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麗麗張了張嘴, 無助的望着那幫人離去, 哀怨的望着沈濤, “怎麽辦呀, 剛才咱倆的談話一定是被他們聽到了。”
沈濤也有點心神不寧, 但她一貫喜歡裝大頭,“什麽怎麽辦?”
“剛才說了傅總不愛聽的話, 一定是死定了。”
麗麗一臉哀怨,想了想轉頭對沈濤說:“哎, 你了解傅總的,你說他兇嗎?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給咱倆穿小鞋啊。”
沈濤頓了頓, 蹦出一個字, “兇!”
“哎呀呀, 這下完了,死定了。”
麗麗一個人在那裏叫苦連天的,沈濤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心想,不是她和麗麗死定了, 而是她死定了。
她竟然剛才當着他的面說不喜歡傅辛年這款類型的男人?就算不喜歡也不用當面說啊,她一項挺聰明的, 今天是怎麽了?
心裏拽拽不安了一下午,傅辛年沒再下樓轉悠過,她也沒機會找他當面解釋,想想,算了吧, 還是等着下班吧,下班了回家再解釋吧。
臨下班前,沈濤也破天荒的給傅辛年發了一條短信,“什麽時候下班啊?下班一起回家吧。”
然而,這條消息發出去後石沉大海。
那邊一點回應也沒有。
沈濤期間一連刷新了幾次,還是沒有新的短信收進來。
最後,直接也不管了。
心想,這狗男人看來真的生氣了,不過回家哄哄應該會好的。
晚上沈濤到家傅辛年還沒有回來,沈濤上樓換了衣服下來,傅辛年回來了,沈濤遠遠看了一眼,傅辛年也正好看過來,四目相對,男人的目光并沒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快速的移開了。
沈濤看了一眼,輕曬。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長裙,裙擺魚尾的那種,柔軟的顏色特別的襯膚色,顯得沈濤的皮膚白裏透紅,特別的水潤。
她的身材比例本就好,這樣一件貼服的衣服穿起來更加顯得身材玲珑有致,張媽望了一眼,眼裏充滿笑意,“太太這件衣服真漂亮。”
“是吧,這件是上周在米蘭買的,我看模特穿着好看,今天拿出來第一次穿還想着穿出來沒模特好看呢。”
張媽應景的說:“太太快別謙虛了,您穿着比模特好看。”
“真的?”女人眼裏帶了點柔情。
“真的。”
沈濤這女人項來虛榮就喜歡被人誇,現在被張媽這麽一誇頓時心情大好,擡眼淡淡瞟了男人一眼,他坐在門口的矮凳上換鞋,對這邊的談話好像沒多大興趣。
沈濤也不着急湊近張媽,“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
張媽扭頭慈祥的說:“絲瓜鹵蒸黃魚、三絲拌蚝、兩湖莼菜湯、油焖春筍。”
沈濤一聽,“哇,都是我愛吃的。”
扭頭瞥了一眼傅辛年,還有他愛吃的。
但今天男人的表情淡淡的,好像沒看出來他有多愛吃的樣子。
飯菜好了,張媽囑咐,“先生太太,洗手吃飯了。”
沈濤一副連蹦帶跳好不快樂的樣子,傅辛年一臉沉悶。
兩人坐在飯桌上,就連張媽也看出來傅辛年今天好像有點不高興,問,“先生怎麽了?”
沈濤一雙眼也趕緊勾過去,她也想聽聽這個狗男人怎麽回答的。
傅辛年揉了揉眉心,一臉疲倦的樣子,搖了搖頭,“沒事,最近工作壓力有點大。”
是嗎?
