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被開除了

面對阚羽的笑容,男侍應怔住了。

阚羽見男侍應沒有反應,再次喊了他一次,男侍應這才回過神,在走廊昏暗的光線下,臉蛋紅紅的,躲閃着阚羽的視線,慌忙說:“這這……不好吧……我我才剛來……”

見着他這青澀的反應,阚羽了然,這群變态估計就是覺得欺負老實人覺得很新鮮吧?

這下子阚羽更覺得要幫這個剛出社會的男大學生了,不然就憑着這男侍應跟人說話還不敢對視說話吞吞吐吐的羞澀表現,肯定會被這群變态欺負得渣都不剩了。

阚羽屬實誤會了,男侍應并沒有害羞得跟人說兩句都不敢的地步,純粹是阚羽打量的目光太過明顯,而且阚羽本就是本書長得數一數二長得好看的人,笑起來褪去了幾分豔麗的氣焰,多幾分陽光照射的感覺,如直視陽光一樣,任何人都不敢直視。

“行了,就交給我吧。別的你別管了。”阚羽不由分說,伸手從他手裏接過托盤,男侍應一頓無措,阚羽只揮揮手,對他說:“行了你去忙別的事情吧……”說到這裏,阚羽居然還能想起自己的本職工作是門童專門泊車的,自己擅離職守豈不是增加了同事的負擔,幹脆吩咐他:“要是你沒找到事情做,就去門口幫我泊車吧。行了別說了,快去吧。”

男侍應的表情明顯很疑惑,但是阚羽不跟他多說了,吩咐他趕緊走,接着扭動門把進去包廂。

他的臉上立即堆上了笑容,瞬間環視包廂裏的一切,将一切擺設和人都記在心裏,盤算着待會要是出現最壞的情況怎麽脫身。

包廂裏是迷幻的燈光,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煙味,裏面的人不止是阚羽在門口見到的那幾位,還多了幾個生面孔的男人,一個個都穿着襯衫扯開領口,大刺刺地坐在真皮軟沙發上,他們身邊還有幾個穿着清爽的漂亮女人。此時他們幾個人不知道正在聊什麽,而閻冰焰則坐在那個羅總旁邊,正在跟羅總說着什麽,羅總似乎無意跟他談這些,一感覺到包廂門被推開就擡頭看去,視線頓時落在了阚羽身上。

見羅總的目光落在門口進來的人身上一動不動,原本漫不經心的閻冰焰的視線也跟随過去,見到阚羽,頓時一怔。

阚羽一進門,就意識到有不少視線聚焦在自己身上,他立即就察覺到了那羅總的視線多少有點黏糊了,還有閻冰焰的視線也聚焦在他身上。

他本想的是平靜地放下酒後就離開,可是天不遂願,正當他要放下酒時,那羅總卻開口發話。

“把酒端到這邊來吧。”

阚羽正要放下的手一頓,朝那邊看去,只見暧昧的光線中那些視線一直聚焦在他身上,他想了想,還是保持着警惕将酒端過去,将幾瓶昂貴的酒擺在他們面前,閻冰焰則一直盯着他不語,臉色隐沒在暗色裏,眼神隐約不悅。

“客人這是您的酒。”阚羽将酒瓶放下後,便要拿着托盤離開,羅總似乎把他這種快速撤退當成了羞澀,跟逗他似的說:“幫我們把酒打開呀,你新來的?不要緊張,我們又不是什麽壞人。”

不是壞人才奇怪了,阚羽心裏吐槽着。

閻冰焰對于羅總的話語并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盯着阚羽。于是阚羽又将幾瓶酒給開了,接着羅總又要求他倒進酒杯裏。

“倒酒呀,以後來的客人可不會這麽細心地教你了。”羅總見他開了酒又說了新的要求。

閻冰焰這時也開口了。

“給羅總倒酒吧。你不是侍應嗎?”視線一直落在阚羽身上,只是這話多少有點諷刺剛剛阚羽說自己在工作的話語。

阚羽冷笑一下,沒說話,擺好酒杯,一一倒酒。

羅總見着他的無意中的笑容有些晃神,但見閻冰焰一直沒有說話,而且剛才似乎也沒有說出這男侍應是他的誰,再加上剛剛閻冰焰的幫腔。恰好又是這門童進來送酒,而且在這高級會所有多少貓膩,他們這些老油條誰不知道,自然就将阚羽認為是閻冰焰送來給他談生意的禮物了。

阚羽倒酒時,羅總盯着他卻說:“高級名酒可不是這麽倒的……這麽倒是不好喝的。”

阚羽上輩子沒有多少喝名酒的經驗,倒酒的動作停頓,反應性地“啊?”了一聲,看了看酒杯裏的名酒,想着這倒酒還有什麽技巧不成?

