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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濤今天下午跟韓莉血拼了一整天,累的不行,以至于到了後半夜她被人壓在床上而不自知,只依稀記得嘴巴好像被人親了,但她太困沒睜開眼睛,直到後來一陣鑽心的痛襲來,沈濤“啊”的一聲尖叫從床上爬了起來。

燈光下傅辛年的一張臉煞白,白色的床單上有幾滴鮮紅的血跡,他懊惱的背過身去,抽了幾張紙擦拭着身體,扔在紙簍裏的紙沾染了幾絲紅色。

沈濤低頭一看,媽的,來月經了。

傅辛年似乎很衰敗,一句話沒說轉身去了浴室,一會兒洗幹淨後又到床上來,說話悶聲悶氣的,“你也去洗洗,小心感染。”

沈濤本來也挺氣,還一直在心裏罵他是禽獸,可這會聽見他說“感染”頓時逗笑了,他還知道來月經做那事會感染啊。

真是了不得,博學多才啊!

本來沈濤也不知道她今晚會來例假,畢竟整天那麽多事誰會一直記住自己的小日子呢,怪不得晚上臨睡前肚子涼涼的,估計今晚要來被傅辛年這麽一捅提前來了。

沈濤想想自己真倒黴,第一次就這麽晦氣。

擡眼看傅辛年,估計他更晦氣,想到剛起床那會不經意間看見他那上面有血,估計以後再幹那事一輩子都會有心理陰影吧。

沈濤起身聽見外面有人喊她,開門原來是傅老太太,老人家晚上睡眠輕,起來喝水經過傅辛年門口聽見裏面沈濤的尖叫,以為怎麽了所以來敲門。

“怎麽了?”

老太太問的急切,一副生怕沈濤受委屈的樣子。

“沒,就是,.....來月經了。”

“哎,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

老太太松了口氣,叫來了張媽,張媽動作麻利三兩下給兩人換上了新的床單被套,沈濤長這麽大也沒親自換過這些,只是從張媽那裏拿了衛生棉進了浴室。

重新換好床單後,兩人躺在床上一句話都不說,傅辛年冷着一張臉看起來很郁悶的樣子,沈濤也好不到哪裏去,想起那事心裏就堵得慌。

這樣失眠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傅辛年早早去了公司,沈濤在家裏吃了早飯提着包去了谷小豔那裏。

谷小豔這裏不缺人多,沈濤剛去就聽見一群姐妹在那裏笑,沈濤淡淡一笑,“說什麽呢,這麽高興?”

幾個姐妹笑着跟她打招呼,“濤姐來了啊。”

沈濤今天戴了一條前天晚上從傅辛年那裏搜刮來的鑽石手鏈,想起昨晚的晦氣想用這紅寶石的手鏈壓壓。

她的手指本就白皙潤澤,手腕更是骨頭細小,肌膚潤澤戴上這紅寶石手鏈別提多好看了,衆人紛紛過來欣賞,都誇沈濤好福氣。

沈濤昨晚的郁結一掃而空,準備今天好好嗨一下,結果王夢娜過來了。

王夢娜以前搞事業是個職場女性,跟她們這些無業游民不同。只是最近剛從巴黎回來估計工作一時還沒着落呢,所以這淑媛社也是她經常來的地方。

“呦,這手鏈不錯。”

王夢娜捧着沈濤的手腕細細贊賞着,沈濤白了一眼沒有說話。

“傅總送的?”

“嗯。”

“好漂亮。”

“.......”

沈濤輕輕笑了一下。

王夢娜擡眼看她,“傅總真是對你好啊,把什麽最好的東西都給你。”

“......”

沈濤輕笑了一下。

“我記得這件紅寶石手鏈得五百多萬吧,還是美元。”

沈濤就這點自豪,傅辛年從來送她的東西都不會便宜,即使再貴的東西他送的時候都不會眨眼睛。

王夢娜靠着牆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望着沈濤頗為自豪的樣子淡淡說:“看來傅總還不是太了解你啊,剛開始他說要買那件藍色的,我說紅色的好看,現在看來也确實是這紅色的更襯你一些,你看,戴着多漂亮。”

沈濤一聽臉色劇變。

當下站起來說:“你說什麽?”

“我說我眼光好啊。”王夢娜昂頭挺胸毫不怕她。

沈濤氣的臉色煞白。

“你說這手鏈是你挑的?”

“是啊。”

王夢娜輕輕笑了一下。

“賤貨!”

沈濤冷的臉想都沒想擡手就給了王夢娜一巴掌,然後将手腕上的手鏈一把拽下,“吧嗒”一聲,小珠子碎了一地,紅色的寶石滾得到處都是。

衆人唏噓,哇,五百多萬呢,還是美元,真有錢,就這麽摔了?

也有人同情的看着王夢娜,都知道沈濤是千金小姐受不得一點氣的,她還大着膽子給自己找罪受。

此時王夢娜捧着半張臉哀怨的望着她,聲音更是凄凄慘慘切切,“你怎麽打人呢?”

“......”

沈濤狠狠瞪她一眼,轉身離開。

“哎,”谷小豔喊了一聲沒喊住,給韓莉使了個眼色讓把掉在地上的珠子撿起來。

沈濤回到家更是又氣又惱,給傅辛年打了個電話,問,“我手上戴的手鏈是王夢娜挑的,有沒有這回事?”

