻只因我是修行妖精,就出手狠辣,竟用三味真火将我燒回原形。”
蘇妲己聽三妹抱怨,面色也甚是難看,本想開口附和,卻在想到一事時,安撫的輕拍玉石琵琶精的一雙玉手,輕嘆口氣說道:“唉,那姜子牙此舉,雖将你燒回原形,毀了你近千年的修行,可不定是壞事,只是姐姐心急,聽了申公豹之言,讓你這麽快的恢複人身,卻可能是害了你。”
在冰冷刺骨,寒風瑟瑟的高臺頂待了兩年,本就心性單純的玉石琵琶精,卻是在聽雞雉精煩悶唠叨,知曉了不少凡人事,只是對姜子牙壞了她修行的事,心存怨憤惱怒,但因知大姐對其庇護關心,還是壓下心中不喜,面露不解的問道:“大姐此話何解?”
此事事關重大,狐妖也是折損大半修為,動用秘法才在能知道,此時若真開口說,不定天罰會将兩人毀個幹淨,蘇妲己一臉為難,喃喃道:“這,此事事關重大,姐姐實不能洩露天機,若不然不等日後,眼下我兩人就性命不保。”
玉石琵琶聽這話,心中更是好奇萬分,但因她懂事非常,又對大姐多年庇護心中尊敬,自不願多說為難她的話,就不多做細問,只轉開話說道:“如此妹妹就不多問,只是如今我已能幻化人形,前事也就無需多提,只那姜子牙毀我修行之仇,我定是要報的。”
自見着玉石琵琶精如此早能化形,與青狐對她所說不同,又感覺的出玉石琵琶精身上的些許仙氣,就知曉該是女娲娘娘見她許久不見動作,才讓三妹前來提點她,但蝼蟻茍且偷生,她千年修行的妖精,怎麽會甘願求死。
更何況今日又試探出,那帝辛果然沒了理智之說,她如今還想暫保一時殷商平安,定是先要留住有用之身,蘇妲己心中想着後來結局,看着眼前并非妖獸化形,心性良善卻被她連累的三妹,實不願她最後真落得冤死下場,可如今她自己都自顧不暇,況且毀其修行,本就比身死更讓人心生怨恨,此事勸無可勸,只念起性命,還是先安撫說道:“如今那姜子牙已不在朝中,姐姐雖位居後位,卻也是鞭長莫及,不若你先回軒轅墳,我妹婿青狐原有天狐血脈,如今因修為略有小成,已能曉通些許天意,你不如先去詢問一番,得其指點再行報仇之事。”
玉石琵琶知曉大姐擔心,況且她這兩年在引仙臺上,卻曾得無名之人念說道經講說俗世,心智早已并非從前那般,遇事先行思量卻知曉,本想再說些閑話,卻聽見後殿聲音漸歇,想着她今日還不會離開,就看了眼後殿,無聲點頭化作妖風離開。
送玉石琵琶精離開,蘇妲己起身進到後殿,看着赤身*的帝辛,和床上狼藉一片,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就被其收起,只用術法将人清洗幹淨扔與地上,再将床上所有盡數換掉,才将人用錦被裹了嚴實放于床內側,她則另尋一被蓋與身上,不大一會兒就熟睡過去。
只蘇妲己這一閉眼,并未睡下許久,聽得聞太師帶衆臣天未亮就入宮,起身看着似要醒來的帝辛,揮推入殿禀報侍女,轉身吐出迷煙讓其沉沉睡去,自個兒起身穿戴整齊,命人借大王之命,只請聞仲偏殿等候,蘇妲己着人守在寝殿外,自己帶了侍女宮奴出了壽仙宮,去到正堂偏殿一會聞仲。
初一踏進偏殿,見到的就是聞仲閉目端坐幾案後,似是聽見腳步聲不對,睜開眼看到來人是蘇妲己時,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總歸是老臣,雖是心中疑惑蘇後此舉為何,但她如今總歸還是王後,還是起身拱手對其施了半禮。
蘇妲己見他如此敷衍行禮,知曉其心中怨念頗深,只因着對殷商一片忠心,卻還是在侍奴前,給她留了一絲臉面。
而見聞仲如此,蘇妲己心中一喜,面帶淺笑的擡手讓其起身,出言命殿內衆伺候之人退下,念着時辰不早,那聞仲也是老狐貍,就直言說道:“太師,大王已不是曾經的大王了。”
剛跽做案後,還未來得及細想蘇妲己此番私召是為何意,就聽蘇妲己如此說,心思百轉卻不知其意,皺眉問道:“此言何意。”
蘇妲己見他果然也心存疑惑,并非只一心都怨她挑撥,心中雖喜面上卻收起笑顏,滿臉正色看着聞仲,道:“太師,你身為兩朝老臣,更身為大王之師,算的上看其長大,難道聽了朝中衆臣所言,心中不曾有絲毫疑惑?”
