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或許是沈銘的目光太露骨了,穆溪有點不好意思,擡手捂住的眼睛:“不要這樣盯着我看。”

沈銘坐了下來,把穆溪抱在自己的腿上,低頭親一親穆溪的臉頰:“那讓老公怎麽看你?”

除了在床上被沈銘逼迫的時候,平常情況下穆溪幾乎不會稱呼他老公什麽的。

穆溪手指沒能完全捂住他的雙眸,在沈銘懷裏坐了一會兒後,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體有所變化,沈銘性感喉結滾動幾下,看他的目光幽深,似乎有點動情了。

他靠在沈銘的肩膀上,過了一會兒才爬起來面對面坐他懷裏,認真去解沈銘的襯衫紐扣。

沈銘還是穿得很正式嚴肅的樣子,可以就這樣穿着去公司或者直接上談判桌和別人談判。

鎖骨旁邊兩枚紐扣解開之後,沈銘握住了穆溪的手:“好了,前天晚上剛做過,今天不能再繼續了。”

穆溪靠他胸膛上用發頂蹭他下巴。

沈銘被他這樣坐在懷裏撒嬌,真的有些按捺不住。但他清楚穆溪的身體狀況,穆溪不太承受得了沈銘恐怖的體力,隔三差五這樣做的話,穆溪過不了多久又會病恹恹的。

他把穆溪放到了床上,用軟綿綿的毯子裹住,不讓他從裏面掙出來作亂。

穆溪掙紮兩下沒有掙紮開,只好靠在沈銘的臂彎裏,無辜的擡頭去看他。

沈銘抱了他一會兒,才聽穆溪道:“前天我喂鳥的時候,有人和你搭讪,他對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嗯?”

穆溪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全都聽見了。”

沈銘道:“我和你結婚了,不會理會外面那些人。”

“那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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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真的?”

穆溪擡眸看他:“我在床上滿足不了你。”

沈銘捏了捏他的鼻梁:“你信他的話還是信老公的話?”

穆溪把他的手扒下來:“可是,我能感覺到。”

沈銘捂住他的眼睛讓他睡覺:“感覺到什麽?我們午睡一會兒,晚上去海邊散散步。你想不想潛泳?明天我們去潛泳。”

穆溪努力把沈銘的手扒開:“不太想。”

沈銘只好語氣溫和的去哄孩子:“沒有,我們性生活一直都很和諧。”

穆溪埋在他的臂彎裏,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沈銘知道他在吃醋,雖然已經明确的拒絕了那個搭讪的人,穆溪這個粘人的小醋包還是暗搓搓的在生氣,而且隐藏得很好,讓人猜不出來他醋了多久。

沈銘在穆溪額頭上親了一口:“真的生氣了?以後再也不理我了?”

穆溪看着冷冰冰的,就連一頭白金色的漂亮頭發都給人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

沈銘覺得房間有點熱了,見卧室窗戶居然開着,想起身過去關上,穆溪突然摟住了他的腰,不讓他離開這裏。

“我沒有打算離開,只是關一下窗戶。”沈銘只好抱着穆溪一起下來,帶他去窗邊把窗戶關上,“沐沐,我和你在一起,不僅僅是想和你發生關系,而是想和你好好的生活。”

在這方面,沈銘是有需求,但他明确的知道自己人生想要的是什麽,不會被下半身的欲望支配着走。

如果沈銘真的很看重這方面,以他的身份地位,在遇到穆溪之前,應該就是夜夜笙歌換着不同的人來陪伴了。

穆溪年齡小身體弱,沈銘把他當自己的伴侶而非炮友,對他自然憐惜,不會過度的占據,床上更不會為了滿足一己之私淩虐什麽的。

穆溪看着他的眼睛:“但是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可以開心一些。”

沈銘總是把穆溪的需求放在第一位,穆溪當然可以感受到。

但他對沈銘的喜歡絕對不會比沈銘的喜歡更少,只是穆溪沒有任何戀愛經驗,在這方面或許會遲鈍一些,兩人需要好好的溝通。

沈銘揉揉穆溪漂亮柔軟的頭發:“現在就足夠了。”

穆溪又粘人又喜歡他,已經滿足了沈銘的保護欲。沈銘雖然很少表露出來,也絕對不會承認,但他其實有點大男子主義,喜歡自己的伴侶依戀自己粘着自己。

性生活是很重要,卻沒有占據沈銘的全部。更何況,每次和穆溪發生關系的時候,只是看到穆溪這張好看到讓人神魂颠倒的臉露出崩潰或者失神的表情,沈銘心裏就會很滿足。

永遠不會有人能夠取代穆溪在他心裏的地位。

穆溪眼睫毛顫動了一下:“真的?”

