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讓渣攻做受第十一天
謝浮雲紅眸一震,眼睛瞪得溜圓,像只被車前燈釘在原地的兔子。
有點炸毛,那根銀色的呆毛翹了太久,于醉的手有點癢。
他跟謝浮雲對視,又移開視線。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于醉也覺得不妥,看人家屁股沒個正當理由可不行。
“好,你想看,看便是了。”謝浮雲語不驚人死不休。
于醉差點嗆奶,連忙放下牛奶杯,咳咳抖着肩膀。
咳兩下後,于醉擡頭,謝浮雲站在他面前,對方冷淡的紅眸居高臨下看下來。
他今天穿了初見時的同款軍式校服,領帶一絲不茍地系上,除了衣領上方的喉結,如雕塑般流暢明顯的下颚線,渾身武裝在黑金色的軍裝下。
神使鬼差,于醉沒有阻止,任憑謝浮雲解開皮帶。
“看完了麽?”
“嗯,看完了。”
兩人對視的眼神正經,仿佛在交流一本嚴肅文學。
“需要我彎腰麽?”謝浮雲雙手撩起襯衫,中間一片大紅大紫,紅腫的傷口凝着淤青,仿佛還能滲出血絲。
“不用,”于醉覺得那塊倒心形,在若有若無地輕搖慢晃,起伏如放下的一杯牛奶,不帶任何意思的微微晃動。
“看上去很嚴重,你要不擦點藥?”
簡直像是熟透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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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看不出一點其他痕跡。
于醉昨天很失控,親身體驗了一把劇情之力,滿腦子都是無力的憤怒和恐懼,連帶着手下的動作越來越重。
偏偏身下的人乖巧得不得了,只有在崩潰的時候才會漏出聲音,像個完美滿足主人施淩欲的娃娃。
看見屁股的那一刻,于醉已經确定他的身份了。
“好啊,”謝浮雲沒有回頭,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我看不見,你幫我擦?”
“行,醫藥箱在哪?”于醉沒多想,畢竟這傷也跟他有關,謝浮雲只是個被連累的倒黴蛋。
這下輪到謝浮雲愣住了。
“你真的要給我上藥?”
明明脫褲子都沒扭捏,到肌膚相觸的時候倒猶豫了。
他臉上紅了一片,快速利索地提起褲子,扣着皮帶的手指顫抖不止。
确定衣冠整潔後他才敢回頭,對上于醉漆黑的星眸,
“一百光鞭不算什麽,我早已習慣了。”
騙人,他身上帶着濃濃的血腥味,那凄慘的傷口,一看主人就沒有好好照顧它。
“你去床上趴着,”于醉難得強勢,彎腰從床下拿出醫藥箱。
總歸看都看了,不給點合理的反應不太好。
謝浮雲微微眯起眼睛,于醉這麽好騙,要是路上随便遇到個受傷的雌蟲,豈不是都要給他擦藥?
于醉滋啦撕開一枚棉簽,浸透藥水後在傷口處暈開,似不經意問道,“昨天誰送我回來的?”
棉簽下的雪白僵硬了一瞬,緊張如同起伏的丘巒,“是我。”
“我記得好像還有一個人,你有看到他嗎?”
“沒有。”
他心口一緊,只是一晚上于醉就喜歡上那人了嗎。雖然都是他,總歸不是他平時的模樣,他厭棄那個放蕩的自己。
“我趕到的時候房間裏只有你,那個人很重要嗎?”語氣淡淡,卻洩出一絲期待。
“不認識的人而已,有人犧牲了一晚上照顧我,總歸要好好感謝他。”
于醉看着濕潤的藥水一點點被肌肉組織吸收,餘光瞄到腰部的一點凹陷。
謝浮雲全身都很白,是那種終年不見光的冷白,可背部肌肉結實,腰線流暢,摸着他的筋肉,毫不懷疑他能一槍把兒打碎兩個敵人的頭顱。
“我會查到那個人的身份,然後親自上門感謝。”
“不用,既然他不願跟我有過多牽扯,就不打擾他了。”
擦完藥,于醉把棉簽扔進紙簍,順手拍拍他的屁股,“可以了。”
這個動作讓兩人雙雙怔住。
掌心殘留的軟彈觸感,直直戳心窩。
于醉恨不得把手砍了,拍男人的屁股是他室友的習慣,他怎麽就下意識用上了。
更要命的是,他現在腦子裏全是紅糯米似的屁股。
謝浮雲僵硬地穿好衣褲,看着于醉比他還緊張的樣子,神色不由一松,心裏的結倏然打開。
原來心忙意亂的不僅是他。
他抱起醫藥箱放進抽屜裏,“其實雌蟲沒有這麽脆弱,傷口放着不管也會好,我們連斷臂都能慢慢恢複。”
他胸前的刀口早已結疤,用不了三天就會痊愈,就像昨晚于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一個晚上便恢複如初了。
于醉搖頭,“那也是會痛的。”
于醉不喜歡疼痛,也不相信苦難造人,沒有人天生就該遭遇不幸。
就跟原主一樣,明明沒有做錯什麽,卻要遭受那些非人的待遇。
這個世界上,有80%的苦難都是人為。
嫉妒,貪婪,傲慢……人類都是天性的奴隸,痛苦由亂者所造,卻要弱者受難。
“謝浮雲,你難道就感覺不到痛嗎?”
