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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薇薇和沈湛回了多倫多市內。

“你原訂什麽時候走?”

“我訂了今天的機票,不過已經退了。”

沈湛點點頭。

“你呢,什麽時候回國?”

“明天。”

單薇薇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沒說話。

她得想辦法綁着他別回去,第一是KD的案子他是對手,讓他回去就是放虎歸山。再者,她現在沒有任何證件和錢,獨自一個人留在多倫多,有些困難。

“不想我回去?”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沈湛又露出那種痞痞的笑看着她。

“都是明白人,說多了沒意思,你要走就走,別這一副我求你的樣子,我不欠人情。”

“你已經欠了,昨晚的房間,今天的早餐,剛才的午餐。”

“回去還你。”

“我差錢嗎?”他挑眉。

“我只給錢。”她嗆聲。

回了賓館,還是沒消息,那就只能等明天大使館重新辦的手續下來。

再一次進了沈湛的房間,單薇薇指了指洗手間:“可否行個方便,我想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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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

單薇薇鎖上門,快速的沖了個澡,不過身上的衣服已經一股汗味,讓她再堅持兩天,真心讓她受不了。

穿上睡衣出來,她按下服務電話,把衣服拿去讓人幹洗。

“這個錢一起記着,回去一道還你。”

沈湛沒說話,起身進了洗手間。

沈湛也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穿着睡衣,兩人全是睡衣,又在一直賓館裏,這讓誰看到,都不會想得純潔。

但确實很純潔,相安無事,單薇薇只當那日喝多了借着酒勁把自己一直心裏想辦的事兒給辦了而已。

沈湛休息了會便出去,獨留單薇薇一人在房間裏。

不知道沈湛去做什麽,她也管不着。

好在倆人用同款手機,拿着沈湛的手機充電器把手機充上電,倒在幹淨的大床上,想要補個眠,可是怎麽也睡不着。

不知道鐘情的孩子怎麽樣了,想了想,給家裏打個電話。

電話是張姨接的,她正好要找她:“張姨,那邊的情況什麽樣,我在國外呢。”

“你是想問鐘情的事嗎?”

“恩,就是她。”

“姚芸說暫時沒事,但是鐘情的身子很弱,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還不知道,人在醫院住着呢。”

“恩,那行,我知道了。”

“薇薇啊,你也別太難過,事情已經這樣了,如果太受不了,就離了吧。”

“我沒什麽難過的,姚芸的話說的挺對,我就是見不得肖然和鐘情的好。”

“哎,傻孩子,較真傷的是自己。”

她明白張姨的話,她何嘗不知道這一年半她的日子過得瘋瘋癫癫的,可是肖然既然攪得她的日子不寧,他們也別想好。

她單薇薇這人就是睚毗必報。

挂了電話,轉身躺了會兒,便睡着了。

再次醒來,翻身的時候,胳膊打到了人。

單薇薇一怔,睜開眼睛就便看到沈湛躺在她旁邊。

不過睡的确實是他的床,她也不好說什麽,翻個身下了床,拿瓶礦泉水喝了兩口。

沈湛剛剛被她的胳膊打到便醒了。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便又閉上眼睛。

單薇薇拿過手機,上邊有個未接來電,是鐘情的。

呵,這個賤人,不知道找她什麽事兒。

不過她也不想打回去,畢竟人在國外,還是當面比較刺激。

單薇薇拿着手機看齊潔中午傳給她的其它案子的資料。

手機再次響起,是辦公室。

“喂,什麽事兒。”

“總監,不好了。”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

“工廠出的一批美國紅橡在林封翻了車,全泡了水。”建材工廠是單明江另一産業,單薇薇挂個閑職,她主負責錦繡。

“怎麽弄的?”

“不知道呢,聽說車子翻了,一萬多平米全泡水裏了。”

“車子翻了?”

“是的,聽說是這樣。”

“工廠這邊是肖然負責的,他人呢?”

“肖總手機打不通。”

“好,我知道了。”

單薇薇捏着手機,一萬多平米的美國紅橡,不知道能救上來多少,這下可好,那可是三百多萬,就算救上來一部分,損失也不會小。

單薇薇挂了電話,就撥了肖然的手機,手機關機,她挂了電話又撥了私人手機,結果卻是鐘情接的。

“肖然呢?”單薇薇幾乎是吼出來的。

“薇薇姐,肖哥哥不在啊。”

“他死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

“我告訴你鐘情,如果你敢騙我,我不會讓你好過。”

“薇薇姐,我現在過得也不好。”鐘情說得那叫一個嬌柔,但話中的刺,單薇薇可聽得出來。

肖然,單薇薇念着這個名字,千萬別讓我知道與你有關,否則,我絕對有辦法讓你和你的賤人生不如死。

單薇薇打電話的時候,沈湛已經醒了,擡眼看她:“出事了?”

“工廠那邊。”

“很急嗎?”

