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這種人最好少惹
“霍……霍少!”迎面走來的鄭經理跟出房門的霍天力撞了個滿懷,一臉詫異的看看他,又看看丁怡。
“呵呵……”霍天力臉上又露出那種不羁的笑容,“老鄭再見!丁怡,啵……”
霍天力朝丁怡丢了個飛吻,一腳踏進了電梯。
丁怡氣紅了臉,眼看着他消失在拐角,只覺得鄭經理的狐疑的目光像芒刺一樣刺在自己身上。
“鄭經理,機票訂好了?”
“啊?哦哦……訂好了,晚上十點的班機,還有三四個小時,丁小姐要不要先吃晚飯休息一樣?晚上我開車送你去機場。”
“呵呵,不用了,在這兩天,我已經夠麻煩你了,一會兒自己打車過去就好。”丁怡笑着準備關門,鄭經理站在原地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丁小姐……”鄭經理臉上現出猶豫,“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丁怡一愣,“我人生地不熟的到深圳來,鄭經理這麽照顧我,怎麽說這麽見外的話呢,有什麽話您盡管說吧。”
“嗯嗯,那好!這霍天力在深圳黑道上,可是個叫人聞風喪膽的人物,心狠手辣陰毒之極。聽說他現在打算洗白,正一步步把自己的黑道生意轉到明面上來,所以……”
“所以什麽?”丁怡不解。
“我聽說丁小姐和陸少是男女朋友關系?陸少跟我們靳總又是從小一塊長大的發小兒,所以您還是少跟這種人接觸的好!說得好聽點,也許他這回幫你是好心;說得難聽點,也許他想從你這裏輾轉得到些好處也說不定!”鄭經理小心翼翼看着丁怡的臉色。
“從我這裏得到好處?呵呵,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生意人,開了間小花店而已呀!”丁怡失笑。
“您是……可是陸少不是,他可是跨國集團未來的接班人;靳總也不是……”鄭經理諱莫如深。
丁怡抿着嘴不說話,她還搞不清楚這裏面的彎彎繞繞,可是聽鄭經理的意思,好像自己在中間扮演了什麽不該扮演的角色一樣,她心下一沉,直害怕給陸唯宇和靳梓軒找麻煩,臉上現出無措的表情。
鄭經理點到即止,微微一笑,“那丁小姐您先休息,我叫人送餐上來,晚一點我再送您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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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經理轉身走了,丁怡卻呆呆站在門口回味着他剛才那一席話。
想一想自己從前的生活多麽簡單,每天兩點一線從花店到家,再從家到花店,雖然賺的錢剛夠生活,可是到也平安喜樂。如果不是這一場婚變,她怎麽可能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呢?
到現在她都想不明白跟陸唯宇在一起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她只知道如果再這麽走下去,未來将要面對的困難肯定更大更多。
可是就這麽退縮嗎?因為對于未知的困難的恐懼而丢掉那個心愛的人?一想到跟陸唯宇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從自己婚變一路走來陪着自己,不嫌棄自己比他大,不嫌棄自己以後也許都不會再懷孕的事實。
那些未知的困難相比這些深切的情愫又算的了什麽呢?何況将來他是一定會堅定的站在自己身邊跟自己一塊面對的呀?
回到本市,已經是淩晨兩點,丁怡打了輛車獨自拎着背包回到花店。
拉開卷閘門的那個瞬間,丁怡差點哭出來。此時她才發現,沒有陸唯宇的花店,顯得那樣的冷清和寂寞,想想他在時,兩個人各做各的事情,偶爾轉頭對視一眼,便勝卻千言萬語。
可是而今呢,兩人卻已經是天隔一方,雖然他說他肯定會回來,誰會知道,在美國又會有什麽樣的變故呢?
丁怡又重新把門拉下來鎖好,疲憊的拎着包上了閣樓。
黑洞洞的空間裏,只有天窗透出來些微的光亮,一瞬間丁怡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開了燈,赫然看見床上放着一只信封,丁怡把背包放下,走過去把信封拿起來打開,抽出信紙的同時,一枚閃亮的鑽石戒指掉了出來。
那小小的鑽石在燈光下發出奪目的光彩,丁怡的眼淚瞬間便流了下來。
“丁怡: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也許已經身在美國了。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實在是因為事出緊急。還記得我托美國的朋友幫我調查我母親的事情嗎?他今天突然打電話說,他有了一些意外的發現,不過需要我回去一趟。
不要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從來也沒有一個女人讓我有這種家的感覺,跟你在一起時,我覺得四周都是暖的,你的笑容和話語,哪怕是什麽也不說注視着我的眼神,都讓我覺得安定和從容。
我想跟你相守一生,我想把我自己托付給你。我已經買好了戒指,交于你保管。
丁怡,等着我回來……”
丁怡把戒指緊緊攥在手心裏,堅硬的鑽石攥的她的手心生疼,可是她卻不願意松開。
想想自己對他的懷疑和在深圳時那一瞬間的退縮,對于不敢直面的未來困難的恐懼,她只覺得自己太對不起陸唯宇了。
怎麽能這樣呢?這個心心念念挂着她的小男人,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東西全給她,她怎麽能夠懷疑他呢?
