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一切都是我的錯
第二天中午,宋淳早早便來接丁欣姐妹倆去參加聚會。
聚會就設在靳家酒店的宴會廳內,坐定後,丁欣一一向丁怡介紹,卻唯獨不見那個查理。
“喂,你們別鬧轟轟的,查理呢?這家夥,上回我來就沒見着他,他真有那麽忙嗎?”丁欣知道妹妹心意,趕緊問其他人。
“查理現在可是陸氏的紅人,據說在老太爺面前很吃的開呢!新晉太子爺上位,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不得好好表現嗎?”一個模樣斯文的男人推推眼鏡,笑眯眯看着丁欣。
“新晉太子爺?什麽意思?”丁欣接過話頭。
“舊金山華人圈子很小,一點風吹草動大家就都知道了。聽說陸家唯一的兒子當年因為一點誤會離開了陸家,現在誤會解除了,回到子承父業了!”
“哈哈哈……我來遲了!”外面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房間門被推開,一個渾身上下圓滾滾的男人走了進來。
“查理,你怎麽才來!丁欣可都念叨你半天了!”宋淳假裝責備。
“大美女,恕罪恕罪,剛才停車的時候遇到靳少,小聊了兩句,所以上來的遲了!”查理的眼睛笑得眯成了兩道縫,走過來朝丁欣伸開雙臂。
“靳少?是靳梓軒嗎?”丁怡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是……是呀?這位美女是?”查理吓了一跳,用詫異的目光看着丁怡,又看向丁欣。
丁怡拉開椅子便往外沖,衣袖碰到桌上的茶杯,連帶着叮叮當當倒了一大片。
“這……這是怎麽回事呀?我是說錯了什麽話嗎?”查理無措的看着諸位,又看向洞開的房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丁欣趕緊站起來,“那是我妹妹,查理,你能不能帶我去你剛才碰到靳少的地方看看?”
“呃?就是在停車場呀!可以是可以,可是勒少這會兒應該已經開車離開酒店了呀?”查理摸摸雙下巴,覺得莫名其妙。
“大家先上菜,等我回來咱們喝個痛快!”丁欣扯着查理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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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乘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正看見丁怡在停車場裏瘋跑,看見往外開的車便使勁拍人家的車門,等人家搖下車窗看清後再連聲道歉。
“丁欣,這真是你妹妹?”查理皺着眉問,“我怎麽看着她精神有點不太正常?”
丁欣嘆氣,“查理,你真的認識靳梓軒,你們熟不熟?”
“呃,也不算太熟吧,公司高層開會時,靳少有時候會去參加,靳老身體不太好,這幾年公司生意也管得少了,靳少雖然平常挺散漫的,可是老爸的話總是要聽的,靳老讓他去參加會議,他也是不敢不去的。”
“那你認識陸唯宇嗎?”丁欣接着問。
“陸唯宇?陸唯宇是誰?”
“你們的太子爺呀!陸天德唯一的兒子,宋淳不是說報紙都登了嗎?陸唯宇要和靳梓軒的妹妹靳梓曼結婚了!”丁欣瞪大了眼睛。
“結婚?太子爺?我怎麽不知道?”查理習慣性的摸他的雙下巴,微眯着眼睛,“陸董事長的義子是要結婚,可是沒聽說有什麽太子爺的事情呀?”
“什麽!”丁欣的聲音陡然提高,“丁怡,你趕緊給我過來,別在那抽瘋了!”
聽到丁欣叫自己,丁怡轉頭看去,眼睛裏含着淚,凄涼的目光看起來徹骨的冷。
“丁怡,你快過來呀!查理這邊有好消息,陸唯宇沒結婚,是個誤會!”丁欣欣喜的朝對面的丁怡招手。
丁怡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大步朝這邊奔來,完全沒有理會身後彎道裏拐出來的車輛。
随着尖銳的剎車聲響,丁怡像一片落葉般被撞的飛了起來,又飄飄忽忽,落在地上。
“唔……好癢……”
朦朦胧胧的,丁怡覺得脖頸處好癢,似乎有人對着自己哈氣,又好像是誰在用嘴唇一下下輕點着那處的肌膚。
這酥癢的感覺慢慢傳遍她的全身,使她開始燥熱起來。
一雙手悄悄探進她的衣服裏,游走在她的腰際和小腹之間,那指尖像彈鋼琴一樣小心翼翼的輕點着她,随着她的顫栗開始往上。
丁怡禁不住呻吟起來,她媚眼如絲輕咬朱唇,那一陣陣聲浪仿佛是他的手指和嘴唇彈奏出來的樂曲,美妙而又讓人神往。
不知何時,兩人已是赤膊相見,四肢攥緊四肢,身體貼着身體。
他的堅硬直抵花蕊的那刻,丁怡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被打開綻放。
是怎樣的迎合和付出,才能造就出這般的快樂和沉醉呢?擁有此刻似乎便是永恒,交纏的兩人恨不得将對方嵌進身體,再也不要分開。
他的動作開始加快,喉際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汗水彙成一處流到鼻尖,随着他的動作滴落到身下她的肌膚之上,碎裂成一朵朵美麗的情愛之花。
“啊……”終于終于,兩個人同時發出滿意的吼聲,他的身體抽搐着,将臉埋在她的脖頸裏,用牙齒輕咬她的鎖骨。
“我愛你……”丁怡抱着他汗濕的後背,含着淚在他耳邊低語。
“醒了,醒了……手指動了!”突然一個女聲将丁怡拉回現實,那聲音尖銳而又急切,丁怡不由皺了皺眉。
“姐……”她微微睜開眼睛,看見丁欣那張憔悴而又充滿擔心和急切的臉,“我這是在哪兒呀?”