傅辛年此時正在處理一件很棘手的項目,聽見沈濤打來的質問電話,想起半個月前他和王夢娜談合作,喝完下午茶王夢娜問他,“要不要給你太太回國帶點東西?”

傅辛年當時就怔住了,而後想了想應該給沈濤買了像樣點的禮物。

“買什麽呢?”王夢娜問他。

“買條手鏈吧。”

傅辛年想起沈濤自和他結婚以後最大的特別就是買買買,這次給她帶件像樣點的禮物回去,她應該會很高興。

傅辛年想到這裏,淡淡說了句,“嗯。”

“那好!”

沈濤挂了電話,傷心欲絕。

傅辛年還有項目要談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沈濤在家裏坐了一會覺得這個家哪哪都不順眼,決定不再這個家呆了,轉身開始收拾行李。

這時門鈴響了,是韓莉。

韓莉是來給沈濤送寶石手鏈的,那麽貴重的東西怎麽能說扔就扔呢,韓莉看見都心疼。

沈濤沒看韓莉手裏的東西,而是一把拽住她說:“你有沒有時間?我們倆出國玩玩?”

“啊?出國啊。”

“怎麽?你不願意?”

韓莉不是不願意,只是沒想好,這麽突然。

沈濤現在正在氣頭上,看韓莉支支吾吾的,有點生氣,“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本來想谷小豔看店走不開,你和我一樣無業游民一個,怎麽?你老公不給你錢啊?”

“不不不,那倒沒有。我就是要提前跟我老公說說。”

“......”

沈濤不言語了,将韓莉手裏的寶石珠子拿過來,去了卧室。

韓莉站在客廳的窗戶邊上跟她老公張大富打電話。

一個小時以後,兩個閨蜜終于坐在了去往巴黎頭等艙的登機室裏。

韓莉看一眼機票,“我們幹嘛要去巴黎啊?”

“......”

沈濤也說不上來,就是那會氣急,想起傅辛年和王夢娜前段時間去了巴黎,就自己也心血來潮買了兩張票,想起這個,又在心裏低低暗罵,狗男女!

傅辛年和海外合作商的合同談妥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揉了揉發脹的[cx獨家]眼睛,讓自己的視覺稍微放松了那麽一小會,想起下午沈濤打來的電話,低聲喊徐向岩進來。

“下午怎麽回事?”

徐向岩畢恭畢敬的向傅辛年報備,“早上,太太去谷小姐的淑媛社小坐,碰上了王,......”徐向岩這人項來會看眼色,這會不知道把王夢娜怎麽稱呼了,擡眼偷偷瞄了一眼正主的臉色,見臉色尚好,繼續說:“碰上了王夢娜,結果兩個人因為鑽石手鏈的事吵起來了,太太還因此打了王夢娜一巴掌。”

“.......”

傅辛年眉宇微皺。

徐向岩覺得這件事也很棘手。

傅辛年沉吟了一會兒,“太太呢?”

“已經做飛機飛往巴黎了。”

“......”

傅辛年挑眉,這點他倒是沒有料到。

“一個人嗎?”

“沒有,和恒山煤礦集團的總裁夫人,韓莉。”

傅辛年想了一下,韓莉這個人他見過,做事還算穩妥,不用太擔心,想了一下沉吟,“嗯,派幾個人保護太太的安全,不要驚動。”

“好的。”

徐向岩支吾了一下,“那,王小姐那邊?”

“先不用管,完了再說。”

“好。”

徐向岩退出來了,覺得傅總胳膊肘還是往裏拐,孰輕孰重還是很有分寸的,不免也不為太太擔心了,只是下午辦傅總交待的任務去了。

傅辛年晚上回家,推開門滿室的清冷,房間裏沒有開燈,窗外皎潔的月色透過白色的紗窗如水波似得在房間裏蕩.漾開來。

這種淡淡的感覺很好。

家裏就他一個人,傅辛年沒有打算開燈,換了拖鞋腳向前一撐突然腳下一個圓溜溜的硬物擱在腳中心,緊接着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後倒去,“砰”的一聲摔在了地板上。

傅辛年吃痛的坐在地板上半點沒緩過神兒來。

月色清透,傅辛年摸出擱在他腳底的硬物拿出來一瞧,是一枚紅寶石珠子。

看着它想起沈濤一張嬌媚的臉梨花帶雨的樣子,輕曬了聲。

打了燈,才發現這樣的珠子每隔半截就擺上一個,一直延伸到二樓的卧室門口,珠子沒有了,傅辛年跟着珠子一個個撿起來,不覺時已經撿了一大把。

韓莉和沈濤坐在飛機上,吃着漂亮空姐送過來的小點心喝着英國口味的清茶,生活好不惬意。

韓莉想起下午兩人幹的好事笑着說:“你說你老公會不會摔倒啊?”

沈濤冷哼,“肯定摔個狗吃屎。”

韓莉笑了起來,“那你猜他什麽表情?”

沈濤想了一下,“一副狗吃屎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傅太太整男人的套路一套一套的,作者君都覺得自嘆不如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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