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你覺得是就是吧

五月天,每到下午天空就特別漂亮,藍天白雲陽光和煦,街上的女孩早早換上夏裝,充滿膠原蛋白的肌膚讓丁怡和丁欣羨慕不已。

“喂!”姐妹兩人坐在花店門口的臺階上看人,丁欣碰碰丁怡的胳膊,“六一的時候咱們把三個孩子扔在家裏,自己出去自駕游怎麽樣?”

“虧你想得出來!”丁怡失笑,“六一是孩子們的節日,你這當媽的可好,居然能想出來把孩子扔家自己出去玩!”

“靠!老娘辛辛苦苦三百六十天,我還不能有五天休假嗎?他媽的早知道就不生,你說為什麽生孩子這活兒老天爺不派給男人幹呢?最好是女人下個蛋,然後男人像老母雞一樣去孵,孵他個九九八十一天!”

丁怡伸手摸摸丁欣的腦門,“你沒事兒吧?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酒勁兒沒醒?大奔也是的,見天慣着你,想幹嘛就幹嘛!都兩個孩子的媽了,還跟沒結婚一樣天天出去鬼混!”

“呸,我哪有鬼混,明明是你前夫的前情人來了你不能坐陪,我去當三陪了好不好!你還好意思說,喝得我現在腦袋都疼!這宋麗太能喝了!”丁欣痛苦的抱着腦袋。

“她是幹嘛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麽樣的酒鬼沒見過?像你這種失業的家庭婦女,從前再馳騁沙場,也不是她的對手!”

說起宋麗,丁怡有些許的驕傲。雖然宋麗當初想跟丁怡一塊開夜總會的要求她沒答應,可是後來還是給她投資了一部分資金,做為股東入股了宋麗的生意。

一轉眼才不到一年,宋麗卻已經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了。這次是專程回到B市來看丁怡的,順便帶着寶樂來看看丁丁。

姐妹倆正說着話,店裏的座機響了,丁怡站起來去接電話,丁欣便也悻悻的跟着她進了花店。

“頭好痛,你姐太能喝了!”那邊傳來宋麗痛苦的聲音,丁怡笑了起來。

“寶樂呢?我昨天晚上都喝斷片兒了,你們把我的兒子拐到哪兒去了?”宋麗接着問。

“在我媽家!四個孩子睡一張大床,可熱鬧了!寶樂昨天說要留在B市跟着幹媽不走了,說你這個親媽對他不好,整天就知道上班,連陪都不陪他!”丁怡用手指繞着彎彎曲曲的電話線,笑着回答。

“媽的,真的像人家說的,養兒子就是養個白眼狼!老娘每天這麽忙是為了誰呀,居然還敢嫌棄我!看我回家不剪掉他的小雞雞,讓他不能禍害別的女人!”

“呸,你是不是跟我姐一樣酒還沒醒?這話說得跟狼外婆一樣!”丁怡啐着宋麗,眼看着花店外頭一個男人擡階而上,拉開玻璃門走了進來。

“我不跟你說了!來客人了!你早點梳洗了過來,中午我們一塊吃飯。”

丁怡忙不疊的挂上電話,丁欣對客人一貫冷漠,抱着你愛買不買老娘不缺你那幾個錢的态度,丁怡不行,她始終堅定着幹一行就得愛一行還要兢兢業業幹好的信念。

“歡迎光臨,先生需要什麽花?是參加生日宴還是看病人?我可以向您介紹一下。”瞟了一眼坐在吧臺後面冷着臉的姐姐,丁怡趕緊迎了上去。

那人戴着帽子,帽沿壓得低低的,穿着高領衛衣,領口也挨着下巴,整張臉籠罩在黑暗之中,看起來神秘又有點讓人畏懼。

“我想買勿忘我!你們有嘛?”那男人聲音沙啞,丁怡聽得皺了皺眉,覺得這聲音似乎似曾相識。

“呃,有啊?先生要多少?”丁怡一邊回答,一邊走到冰櫃邊去看存貨。

漫不經心玩電腦的丁欣,聽到這邊的談話,直起身子盯着那個男人。

“有多少?我全要了!”男人口氣篤定,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卡扔給丁怡,“能刷卡嗎?”

“呃,可以呀!先生真的全要了?”丁怡吃驚的望着這個男人,可是帽沿下的臉孔她實在看不真切。

丁欣從吧臺後面走出來,饒有興趣的盯着這個男人,“先生只買勿忘我,要不要配點其他花?是打算自用還是送人?或者先生是失戀了,這是打算大鬧前女友家?”

“跟你有關系嗎?”男人的目光追随着丁怡,看着她從冰櫃裏拿出所有存貨,然後剪枝包好,再然後掬到他的面前。

“我要送貨!”男人突然說。

“啊?”丁怡愣了一下,随即禮貌的說:“可以送呀!我們小店不加錢的,先生可不可以把地址留下?”

