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我一直在注視着你

接下來就是柱之間的會議, 齊木楠雄沒有興趣聽那個東西, 幹脆跟着原路返回蝶屋。

剛剛回到蝶屋，就聽到我妻善逸一陣陣鬼哭狼嚎。

第一次想把耳朵堵住的齊木楠雄：……

“回來了？他們沒有為難你吧。”織田作之助走了過來, 一臉擔憂。

畢竟被大boss傳召, 大多數都是找你麻煩，即便是表面上不不顯示, 也會暗地裏下絆子。

［達成了一些合作而已］

織田作之助驚訝，“合作？”

齊木楠雄懶得解釋, 幹脆用傳心術将這個世界的一些東西傳給了對方。

＊＊＊

“嗚嗚嗚炭治郎你沒有事真的太好了！”我妻善逸看到竈門炭治郎那一刻, 就開始狼嚎鬼叫，弄得一旁的嘴平伊之助拿起枕頭直接往對方腦袋上錘。

兩個人一邊說不準哭一邊嗚嗚嗚，弄得其他人頭都大了。

竈門炭治郎看到這一幕, 用長兄的目光看着兩個人，“好啦好啦, 善逸、伊之助你們不要吵了。”

是怎樣的目光讓你無比乖巧。

——是兄長的目光啊！

安定好兩個人以後，竈門炭治郎也換上蝶屋的特制病服。

剛剛換好準備躺在床上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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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木先生——！”

“齊木先生，我很抱歉……”

齊木楠雄直接路過他，走向裝着祢豆子的箱子。

“齊木先生？”

齊木楠雄站在箱子面前, 蹲下。

知道鬼怕陽光，幹脆自己站在逆光的地方。

緊接着, 他打開了箱子。

剛剛受過傷的祢豆子趴在箱子裏疑惑地看着齊木楠雄。

齊木楠雄伸出手指, 輕輕碰了祢豆子的腦袋。

被戳腦袋的祢豆子露出疑惑地小表情。

确定好祢豆子轉鬼時間的齊木楠雄縮回手。

［我可以讓你變回人］

［不過, 我需要報酬。］

祢豆子眨了眨眼睛。

［至于報酬是什麽, 等我想到了再說］

——事先說好，這可不是他特意幫助祢豆子。只是消滅鬼舞辻無慘的計劃就在這幾天，所以只是提前做出安排而已。

祢豆子歪了歪腦袋。過了一會，她伸出小手，搭在齊木楠雄的手指上。

溫柔笑。

［好，我答應你］

蓋好箱子以後，齊木楠雄扭過頭往外走。在路過我妻善逸的時候，他停了一下。

抱着小手的我妻善逸：……

這個男人，瞅他幹什麽！

如果是女孩子的話，他就會溫柔微笑了。

齊木楠雄扭過頭。

啧。

這種家夥還是慢慢用藥物治療吧。

“齊木先生，我——”

［合作已經達成了］

“……合作？”竈門炭治郎睜大雙眼，這個意思是……齊木先生不怪他了嗎？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

深夜。

一輪圓月高挂。

齊木楠雄坐在房頂上，難得想起自家老父親。

不知道老父親現在如何了，再加上隔着世界根本沒有辦法與二號機聯系上，是以……齊木楠雄扭過頭，看向剛剛飄上房頂的蝴蝶忍。

蝴蝶忍：“咦，齊木先生的警覺性很高嘛。”

——不，單純是聽到你說“吓吓這個人”罷了。

蝴蝶忍慢慢地走了過來，然後在齊木楠雄的旁邊坐了下來。

“雖然被主公大人也稱之為齊木先生，但我觀你年齡，應該還沒有我大吧？”

原本年齡16歲、又重新在上個世界過了近十年以至于外表只有13歲的齊木楠雄：……

小孩子才會比較年齡。

真正穩重的人，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既然你不回答的話，那我就直接默認你比我小喽？”蝴蝶忍側過頭，看向圓月，一直保持微笑，“說實話，看到你我還以為又是個富岡先生呢。”

齊木楠雄：？？

“嗯，都是一樣難交流呢。”

只不過前者是腦思路緩慢，而後者是腦思路太快。

“啊呀，好像說了很多莫名其妙地東西呢。”蝴蝶忍站起身來，“接下來幾天要好好準備一下。那麽……晚安了，齊木先生。”

“不好好休息的話，可是會長不高的。”

——不，還會長高的。

至少現在他還沒有到16歲。

而這邊，蝴蝶忍從房頂下來以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脫下外衣，将日輪刀放在床邊以後，對着空氣說一句“晚安”，便阖上了眸子。

蝴蝶忍做了一個夢。

那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

因為，她夢見了……她的姐姐。

“是忍嗎？”夢裏的蝶屋，蝴蝶香奈惠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直奔蝴蝶忍。

幾乎是這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蝴蝶忍差點繃不住臉上的笑容，淚意迅速蔓延。

一步，兩步，三步。

蝴蝶香奈惠站在了蝴蝶忍的面前，目光掃過和她一模一樣的羽織。

“忍已經長高了啊。”

“姐姐真的很欣慰呢。”

