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天才

臨近新的一年。

大清早歐爾麥特就開始忙忙碌碌。把門松鏡餅統統擺好, 再制定新年賀卡以及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不知不覺就到了看紅白歌會的時間了。

今年的紅白歌會似乎增加了新人。當然了，對于不追偶像的齊木楠雄而言，還不如放下手辦, 在人型老父親抑制器附近內看看新買不久的書。

正在做荞麥面的歐爾麥特趴在門邊探出頭來, “楠雄啊, 不看紅白歌會嗎——咦，在看書啊。既然這樣, 一會咱們就去拜拜天神吧，好保佑楠雄你學業有成＝v＝”

正在翻書的齊木楠雄動作一頓。

呀咧呀咧正常看到五歲小孩子看偵探書怎麽也得吐槽一句“好奇怪”亦或是“天才”吧！老父親不僅不覺得奇怪，還準備帶他拜拜天神………剛準備上小學的小學生用得着準備這麽充足嗎？

似乎是看出了齊木楠雄的沉默, 歐爾麥特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小學生也是需要考試的！］

為了上一個好好的國中！得在接下來的六年內好好學習才行。

——喂喂喂想的太多了。

紅白歌會差不多已經到了結尾。吃完荞麥面以後，歐爾麥特一臉歡喜地從抽屜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包裝盒, 然後遞給了齊木楠雄。

“楠雄，猜猜看。裏面裝的是什麽？”

齊木楠雄：……

四四方方的包裝盒, 出了衣物便沒有其他的了。再加上馬上就是元旦, 外加元旦要去拜神社的習俗。

呀咧呀咧。

老父親送給他的“衣服”不是很明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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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猜到了, 但齊木楠雄還是流露出那麽一丢丢正常人也感覺不到的驚喜感。

拆開包裝盒, 一套深藍色的和服映入眼簾。

——該怎麽說呢？

沒想到老父親也會有審美觀正常的時候。

剛這麽想的時候，對面的歐爾麥特：“也不知道楠雄你喜不喜歡這個顏色。”

——還算可以。

“本來還有個粉色的不過——”歐爾麥特回想起給齊木楠雄買和服的場面，便忍不住憂傷了起來。

他第一眼就相中了這套粉嫩嫩的和服。

只不過在店員詢問的時候，他才知道——qaq那是給女孩子穿的。

這簡直就是個偏見！男孩子就不可以穿粉色和服了嗎！

——可以的。

穿什麽本身就是自己的選擇。只是很少有人能跳出世俗的怪圈。

既然跳不出, 只能遵守世俗給你定下的定律。

只不過——

齊木楠雄看着這明顯就不符合五歲孩童的和服, 開始陷入了思考。

老父親這是很希望他快快長大嗎？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出發的時候。

雪清早就停了。只是午夜的風摻雜着細雪吹起來有些冷冷的。

多塞了好幾件衣服的齊木楠雄恨不得瞬間移動, 再一個回來直接睡覺。

可惜……

齊木楠雄側頭，看着老父親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

可惜——老父親非常享受這一刻呢。

午夜的人變得很多。

很多人彙聚一條長龍，向各個神社出發。

在這個遍地是神明的國家，神社可以說是最為普通的東西了。

天神的神社就在不遠處。

只是樓梯太高，弄得歐爾麥特很擔心齊木楠雄能不能成功走上去。

“楠雄啊，需不需要爸爸背你？”

話音剛剛落下，旁邊就傳來了一個聲音，“拜神社的話，一定要真心，不能借助外力呢。”

“要不然求什麽都不準呢。”

本身是超能力者，能力強大到也可以做到神明所做事情的齊木楠雄：呀咧呀咧。

這個世界上基本沒有難倒他的東西。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天神能讓他讀懂蟲子的心思進而能不害怕蟲子嗎？

不能。

所以這僅僅是個儀式感而已。

當然了，齊木楠雄心裏想的歐爾麥特一概不知。

他看着突然搭話的女性，不好意思地扶着頭，“哈哈哈謝謝提醒。不過——”歐爾麥特低下頭，眼裏閃爍着獨屬于這個人的星輝。

“我們家的楠雄可是一級棒呢！”