丁怡不失時機的遞上本子,那男人接過筆草草寫下地址,丁怡一看,那居然是本市一個豪華酒店的房間。

看她面有難色,男人冷冷地問:“怎麽,有什麽問題?”

“哦,沒有沒有……先生什麽時候要?我們會按時送過去的。”

“晚上之前吧,我等着你!”男人說完這句話,轉頭便往外面走。

丁怡一愣,低頭一看他的卡還在自己手裏,趕緊追了出去,“先生,先生,你的卡……”

那人坐着出租車絕塵而去,丁怡回過身,看見丁欣摸着下巴眼睛直直的望着外面,“丁怡,你覺不覺得這個男人很面熟?”

“啊?我哪有機會看到他的面?遮得這麽嚴實跟搶銀行一樣!”丁怡呆呆的,看着姐姐卻不見她有下文的樣子,把所有的花朵包好放在桶子裏,“估計他到酒店也要一段時間,不如下午給他送去吧?”

丁欣不置可否,還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最後似乎是沒想明白,恨恨的搖了搖頭。

下午三點,丁怡拿着那男人寫下的地址,抱着花束去送花。

她原本打算騎着電動車過去,可是那花束太大了,只得開着丁欣的藍色寶馬過去。

到了酒店門口,又借了酒店的手推車,這才勉強弄到了二十三樓。

歪歪斜斜推着手推車到了2309房間,丁怡小心翼翼敲着門。

那門是虛掩的,并不及丁怡手上的力道,敲了兩下,便吱呀開了一道縫。

丁怡探進去半個身子,“你好?我是欣怡花店的……請問……”

話還沒說完,衛生間裏伸出一只手來,一把把她拉了進去怡猝不及防,尖聲叫了起來。

随着房間被砰的關上,那一小車勿忘我也被關在外面。

那人扯着丁怡的手臂把她丢在浴缸裏,丁怡正想大叫,看見那張臉,大張的嘴唇突然閉了起來。

那是霍天力的臉!狹長的眼睛,抿着的嘴唇,一邊唇角上揚,笑起來那樣的叫那個人魅惑。

丁怡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瞬間便紅了,“天力,真的是你?”

她哽咽着說出這句話時,那個人便直撲了過來。狹小的浴缸塞不下兩個,男人把丁怡的兩腿分開跪在那裏,狂暴的撕扯着丁怡的衣服。

丁怡只是呆呆望着他的臉,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滾落下,她嘴唇顫抖,兩手抓着浴缸的沿壁,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使勁甩開,完全沒有注意到男人已經把她剝的近乎半裸。

瑩白的女性軀體呈現眼前,纖細的腰肢有一種柔弱的美,呼吸間胸部的湧動讓人感覺她特別無助。

男人舔了舔嘴唇,俯下身子把丁怡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大手在她的腰腹間摩挲。

丁怡像個牽線木偶一樣,只是盯着他那張臉,随着他的動作身子晃動,有些許的淚水打在男人的胸口。

他皺了皺眉,把丁怡放開,起身邁出浴缸,“真晦氣,哭什麽哭!有什麽好哭的!”

“天力?真的是你?你沒有死?你回來找我了?”丁怡也不拉衣服,直起身子盯着他。

男人站在鏡子裏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朝丁怡嘿嘿一笑,“你覺得是就是吧!”

他轉身走出衛生間,丁怡慌張的從浴缸裏出來,一邊扣着衣服扣子一邊追了出去。

“你沒死?你為什麽要騙我?是我做錯了什麽嗎?你演這出戲又是什麽意思?”

起初的驚訝開始覺醒,丁怡有一種被耍弄和欺騙的憤怒。

男人走到床邊拿出煙點上,抽了一口,幽幽的把煙霧吐到丁怡臉上,“這個霍天力對你就這麽重要?”

“你不是霍天力?”丁怡被煙霧熏的後退兩步,怔怔望着那男人的臉。

是了,他不是霍天力,他比霍天力年輕,眉宇也沒有霍天力的沉穩和滄桑,戲谑的笑容雖然跟他很像,可是眼神中卻多了一絲冰冷。

霍天力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是這樣的。丁怡想,他只有在看着自己的時候,才會多一絲溫柔和眷戀。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他看着自己時毫無感情,甚至還帶着幾分仇恨和厭惡。

丁怡後退着,緊緊抓着自己還沒扣好的衣領,“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

“呵呵,我不就是個顧客喽!我還能幹嘛!”男人抽了口煙,悠閑的看着緊張的丁怡,“我買花,你送花,就這麽簡單!我的卡呢?你沒有把我卡上的錢全都給我刷走吧!那筆錢可是夠買你的花店了!”

丁怡從口袋裏掏出銀行卡和小票扔在床上,“這是你的卡!還有小票,請你收好!”

她轉身往外走,卻被男人扯住胳膊,“慢着!我還有話要說!”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到底是誰?”丁怡又驚又怒。

“聽說你跟我哥生了個兒子?今年該有兩歲了吧?”

“你哥?霍天力是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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