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黎潇又不見了

到底是藥力作用,黎潇剛逞強完就因為不知竅門洩了氣,她盯着寧姝,眼裏頗有些哀怨。

寧姝看樂了,笑着問:“怎麽了?”

黎潇多少有些窘迫,又不好意思明說,偏偏她體內還有合歡散,沒法保持理智,只能把頭埋進寧姝的肩膀,發洩似的咬她。

寧姝見慣了她高冷的樣子,眼下她這副模樣還怪可愛,于是半起身攬住她的腰,柔聲問:“你是想讓我教你,還是……”

黎潇哼唧了兩聲,用臉拱寧姝。這種動作在平時絕對不會出現在她身上,可現在被藥力牽着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寧姝本想再等等,看時間長了之後藥效會不會減退,她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跟黎潇發生關系,讓她不得不「負責」。

她要的是兩情相悅,不是黎潇為了禮教迫不得已跟她在一起。

可眼下她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了了,佳人衣衫半褪,用一雙帶着水汽的眸子看着她,含嗔帶怨,如果她還忍得住,那她就是聖人了。

寧姝一只手攬着黎潇的腰,另一只手把自己的外衣鋪到地上,随後将黎潇放在上面。

黎潇通體泛紅,整個人都在發燙,乍一下被放到冰涼的地上,小聲驚呼了一下,随後就被寧姝安撫了。

“沒事沒事,很快就好了,相信我。”

寧姝的動作溫柔克制,對待黎潇像珍寶一樣,每一步都能引起她的戰栗。

這是她能在有限的條件裏給黎潇最好的了。

希望她清醒過來以後氣能少一點,不要追殺她。

寧姝本以為黎潇只能承受她,沒想到一次之後她猛地起身把她壓在了下面,眸色沉沉,似乎蘊着無數情緒。

寧姝以為她清醒了,一陣心虛,“怎……怎麽了?”

“我會了,換我來。”

寧姝有點懵,什麽東西會了?

随後黎潇用動作向她證明,她會的究竟是什麽。

中了藥的女人恐怖如斯,寧姝一整晚基本都在被探索,直到天色大亮,某個不知餍足的女人才沉沉睡去。

寧姝看了眼兩人身上的各種痕跡,拖着疲憊的身子去附近打了點水,幫黎潇擦幹淨身子。然後去湖裏把自己收拾幹淨,剛穿好衣服上岸,耳邊隐約傳來了人聲。

“二公子真的在這裏嗎?”

“他手下的人一直有做記號的習慣,那記號到了這裏就沒了,咱們再找找吧。”

寧姝藏在一顆大樹後面,等人走遠了才出來,她并非怕那幾人,只是現如今的狀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值得為幾個宵小浪費時間。

寧姝重新回到山洞,地上只有她的外衣,黎潇已經不見蹤影。

她看着衣服上醒目的兩朵紅花,心裏「咯噔」一下,然後沖出了山洞。

黎潇肯定是醒過來之後想起昨晚的事,生氣走了。她出去的時間不長,說不定還能追上。

寧姝忍着身上的不适,循着腳步跟上去,走出一段距離之後腳步卻離奇消失。

寧姝無奈止步,苦笑着摸了一下被黎潇咬破的脖頸,你就這麽不願意面對嗎?

轉眼三天過去,還有兩天武林大會就要開始了。

寧姝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只想找到黎潇,可她就像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任憑寧姝怎麽找都沒有一點音信。

她知道光憑自己的力量想要找人是大海撈針,買了一堆補品去了掩月宮。

寧姝只記得大致的入口,本來還在擔心能不能進去,走到之後發現莫裳早就在那裏等她了。

“你怎麽知道我要來?”

莫裳伸出手,手掌中躺着幾顆白色的糖果,“喏,特意給你留的,你要是再來遲一點我就吃完了。”

寧姝接過糖果,随他一起進去,進到主殿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放夜明珠的地方,缺了的那顆已經補上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珠子是她拿走的。

寧姝有點心虛,不敢看坐在主位上的師父。

月棠瞥了一眼寧姝,唇角勾起微不可見的弧度,賤賣了他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還敢來找他,膽子不小。

“師父,聽聞您身體不适,徒兒來看看您。”

月棠換了個姿勢,墨發逶迤到地上,紅衣雪膚,靜靜坐着時像一幅畫。

“哦?只是來看為師?”

寧姝被他這麽一問,多少有點心虛,鼓起勇氣想說明來意,月棠卻先她一步開口:“既如此,那徒兒有心了。你跋涉過來想必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寧姝:“??”你咋不按套路出牌?

眼看着他要走,寧姝連忙道:“師父留步,其實徒兒今日來是有事想求師父幫忙。”

月棠唇角的弧度增大了些許,停步看她,“何事?”

“徒兒想讓師父幫我找一個人,她叫做黎潇,是天樞派掌門的女兒。”

月棠背着手,居高臨下的看着寧姝,眼裏情緒不明。

“天樞派掌門的女兒?你可知天樞是正道第一大派,生來便是我掩月宮的天敵?”

寧姝心裏沒有正邪,所以沒想到這一層,眼下被師父這麽一問,一下子愣住了。

月棠嘆了一口氣,無奈道:“罷了罷了,此事以後再說,為師會派人去找的,你且先在宮中住下,晚些時候為師有事同你說。”

寧姝臉上的沉重被開心取代,脆生生地回道:“多謝師父!”

莫裳把寧姝送到專門為她準備的房間,然後去找月棠。

“過一個時辰再去告訴她黎家那丫頭的下落。”

莫裳點點頭,手裏的扇子背在背後輕輕敲着,宮主果然城府深,明明知道黎潇的下落卻不告訴小宮主,非要讓她着急。

晚上六點左右,寧姝被叫到主殿,她本以為殿中還像從前一樣,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卻沒想到站了烏泱泱的一片,站在臺階上往下看,全是黑乎乎的腦袋。

莫裳和霧隐站在寧姝身邊,其餘三位護法在另一側,月棠支着頭假寐,良久才睜開眼。

他掃了一眼下面站着教衆,聲音低沉卻帶着威嚴,“站在你們面前的,是掩月宮下任宮主,從今往後見她如見我。若我不在,一切聽從小宮主號令。”

作者有話要說:

具體的晉江也不讓寫,湊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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