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如果沒有思念他
丁欣自然不知道靳梓萱跟霍天力的過節,在她看來,霍天力雖然是混社會的,可是卻是收留丁欣的大好人,聽到靳梓萱這麽說他,再加上她對丁怡暧昧不清,丁欣自然不願意。
“你到底是什麽人,你這說的是人話嘛!霍少屍骨未寒,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給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丁欣指着大門,朝靳梓萱喝斥。
“丁怡,聽我的話,把這裏的一切結束掉,跟我回美國!好不好?”靳梓萱完全無視丁欣,自顧自對丁怡說。
“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我讓你滾蛋你聽到沒?你到底是哪塊茄子地裏翻出來的蔥頭,我跟你說話不好使是不是!”丁欣說着上前就去拉靳梓萱的胳膊,靳梓萱被她拉得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你放開我,你幹什麽呀!這裏又不是你家,輪得着你來指手劃腳嘛?”
“都別吵了!不要再吵了!”丁怡忍了半天,終于暴發了出來,“阿梓,我就算是要走,也不會跟你走的!我會跟着我姐回家!阿梓,我們什麽都不是,真的!請你放過我吧!”
靳梓萱呆了一呆,很受傷的望着丁怡,“我一直以為……我一直……”
“你一直以為什麽?你以為丁怡是個同性戀?她會喜歡你?你別做你的千秋大夢了!”丁欣冷笑,扯着靳梓萱的衣袖把她拉出卧室。
靳梓萱怔怔望着丁怡,眼睛裏全是傷心和悲戚。
丁怡不忍回視,翻個身面朝裏面。她已經夠難受的了,她無暇再處理這種同性之間的感情,她也不想處理。
也許揮劍斬斷才是最好的方法,再說什麽感激的話都是多餘。她對自己默默念着,一想到霍天力再也不在了,不由又是悲從中來。
靳梓萱被丁欣扯到門口,突然扒着門邊叫了一聲,“丁怡……”
床上的丁怡身子一震,終究是沒有回頭。
“走吧走吧,不管你是誰!我們家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丁怡的取向很正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丁欣把靳梓萱轟到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有姐姐陪着,丁怡的日子好過許多。第二日律師便上門來宣讀霍天力的遺囑,他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財産都留給了丁怡,房地産公司的後續問題也做了詳細的交待,如果丁怡想要繼續公司,律師可以全權代理打理,如果不想,可以轉手賣掉,留下的錢律師可以找理財公司幫丁怡做投資。
丁欣坐在一旁聽得咂舌,沒想到霍天力這麽大手筆,更沒想到他對丁怡居然用情如此之深。
丁怡卻是一臉淡然默默的坐着,聽到律師宣讀完遺囑,她輕笑了一聲,“我想把他的財産全都捐出去,或者建一間希望小學也好,不知您可否代勞?”
律師和丁欣都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沒明白丁怡的意思。
丁怡站起來走到窗邊,天氣已經回暖,今天晴空萬裏,一想到霍天力再也看不到這一方晴空了,她的心又開始攪着痛。
“我跟霍天力結婚的名字是假的,我們的結婚證也是假的。我不知道您是怎麽把這一切合法化的,可是我覺得我受之有愧,他跟我說過,以前也做過好多傷天害理的事,現在想悔過,卻一直沒有合适的機會。我覺得,這就是一個機會吧,請你幫我,哦不,幫他把錢捐出去吧,或者建一所希望小學?到時候選好了址,咱們可以一塊去看看。”
說完這一席話,丁怡走進卧室關上了門,律師合上文件夾,搖了搖頭走了。
丁欣悵然若失坐在沙發上,看着鄧嫂抱着孩子坐在一旁垂淚,不由也是一陣唏噓。
一年後,深圳北邊靠海的公墓裏,站着兩個女人,丁欣消瘦了許多,單薄的衣裙包裹着的身體看起來十分伶仃,她瑟縮着身子抱着雙臂,盯着墓碑上霍天力那笑盈盈的照片,哽咽着問站在身邊的宋麗。
“宋姐,你說人有沒有靈魂?有時候我會覺得,他好像還在我身邊,在客廳裏走動,在陽臺上抽煙……”
“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你希望他有靈魂,他就有;如果你沒有思念過他,那他就沒有靈魂,因為如果你不想念他,他在你這裏,便是已經湮滅了。”宋麗從包裏掏出一根煙點上,幽幽地煙霧飄散開來。