……哎？

蝴蝶忍低下頭，手下意識放在刀柄上。

她的日輪刀？

這個……是現在的她？

“午飯做好了，要來嘗嘗姐姐的手藝嗎？”蝴蝶香奈惠拉住蝴蝶忍略微冰涼的手，往房間裏拉。

蝶屋很安靜。

除了有蝴蝶飛舞以外，似乎只剩下了這麽大的一個房子。

雖然一副歲月安好，但……有些寂寞。

午飯很簡單，天婦羅還有一點小點心。

蝴蝶忍幾乎是強忍着淚意，一口一口吞。

她感受着這獨屬于姐姐的溫暖，差點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我以為忍你會離開鬼殺隊的。沒想到沒有離開，反而是成為了柱嗎？”

聽到這句話，蝴蝶忍腦子亂成一團。

“……姐姐？”

蝴蝶香奈惠溫柔一笑，“我一直在注視着你啊，忍。”

“你做的很棒，很棒。”

“只是……一直壓抑着本性的話，會不會很累呢？”蝴蝶香奈惠伸過手，擦拭着蝴蝶忍臉上的淚痕。

蝴蝶忍眨了眨眼睛。

她，她竟然哭了嗎？

這可真的是……太奇怪了。

“再呆上一會，就離開這裏吧。”蝴蝶香奈惠坐在蝴蝶忍的旁邊，将妹妹摟進了懷裏。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來到這裏了，但是現在……你還沒到來的時候。”

蝴蝶香奈惠垂下眸子，手指一下又一下地碰着蝴蝶忍的頭發。

“要加油活下去啊，忍。”

“姐姐希望再看到你時，不再是這麽年輕。”

在蝴蝶忍做夢的時候，其他人也做了差不多的夢。

富岡義勇看着這熟悉的場景，猜測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麽特殊的血鬼術。

忽的，他感受到一抹熟悉的視線。

他扭過頭，就看到一個戴着祛災狐面的少年坐在樹幹上。

富岡義勇睜大雙眼，這個是——

坐在樹幹上的少年彈跳而起，他握住木刀，發動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擊。

成為柱已經多年的富岡義勇拔.出自己的日輪刀，直接抵擋住對方的這一下。

“看樣子你已經變得很強大了啊，義勇。”锖兔往後退了幾步，直接掀開了祛災狐面，一抹熟悉的傷疤，連帶着那溫柔地笑意一同暴露在富岡義勇的面前。

“……锖兔？”

锖兔：“已經成為了水柱了，好歹多開心一下。”

富岡義勇将日輪刀重新放了回去。

“若是當初你沒有……”

“笨蛋！”

“又想說什麽喪氣話嗎？信不信我和你絕交？”

這一刻。

畫面仿佛來到富岡義勇姐姐死後，他說出“還不容易直接死了”的那一幕。

那時候，锖兔扇了他一巴掌。

還很嚴肅地說：你的生命可是你姐姐拼上一切維持下來的。既然活下來了，就有義務延續姐姐托付的未來與責任。

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活着。

而現在——

一個早已經死去，一個只能在夢境探望他死去的摯友。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奇妙。

做夢的不只這兩個人，還有其他人。

比如說，甘露寺蜜璃與伊黑小芭內的夢境突然連接在一起了。而且還是在舉辦婚禮。

又比如說，時透無一郎夢到了他的哥哥時透有一郎。一邊說趕緊過來搬木頭一邊又盯着時透無一郎會不會再下一秒倒下。

而煉獄杏壽郎夢見了她的母親。夢裏的母親不再孱弱，反而是堅強有力。

“是杏壽郎啊。”瑠火走到煉獄杏壽郎的面前，比了一下身高，“呦西呦西，比我高了，杏壽郎已經成長成一位合格的大人了。”

煉獄杏壽郎：“嗯！”

“不僅如此，我還成為了炎柱。”

瑠火：“不愧是杏壽郎你呢。”

不被困難打倒，永遠用這熱情如火的性子去感染別人。

不死川實彌夢到了他的母親，而悲鳴嶼行冥則是夢到了他之前曾經收留的孩子。

歲月靜好。

令人忍不住沉浸在這夢境之中。

能在夢中與重要的人相見，這可真是……難得的禮物。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清晨。

睜開雙眼的齊木楠雄就看到縮成水成巴掌大的世界意志在他面前哭哭唧唧。

“嗚嗚嗚你醒了！你這個大壞蛋！”趁着他不注意，再次改變了這個世界！

“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一直哭給你看！”反正力量沒了一大半，還要什麽臉！或許哭着哭着，這個人就有心了呢？

——抱歉，這種東西是沒有的。

齊木楠雄起床，走向外面。

剛好碰到晨練的竈門炭治郎。

竈門炭治郎的眼睛有些紅紅的，但是精神狀态還不錯。

“早啊！齊木先生！”

［早］

接下來就是用飯時間，再然後是受傷後的康健運動。

當然了，這一切和他都沒有關系。

＊＊＊

“齊木，你昨晚做夢了嗎？”

齊木楠雄側頭。

他昨天晚上，應該沒有連接織田作才對。

［什麽夢］

織田作苦着臉：“我夢見太宰去當了郭嘉跳水員……”

郭嘉跳水員……

齊木楠雄試着想了一下那樣的太宰……

啧，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