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差點失身(倒v結束)

謝浮雲走出小區門口,一滴涼意落在他的臉上。

花壇的花草給雨打得狼狽,嬌嫩不再,像鮮豔的照片褪色凋敝。

“滴滴——”

謝扶玉的來電。

謝浮雲看了一眼,豔色眸子像是雨幕中褪色的花朵。

接起電話,“什麽事?”

電話中是謝扶玉慌亂的聲音,“小于出事了,光腦傳來親友健康警告,顯示他的身體數據急劇下降,他的通訊也打不通,你快去他家看看。”

謝浮雲眸子猛然一縮,“我馬上就去。”

大步流星走到飛行器,他跨上去後開啓加速模式,很快意識到不對勁。

謝浮雲眯起眼睛,“醫生說他的成年期在下個月,上午他剛跟你分開,下午就突然出事,謝扶玉,你做了什麽?”

“我……我告訴了他軍方要抓恐怖組織頭目,恐怕他知道琥珀,是恐怖組織的人。”

如果于醉在家,旁邊唯一的人定是琥珀。

謝浮雲幾乎把憤怒咬碎,“謝扶玉,你腦子是進水了嗎?”

下午七點,于醉家。

琥珀打開衣櫃,一排華麗的小裙子,像一座巨大的落日花園。

他伸出手指,從柔軟的布料中劃過,最後停在一件黑白蕾絲花邊的蓬蓬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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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的領口處有一塊心形的镂空,裙擺綴了一圈蕾絲和蝴蝶結。

他将裙子抱進懷裏,眼神帶着幾分純粹的愛慕。

沉醉一會兒後,他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于醉。

于醉閉着眼睛,面容精致得像個瓷娃娃,燈光像白色的精靈守在他的周圍,給他添了一分不可侵犯的聖潔。

他一步步走向大床,帶着幾分迫不及待,“阿醉別着急,這就幫你換上。”

于醉覺得有點熱,他難耐地扯着領口。

他嘟囔了一聲,想翻個身,卻被人壓住肩膀動彈不得。

不對勁。

他眯着眼睛,模糊混亂的視線裏,晃動着琥珀的臉。

琥珀笑,“阿醉你醒啦。”

于醉皺眉,他現在不想跟琥珀獨處一室。

喉嚨有點難受,大概是有點發燒,渾身無力,連擡跟手指都很困難。

“我怎麽昏倒了?”

“你現在剛成年,身體比小寶寶還虛弱哦。”

于醉看了一圈,這不是他的房間,琥珀眼神也很不對勁。

手抓緊了被褥,這是終于要對他下手了麽?

琥珀燦爛一笑,“好像我怎麽對待阿醉都沒關系,阿醉完全沒有力氣反抗呢。”

于醉立起眼睛瞪着他,兇狠的眼神,偏偏因為發燒臉頰通紅,漂亮得像一塊水紅色的寶石。

一只失去爪牙的可憐幼獸。

琥珀終于有些明白那些大人物的心情了,把這樣一只珍獸占有,看他在自己掌心顫抖着羽毛,發出可愛的求饒,快感不亞于占領一座幾億萬價值的資源星。

看見他手裏的衣服,于醉眼裏閃過一絲異色,心裏湧起不妙的預感。

直到琥珀的手指攀上來,目标直指他的扣子,危機感瞬間達到頂峰。

“滾開!”

琥珀沒有停下,雄蟲的虛弱太明顯,連氣極了劇烈起伏的胸脯都這麽招人疼。

啪嗒解開他的皮帶,于醉霍然抓住他的手臂,指尖深深的嵌入皮肉。

“我自己來。”

指甲刺破了他的皮膚,大抵是真的逼急了。

琥珀對上他的眼睛,怔住。他好像望進了一片暴風雨前般彙聚翻湧的黑色濃雲。

琥珀吓了一跳,好可怕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活活吞了。

他低下頭,愣愣地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臂,抓得有點深,白色的皮陷成了指甲的形狀,滲出的血像紅梅一樣綻放。