沈濤悄摸拿了個饅頭過來用手撕着,一小口一小口喂進嘴裏,然後用公筷夾了一塊黃魚放在傅辛年碗裏,非常柔聲小女人的說了句,“工作壓力大就多吃點。”
“……”
男人淡淡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她今天的這身打扮挺溫柔賢惠的,男人不免多看了幾眼。
沈濤看今天的春筍也不錯,又給傅辛年夾了一塊,“嘗嘗這個,多吃點。”然後沖他甜美一笑。
傅辛年頓了頓說:“……謝謝夫人。”
張媽站在一邊,望着互動的兩人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前段時間她剛來,可能是錯覺吧,她都覺得先生和太太在用餐時有點生疏,但現在好了,看着太太對先生這樣照顧有加的份上,夫妻感情肯定錯不了。
“對嘛,這才像夫妻嘛。”張媽站在一旁笑眯眯的說。
“哎呀張媽,您快別說了,說的我臉都紅了。”燈光下果然沈濤的臉頰白裏透紅分外好看,張媽瞧了一眼,還害羞了。
傅辛年也正好淡淡看過來,望了眼裝模作樣的沈濤,心裏冷哼,戲真多!
兩人吃過晚飯傅辛年上樓,沈濤也跟上去,原本昨晚和好今早張媽已經把書房的被子枕頭抱到了主卧,現在男人又要折騰的抱着被子過去書房睡。
沈濤淡淡睨了一眼狗男人的行徑,身體懶懶的倚在門框上,雙手抱胸,“今晚再睡書房不害怕張媽發現捅到那邊去嗎?”
男人停住腳步理由充分,“最近工作太忙,我想那邊會理解的。”
“好!”沈濤冷笑。
既然狗男人鐵了心要跟她分房睡,她也沒辦法,冷冷笑了一下,“最近夜裏涼了,你自己蓋好被子不要感冒哦。”
男人回了一句,“不勞夫人挂心。”
“好,那不送了。”沈濤氣哼哼的關了門。
夜裏,風确實比較涼,沈濤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覺得渾身都在發冷。
第二天早上,因為都要上班,傅辛年起的比較早,沈濤是典型的起床困難戶,但定了鬧鐘在早上七點鐘鬧鐘多叫幾遍也是能起來的。
結果那天早上六點四十左右,卧室的門吱呀一聲沈濤就醒來了,門打開外面的光源照進來,沈濤看見傅辛年赤着腳蹑手蹑腳的走進來,原本心裏一驚,下意識的抓緊被單。
結果狗男人不是來找她的,而是去了衣櫃的方向,小聲開門小聲關門,拿東西輕拿輕放,然後出去了。
由于卧室的燈黑着,男人并沒有看清裝睡的沈濤。
沈濤長舒一口氣。
緊接着鬧鐘響了她也開始起床洗漱,傅辛年先她一步下去吃早餐,張媽望了一眼,“先生昨晚睡得書房?”
傅辛年頓了一下,然後非常淡然的輕哼了句,“嗯,最近工作忙,要到很晚,所以不想打擾太太就在書房睡下了。”
沈濤最近練就了一項新技能,二十分鐘就可以撸一個非常清新淡雅的妝容出來,即大氣又漂亮。
張媽聽了一下故意板着臉,“先生不是我倚老賣老故意要說您,實在是您做的有點過了,太太一個人晚上睡覺是要害怕的。”
此時沈濤正好下來聽見了這麽一句,盈盈一笑走過來,“張媽,您就別說先生了,先生是真的有工作要忙。”
沈濤坐下,傅辛年的眸子跟沈濤的投在一起然後錯開,一句話都沒說。
吃飯的空檔,沈濤想自己怎麽的也得買輛代步工具吧,家裏的車都太豪氣,開到公司太惹眼,傅辛年的車也要少坐,一來坐多了惹是非,二來兩個人現在剛吵完架,也不好坐。
想來想去就家裏張媽買菜開的車是奧迪A6,家裏最低檔次的,想了想說:“張媽,咱倆換個車行嗎?你開我的瑪莎拉蒂去買菜,我開你的奧迪A6。”
張媽一聽,“哎喲喲,使不得,太太您那麽好的車我怎麽能開上去買菜呢。”
“怎麽不能,車不就是用來開的嗎?”