“就是那樣……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嗎?”

阚羽蹙眉,想了下會所裏的培訓是否真的有這一項培訓,又覺得自己是門童進來的自然接觸不到這一類培訓了。

在阚羽有些疑惑時,羅總卻伸手摸上了他的手背,一邊淳淳誘導:“沒關系,我來教你,很簡單的。以後你也可以給別的客人倒酒。”

手背上傳來粗糙的質感,阚羽的皮膚立即起了雞皮疙瘩,大腦還沒思考,身體先做出了反應,反應性地撥開那雙油手,不曾想動作太大還帶翻了酒杯,那杯酒潑到了羅總的□□上,頓時濕潤了一片,形成一種尴尬的形狀。

有人見到,立即說:“哎呀羅總!還不快給羅總拿紙巾!你這侍應怎麽回事啊?!”

阚羽看了眼對方的濕潤的褲子,淡淡地說了句:“不好意思。”語氣中卻毫無對不起的意思,順手從桌子上抽出了兩張紙巾遞給羅總。

“你這人!”

“行了。”羅總卻阻止了旁人的指責,輕描淡寫地說:“沒事,擦一下就好了。”卻沒接過阚羽的紙巾,而阚羽也保持着遞紙巾的姿勢。羅總盯着他只好再重複一次:“拿紙巾擦幹就行了。”

阚羽微微笑,笑容在迷幻的光線下顯得惑人,卻在衆人沒察覺之時,另一只手悄悄摸上了酒瓶子。

“這種事還是您自己親自擦吧。”阚羽保持着遞紙巾的姿勢。

羅總有些不高興了,覺得阚羽這是不識相,“你這樣會讓客人不高興的……”說着,他便靠近阚羽,迎面而來還帶着一股酒氣,一只手就要像原書那樣搭上阚羽的肩膀,另一只手順勢摟上他的腰,直至把他逼到角落裏去……

原以為會看到阚羽驚慌失措的樣子,卻沒想到阚羽根本一動不動,直到羅總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時,阚羽摸着酒瓶子就要舉起來,卻沒舉起來,他蹙眉,定眼一看,卻對上了閻冰焰那雙深邃而漆黑的雙眸。

在衆人起哄并沒有察覺到阚羽摸上酒瓶子的舉動時,閻冰焰就觀察到他這個舉動,此時他正壓阚羽的手,不讓他亂來,似乎看穿他全部舉動似的不屑冷笑。

阚羽深感劇情是無法逆轉了,畢竟自己這麽循規蹈矩都會被變态調戲,面對命運的不公,他決定還是要抗争!

“你老實點……”

閻冰焰說着話,掃過了羅總要摟上阚羽腰的那只手,眸中閃過一絲不悅,又說着:“羅總,這裏不太好……”

果然!果然是這句話!

阚羽不禁回想剛剛說文的小黑屋情節,想到閻冰焰給了男侍應希望實則将是拉皮條的人,臉色一黑,還沒等閻冰焰說完,心裏已經将閻冰焰跟羅總歸為一類人,直接一腿踢向了色迷心竅的羅總最薄弱的部位!

羅總吃痛,忙着往後撤,阚羽毫不留情地又是将他往閻冰焰身上推去!

閻冰焰蹙眉,自然不想接觸羅總,但只能接住他,卻放開了阚羽的手,阚羽接着拿起酒瓶子作勢要敲羅總的腦殼,吓得羅總連連後退,但是阚羽卻将酒潑了他一臉,羅總不小心吸進去鼻子裏,震天動地地咳嗽起來。

阚羽看着開了瓶蓋的酒灑出來,也愣了下,但見閻冰焰朝着自己抓過來,下意識地直接兜頭兜臉地朝着閻冰焰的砸去,偏偏他還控制着力道……

包廂裏原本看熱鬧的人頓時都開始慌亂起來……

正當一團亂時,包廂門被打開了,是那個年輕的男侍應帶着值班經理過來了,值班經理還喘着氣,顯然是被男侍應拉過來了。

見到阚羽将羅總吓得後退,面無表情地拿着酒瓶子對着閻冰焰的臉的情景,值班經理也癡了,最後還是他從阚羽的手裏奪下的酒瓶子。

值班經理對着衆人連連賠不是,拉着阚羽也要給他們道歉,但是阚羽不為所動,冷冷地看着羅總,那視線威懾十足,再加上那剛才阚羽真的用酒瓶子敲了幾下他的腦袋,那幾下實在得很,威懾力十足,此時他的心情還有些驚魂未定。