于醉一把抓過衣服,扶着牆走有些吃力。

他身上還隐隐作痛,沒敢前去碰他的黴頭。

廁所內。

于醉看着手裏柔軟細膩的布料,臉色黑如鍋底。

身上的光腦被琥珀拿走,唯一希望就是剛才刺進去的斷腸粉。

他裝瓶的時候不小心撒了,一直忙着忘了洗掉。

于醉眼裏幽暗,亞雌身體跟普通地球人一樣,僅僅是三粒就能讓他生不如死,也算是還了原主的血債。

為了藥效盡快發揮,他只能拖延時間。

于醉沒穿過裙子,脫完衣服,像套頭毛衣一樣從頭套到尾,居然也能穿上。

至于身上散開的蝴蝶結,于醉十分抗拒,默念着這是鞋帶,閉着眼睛系上了。

穿好裙子,于醉踩到地上的布料,他低頭一看,差點沒忍住罵出來。

卧室內,琥珀面無表情看着手機終端上的消息。

【老板:停下一切行動,一個小時內把他帶來西街105號。】

【琥珀:當初不是說給信息素就行嗎?錢呢?】

【老板:不要以為随便拿些劣質信息素就能糊弄到我,我最讨厭別人騙我,你也不想成為海裏的飼料吧?】

【老板:你要是完成這次任務,我多給你一萬。】

琥珀握在終端上的手微微顫抖,那些酒吧裏的醉蟲稱不上劣質,只是比不過于醉而已。

門啪嗒打開。

于醉僵硬地走出來,看到琥珀時,兩人立着眼睛雙雙怔住。

琥珀驚豔地瞪大眼睛,這件裙子,比他想象中還适合于醉!

帶子交叉纏繞着纖細的脖子,凹凸有致的鎖骨下,镂空的心形圈出小塊白皙的肌膚,黑白蓬蓬裙下的腿幾乎是刺入他心髒的尖刀。

黑色,穿在他身上更加的迷人。

琥珀的眼神幾乎黏在他身上。

于醉冷着臉,白色是姑娘穿的顏色,他一男人就選了黑絲,但是他一出來就後悔了,他就應該穿條秋褲出來。

琥珀瑟縮了一下,往于醉前面走了幾步。

“站住!你別動,”于醉移開目光,用手擋住眼睛,不想看他白花花的身體。

“衣服!把衣服穿上。”

琥珀仰着頭分析着他的表情,見他一點也不感興趣的樣子,有點挫敗。

他丢開最後一層布料,慢慢朝着于醉走去,“阿醉現在很累吧,你的腿在抖哦。”

于醉被他逼到牆角,他抓着胸前的衣服喘氣,體內的熱潮一波強過一波,朝他兇猛地拍來。

眼皮疲憊地合上,他用着全身的毅力撐開,要是真倒在這裏,絕對會被抽一針。

琥珀雙手抱住于醉,不顧他的反抗,帶着他向中間的床倒去。

琥珀一雙手握住他的掙紮,強硬地固定住他的下巴,像只小獸一樣舔舐着他的脖子,

“滾……滾開……”

于醉感覺自己被束縛住,信息素完全被阻塞,心裏像是燃着一團火,燒得他兩眼通紅,不由自主流下了滾燙的生理鹽水。

琥珀舔到一股鹹澀,他一頓,擡頭望向了一雙濕潤的眼睛。

愣愣道,“居然讨厭成這樣嗎?”

他摩挲着手下的肌膚,直到摸到一塊結痂。

看清手下的痕跡後,琥珀臉上的溫度褪去,帶着尖銳的憤怒的眼神向于醉射去。

“你身上的針孔哪裏來的?”

于醉冷笑,“被人搶先了讓你很生氣?”其實是上次食物中毒,醫生給他打的解毒針。

琥珀想起他的病情,“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

“後天虛弱症,怎麽,說了你就會停下來嗎?”

“我,阿醉對不起,我很需要你的信息素,不疼的,就是抽一點點平時多餘的信息素。”

琥珀流着眼淚,于醉卻覺得他的鱷魚淚很惡心。

擦了眼淚,他穿上衣服,從行李箱拿出一架伸縮輪椅,給于醉略微僞裝了一下。

期間他一直在自責地道歉,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

于醉冷眼旁觀。

藍色的血像花一樣綻開,驚心動魄地占據了整個地面。

“得瑟是吧?知不知道我們大哥是誰?”