“有又如何,不就是你這妖女蠱惑,不怕說與你聽,今日我與衆臣前來,就是要讓大王廢了你王後之位。”聞仲見他竟被一女子一言所引,面上略有着惱,一臉不愉道。
蘇妲己搖頭,并不惱其出言不遜,柔聲繼續說道:“太師忠心為國,自然容不得大王被人說道,只是妲己也非心口開合,自大王前去女娲宮寫下詩文,大王就已非原來的他。”
說完這話,妲己又将他入了王宮後,所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對聞仲說了一遍,只是将那炮烙、虿盆之刑,算在了帝辛頭上,妲己認下因姜後不慈,她未曾出手搭救,只在事後見其慘死心生不忍,私下幫着求情才放走兩位皇子,一過一功雖不能相抵,卻也不用性命做賠。
此話說完,聞仲雖是不信,卻是聽聞宮中确曾有酒池肉林,所費甚多建起布置,卻因着蘇妲己氣憤所言,使其未曾被用。如此一來,若大王已非從前,為使朝中安穩,莫再讓大王做下孽障之事,蘇妲己定是要留上一留,只待聞仲求得仙法,使帝辛恢複本心,再處置狐媚的蘇妲己不遲。
兩人在偏殿一番密議,雖最後還是各懷心思,但也算立下盟約,蘇妲己見事宜說妥,就不再多留,只做賢良狀,說回去定勸得大王前去朝堂。
☆、33十策應八黃府亂
聞仲恭送走蘇後,低頭看着手上禀奏竹簡,重打開細看之下,發現其上所有,真是罄竹難書,此實非從前大王所能做之事,只是心中還存有些許期望,願想大王是被迷惑,如此斬殺媚後讒臣,卻或可使乾坤複明。
心存一線希望,聞仲合上竹簡,快步出了偏殿重返正堂,只想趁着大王未至,自幾位大夫口中詢問,那蘇後所言可有絲毫是真。
朝堂之上朝臣密議,回去壽仙宮的蘇妲己,聽得殿門外的宮侍禀說大王未醒,就吩咐衆人在外等候,她一人進去內殿叫人,免得大王未睡的舒心,拿他們責罵嚴打出氣。
壽仙宮衆奴,自蘇後前來再未死傷過人,雖見着宮中嚴刑,對王後心存戒備,卻也真心對其恭敬,只施禮領命等在殿外。
蘇妲己進去殿內,移步後殿大王安睡木榻旁,微微低頭看見的,就是帝辛緊皺的眉頭,見他被迷昏睡着都如此表情,知曉內情的蘇妲己,心中對其心智也暗暗佩服,只是可惜了身在劫中,就是你有傲人心智,卻也只能被聖人随意擺布。
低頭輕吐白霧,聞着香味的帝辛就自夢中醒來,乍一睜開眼睛,看到離他臉不過寸餘的絕色面孔,其眼中閃過惱怒之色,但卻未給他說話的時間,帝辛眼中的怒火就眨眼消失無蹤,再睜開眼睛裏面滿滿的都是癡迷柔情。
一聲低吼的“你,”後面也因手中冰冷的溫度,變成心疼的責備,“這清早天冷的緊,你怎的起身了。”