丁怡把信放在枕下,又把鑽戒套在無名指上試了又試,然後找出條銀鏈子來串好,小心翼翼地挂在脖子裏,這才安然睡去。
很奇怪,明明是淩晨才回來,天剛亮,丁怡就醒了。
她睜開眼睛,先把脖子裏挂着的鑽戒從領口裏掏出來親了親,然後又在右手上套來套去,想象着結婚典禮上陸唯宇給自己戴上戒指的情景,這才笑呵呵的下了床。
梳洗後下了樓開店門,又給自己做了頓美美的早餐,才看見丁欣開着她那輛寶藍色的寶馬珊珊而來。
丁怡拉開店門,甜甜的沖丁欣叫了一聲,“姐,你怎麽才來?照你這麽做生意,客人都跑光了吧!”
丁欣走進來上上下下打量着丁怡,“你這是怎麽了?陸唯宇離開你去美國你就這麽高興?你是不是失心瘋了?我還想着來跟你商量怎麽辦,我們要不要飛到美國去讨伐他呢!”
丁怡取出鑽戒在她眼前晃了晃,“我昨天晚上回來,看到這個,還有一封信!”
丁欣眼睛一亮,扯着鑽戒拉到眼前,“嗳嗳,我的脖子,我的脖子!”
“哇塞!DR限量版!這麽大顆,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呀,雖說陸唯宇看不上他老子的萬貫家財,看來他媽給他留下的遺産也不少!我說丁怡,你這回算是苦盡甘來了!”
“我的脖子,你要勒死我呀!”丁怡雙手抓着銀鏈子,身子往後掙着。
丁欣松了手,嘿嘿一笑,“快說說,你去深圳的所見所聞,你真找着孫躍成把孩子就給他了?你也沒要點這一陣的撫養費啥的?”
丁怡小心的把戒指又塞回衣領裏,白了她一眼,“有什麽好說的,孫躍成已經死了,我把孩子交給宋麗了!”
“什麽!孫躍成死了,這是怎麽回事?”丁欣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聲音抖然提高了八度。
丁怡走到冰櫃前,将花束拿出來,一邊修剪一邊将自己去深圳這一趟的經過跟丁欣講了一遍。
丁欣聽了,呆呆的看着丁怡,“那個霍少,真是黑社會的?難不成他看上你了?”
“呸!他明明就是有所圖,利用我來了個一石二鳥,既跟靳梓軒這邊搭上了線,還把那個什麽地标給騙到了手!這個人呀,心思重着呢!”
“嗯,你這麽說,也好像有幾分道理。可是你想想,他把那塊地弄到手後,完全可以不再見你的,為什麽又巴巴的拿着紅酒到酒店去找你替你送行?而且如果他想搭靳梓軒這條線的話,照你說的那樣,他在深圳有頭有臉的,何必要用你這種拐彎抹角的關系呢?”
丁欣眨眨眼,用肩膀扛了一下丁怡。
丁怡的身子一晃,剪刀差點剪到手,“你慢點!我這兒幹活呢,我走這兩天,你賣出去一朵花沒有?你還好意思說?這店不是你的生意呀?”
“切!我又不會插花剪花,來個人還得笑臉相迎,不夠費勁的!反正你現在釣到金龜婿了,這點小錢算什麽!我看呀,要不然你這花店也別幹了!跟着陸唯宇學做大生意不好嗎?”
丁怡瞪她,“他自己都從自己家裏脫離出來了,哪來的金龜婿?再說他們家人也不認可我,我何必巴巴的用熱臉去貼他爸爸的冷屁股呢?我要嫁的是陸唯宇,又不是他們家的錢!”
“呸!你真清高!”丁欣拿起皮包,扭着屁股往外走,“反正我也回來了,我也不用天天來店裏打卡了,你中午想吃點啥?今天大奔有飯局,要不要把你也帶去?”
“算了吧,你們是去談生意,我跟着湊什麽熱鬧,你快走吧你,別在我這兒礙眼了。”丁怡轟着丁欣。
丁欣笑着出了店門,店裏靜了下來,丁怡搖搖頭,哼着歌繼續修剪花枝。
突然牆上挂的坐機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把她吓了一跳。
“喂?是丁怡嗎?”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丁怡皺眉,這聲音聽起來十分熟悉,可是她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裏聽過。
“呵呵……這麽快點把我忘了?我是靳梓曼呀!”
“靳梓曼?你怎麽知道我的電話?你打電話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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