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回家熬好了粥,迎冬帶着母親的午飯和在商場給關漫妮買的T恤和裙子送去醫院。
看見迎冬送她的東西,關漫妮感動得淚眼盈盈,連忙要把錢給迎冬。
迎冬當然不會收,讓她先安心照顧母親,等到母親出院,就去家裏的飯館當服務員。又直言找到她哥哥的希望十分渺小,安慰了她一會兒便離開了。
還沒走到樓梯口,迎冬就看見孟奕恺正站在家門邊抽煙。白煙缭繞飄散,他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往前走了幾步:“去醫院了?”
迎冬笑着說:“嗯。站着幹嘛?進屋裏坐。”
孟奕恺拉住她拿着鑰匙的手:“跟我回酒店,這裏有人不方便。”
迎冬掙開他,繼續開門:“我得回去換身衣服。”
以往買回來的衣服,她總是洗過才穿,今天為了讨孟奕恺歡心,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剪了吊牌直接穿上。裏面搭了件白色T恤,A字裙擺在膝蓋以上自然散開,露出她白嫩纖細的雙腿。她把頭發高高束起,挽成蓬松的花苞頭,看上去清純可愛極了。
走到客廳,出現在孟奕恺眼前,迎冬看到他神色中的驚喜與贊嘆,狡黠一笑:“走吧。”
孟奕恺什麽話也沒說,從沙發上起來,上下打量着她,牽起她的手,離開這裏。
跟着他上了車,迎冬隐隐不安。初見她這身打扮時他的喜愛是難以掩飾的,然而短暫幾秒過後,驚嘆從那雙眸子裏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波瀾不驚的平靜。
孟奕恺加快車速,一路沉默。
迎冬心裏沒底,側着臉看他,小聲試探道:“好好的,生什麽氣啊?”
剎住車,孟奕恺走了下來,迎冬跟在後面,趕着他的步子,一回到房間,剛想再開口問,猛地被他一轉身推在門上。
孟奕恺兩條手臂撐着門将她圍住,偏着頭盯着她。
後背的傷口被撞得生疼,迎冬被他眼裏的冷光攝住,輕蹙眉頭不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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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奕恺身體貼了上去,雙唇湊到迎冬唇邊,狹促的氣息帶出怒言:“為什麽要去見他?”
“什麽?”兩張臉貼得太近,迎冬唇一動,蹭在了他的唇上。
“明明是去見他,為什麽撒謊在逛街?”孟奕恺死死壓住迎冬,不顧她因疼痛而緊蹙的眉頭。
“你跟蹤我?”迎冬難以置信。
“我他.媽要有這閑功夫,你以為你今天還能見得了他?”孟奕恺擡起頭,垂眼看着迎冬。
“那不然呢,你怎麽會知道我去見于浩初了?”迎冬也被激怒,一時忘了後背的疼。
“萬杠子敢找人去砸店,就有可能找人去家裏鬧。沒兩個保镖暗中看着,出了什麽事,誰救得了你!”
孟奕恺站直身體,轉身走到窗邊,背對着迎冬。抽到第二根煙的時候,迎冬走了過來,從後面抱住他,雙手環着他的腰,頭貼在他背上,低聲求道:“是我不對,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拉開她的手,孟奕恺轉過身來,将煙送進嘴裏,而後噴出白霧,在漸漸散去的白霧中端詳着她,冷哼一聲,說:“今兒我真他.媽明白了什麽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又吸了口煙,捏住迎冬的下巴,臉湊了過去,将濃濃的白煙噴在她臉上,嗆得她止不住咳嗽,笑容輕浮起來,“顧迎冬我告訴你,得虧有你這張臉,要沒那麽漂亮,早他.媽不知道被我玩兒死多少次了。”
迎冬好不容易才緩過勁來,停止咳嗽。卡在喉嚨裏的那番解釋被硬生生咽了下去,眼神凜冽地還擊道:“謝你不殺之恩。知道你本事大,尤其是演技好。罵我倒是順口,怎麽不去罵童怡琳?怎麽不去罵關豪?人前別提多正人君子,人後整個兒一流氓!”
孟奕恺扯開一邊嘴角,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對,我是沒罵過童怡琳,為什麽要罵她啊?不管怎麽說,人家好歹老老實實跟了我兩年,哪兒能跟你比,兩個星期不到就又開始招蜂引蝶。至于那個關豪,別擔心,以後有的是時候收拾他。”
“可千萬別,你收拾關豪,我真的會心疼的,誰叫我這人水性楊花啊,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忘一個。不瞞你說,自從那天見了關豪,我就被他迷住了,天天盼着再去找他——”
“啪!”
孟奕恺擡手就是一耳光。未滅的煙被扔在地上,他指着迎冬的臉一字一頓:“你再給我說一遍。”
迎冬右臉立刻多了個紅紅的掌印,她扯出一個笑,看着孟奕恺,一字一頓回答:“自從那天見了關豪,我就被他——”
一語未完,孟奕恺一把将她拽過,推倒在床,欺身壓了上去。
迎冬在他身下掙紮着叫喊:“沒辦法拴住我,你就只會用強的對嗎?!”
孟奕恺扯下領帶,在她雙手上繞了幾圈後捆了個死結,褪去自己的衣物,直接撩開裙子扯下她的內.褲,一挺身進入。
劇烈的疼痛讓迎冬忍不住尖叫起來,她死死咬住嘴唇,哀嚎變成一聲聲凄慘的嗚咽。
“對啊,我就喜歡用強的,誰叫弱者沒有力量反抗?”孟奕恺一邊動作着一邊俯下身來,揚起下巴,目光火熱而張狂。
以前他怕傷着迎冬,總是收斂着欲望,實在想得慌,就一次接一次地要,很少這樣毫無前奏地硬闖,更別提用上極其粗暴的力量。
迎冬睜開眼睛,淚水奔瀉而出,下唇已被自己咬破,一滴鮮紅的血慢慢滲出。她彎着唇獰笑:“你越是這樣,我就越喜歡于浩初,喜歡關豪,喜歡除了你以外的所有男人!”
嘴硬的代價,是不得不承受更劇烈的撞擊和疼痛。
“你倒是想得美,要讓他們知道你跟我還有個孩子,誰他.媽還要你。”孟奕恺狠狠在她脖子下面咬了一口,留下兩排沒有血跡的深深的牙印。
迎冬徹底崩潰了,不顧全身上下錐心刺骨的痛拼命扭動,尖叫着嘶喊:“別跟我提孩子!你給我滾!滾!我錯了孟奕恺,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我已經被你毀過一次,求求你別再來毀我了!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身上的人終于停止動作,沉默地看着她,目光中的暴戾漸漸消散。
從迎冬身體裏撤出自己,孟奕恺穿好衣服。解不開綁在她手上的領帶,他找來一把剪刀從中剪斷,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那盒煙轉身離開。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迎冬攤在床上,嘶聲力竭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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