“呵呵,宋姐,想不到你現在變得這麽多愁善感。”丁怡把她們剛才放在墓碑上的花擺正,又伸手在霍天力的照片上撫了撫。
一年足以改變許多東西,霍氏希望小學建成了,丁怡每個月會開車去學校裏小住兩三天,其他的時間大半跟着宋麗厮混,風月場上的事情看多了,她再也沒有當初的羞澀和忐忑。
丁欣走的時候,非要拉她回B市去,她執意不肯,總覺得心裏有個地方空落落的,好像被人拿走了一塊似的。只有留在深圳,留在這個他曾經打拼多年的城市裏,丁怡才會覺得好過一點。才會覺得,離他近一些。
“你把孩子讓鄧嫂帶回鄉下養,你到也舍得,奶都沒斷!哎……”宋麗抽了口煙,又把煙倒過來放到霍天力的墓上,“霍少生前挺喜歡那個孩子的,想不明白你為什麽不自己帶着。”
“孩子越大,就越像那個人!我不想看見那張臉……”丁怡搖搖頭,聲音裏透着冰冷和無奈。
她把頭發剪了,精心燙過的短發齊着耳根,因為消瘦下來,整張臉顯得十分小,嘴唇上塗着嬌豔的紅,精致的妝容讓她看起來有一種媚惑。
這一年在宋麗的影響下她學會了精心的修飾自己,如今的丁怡,到比當年初到深圳的那個丁怡看起來年輕和豔麗許多。
“你打算什麽時候回B市?你姐不是給你打電話說你母親身體不好嗎?”宋麗又抽出一根煙點上。
“這兩天就走,家裏的花花草草,就拜托你了。”丁怡從她手裏搶過煙,狠狠抽了一口。
宋麗嘆口氣,“哎,也不知霍少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怪我!他當初喜歡你,就是因為你跟那些女人不同,可是現在……”
“呵呵,那時候我又蠢又笨的,靠着別人施舍的那一點感情過活,以為天底下全是好人。被人打了一巴掌還去問那人的手疼不疼!宋姐,我不想再那麽活了,我不想再像從前一樣,靠着某個男人給予的感情才能過活,我不再需要感情了,不管是陸唯宇,還是霍天力,對于我來說,都結束了!”
“那你還時不時來看他做什麽?那你又何必把酷似陸唯宇的孩子送走?呵呵,別騙自己了,真正的不在乎,是視而不見形同路人,而不是躲避和對自己催眠般的不斷告誡自己去忘記去淡漠。”
丁怡低下頭苦笑,“宋姐,你說得對……還是我的修行不夠!在紅塵中打滾太少,應該像你這樣,多滾幾次!”
“呸!”宋麗笑着啐她,“你才打滾!”
丁怡笑着過去攬住她,“走吧,回家!今天晚上還是那個劉易斯唱全場嗎?我可喜歡聽他唱歌,嘤嘤噫噫,如泣如訴!”
“你怎麽不說像叫|床!”宋麗推了她一把,兩個人互相挽着手臂走出公墓。
邊道上突然閃出一個人來,那人兩手插在兜裏望着兩人的背影看了好久,這才不急不徐的拾階而下往公墓的另一頭走去。
回到霍天力的住所,丁怡把自己扔在沙發上。記不清有多久了,她總是喜歡這樣呆呆的坐着。想起從前跟他的種種,那些纏綿那些親吻,他總是那樣的霸道和急進,将自己勾動的天雷地火而又欲罷不能。
這裏的一切陳設還是從前的模樣,他不喜歡家具,那便不買家具;他喜歡簡單,那咱們就對着四壁白牆發呆。
一直沒裝好的嬰兒床還擺在窗邊,後來丁怡找齊了所有的螺絲,也輾轉知道那天他是借着缺螺絲的借口下樓去跟靳梓萱商量如何對自己隐瞞陸唯宇的事情。
可是她不想把嬰兒床裝好了,仿佛霍天力下了個魔咒,那嬰兒床就在他的咒語裏面,如果誰動了,那麽一切都會消失。
丁怡不想讓他消失,不想讓他的一切消失,關于對他的記憶,好的壞的,激越的平靜的,哪怕是最後在山洞裏自己滿身是血抱着他的那一幕,她都不想讓他消失。
霍天力,不如你就化成風和雨,空氣和水,守候在我的身邊永遠不要離開吧,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刻。
“叮鈴鈴……”沙發旁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把丁怡吓了一跳。這部電話是霍天力的專屬,據他說是有特別的事情時才用的,自從他走後從來也沒有響過,今天這是怎麽了?
丁怡愣愣的望着電話,它不依不饒的響個不休。終于按捺不住它的哌噪,丁怡起身拿起話筒。
客廳裏瞬間靜了下來,那寧靜有些慎人,丁怡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喂?”她把話筒放到耳邊,試探着問:“你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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