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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淮止對她偏執的占有欲。◎
【070】。
案臺上的香爐裏檀香正燃, 絲絲袅袅地纏上紅金绡帳。
玉姝一雙眼眸像是水洗過般,濕得可憐,瓊鼻沾滿細密的汗, 紅唇翕張。
小巧剔透的耳垂被他的氣息嚴絲合縫般地裹住。
绡帳勾勒出一雙剪影, 蕭淮止的大掌扣住她的後頸,發狠地從她唇齒間掠奪, 抵吻。
“學會騙人了?”
于是她便吞口因得極慢, 口中嗚嗚咽咽着求饒:“郎君……二郎, 真的氵曼了……”
自那時進了他的圈套後,芙蓉帳內, 她從來都是下風,蕭淮止有數萬種方式去攪亂她的一切。
她實在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 只會頂得支離破碎,每逢陷落進-去時, 他便如野獸般兇惡至極, 要将人亻故死。
玉姝是真的有些怕, 但今日,二人位置倒轉, 她垂眼眸光渙亂凝向下方。
鼻尖的細汗滴落下來,玉姝咬唇, 偷偷地支撐着手臂。
“誰準你偷懶?”他低聲教訓。
下一瞬,月要下被拍了拍。
力度不大,但玉姝的堅持并不能維持多久,俄頃,身子往下墜, 見她眉眼快要溢出水來, 蕭淮止壓抑了住。
喟嘆一聲, 繼而扶穩纖要,縱着她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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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姝依偎在他懷中,眼睫半垂着淚水蹭在了他炙熱身軀上。
蕭淮止低首,薄唇吻過她的眼睛,輕嘆道:“別哭了,省着點用。”
見她雪頸漲紅着別過頭,他輕笑,喉間溢出喑啞蠱惑的一聲,“嗯?”
玉姝徹底将臉頰埋入他懷中,錦衾蓋着她纖薄的肩,餘下一片白裏透紅,歇了兩息後,攬扶着她的那雙手繼而動作起來,一把托起。
指甲劃破膚肉,落下一條長痕。
蕭淮止所有的感官都沉浸在溫熱裹挾裏,這道傷痕不過加劇了他的興奮點,狹長的墨瞳瞥過雪白微隆的腹,終是克制了些。
只淺淺地擁着她,配合着玉姝的可容能力。
“這樣?”他不輕不重道。
玉姝微微怔忡,一時間也不再那般難捱,只覺得有些舒服,她擡睫望向他,見他眉眼認真謹慎的模樣,好似,現在是他在努力地取悅自己。
然而,蕭淮止确實也在取悅她。
他大抵是用了畢生的忍耐,才能這般克己,一個小女郎一時間竟比沙場的百萬雄兵還要危險,噴湧而至的溫水令他險些溺斃過去。
伺候好祖宗,蕭淮止将棉巾與藥瓶逐一放回案幾處,半垂着眉眼便感受到懷中人正在下意識地鑽,十分依賴他的模樣,心間搖搖欲墜地盡數都要落在她那裏。
此刻,帳外天光乍現,日正高照,宣明殿的案牍上堆積成山的奏折得到了忽視。
蕭淮止半擁着軟乎乎的人兒,心中裂開的口子在被一點點地填滿。
閉上眼,他一時竟生了可笑的念頭,覺得就這般擁着她,直到白頭才好。