“真的。”沈銘忍不住笑了,“寶寶,你真的太幼稚了。為什麽人前不會表現出這麽幼稚的一面?嗯?”

穆溪手指玩着他的衣服扣子不說話。

“還有,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吃醋的?當時為什麽不說?”

穆溪拒絕承認自己吃醋的事情,擡頭堵住了沈銘的唇,明明是他主動,但很快被沈銘的強勢反擊親得喘不過氣來,不僅唇瓣被咬得緋紅,腿也有點軟了。

穆溪紅着臉把他推開,自己下樓喝椰汁去了。

C市雖然很熱,但靠海還是很好玩的,傍晚時的天空特別漂亮,随手一拍都是很美的晚霞,不用修圖就有油畫一般的質感。

沈銘穿着沙灘褲和穆溪在海邊散步,随手拍下了很多穆溪的照片存在手機上,挑了最清晰的一張當成手機屏幕。

他沒有立刻帶着穆溪回去,婚後兩人一直都很忙,這段時間就當做是蜜月,雖然以後還會補真正的蜜月假期。

C市距離G市不算太遠,幾天後沈銘帶着穆溪去了G市。這邊主要購物什麽的,不過沈銘的分公司在這裏,正好視察一下。

穆溪對線下購物興趣不大,他更喜歡線上購物,收到後像拆盲盒一樣拆開,所以來到G市之後更多的是在酒店睡懶覺,偶爾出去逛逛書店什麽的。

不過何瑞乘也來了G市出差,聽說穆溪在這裏之後,晚上邀請他出來吃飯。

兩人定了一家能夠看到海景的餐廳,何瑞乘一見到穆溪之後就叽裏呱啦吐槽個沒完。

暑假的時候莫遠進了沈銘的公司實習,何瑞乘則進了另一家公司,他實習半個月之後才知道這家公司是許延華他舅舅開的。

“……這小子開學後就不常常在宿舍住,每次住宿舍都橫眉豎眼的挑毛病,就一暴發戶,老子看不慣他很久了。”

穆溪一邊慢慢的喝着紅茶,一邊安靜聽何瑞乘講話。

何瑞乘和許延華從開學的時候就不合,彼此看不慣對方,因為私下裏見面機會不多,倒沒有什麽大打出手的機會。

“這次他也在他舅的公司實習,我算是栽到了他的手裏。當着公司好多人的面,我被他當衆嘲諷過兩三次,如果不是為了一份實習證明,老子早就撂攤子走了。”

何瑞乘忿忿不平:“這次出差是一個公司前輩帶着我倆。許延華簡直有毒,他們兩個住星級酒店,讓我住最便宜的連早餐都不提供的賓館,晚上睡覺有蟑螂爬我臉上。”

穆溪想了一下:“今天的晚餐我買單好了。”

何瑞乘瞬間開心起來:“還是你對我好。不過,你怎麽突然染了發?這個顏色挺好看的,很快就開學了,開學後你會不會染回來?”

穆溪自己也沒有想好。

他感覺還不錯,再染回來還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學校對學生發色沒有任何要求,就算不染回來也沒有關系。

他輕輕搖頭:“可能不染回來了,等新的頭發長出來再說。”

穆溪的頭發會長很快,幾個月就會恢複原來的狀态。

何瑞乘簡直想拿起手機給他拍照:“學校那些妹子如果知道你染發了,不知道會激動成什麽樣子,你這樣看起來就像長着翅膀頭頂聖光的小天使。”

穆溪繼續喝茶:“太誇張了。”

“絕對沒有,可惜你不能全天候拿着鏡子欣賞你自己的美貌。”何瑞乘壓低了聲音,“難怪沈大佬為了讨你這個小美人的歡心把祁文然那個賤人弄翻車。祁文然黑料壓都壓不住,是他弄的吧?有人說是你的小姨季芳雯女神幫你出氣,但季女神和他一個公司,就算她想做,公司高層肯定攔着。”

關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穆溪不想過多關注。他和祁文然私下裏都沒有見過面,過去是有恩恩怨怨,可這些已經過去,他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和自己綁在一起。

這個時候何瑞乘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來電,他厭惡的皺了皺眉:“又是這傻逼。”

接聽之後,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何瑞乘從自己公文包裏翻了翻,翻出一個U盤,不耐煩的說了吃飯的地址,然後道:“你過來拿吧。”

挂斷電話後,何瑞乘道:“又是許延華,他來拿東西。G市有幾個混的不錯的學姐學長,我們倆等下要不要約着他們去酒吧喝酒?”