“碰——!”又是一聲悶哼和肉。體撞擊聲。

“行了,別打了,被你打死了我怎麽問話?”

喝完最後一口面湯,蒼梧意猶未盡地放下空碗。

蒼梧穿着軍靴踱步過來,地上的藍環像一灘泥一動不動,耷拉的觸手縮了縮。

“趁我不在,又做了什麽賺錢的生意,沒上報?”

原來是興師問罪的,藍環緊繃的神經一松,艱難地轉過臉。

“是信息素,大哥,我們這邊新進貨一瓶A級雄子效果的信息素,這不才開始還沒來得及孝敬您,等會兒線人一來,馬上獻給您。”

蒼梧給了他一腳,“服刑500年的事兒,你也敢做?”

“哪能啊,他們都是自願的,我們絕對沒有逼迫任何雄蟲閣下,還給每一位心善的閣下兩萬的營養費。”

蒼梧懶懶地含着牙簽,茶色的眸子晦暗不明,“東西在哪?”

“在這兒呢。”藍環跑過去撿起角落的鐵箱子,抱在懷裏小跑回來,彎腰90度遞給蒼梧。

打開箱子,一排排淡粉色的液體躺在黑色的瓶槽裏,在昏暗的燈光下泛着詭谲的光。

蒼梧關上盒子,頭不回地交給身後小弟。

整整30瓶的信息素試劑。

光是看到針管就是受害者的噩夢——比小指還粗的針頭刺入後頸腺體,要一直進入到脊髓,但凡知道自己的雄蟲,都不會答應這種會死人的“志願”行為。

藍環以為他看不上,打疊起滿臉的褶子谄媚道,“這一批品質低,入不了您的眼,還有一個A級的,他正在成年期,到時候人一到,随您怎麽玩。”

蒼梧吊着眼皮,聞言輕嗤了一聲,“那我有得爽了。”

身後的小弟縮着脖子裝鴕鳥,老大生氣了。

西街口。

于醉坐在輪椅上,一路被琥珀推着,巨大的禮帽下只露出一截優美的下巴。

有路人投來好奇的眼光,琥珀便會略帶羞澀地解釋,這是我的男朋友。

衆人恍然大悟,滿足好奇後便會收回目光。

這個社會的亞雌邊緣群體,一般都是內部消化,他們沒有雌蟲那樣優秀的競争力,只能跟一個差不多的同類搭夥過日子。

于醉耷拉着眼皮,不知道琥珀給他喂了什麽,現在一絲信息素都發洩不出。

“老板,人我帶來了。”

蒼梧吊兒郎當的倚着牆,雙手插兜望過來,等得有點久,地上掉着幾根煙頭,他的聲音嘶啞低沉。

“怎麽是兩個亞雌?”

琥珀沒見過老板,但這位氣度不凡,手裏握着黑色的外用終端,肯定就是他了。

“老板,您誤會了,他是雄蟲,一個處在成年期的雄蟲,家裏的雌性死了,現在想給自己找一個庇護。”

琥珀揭下于醉的帽子。

蒼梧抱着手臂,看清于醉樣貌後,眉頭狠狠皺起。

雄蟲一雙黑曜石璀璨的眼睛憤怒地望來,也許是處在成年熱潮期,雙頰酡紅,面容漂亮得驚人,讓人忍不住将他眼裏的冰冷化成春水。

這等樣貌,絕對不止是A級。

蒼梧的腺體隐隐發熱,光是看一眼,就差點激出他發情期,這要是深度結合得失控到什麽程度?

但他面上沒有波動。

“你很不錯。”

琥珀激動得呼吸急促,“那我的工資呢?”

“你過來,我這就給你。”

蒼梧沖他揚了揚下巴,說完右手放到衣服內摸索。

琥珀幾乎是小跑過去,于醉看見他還沒停下,就聽見砰一聲,他像斷線的風筝一樣飛了出去。

蒼梧的動作快得他看不清,于醉看見他轉過頭,他眼裏的兇狠未消,跟一頭被觸犯了逆鱗的惡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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