蘇妲己見其未發一言,又變成這般模樣,心中因他的柔情,生出的一絲情意,因此而被快刀斬斷,知曉還能控制他些許,就搖頭柔聲說道:“妲己無事,是前殿來人說,朝中大臣悉數都至,想要求見大王。”
□上身坐起的帝辛,聽愛後大清早就說惱人的話,擡手一揮長袖,虛握手扶額,一臉厭煩之色,說道:“莫說了,定是見太師回來,那些朝臣就覺得有了靠山,這般早就來鬧人。”
妲己見着大王似是頭疼,伸手在其太陽穴處輕揉,聲音帶着些許擔憂,輕聲溫柔說道:“雖是如此,但他們也是一片忠心,您就早些去了吧,這般他們也不好拿臣妾說事,若不然妲己只得一死以全大王仁義。”
帝辛聽完這話,心中生出片刻猶豫,又覺得被輕揉着的太陽穴處,一陣陣清涼入其腦中,使得他頭難得清明,顧不得多言說,只轉頭深深看了妲己一眼,就起身拿起床頭放着的朝服,邊走邊穿向殿外走去,出去殿外衆侍奴見大王如此,忙上前幫其穿戴,不過片刻就到正堂外。
而看着大王出去殿外,蘇妲己低頭看着手上的焦黑,只在掌心處還留有一片黃紙,低頭輕吹口氣,那片黃紙被垂落地上,她一雙手複又變得白嫩,絲毫看不出原來曾一片焦黑。
看着地上的黃紙碎屑,蘇妲己面露苦笑,低聲自語道:“青狐所給之物确實厲害,可若每次用法力催動,都會将我灼傷至此,倒真是讓人心中有些害怕。”
前去朝堂的帝辛,不知蘇妲己用何法子使其能恢複神智,但想他走前所見那蒼白的臉,想也該不容易,只是讓他還來不及多想,眼看着就要到正殿,腦中又是一陣暈眩,再被迷惑心智前,他只來及想下次定要帶着蘇妲己在身邊。
急促的腳步一頓,使其身後緊跟的侍奴差點撞上,唯恐這般亂騰惹得大王惱怒,忙分立兩旁站好,不想未曾聽見大王訓斥,卻聽其語帶困惑,低聲呢喃道:“咦,我不是在于愛後說話,怎麽一眨眼就來了正殿外?”
只是卻不等他想通,就聽見殿外站着的宮侍揚聲唱說,“大王駕到。”
纣王見此也不好退去,只得甩袖進去殿內,自顧走到龍書案後,聽衆臣拱手見禮,擡手命起。
聞仲自大王進來殿內,眼睛就未曾移開片刻,用其天生三眼,對着大王仔細看過,只見其原本耀眼的金芒,如今被一團黑色濃霧包裹,只偶爾能閃過一絲微弱的金光,讓其知曉他乃是真王,如此看來那蘇妲己所言,卻也有幾分是真。
只是此番事有輕重,更可況殿內如此多人,若聞仲施法恐惹得朝中慌亂,他只得不提此事,只将手上竹簡呈上,見大王只看幾行就面露不悅,上前一步好言勸說道:“大王,老臣此番去北海平定叛亂,一路回朝所見百姓甚苦,竹簡所書若大王不能全應下,不若先行其中幾事,如此也好先安民心。”
朝臣只等着太師厲言,卻不想還未言說,就先弱下陣來,大夫孫容面露驚詫,看着聞太師蹙眉痛心,道:“聞太師,你如此可讓我等如何自處,卻是要逼死咱們嗎?”