這些時日,蕭淮止白日多數時間都用在朝堂之上,玉姝久居深宮,無從得知朝中變化,玉琳琅離開了上京,朝中如何實則她也不必關心。
只一點,蕭淮止答應了她不再傷害玉氏族人,也不允她前去探望,只能安心在重華殿養胎。
身邊之人離散太多,最後也只剩下一個銀珰還算親厚幾分。
八月盛夏,朝中黨派已被肅清,重華殿的宮門終于打開,這幾日晴空萬裏,惠風和暢,玉姝孕七月有餘,肚子圓鼓鼓的大得吓人,太醫署的醫官隔三差五便會前來瞧她身子情況。
玉姝自覺除卻行路有些笨重之外,并無旁的不适。
掌燈時分,殿外廊蕪響起橐槖腳步聲,玉姝正坐在榻間泡腳,銀珰蹲在木桶前,仔細地為她按摩略微浮腫的小腿肚。
蕭淮止自殿外而來,廊間挾着一股濕熱,甫一入殿,便覺清涼不少,他拂開內殿處的珠簾,目色沉沉地瞥過她的肚子,又掠過她脖頸之下一對纖細分明的鎖骨,戾氣漸生。
蕭淮止步履沉重地走過去,淡聲吩咐銀珰退下,葳蕤燭光照在男人英俊冷肅的臉廓上。
他斂眸,繞身至玉姝旁側的盥洗盆處濯手,實則他每日歸來時,早已在外殿沐浴更衣過。
大梁君主斃于奸宦手中不是一件光彩事,先帝無子,至今也未冊封新主,唯武陵侯大将軍蕭淮止掌權,又擁立其為攝政王,暫理國事。
而執掌天下,一些雷霆手段是必要的。
然而,這些都是要瞞着他的小妻子,自然身上是不能留一絲氣味。
濯手之後,蕭淮止于她跟前的木盆處半蹲下身,修長分明的一雙手在水中握住她的雪足,一點點地澆在她伶仃腳背上。
“郎君……”玉姝往回縮了少許,殿門未關,若是廊蕪間有宮人經過,只需窺一眼,便能瞧見蕭淮止正蹲在她的面前捧着她的雙足……
思此,她面色漲紅幾分。
然而蕭淮止并不在意,掌心握着的雪膚似在發燙,白日裏醫官來過宣明殿為他禀明玉姝如今情況,知她近來越發畏熱,指腹握住她的腿肚,蕭淮止眼神暗了暗。
驀然間,他想起今日溫棟梁禀明的一樁要事。
思此,他劍眉微提,沉邃目光定在女人泛紅玉容上,語氣微柔道:“這些時日孤已将重要政務處理完善,京中夏悶,孤帶你去骊山避暑可好?”
玉姝眼底微愕,睫羽翕張半晌,才怔怔地問:“何時去?醫官可有說我能去嗎?”
瞧着她小心翼翼,又滿眼明亮希冀的模樣,蕭淮止唇角彎起極小的弧度,手中不忘為她捏腿,從容答道:“明日便去,孤會攜帶醫官與穩婆。”
燭光映襯着她盈盈眸光,蕭淮止瞟了一眼,很快斂目,起身拿起幹淨的棉巾為她将水漬擦幹,彎腰将人輕輕打橫抱起,颠了颠,他有些不虞地瞥眉。
長了,卻只長在肚子上。
一時間,蕭淮止心中隐隐有幾分不安。
夜風拂過窗牖,殿內燭光漸熄,任由窗外泠泠月色鍍上一輪銀輝。
一夢好眠,庭中樹影婆娑,已至平明時刻。
芙蓉帳外透過稀薄晝光,玉姝還在夢中被腰間癢意弄得心煩意亂,伸手去撥,反被扣住手腕,她迷迷糊糊地睜眼,朦胧間,蕭淮止欺身而下。
唇邊烙下一個清淺的吻。
玉姝黛眉一蹙,往旁閃躲着,沒好氣地瞟了眼身側人,嗫喏道:“還沒漱口呢……”
蕭淮止聞言輕笑,只掐了掐她腰側軟肉,“該起床了,趁着現在上山,再晚便要熱起來了。”
混混沌沌間,玉姝整個身子都是軟綿綿的,待她神思清明時,已是在上山途中的馬車裏。
她睜開迷蒙的烏瞳,柔荑被人握在掌心捏了捏。
身側裹着熟悉好聞的清冽氣息。