謝浮雲發覺于醉情緒不高,想了想,以為是他在擔心昨天的事情。
“我也是會痛的,不過有些事情,如果我不痛,就會有別人痛。”
他不想于醉受痛,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于醉差點笑出聲,“是麽?你會救我嗎?”
會救他嗎?
“我會。”
不,你不會。
于醉在心裏說道。
你會在半個月後的今天,冷漠地看着我被拖入地獄。
“滴滴”
謝浮雲的通訊響了。
“您好,我是謝浮雲。”
于醉走在他旁邊,發現根本聽不到。
這是最新的通訊工具,除了通話的兩人,旁人只能觀察通話者的表情,來揣測對方說了什麽消息。
就像現在,謝浮雲豔麗而冰封的臉一變,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好,這件事交給你解決。”
“發生什麽事了?”
于醉隐隐猜到,原著中他會被拍到床照,都是拜主角受盧菲斯所賜。
“沒什麽,我們下去走走?”事關蟲族秘辛,謝浮雲必須謹慎對待。
的确是盧菲斯,他是于醉管家的弟弟,員工資料都掌握在謝浮雲手上,他也沒想到自己的秘書還有這層關系。
盧菲斯·菲爾博德,
卡特·菲爾博德。
落敗貴族家族中的唯二子嗣,由于祖父跟着蟲皇打仗有功,軍雌老兵都或多或少幫過他們。
卡特能歸于恩格裏博士門下,也是沾了一點父輩的光。
盧菲斯在網上放出來的資料,絕大多數出自卡特的實驗室,大概管家也不知道,自己千藏萬藏的秘密,會被弟弟公之于衆。
“咚咚”
敲門聲急促響起。
謝扶玉貓腰進來,他面色蒼白,笑意依然燦爛如陽光,“醬醬,猜猜給你帶了什麽禮物?”
于醉板着臉,“讓開。”
于醉對他昨晚做的事氣還沒消,并不打算理他。
謝扶玉果然露出可憐兮兮急巴巴的表情,“對不起,小于,我是來道歉的,你可能不想見我,但你一定想見到這個禮物。”
他将藏在身後的籠子放到前面,沖着于醉搖尾巴,“我把你的貓找到了,他被人賣到黑市,我可是廢了好大勁才贖回他。”
布偶恹恹地趴在籠子裏,脖子上系了一個粉色蝴蝶結,毛發依然水光滑亮。
于醉握着他的兩爪,從籠子裏抱起來,托着他的小屁股,嘴裏咦了一下,“你是不是長胖了?”
布偶擡起水光搖晃的藍眸,差點汪一聲哭出來。
“喵~!”
壞死了,這些人!
居然把它關在黑屋子裏,它害怕極了,飯量卻猛增,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喵喵喵!”他仰着脖子,貓言貓語罵着房間內的兩個男人。
這個不是好東西,這一個壞得冒泡,都不能要!
“好,我們不跟他們玩,餓了嗎?吃小魚幹還是貓貓糖?”
布偶裝傷心不下去了,他扒着于醉的肩膀,藍眸對上後面如針刺的視線,被于醉撸太舒服,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喵喵”
要吃貓貓糖!
“那就吃一根,多的不準偷吃,不然蛀牙後就把你的牙齒拔光,以後天天喝稀飯。”
于醉抱着布偶掠過兩人,他們一人語一貓語,一個低頭,一個仰頭,氣氛融洽得冒粉色泡泡。
謝扶玉陰沉了臉,一時之間不知道把他弄回來,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在于醉不知道的情況下。
#于醉 3S#
#銅浮宮酒店最新抓拍,著名藝人疑似有了新寵#
#大皇子銀藍和于醉長得有多像?#
有關他的詞條爬上熱搜,不到十分鐘,便掀起了轟然大波,又被迅速撤下。
恩格裏博士被一通電話叫醒,連夜發博澄清。
“于醉閣下是純正的3S雄蟲,蟲族最尊貴的冕下。”
“博士身為百年不更一條朋友圈的人,居然為于醉上網辟謠。”
“不懂就問,于醉是誰?”
“嗚嗚,崽崽退網第一個月零三天,我好想他。”
“樓上的,建議你去巴洛克家看一看他們置頂的視頻。”
“我半夜瘋狂雞叫,又像狗一樣哭出來,我不該去考古的,這麽美好的男神居然退網了,我以後上哪兒找代餐啊?”
與此同時,一條新人的動态卻被推上了熱搜。
#今天也是幸福的小孩!哥哥給我做的貓貓糖(圖)#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就不寫上壘了,鎖了好難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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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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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