倒是閻冰焰一只大手捂着俊臉,久久未能說話,好一會才挪開手露出眼睛,深邃的眼神鎖在阚羽身上,漆黑的眸子裏翻騰着巨大的風浪,然而阚羽根本不放心上。

這不是他認識的阚羽,平時只要他發話,阚羽就算發脾氣也不敢這麽放肆地對他。

值班經理閻冰焰捂着半張臉,于是對閻冰焰連連道歉,“……實在抱歉閻總,他是新來的,不懂事得罪了你,如果你哪裏受傷了我們會負責的……”

一旁的阚羽眼睛掃過閻冰焰,輕飄飄地說:“哪裏受傷了?我下手很有分寸的,我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根本沒有任何事。”

聽阚羽理直氣壯的聲音,閻冰焰發出一聲冷笑,眼睛死死地盯着阚羽,但也不肯挪開大手,露出下半張臉。

因為他的鼻梁現在隐隐作痛,恐怕早就淤青一片了。他怎麽也不肯将這幅模樣展現在衆人面前,不過他是以為阚羽是故意下手挑釁這樣說的。

他倒是誤會了阚羽,阚羽拿着酒瓶敲他的臉時,力道控制了,只是沒預測到閻冰焰的鼻梁高挺得過分,所以一下子就沖擊到他的鼻子,導致閻冰焰捂住了鼻子,但偏偏閻冰焰是個要自尊的人又不喊痛,只是死盯着他,阚羽還以為閻冰焰只是在恐吓自己,根本沒想到自己剛才那一下給閻冰焰的鼻子來了一下傷害。

所以現在阚羽純粹是覺得閻冰焰拉皮條不成,現在惱羞成怒地瞪着自己,這完全是沒有道理的,明明他才差點就成為受害者了。

所以他立即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正所謂不能輸掉氣勢!

阚羽長得一雙杏眼,瞪圓了眼反而像是炸毛的貓,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反而添了點虎頭虎腦的可愛,引得閻冰焰不忍失笑。

旁邊的值班經理見着這兩人“眉來眼去”,倒不像是打了一架的感覺,不禁也懷疑剛剛阚羽那纖細的手拎着酒瓶子是不是某種奇怪的coser來着……

最後,因他确實沒給羅總等人造成實質性傷害,還有陳姐的說情以及閻冰焰的沉默,他只是被開除了,并沒有被追究任何責任。

不過面對這種結果,阚羽并不認,不過他也只能接受,對此他也只有一句話:“是他們意謀不軌,我是正當防衛。”

當然起不了任何作用,畢竟他惹了事情,會所是不能再留他了。

只是他走的時候,陳姐對此有些愧疚,并給他留了聯系方式,說是之後有合适的工作會找他。

阚羽對此點點頭,也沒抱多大希望。

總之,他上班三天之後就失業了。

目前的資産,除了一屁股賭債,還多欠了陳園丁陳叔兩百塊錢買單車。

阚羽一大早看着那輛二手單車,再看看天氣正好,多雲沒有太陽,幹脆物盡其用,騎着單車在花園裏溜達幾圈。

突然,他停下來,擡頭看向樓上二樓正對的二樓露臺,那裏的窗簾有些匆忙地拉上遮擋,動作盡是被抓包的意味。

“阚餘年!阚餘年!”阚羽喊了幾聲,阚餘年才無奈地出現在露臺上,望着阚羽,他簡單地穿着一件白色襯衫下身是一條簡單的西褲,皮膚是常年不見太陽的雪白,眸子是淡淡的琥鉑色,光芒流轉,晶瑩剔透,更襯得他整個人恍惚要透明得仿佛要飛走。

阚羽露出笑容,宛如陽光直射心門,照得他無法抗拒甚至無處躲閃,只能在他散發的光芒現下直愣愣地站着。

阚羽大聲地對他說:“阚餘年一起下來騎單車吧!你也看了很久吧?來吧,我們一起騎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