纣王見惹他心煩之人,被朝中衆臣怒目而視,心情卻是好了不少,看着聞仲也無惱色,手指輕點鋪在龍書案上的竹簡,笑說道:“如此才是忠臣之士,廢炮烙填虿盆可行,那酒池肉林雖建成,其中卻并無酒肉之物,爾等若願多費工夫,孤王也不多阻做阻攔。七*件陳策:開倉廪、招安東南、訪遺賢于山澤,孤王也都應了。只鹿臺費工甚多,拆之恐耗費錢糧;王後賢良淑德,昨日你等也見到她非外界所傳,此兩件事無需再議。勘佞臣,斬費仲尤渾,此事。”
本見太師弱陣,心中暗喜的費仲尤渾,見大王對二人之事面有豫色,忙再顧不得可否兩人上前,費仲先行開口,面露悲色道:“大王,臣一心聽命施為,您可不能如此待臣等,若不然朝臣可還能聽其吩咐。”
“這,唉!”纣王一心說保下兩人之言,卻只因頭陣陣抽疼,只嘆氣扶額強忍。
聞仲不識兩人,聽其似是要庇護費仲尤渾,問道:“員官是何人?”
費仲尤渾二人,見太師以退為進,使得大王應下大半陳說之事,哪裏還敢小看奚落他,只面露恭敬,拱手施以全禮,起身後谄媚回道:“卑職費仲,身旁之人既是尤渾。”
“哦,既然你二人既是費仲尤渾,此次上殿可有話說。”聞仲見二人,就知其不是衆臣,只見陛下猶豫,心中深記昨晚來人提點,雖是冷着一張臉,卻還是對其問道。
費仲見聞仲肯聽人言,忙開口說道:“太師雖位極人臣,卻不按國體,本參王後,非臣所為,我等同朝為官,你卻進言殺我等,非法也。如此非臣非法只說,有何臉面說我等,更遑論太師所言,多是道聽途說而來,如此更是不該張之于口,不過我等也不是小性之人,若太師收回此陳事,我們還是朝中同好。”
此番颠倒黑白之言,聽得聞仲怒火中燒,一時未能收住手,只将說話的費仲,伸手一拳,将人打下丹墀,面門青腫,“費仲巧言惑主,真氣殺我聞仲!”
尤渾見太師膽敢在朝堂之上動手,他與費仲休戚相關,面露怒容上前,上前之言,道:“太師當殿毀打大臣,非打費仲,即打陛下,行如此不敬之事,實在讓人着惱。”
聞仲只因聽得師兄提點,清早又得蘇妲己一番話,自是無法随口而言,但既已出手,再收又有何用,更遑論大王應下事多,只餘下兩件他心中也有思量,如此哪裏還願留守顧及,只上前用上蠻力,将兩人打得求饒連連,看着架勢似大王不開口,卻要将費仲尤渾兩人打死。
纣王強忍頭痛,只快要聽不見費仲尤渾求饒聲,這才忍下此痛,命聞仲住手,看兩人殿下模樣凄慘,對聞仲責斥幾句,命執殿之官将人擡出王宮,送回府上安養,斬殺之事再不需提。
此話說完,纣王再不願多看殿中朝臣,只帶着宮侍步出殿外,想着今早妲己的素手安撫,腳下的步子更快了幾分。
留下殿內衆臣,好似看了一場鬧劇,對着如此陌生的太師,實不知該喜該愁,只看着太師等其示下。
聞仲一番發洩,心中平靜許多,想着大王所應下之事,未免留下日久後患越重,只與衆臣分說可行的事,衆臣深受其中苦難,見大王應下自欣喜領命,不一會兒就各自領了事,想着朝堂不是他等久留之地,就各自散去。
武成王黃飛虎,因黃妃之事,在朝中威信有失,雖也想與太師訴訴苦水,卻見他面色有異,腳步匆匆,實在不好出言阻攔,只也快步回去府中。
心中煩悶之事良多,讓黃飛虎整日心思甚重,自回府下馬進去府內,就獨自埋頭向着簡舍(書房)走去,行至一處小院時,聽見裏面傳出陣陣,奇特唱腔的曲子,黃飛虎不自知的被歌聲引了過去。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豪情還剩 一襟晚照。”
“此曲怪異,名為何?”
