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打臉

人在冬木, 想當個好公民把殺人犯送過來。結果——塚內警官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要不是二號機早早回去在雄英乖巧當學生, 否則——他還真以為是二號機說漏嘴了。

塚內警官看了一下身後的同僚，擡了擡手，“這是我親戚家的孩子, 等我和他說說話。”

“塚內警官，那殺了幾十個孩子的殺人犯還沒有找到。”

［在這裏］

塚內警官怔了怔, “什麽？”

齊木楠雄讓出地方, 被夜鬥守在外面的雨生龍之介主動站了起來，來到了塚內警官的面前。

［這就是這幾十起殺人案件的主犯］

塚內警官眸子裏明顯帶着一些不信任。

雖然齊木楠雄個性十分厲害，甚至是成為了雄英英雄科的學生。但是, 個性強大不代表偵察力強大。

剛這麽想着，齊木楠雄就把他所看到的凄慘一幕幕, 包括感受到雨生龍之介用過的刀殘留的信息，統統打包給塚內警官。

看到這些畫面, 塚內警官面無表情地看向雨生龍之介。

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 竟然殺害了這麽多的孩子，不可饒恕！

塚內警官深吸一口氣, “你們幾個，跟着我去xx洞口調查。”

“是，塚內警官。”

至于雨生龍之介，則是被關押了起來。

一個多小時以後，為首的塚內警官已經平靜了很多。倒是身後的年輕警察死死的盯着雨生龍之介。

這樣的人渣, 即便是多來幾木倉也死不足惜。

可惜英雄社會, 不允許人死。

那麽——

“像你這樣的人渣, 在監1獄裏呆到死吧！”

從糧食上的虐待，從話語上譴責，将是雨生龍之介未來要承擔的事情。

自然，已經感受到死亡是如何奇妙的雨生龍之介，已經不再關注這種事情了。

離開警察局以後，塚內警官也跟着走了過來。

“楠雄，謝謝你處理這件事情。”

“不過——過幾天就是體育祭了，你不打算參加嗎？”

的确，齊木楠雄出現在這裏幫助他解決了殺人犯的事情。但……勉強作為長輩的他，還是要擔心一下，齊木楠雄為什麽會出現在冬木市的原因。

［參加］

［但那是本體應該去做的事情］

塚內警官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是楠雄的分1身啊。”

既然是分1身，那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齊木楠雄和塚內警官揮手說再見以後，扭過頭就看到夜鬥吊兒郎當地撐着後腦勺，一副悠哉地看着他。

“接下來要做什麽呢？”

——吃飯。

＊＊＊

Lancer最近很苦惱。

肯尼斯甚至是不給他一個機會，直接帶着他的未婚妻，飛速登上飛機離開了冬木市。

撲了個空的Lancer非常憂愁。

效忠的君主抛棄了他，新的禦主又不見蹤影。在這種萬分關鍵的情況下，原本是Berserker禦主的間桐雁夜找上門來。

“Lancer，想找到你的禦主嗎？不如和我們合作，如何？”

明明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可間桐雁夜卻躲藏在陰影裏卻是十分的奇怪。

看到這一幕的Lancer微微眯起雙眼。

“哼。”

銳利的雙眼就像是看破了什麽東西一樣，直看的間桐雁夜打了個寒顫。

“我迪爾姆德·奧迪那，不屑與你這種人為伍。”說着，扭過頭離開這裏。

被拒絕的間桐雁夜十分的頭疼。

“雁夜，看樣子你又被拒絕了呢。”身後，間桐髒硯悄不聲息地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目光已經變得空洞、麻木的間桐櫻。

“小櫻……”間桐雁夜面色一變，“你為什麽要把小櫻帶到這裏來？”間桐雁夜連忙把自己不忍直視地地方遮擋起來。可再怎麽遮擋，衣袖也沒有辦法把那醜陋的半張臉遮住。

間桐髒硯低聲一笑，“老夫只是想要看看，你是否還記得當初的諾言。”

“如若不然的話……”間桐髒硯微微側頭，被他拉着的間桐櫻主動走上前，來到間桐雁夜的身前。

“雁夜叔叔。”

間桐雁夜眼裏夾帶着一絲悲傷，“小櫻……”

間桐櫻伸出手：“爺爺都告訴我了。說雁夜叔叔你還可以重新成為禦主。”

畢竟聖杯戰争才開了個頭。

連續折了兩個從者，怎麽看都不好玩。

間桐雁夜扶着胳膊，“我……我的令咒還沒有出現。”

間桐櫻遺憾的縮回了手，“這樣啊。那真的是太遺憾了呀，雁夜叔叔。”

她轉過頭，目光低垂。

“雁夜叔叔還記得當初對我說的話嗎？”

間桐雁夜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我記得小櫻，我一定會拿到聖杯然後……”

“雁夜叔叔真是個笨蛋呢。”明明是一句撒嬌的話，可配上間桐櫻那空洞的目光，以及那平到沒有一絲起伏的話，硬生生地弄出了暴風雨般的寒冷。

“明明，都已經失去了禦主資格呀。”說完，她微微一笑，回到間桐髒硯面前。

“爺爺，我們回家吧。”

