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枝紅杏出牆來

老張松了松了腰板,連忙謝絕到:“不了,西施。鋪子還空着沒人照看,我得趕緊回去。你看看,五十斤上等小麥面,要不要驗驗貨?”

“不用了,你老我還信不過?這是十兩紋銀,收好了。”

“好,好。”老張笑眯眯地接過銀子,正欲再次搬起面粉,可朱昔時卻徑直攔住了。

“張叔,我們兩個壯勞力,還用你擔心麽,不是在笑話人嗎?你就趕緊回鋪子吧。”

知道朱昔時是在照顧自己,老張也不便再多争執什麽;還了個謝,便轉身離開了。

目送老張離開後,正準備将面粉提回鋪子,趙小八倒是湊上來,直獻殷勤。

“我來吧。力氣活,男人的本行。”

逆天了,真是有幸他小八爺還把她朱昔時,當女人看。可看他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朱昔時極度懷疑他有這個能耐。逞漢子?你行麽。

“得了,怎麽敢勞駕小八爺你動手。你身嬌肉貴的,還是到一邊歇着吧。”

說着,朱昔時就彎下腰,伸手去提那袋面粉,可趙小八還是不讓,又扯着封口一角,和她争着。

“你這人,怎麽一點都不近人情?還是我來吧,當是松活下筋骨。”

“你行嗎?行了,還是省點力氣去照顧你那幫子莺莺燕燕,給老娘讓一邊去。”

“說了我來就我來,你這女人怎麽這麽倔?有多大不滿的,朱昔時。”

“我哪敢不滿你小八爺,好吃好喝的把你供着都來不及。這些粗活,還是讓給我們這些下人命來好了!”

“你是鐵了心,和我擡杠?”

“擡杠?這話倒是說見外,我們哪天不是關公對包拯的,紅臉黑臉早見慣了……唉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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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兩人正為一袋面粉争執不休時,突然朱昔時的後腦勺被不明物體砸中,吃痛的叫喊起來。頓時間,朱昔時的火氣就被踢爆了!

“哪個不長眼的?!”

趙小八也是驚愕地瞧着,朱昔時這飛來橫禍。只見一個精致地胭脂盒,骨碌碌地在地上滾了一轉,停在自己腳跟邊。

捂着作痛的後腦勺,怒氣盛盛的朱昔時,也是瞧見了這胭脂盒。似有領悟地擡起,朝街邊閣樓上搜尋去。

“出來!哪個不長眼的,到處亂扔東西。這會兒藏頭縮尾的,知道怕了?滾出來。”

倏然的大街,一陣涼風掃過,頓時将氣氛推向緊張。路過的街坊鄰居,都縮着頭觀望。

“不出來當縮頭烏龜是吧?就別怪老娘沒提醒你,一會官差來,自然是跑不了!”

果然,這一句警告一出,頗有敲山震虎的效果。

“哎呀,西施!不好意思,人家剛剛梳妝,一時不慎,胭脂盒從窗戶掉出去了。你沒事吧?”

只見不遠處閣樓上,一青紗披肩的女子,妩媚地依靠在窗棂邊,輕聲細語回上朱昔時的叫罵。

柳翠兒?!頓時朱昔時的眼中,就浮現出了鄙視。

騷中極品,浪中尤物。

“沒事?!你試試被這鐵盒子,砸中腦袋什麽滋味。”

“哎唷,人家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你西施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奴家一回嘛!”

“不是故意的?!”

喲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朱昔時順着這一路望去,滿大街上散落着什麽粉撲,耳環,朱釵的女人東西,頓時就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了。

前行了幾步,朱昔時彎下身子,随手撿起了一只耳環,搖晃在手間。冷笑在唇,問上閣樓上的柳翠兒。

“無心?!柳翠兒,你有這麽寂寞難耐嗎?怎麽,又瞧上眼前這位小八爺,想嘗嘗鮮?”

朱昔時當衆拆穿了柳翠兒的小伎倆,頓時她也是一臉尴尬。

男愛美,女愛俊。這俊俏小哥趙小八,日日在對街邊幫襯着朱昔時賣包子,她這深閨小婦人,自然是閣樓上坐不住了。

可好歹她柳翠兒,還是在這太原府男人堆裏,小有名氣。要她去刻意讨好趙小八,還真拉不下臉子。

所謂寡婦望漢,越望越心急。柳翠兒一直苦無好機會,拉近和趙小八的距離;正巧今兒個瞅見,他和朱昔時在自己閣樓下争執,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只是,平日未練過手,柳翠兒這靶子自然偏了。沒想到俊俏郎君沒砸到,反而惹上了個彪悍的肥婆朱昔時。

柳翠兒也是有苦難言,真是觸了大黴頭!

朱昔時揉揉後腦勺,回過頭,冷眼徑直掃上趙小八。他倒是低着頭,攏着手湊在嘴邊,幹咳了兩聲,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一劑白眼紛飛,朱昔時心裏更是不爽,頓時腦子裏迸出個鄙視:男盜女娼。

閣樓上的柳翠兒,見此時朱昔時不吭聲,連忙擠出好臉子緩上這緊張的氣氛。

“西施,你心寬體胖,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奴家一般見識了。”

“見識?不好意思,我朱昔時就是個粗人。平日裏活得狹隘,今兒倒是開眼界。”

冷哼了一聲,溜到嘴邊的諷刺,還是生生的咽進了肚子裏。一個賣弄風騷的小婦人,有資格和她一般見識麽?

自掉身價。

雖然朱昔時這話說得酸,可柳翠兒跟個沒事似的,靠在窗棂邊笑得花枝亂顫的,連連擺手,煽情着。

“別這樣嘛,都是熟人熟識的姐妹家,大不了多照顧你包子鋪生意就是了。”

“得。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的,我可高攀不起你這樣的姐。這事情到此為止,只怪我朱昔時出門腦門上不帶眼睛,自找。”

沒好氣的朱昔時,轉身便逮住面粉袋,剜了趙小八一眼:“怎麽,還要繼續拗下去?我可沒工夫陪你們折騰。放手!”

趙小八倒是好氣又好笑,他招誰惹誰了,憤憤不平地回了一句:“朱昔時,你這是在殃及池魚?”

“不好意思,小八爺。老娘只會做包子,不會養魚。”朱昔時也是不甘示弱,跟連環炮似的回敬上趙小八:“要說起什麽魚不魚的,閣樓上不是現成擺在一位?哼,只看有些人,願不願意上鈎了。”

無語到極點的趙小八,真心覺得,要是太原府評選“金牌找茬王”,她朱昔時肯定穩拿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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