喜妹邊掃着院子,邊心情甚好的哼唱曲子,不想只有她的院中,竟冒出一男聲,将她吓了一跳,只來得及看一眼來人,竟就被吓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沒想到入V,可是這個文要寫實在太長,怕自己什麽時候沒了興致,所以想想還是鞭策一下,入V給自己也給親們一個保障,如果有喜歡的親請繼續支持,謝謝!當然長評換積分看文,這個也是可以的哦!
☆、34執念是罪王爸來
一間大而精致的屋子,裏面所擺之物,無不是精巧富貴的,只那雕花矮木床上所躺之女子,模樣看着很是俊俏可人,但身上半舊的衣裳,卻如何也不似此間屋子的主人。
但床邊卻又一頭挽丫髻,模樣只能算秀氣的女子,在旁小心伺候着,所穿衣裳比着床上所躺之人略新,如此讓其身份更是莫測。
就在那婢女模樣的女子,用銅盆幫其剛剛擦洗完臉,就聽見門外有人說,“柳疾醫這邊請,今日真是勞煩你了,請。”
“不妨事。”一聲音略顯蒼老的男聲,說道。
兩人一番相讓,黃飛虎就将人引進房中,那被稱作柳疾醫的老者,落後半步跟着入內,所見就是木榻上那容顏俏麗,卻似是婢女之流的喜妹。
眉頭微皺,滿臉疑惑的看向武成王,小小婢女如何勞動他出面請醫者,柳疾醫目光毫不遮掩,黃飛虎身為練武之人,自然将其面上的疑惑看在眼中,哭笑不得的搖頭,說道:“柳疾醫切莫誤會,是我偶然聽見這小丫頭唱曲,其所唱與平日所聽不同,好奇之下才上前一問,不成想人竟被吓暈了過去,這不沒法子,只得将人移來此處,恐鬧的家宅不安。”
這高門府第後宅雜事繁多,柳疾醫身為醫者,也未曾少見事端,仔細看了床上之人一眼,見着她面容俏麗,想也是動了歪心思的,只看着武成王臉上的無奈,似是對這女子動情卻不自知。
他不是牽線紅繩,不願過多牽扯黃府內事,有着心中所猜,也就不再開口多問,只點點頭上前為人診脈。
本就是國醫聖手,不過片刻就知曉女子病症,只起身對着黃飛虎施一禮,對其言說道:“此女并非重症,只因腹中饑餓,使其被武成王一吓,才會暈厥過去,不過不需服藥,只等其醒來多吃些湯水補補生氣即可。”
黃飛虎聽其此言,心中卻甚是好奇,但卻不好在外人面前多露,就拱手謝過,賞了些貝幣和吃食,就親自将其送出府去。
喜妹本就不是大病,被那丫鬟用水擦洗時就已回神,聽着疾醫離開,她就睜開眼睛,見着屋內無人,就忙起身離開,之前被黃飛虎撞倒,說了那麽幾句話,傳到黃賈氏耳中,就讓她整整三日未得能入口的吃食,若非她本是妖身,如今想必早就餓死了。
如今黃飛虎已知此事,她哪裏還願意苦着自己,只想快些回去後院居處,讓侄女玉兒拿些吃食讓她飽食一頓。
黃飛虎與那婢女回來屋內,見着的就是空空的木榻,其上亂了的被褥和錦被,都被重新整理疊放好。
想着剛送人出去,柳疾醫所說的話,那喜妹該是有些日子未進米糧,只這黃府內吃食不缺,黃飛虎誤會柳疾醫提點,只覺得是府中苛責待人,面露怒容沉聲對着素娥問道:“你可識得之前那婢女是誰?”