玉姝不由輕哼一聲,一雙波光潋滟的眼眸嗔怪地睨他,蕭淮止被她這般瞪着,低聲一笑,修長冷白的指挑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青絲簡單挽起,露出欺霜塞雪的一截纖長脖頸。
薄唇印貼下來,極輕地含住紅唇。
粗粝的指腹捏住她剔透耳垂,磨了又磨,玉姝眼裏瞬間濕漉漉地望着他,氣息都被他予奪了去,待她實在玉容紅透之時,蕭淮止才大發慈悲饒了她。
促狹眸光好整以暇地睨着她,像極了餍足的狼王。
車帷随着馬車辚辚前行而擺動搖曳,兩人四目相對,片刻,平穩緩行的馬車漸漸停了。
玉姝往車帷瞟了一眼,應是到了目的地。
果不其然,窗外已傳來溫棟梁的聲音,“主公,已至行宮。”
蕭淮止聲線冷淡地應下,複而轉眸,去牽她的手,寬大的手掌将她包住,十指緊緊相扣,他走在前方,到了下馬車時,便直接折身将她抱下。
絲毫不願松開。
大抵這便是蕭淮止對她偏執的占有欲。
玉姝垂下眼,凝向二人相扣的手,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不再是從前那樣見不得光的不堪關系了。
她想,這份占有欲裏,夾雜着蕭淮止說的歡喜自己,應該也是有幾分真心的罷。
上京至骊山路程用了兩個時辰,此刻正值午時,山上卻是撲面而來的涼爽舒适,樹梢透過幾縷碎金日光,一點點地投射至地面,二人踏入行宮大門,穿過迂回曲廊,一路行至金玉砌成的宮殿內。
行宮處常年有宮人駐守,前兩年蕭淮止扶少帝登基時,只來過一次骊山行宮,彼時,他曾在此處教過那人騎射之術。
舟車勞頓,玉姝歇了半日,掌燈時分才起身去了前殿尋蕭淮止。
前殿紅燭搖曳,蕭淮止目色疏冷地掠過窗外庭院水榭,視線收回時玉姝正捧着櫻桃冰酪的瓷碗,一勺一勺專心地舀入口中。
見她快要用下小半碗,蕭淮止擡手扣住了她繼續的動作。
“醫官說過,不能貪涼。”
玉姝揚起一張瑩潤的嬌靥,烏亮的眼定定地盯着蕭淮止,二人動作僵持間,支摘窗外飛花簌簌飄落,一淙流水澹澹而過。
萬般綠意濃,抵不過眼前男人眸色暗深。
她螓首垂下間,青絲下露出一截纖細雪頸,蕭淮止眸色越漸暗了幾分,用錦巾将她唇角沾上的一點瑩白奶酪擦抹去。
察覺到他漆瞳裏的炙感,玉姝微微側首,唇恰好擦過他的指腹,蕭淮止動作稍頓,警告道:“別動。”
聞言,她果真不再動作,任由他的指腹隔着薄帕在她唇上碾磨幾息。
磨得她唇瓣外圈都紅了一遭,未施粉黛的一張臉眉目如畫,眼裏更是霧濃濃的一層水波,看得人心口發緊。
蕭淮止額間突跳,目光打量過她越漸豐腴的前端,收回手。
門外廊蕪還立着一重又一重士兵,簾外更是候着随行而來的宮人,他素了兩個多月,最近的一回還是新婚那日,最終也是反過來伺候她,并未完全進去,留下大半。
他只得暗自揣度着,來日方長,不急于一時。
心底起了一點旖旎心思,蕭淮止兀自拿起她剩下的半盞冰酪一口飲盡,消去心中餘火。
偏偏玉姝見他額間生汗,拾起那張錦帕便傾身替他擦去。
體溫交替的瞬間,蕭淮止驟然擒住她的那只如雪皓腕,喉間微滾,劍眉折出鋒銳,這番動作太過熟稔,玉姝一瞬明晰過來,心突突地跳動。
他擡手拍了拍她腰下示意坐好,嗓音喑啞而壓抑:“欠收拾?”