楠雄超級棒的！

被反駁的太太抽了抽嘴角，“……那您還來拜神社做什麽呢？總不是是為了維持新年的儀式感吧？”

歐爾麥特：“［優秀］與［差勁］你選擇哪個？”

太太不假思索：“當然是優秀。”

“那［優秀］與［天才］你選擇哪個？”

太太立馬回答：“當然是天才——等等，您的意思是……”

歐爾麥特：“在我眼裏，楠雄當然是最棒的。”

“不過有時候當父親的，不介意他更棒一點啊。”

歐爾麥特聲音逐漸降低。

最後選擇用燦爛笑容面對陌生人。

只不過有一句話他還沒有說。那就是——在他的眼裏，齊木楠雄并非［差勁］，也非［優秀］。

這個孩子，是［天才］啊。

天才之上還會有什麽呢？真是讓人期待啊！

＊＊＊

“天神大人，今年祭拜您的也很多呢。”道标梅雨看着前來拜祭的信衆，說道。

“哈哈哈畢竟老夫又被稱之為［學者之神］嘛。梅雨啊，你沒看到前來拜祭的，大多數都是帶着孩子的嗎？”

梅雨輕輕一笑，“是。”

“不過大多數都是男孩子，沒有什麽漂亮的女孩子啊。難道是因為老夫沒有魅力嗎？”天神撐着下巴說道。

站在旁邊的梅雨投來無奈的眼神。

“不過這些人的願望還真是無聊啊。”

“無非就是保佑考試好，自家孩子未來考試一級棒之類的東西。”

梅雨：“畢竟您可是［學者之神］嘛。”

話題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

天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也是一個想要聽聽有趣東西的老人家啊。

“天神大人。”梅雨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您看那裏。”

天神順着梅雨指着的方向看去。

就見歐爾麥特一同與齊木楠雄淨手投幣。

歐爾麥特的願望再簡單不過。

不過齊木楠雄的願望是——無法讀取？

天神有些驚訝。

來拜他卻連個願望也沒有，真是稀奇啊！

而這邊。

與歐爾麥特一同起來的齊木楠雄朝着某個方向看去。

呀咧呀咧。

原來，這就是天神的真身嗎？

＊＊＊

“梅雨啊……我是被一個人類給發現了嗎？”

梅雨：“看樣子是的。”

雖然也有人能夠看見神明，但那無非是因為這個人與他們所存在的世界産生的連接。

高天原與只差一條線的距離。

但怎麽才能得到那條線，卻是很多人花一輩子都無法——天神突然卡了個殼。

只見月光之下。

齊木楠雄離去的背影飄出很多條美麗的絲線。

這些線團就像是擁有意識一般，與周圍人擦身而過。

但是遇到認識的人的那一刻，無論相隔多久，都能輕易地連接起來。

這可真是——堪比神明的力量啊。

天神攏了攏袖子。

“那個少年……可不是一般人呢。”

梅雨注視着那已經消失的身影，眨了眨眼睛。

擁有神明力量的“普通人”嗎？

那可真是足以高天原那幫神明震驚的力量了呢。

不過——她是天神的道标。其他神明如何，可不關她的事情呢。

＊＊＊

而這邊。

歐爾麥特剛剛拉着齊木楠雄走出天神神社，好巧不巧地就碰到了其他兩夥人。

歐爾麥特與綠谷引子打招呼，和爆豪媽媽打招呼。

綠谷出久則是直接湊到了齊木楠雄的身邊，直接拿出了賀卡，“齊木同學，新年快樂！”

站在一旁的爆豪勝己：“啧，新年賀卡什麽的也未免太幼稚了吧！”

聽到這句話的綠谷出久默默掏出另一份新年賀卡，“這是給小勝你的。”

爆豪勝己：“……啧，我才不想要面癱臉的同款啊！”

然後，迅速搶了過來。

一旁的齊木楠雄：……

呀咧呀咧。

真是傲嬌的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