間桐髒硯呵呵一笑，拄着拐杖，意外深長地看了間桐雁夜一眼，便跟着間桐櫻離開了這裏。

原地，間桐雁夜緊緊拉住了自己的胳膊。他低下頭，不算寬大的肩膀微微顫抖着。

“我一定會拿到聖杯……我一定救出你的，小櫻。”

＊＊＊

晚上，夜幕降臨。

難得的好天氣，附近的夜市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大晚上的不睡覺卻要出來散步嗎？”夜鬥嘆了一口氣，“話說你這種咖啡果凍控也會喜歡吃……章魚小丸子嗎？”

——還算湊合。

但咖啡果凍的味道是最棒的！

一手付錢，一手拿過一盒章魚小丸子。

“給你，這是你的竹簽。”

齊木楠雄接過竹簽，将其中的一根交給了身後的人。

夜鬥立馬流露出感動的神情來。

“嗚哇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麽體貼我，那麽我不客氣了——！”

［不，那是給老父親……］好吧，已經被吞掉了。

夜鬥眨了眨湛藍色的眼睛，“你剛剛有說什麽嗎？”

——不沒有，你聽錯了。

接下來繼續逛街。

十米內的聲音盡收在耳裏。

忽的，有一個小姑娘快速接近着他。

齊木楠雄看向不斷向他跑過來的小女孩。沒有情感的眸子在看到他衣服上的歐爾麥特吧唧時，迅速加了一層高光。

“是歐爾麥特的吧唧！”

啧，又是一個歐廚啊。

齊木楠雄面無表情，甚至是沒有從少女的想法裏讀取到其他的東西。

有的，只剩下吧唧太過于高調的苦惱。

“大哥哥，我可以碰碰這個吧唧嗎？”

［不可以］

吧唧是他的抑制器，一旦被其他人碰到，這份抑制器便會遭到破壞。

“是這樣嘛……”少女垂下了腦袋，目光逐漸失去了光彩。

“那真的，太讨厭了。”

——這股氣息。

實在是太令人讨厭了。

幾乎是這股想法冒出來的同時，夜鬥帶着雪音湊了過來。

“這個孩子已經被黑暗污濁了。”

夜鬥看向齊木楠雄，“再繼續這麽被放任下去。只會成為……被斬殺的對象。”

即便是他不出手，其他神明看到了也不會不管。

——真是麻煩啊。

齊木楠雄面無表情地伸出了手，就在碰到間桐櫻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間桐櫻短暫的一生。

原本是幸福無比的家庭，卻因為魔術界死規定，遠坂時臣直接将自己的小女兒交給了間桐家。

間桐櫻的資質的确很優秀，但——屬于對方的資質早已經被毀去，甚至是沾染了不詳的東西。

短短一秒鐘的時間，齊木楠雄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救救我］

深淵之中，有誰在無聲吶喊。

［救救我］

呀咧呀咧。

雖然不是神明，也不是願意幫助人的好心人。但——

齊木楠雄摘下吧唧，在隐藏氣息乃至于染到間桐櫻身上的一瞬間。

時間回溯瞬間發動。

然後，将這具身體恢複到最開始，未被破壞的時候。

在旁感受着間桐櫻恬然氣息的夜鬥震驚的張大了嘴。

這種力量，說是一個神明也不為過吧！

“齊木。”

夜鬥表情逐漸嚴肅了起來，“你究竟是什麽人。”

［如你所見］

［一個想快點解決麻煩的普通人］

夜鬥沉默地看了齊木楠雄一陣。

過了一會，他主動破功，嘆了一口氣，“算了算了，不計較這些事情了。”

“反正，現在我們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齊木楠雄後退幾步，遠離夜鬥。

“……你這是在做什麽？”

齊木楠雄面無表情。

雖說這個形容沒什麽問題但……他一點也不想和蟲子沾上邊。

說起來……

齊木楠雄額頭上的冷汗迅速凝結。

被他拯救過的少女，是被蟲子侵蝕過的吧。

想到這裏，齊木楠雄下意識又給間桐櫻來了個時間回溯套餐。

于是乎，剛剛醒來就發現自己身體變得不對勁。

但是，這個感覺，就像是她還是遠坂櫻的時候。

經歷了那麽多的痛苦，身體如同被淨化一般。

如若不是記憶深刻，她真的以為那一切，都是噩夢。

然後——

她的身體又小了一號。

間桐櫻：？？？

＊＊＊

而這邊。

間桐髒硯正在外頭等着間桐櫻。

按照正常情況來看，他身為爺爺應該好好陪伴孫女才是。不過……已經被他親手染成黑暗的間桐櫻，怎麽可能做出逃跑的這種動作呢？

間桐髒硯信心十足。

然而他這麽想着，卻發現……間桐櫻已經幾十分鐘沒有出來了。

而這邊。

Lancer正在尋找新的禦主。

忽的，耳邊像是傳來誰的召喚一樣。

Lancer遵從召喚，出現。

“迪爾姆德……”在看到齊木楠雄的那一刻，Lancer睜大雙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