“丁怡!你吓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丁欣撲起來把她一把抱住,丁怡感覺胸口悶悶的疼,忍不住呻吟起來。
“姐,你快點!”身邊又傳來一個男聲,那聲音好不熟悉,丁怡努力的回憶,慢慢睜開眼睛尋找着聲音的源頭。
“啊?哦哦……”丁欣慌忙抹着淚直起腰,“我是太高興了,我真的……嗚嗚……”
“我說欣姐,怡姐這不是都好了嘛,你哭什麽呀?”又是一個男聲,那聲音清脆好聽,語速很快,卻又帶着些不羁和散漫。
“丁怡!你怎麽樣?”一張臉湊了過來,丁怡的視線漸漸聚焦,看清了那人之後,她突然奮力舉起右手,朝他的臉上扇去。
可惜她的動作牽動胸腔,手指只是擦着他的臉頰便落了下來,她疼出了一身冷汗,手卻被他一把抓住。
“哈哈……”第二個男聲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唯宇,你這小豺狗當的,是有多不稱職呀!看把怡姐給氣的!”
“滾蛋!”陸唯宇怒吼一聲,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看着丁怡問:“你覺得怎麽樣?是不是還很痛?”
“我夢見你了……”
丁怡嘴唇張合,發出的聲音十分微弱,陸唯宇聽不見,俯下身子将耳朵貼在她唇邊,“你說什麽?”
丁怡突然抓住他的胸口,張口狠狠咬在他的耳朵上,“啊!”陸唯宇大叫一聲,卻不敢掙脫。
“丁怡,你快松口!怎麽來了趟美國變得像狗一樣!”
丁欣想過去拉開他倆,被一旁看笑話的靳梓軒扯住胳膊,“哈哈,欣姐,你別管,怡姐來美國這一趟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肋骨都斷了幾根,咬掉陸唯宇一塊肉也沒啥不應該的!”
“姐……我沒事……”陸唯宇咬着牙堅持,朝丁欣擺擺手,“你讓她咬吧,我知道她恨着我呢!一切都怪我不好……”
丁怡嘴上使力,眼淚籁籁的往下流。
陸唯宇的手在她臉上亂摸,摸到她的淚水,忙不疊的道歉,“丁怡,你把我耳朵咬掉都成,你別哭了好不好?我求你別哭了,你這麽一哭,我心裏好難受。”
丁怡松了口,陸唯宇捂着耳朵直起身來,拉着她的那只手卻始終沒有松開,另一只手抹着她臉上不斷落下的淚水,“丁怡,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丁怡……”
靳梓軒臉上的笑容收斂,拉着丁欣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兩人渾然未覺,只顧着相對淚兩行了。
“你上哪我去了?為什麽不接我的電話?”丁怡哽咽着問。
“我和靳梓軒去了大狹谷,那裏沒有信號……”
“你為什麽要跟靳梓曼結婚?”
“冤枉呀!我怎麽可能跟靳梓曼結婚?我走之前給你買的鑽戒呢?”
“你先回答我!你為什麽要跟靳梓曼結婚?”
“我真沒有哇!是我父親的義子要結婚,跟梓軒二伯家的表妹!我給你買的鑽戒呢?你不會是一氣之下給丢了吧?”
“你還要騙我到什麽時候,靳梓曼都給我打電話了!你們美國的報紙上不是都登出來了,而且你們公司的查理也知道!”
“我……曼曼的秉性你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她會做出什麽事來,你難道想象不到嗎?我當時真的是因為我母親的事情,跟梓軒一塊去了大狹谷一周,根本就不知道什麽結婚不結婚的事情呀!快說,我給你的戒指呢?你再不說,我可是搜身了!”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回來之後看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為什麽不給我回電話?”
“當時我和梓軒回到酒店修整,打算再去另外的地方找線索,結果在停車場碰到那個查理,說了兩句話我們便開車走了呀,哪裏有空看手機?”
“這麽說,當時你也在酒店的停車場?”
“我們剛開出一條街,酒店打電話來說,地下車庫出車禍了,撞到了一個中國女人,我們這才趕緊又回來,誰知道那個中國女人究竟是你!”
“唔,戒指在我脖子上挂着的銀鏈上拴着呢……”丁怡終于展開了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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