沈濤覺得沒什麽不可以。
傅辛年聽見淡淡來了一句,“張媽的車讓她自己開吧,我給你買輛寶馬吧,這款車型價格适中,也不太紮眼。”
沈濤眨眨眼睛,愣了一秒腦袋裏反應過來是傅辛年要送她一輛車,笑眯眯的巴結了他一回,“那謝謝老公了。”
老公?
這個詞沈濤還是第一次叫,傅辛年微微怔了一下,但覺得這樣叫挺好的,不自覺嘴角微微揚起點弧度。
“阿嚏…..”
沈濤打了個噴嚏,張媽和傅辛年同時看她一眼,張媽擔憂,“現在天氣涼了,太太怕不是感冒了吧?”
沈濤揉揉酸痛的鼻子,聲音稍微有點鼻音,嗡嗡的說:“沒有吧,就是鼻子有點不舒服,秋季絨毛多,我鼻子容易過敏。”
吃過早飯沈濤也沒想坐傅辛年的車去公司,就想要不打個的吧,反正家裏的車是不能開的,也不能讓司機送,那樣太招搖了。
沈濤穿戴整齊後拎着包就站在家門口的馬路對面,這邊出租車比較少,但早上多等一會兒還是有的。
秋天了,沈濤只穿着一件單薄的風衣站在微風中有些瑟瑟發抖,映着秋景多少有點讓人憐香惜玉。
徐向岩的車子開進來,傅辛年坐進去,車窗的擋風玻璃正好映出沈濤消瘦的背影,傅辛年看了一眼。
徐向岩握着手剎,傅總不說發車他不敢發車,兩人就這麽靜靜坐着,沈濤壓根不知道身後的車裏有人在看她。
待到傅辛年把幾份例會文件看完,擡腕看了看時間,不早了。
又擡眼睨了一眼前面的人,淡淡說聲說:“徐助理,去把太太請上來。”
“是。”
徐向岩下去了,跟沈濤簡單聊了幾句,沈濤不情不願的拎着包朝車子走來。
上了車,車內好溫暖,狗男人雙腿交疊手裏拿着一份最近財經報正在認真的看着,手邊的矮桌上還放着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
沈濤瞄了一眼,心裏輕嗤,真奢侈啊!
傅辛年感受到沈濤投來的目光,微微擡眸,語氣平靜無波,“夫人要來一杯嗎?”
沈濤露出一個非常甜美的笑容,“不用了,謝謝。”
徐向岩偷偷瞄身後一眼,太太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客氣了?
車子上了高速一路馳騁 ,沈濤也沒想跟傅辛年說話,夫妻兩人一個看報一個望着窗外毫無交集,徐向岩覺得悶,開了點輕音樂舒緩氣氛。
“阿嚏......”
沈濤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傅辛年淡淡看她一眼,收起手裏的報紙來,将它折疊好放在左手邊上,然後不動聲色打量沈濤。
她今天穿着一件米黃色風衣,裏面是镂空白色打底裙,下半身是光的,這麽冷的天就連一雙薄絲襪都沒穿。一雙白皙修長的腿露在外面,腳上一雙時尚短靴,看起來簡約又漂亮。
“天氣冷了就不知道多穿點?”
沈濤一直望着窗外,完全沒想到傅辛年會主動和她說話,剛才隐約聽他嘀咕了一句,沈濤後知後覺的回過頭,朝他淡淡望了一眼,“你說什麽?”
她的臉有點白,是蒼白的那種。
“我說你不會穿條褲子嗎?”
沈濤白他一眼,“我穿了裙子。”
“裙子能當褲子嗎?下半身根本沒有穿。”
“......”
沈濤不想跟他争辯,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懂時尚,穿風衣穿褲子能好看嗎?
緊接着,一條厚厚的毛毯就落了下來,沈濤頓時覺得她一雙冷涼的腿溫暖了許多,雖然這男人狗嘴吐不出什麽好話來,但行為還是蠻暖人心的嘛。
作者有話要說: 冷評體質是我了,啊啊啊,說實話男人要怎麽哄?在線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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