何瑞乘人脈廣闊,一入校就交了一大堆朋友,穆溪不太喜歡熱鬧的社交:“不用了,晚上我要回去。”

何瑞乘道:“你打算在咱們學校讀研還是出國讀書?我要留在A市了。”

穆溪前兩個月想過畢業之後幫父母打理家裏的公司,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從小到大他如果真的想要完成什麽事情,總能近乎完美的做到,所以很多時候他會選擇自己喜歡做的而非能夠做的,家裏長輩在這方面從不幹涉他的選擇。

或許他更适合安安靜靜的做學術,公司那些事情以後交給職業經理人。

“會繼續留在我們學校。”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講話,過了沒多長時間,一個滿臉不悅渾身名牌穿搭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何瑞乘,不到下班時間你就跑出來了吧?”

何瑞乘不高興的把手上的U盤遞過去:“出差有固定的上下班時間嗎?就算我在那個爬滿蟑螂的賓館裏頭,你也得打車十多分鐘才能到。”

許延華冷冰冰的道:“回去就讓經理開除你。”

何瑞乘聽這句“讓經理開除你”都聽了幾十遍了,一開始他還做好真被開除的準備,現在卻面無表情:“知道了,工資不少發就行。”

許延華見他和一個白金發色的男生吃飯,正要諷刺諷刺他的朋友像極了不良少年,等定睛看清楚穆溪之後,許延華呆滞住了。

穆溪點點頭:“好久不見。”

許延華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雙手一會兒插褲兜裏一會兒拿出來,視線左右漂移不定,就是不往穆溪身上看:“穆溪,你也在這裏啊?這家餐廳太爛了,他應該請你去米其林餐廳。”

何瑞乘每次看到許延華在穆溪面前目光躲閃的模樣就想嘲笑:“不是我請客,是我們的美少年請我吃飯。”

許延華眼睛看向窗外:“這裏原來還能看見海,環境挺不錯的。”

他原地站着一動不動,都是室友,穆溪雖然和許延華說話很少,不像和何瑞乘這般關系親密,彼此之間卻沒有什麽矛盾,看許延華沒離開的意思,出于禮貌詢問道:“你有沒有吃飯?要不要坐下來吃點東西?”

許延華道:“這不太好吧?”

何瑞乘正要開口讓他滾,他坐下了,沒坐穆溪那一邊,而是坐了何瑞乘這邊。

服務員過來倒茶,熱騰騰的紅茶,許延華一口悶了又吐出來,臉色尴尬得通紅。

何瑞乘笑得想死,本想冷嘲熱諷幾句,又怕開了嘲諷後自己的實習證明真的就拿不到了。

“那個,我看了看學校論壇,他們說你丈夫是那種油膩的中年男人,”許延華道,“你們是不是協議婚姻,過兩三年就離婚那種?”

穆溪:“論壇上的話不能信,我先生很好,沒有離婚的打算。”

“哦哦,那挺好的。”許延華道,“不過我感覺,結婚還是找年輕一點的更好。”

“年輕人太毛躁,做普通朋友可以,卻不适合結婚。”

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傳來,許延華和何瑞乘回頭,看到一名穿着灰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身量很高,比許延華都要高出好幾公分,肩寬腿長,身材看起來很挺拔,面容頗為英俊,一雙眸子深邃銳利,氣質淡漠,給人深深的壓迫感。

許延華一開始沒有認出這個人是誰,他覺得有點眼熟,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在財經雜志上看過,這是沈氏集團的太子爺,也是雲覽科技的總裁沈銘,年紀輕輕就身價無數,是A市數一數二的大佬。

穆溪擡眸:“哥,我和室友吃飯,你怎麽來了?”

許延華正好奇穆溪什麽時候認了沈銘當哥,這時候沈銘的大手溫柔摸了摸穆溪的頭發和臉頰:“外面下雨了,擔心你回去的時候被雨淋到,順路過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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