話音甫落,廊蕪間便傳來飒踏步伐。
蕭淮止擡眼望去,瞥見溫棟梁與裴如青的影子,心中有了思量,側首同她溫聲囑咐了句:“用完膳命人送你回房歇息,孤今夜會晚些歸。”
說罷,他起身自燭臺而過,燈火明滅間,只剩珠簾拂過之後嘩啦啦地餘響。
夜幕低垂,廊檐之下月影婆娑襲來。
蕭淮止玄衣落拓而立,神情淡漠颔首,“安排下去罷,既已放虎歸山,只待收網即可,務必布置周密,此人行事詭谲至極,想必是得了耶律齊的十成真傳,為我所患,謹慎些,總歸是好的。”
雍都五城與金國之事不過暫告段落。
耶律齊生性狡詐多疑,便是身死也定會留下多處後手,這些時日,他們只清理了朝中黨羽與城中多處暗樁,時至今日才能尋到其他重要線索,此番正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他少時便是因一時失察而身陷泥沼中。
如今,他不再年少,身居高位之人,猶如徒步行于懸崖峭壁,絕不容許行差踏錯半步。
裴如青淡聲應下,眸光複雜地瞟過對面燈光璀璨的房屋。
不過一剎,身前一道長影将他視線折斷,裴如青對上蕭淮止狹冷漆目,“我養病兩月裏,不承想,你竟會真的娶她。”
蕭淮止視線掠過他,“裴如青,你僭越了。”
裴如青聞言身形微頓,只垂目凝着投射至石階的幢幢燈影,嗓音微澀道:“是……屬下僭越,但作為朋友,蕭二,你可想過她為何此時此刻能與你安穩過日子?是因為你并未動她長姐,若有朝一日你動了玉琳琅呢?”
“受制于一個女人,不該是我所認識的蕭清則。”
“這一路走來何其艱辛,若是此刻放棄……”
他的話旋即被打斷,蕭淮止沉聲:“孤不會。”
“主公不會便是最好,否則……屆時只會自食苦果,言盡于此,屬下告退。”
言訖,裴如青合袖揖禮,旋即轉身迎着一陣夜風,掩唇輕咳幾聲,消失于廊蕪末端。
蕭淮止眸光拉長,縱有燈火灼映過他昳麗容顏,旁側躬身立着的副将一時不敢再去窺他神色。
忐忑間,濃夜昏沉,風過樹隙卷落一地殘葉。
檐上月如鈎,泠泠銀輝順勢灑落在男人玄金浮動的衣角上,好半晌,才聽他冷冷開口:
“苦果?他将孤想的未免太過無能。”
溫棟梁滿背冷汗,趕忙應聲:“裴先生病了,憂思過度……”
“病了就該在屋裏養着。”
溫棟梁:“……”
笑話,他才是她的夫君,孰輕孰重,玉姝該有自己的思量才對。
二更天,淨室煙霧缭繞。
蕭淮止将屏風後的幹淨裏衣換上,轉身走出此間,滿池水波蕩漾,漫開一層鮮紅。
回到房中,芙蓉帳內馨香馥郁,女人側身而卧,玉容靜婉柔和,氣息均勻。
蕭淮止擡袖輕嗅了下身上氣味,并無半分血腥,複而半掀錦衾,上榻,将人擁入懷中。
睡意蒙眬間,玉姝在他懷中尋鑽了個舒适些的角度。
蕭淮止裂開的心口又被填滿,他掐了把玉姝的臉,心中總能想起裴如青的話,像極了魔咒般堵着他一口氣都快窒住。
“除了孤身邊,你又能去哪裏?”他兀自低聲。
玉姝哪裏聽得清他在說些什麽,只擰着細眉挪了挪身子再度陷入夢中。
溫香軟玉在懷,蕭淮止瞥過她此刻依賴的模樣,驟然間,感受到她指尖攥過衣祍,低語喃聲道:“郎君……你回來了……”
心在瞬間熨帖許多。
她分明已經依賴自己了。
他們又懂什麽?
他擡手輕柔地扣住她烏綢般的青絲,将她攏緊幾分,“真乖。”
作者有話說:
被小裴創了一下的蕭2狗:《不會》
被老婆抱了一下的蕭2狗:我知道她愛我的。
應該在三章以內,女兒就要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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