“這,”素娥在老爺身邊伺候多年,對其自是恭敬非常,是不敢撒謊欺騙,只是此事事關夫人,她實在不好開口多言。
聽出素娥的猶豫,黃飛虎猜想其定是知道什麽,心中實在惱怒的厲害,厲聲責問道:“怎麽,府中可還有本王不能知道的事?快些與我道來。”
素娥被黃飛虎一吓,吓得跪于地上,磕頭回禀道:“還請老爺息怒,那喜妹奴婢确實知曉,她自幼喪母,父親因城外亂事,被誣害了性命,喜妹無力安葬其父,只得在集市上賣身葬父,夫人心慈将其買來府中的。”
“哦,既然是夫人帶進來的,府裏該是不敢苛責她才是,這餓得都快沒命了是何緣由?”讓人知曉府上竟差點餓死人,黃府的臉面何存,黃飛虎氣憤問道。
素娥被老爺怒目瞪着,早就慌了神,哪裏還知道遮掩,忙直言禀說道:“這事,卻還與老爺有關,夫人聽下人禀報,說她故意沖撞老爺,惹您對其上心,所,所以才讓其打掃無人住的院子,吃食也暗中吩咐廚房不用做她的份。”
黃飛虎聽完素娥的話,怒火中燒,憤而握拳砸與幾案上,讓厚實的案面四散毀壞,“妒婦,蠢婦,本王要休了她!”
話一說完,就怒氣沖沖要出去,只是快要走出屋外時,又對着素娥吩咐,做些補身的羹湯和飯食送去給喜妹,才出去向正房過去。
素娥見老爺離開,眼中無神的直身跪坐,久久起不來身。
“妹妹,這次姐姐欠你一個情,日後若你有鐘情之人,姐姐定不會袖手旁觀。”
素娥聽着耳邊這熟悉的溫柔輕語,心中實在不解,只似是喃喃自語,道:“值得嗎?”
“值得,自家中遭禍被他救下,我就在心中立下誓言,此生非君不嫁,可不想夫人竟看穿我心思,将我要去她身邊伺候,只要老爺前去正房,就将我遠遠打發出去,可如此她還嫌不夠,竟要将我嫁去城外莊上的賴信,我怎麽能讓她如願。”
素娥看着姐姐瘋狂的臉,知道再多的勸說也無用,只閉口不再多言,勸其早早回去,她也好靜一靜。
被素娥叫做姐姐的人離開,手用力捂着肚子的喜妹,見此處再無可聽之事,也忙化作青煙閃身離開。
府內因着黃飛虎滿臉怒色,人人心中惶恐不安,只後偏院婢女落梅的居處,本連走路都顫巍巍的喜妹,關門在屋裏抱着臉大的海碗,“稀裏嘩啦”毫無形象的吃着清湯面。
王瑤看着餓狼架勢的胡喜媚,見碗裏細如發絲的面條,眼看着往下消失,只在一邊端着米湯,一臉着急的勸說其慢些。
但餓了三天的妖,不是那麽容易住口的,只待她吃下三碗湯面,才歇口氣的接過王瑤手上的米湯,小口小口的喝着。
讓在旁看着總算松了口氣的王瑤,對其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真不是你如何想的,明明懂得術法,只等那疾醫前來蒙混過去就好,怎麽偏要如此糟踐自己,若非每日還喝些甜的湯水,你就是修行略有成的妖,定也早就餓的顯出原形。”
胡喜媚聽着侄女的唠叨,心中并不着惱,知道她是關心自己,每日早早起來,就只為給她調一碗濃淡适宜的蜂蜜水,她腰間的破舊荷包裏,卻也每日都換新的甜水,如此只讓她心中暖暖的。
喝下最後一口米湯,胡喜媚面露溫柔淺笑,安撫王瑤說道:“知曉你擔心二姨,只是既然想要隐藏本身,挑撥他們自相殘殺,那麽定不能留下絲毫把柄,如此哪怕最後他們真沒了性命,若有福分入那封神榜中,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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