“急也沒辦法,我又沒長翅膀飛回去。”單薇薇扔下手機,真心想罵自己,如果不是包丢了,明天就能到家了。

現在幹着急也沒用,損失是一部分,信譽是大事兒。

單薇薇拿起手機又撥了過去:“齊潔,那邊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總監,對了,大洋的汪總約您,還有林氏的案子等你敲定呢。”

“汪總的事回去我打電話給他,林氏的案子讓他們先做,等我回去再說。”

公司運營這麽些年,沒出過這種事,而且司機全是老師傅了,在他們公司也做了好多年,不會出現這種差錯。

單薇薇腦子搜索可能的信息,不是她懷疑,是這個社會太多爾虞我詐。不過人要國外也只能幹着急。

突然想到,急忙拿過手機給唐沐打了過去。

“你有沒有朋友在林封警隊的。”

“林封,有戰友在林封。”

“我們工廠的木産品在林封出了事兒,車子突然翻了,我有點懷疑,你幫我找些可靠的人查一查。”

“你把地址和聯絡人的電話發給我,我找人去看看。”

單薇薇從齊潔要來跟車司機的電話和出事地點給唐沐發了過去。

唐沐是發小,不過唐沐人在部隊,年紀輕輕就二杠一星了。

他辦事單薇薇比較放心,不是說她不放心她家老頭子單明江,自從單明江給她下了命令,如果離婚便分一半家産給肖然的時候,她就知道單明江已經老糊塗了。

說白了,公司是她單家的,她是唯一繼續者。

單明江沒了兒子,對金錢的欲望小了,也開始揮霍了。家裏有姚芸,外面小三小四的沒少敗霍。

單薇薇臉色難看的坐在沙發上,突然,面前放了一杯咖啡。

沈湛平靜開口:“着急沒有用。”

“謝謝。”雖然她心裏急,但也明白自己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且說穿了,沈湛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還知道在這個時候替她沖杯咖啡,加奶不加糖。

單薇薇喝着咖啡,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兩張票上。

她擡眼看着沈湛,指了指那兩張票。

“朋友送的多倫多音樂劇的票,原本想晚上約你一起,看來,你應該沒這個心情。”

單薇薇伸手拿過票,她沒看過音樂劇,主要是她打小泡在錢眼時在,沒那麽高雅的情操。

她知道,事情她急不來。

“我欠你的人情,可以用這張票來還嗎?”

沈湛貌似猶豫好久,末了笑了出來:“應該,可以。”

“好,那今晚就還,我不喜歡欠人的。”

“你确定?”

“國內的事急也沒用,幾點的劇。”

“八點,還早着呢,可以先吃晚飯。”

“我的衣服還沒送來,抱歉。”

沈湛指了指門口櫃子上擺着的購物袋。

單薇薇起身走了過去,拿出一套連衣裙,還真特麽的高雅,米白色斜肩的長裙,沒有任何裝飾,很幹淨。

“我穿這個?”

沈湛點了點頭:“你身材很好。”

“謝謝誇贊。”

“女人才口是心非。”

單薇薇沒理他的反諷,進了洗手間,把裙子換上。

雖然禮服她常穿,但平時都是職業OL風,很少穿這種熟女長裙。

沈湛也換了一身優雅的西裝,這是她第一次看他穿正裝,還別說,沈湛的身材就是人們常說的,穿上顯瘦脫了有肉。

“你穿西裝還挺養眼的。”西裝确實很讓人眼前一亮,體現出一種良好的職業素養,不過也有許多,比如,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之類的。

“脫了不是更養眼。”

單薇薇唇角輕挑:“沒興趣。”

晚餐是沈湛選的地兒,Jacobs&Co.Steakhouse

單薇薇翻看着精致的菜單,最後把問題扔給了沈湛。

沈湛一口流利的英語,不過中間居然摻雜着法文,點完餐,發現單薇薇正看着他。

“你應該會喜歡。”他說得篤定。

“你怎麽知道這麽個地兒?”單薇薇看出他輕車熟路。

“我在多倫多很多年。”

“什麽時候回的國?”

“一個月前。”

單薇薇一怔:“還真巧了,怪不得我找人打探你,好一番周折。”

“想了解我,可以直接問,我就在你旁邊。單總監,怎麽做事一點也不簡練。”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章

《悲慘世界》是百腦彙著名音樂劇,她也曾有耳聞,其中《人去樓空》是此劇中最為精典的曲目之一。

劇中主角馬裏奧在經過革命後,失去了朋友、親人,一無所有,但是為了正義又不得革命,在悲痛之中的一段訴說。

關于這場音樂劇,單薇薇徹底的證實了自己沒有高雅細胞,她也許是萬分之一人中,欣賞着著名音樂劇打呵欠的人。

待她出了劇場時,才呼吸到新鮮空氣,緩了過來。

“你就不能有點情操。”

“不行,我打小就鑽錢眼裏,早就一身銅臭。”

沈湛笑笑沒說話,兩人往路邊去打車。

“Hi,沈。”單薇薇正準備招手打車,突然有個外國妞幾乎用沖來形容飛奔過來。

她就看沈湛轉身,那妞就奔了過來。

兩人用英文對話,大體是說,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好久不見,想你之類的話。

那妞還對沈湛各種貼臉吻。

單薇薇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看着在開放的國度習以為常的所謂禮儀。

兩人又說着什麽,單薇薇沒聽,不過見那妞看向她,帶着善意的笑,她也不能拿冷臉回去,也是笑着點點頭示意。

兩聊了會兒,沈湛終于和美妞分開走了回來。

單薇薇上下瞟了他一眼:“炮.友?”

別怪她這麽說,在開放的國度,炮.友實屬正常,連她身邊的男男女女,炮.友太多了。

“糾正你的用詞,是朋友,不是炮.友。”

單薇薇嗤笑了下,擡手攔了輛出租車,兩上了車往回走。

國內已經淩晨,有消息也得是明天。

至于肖然是否出現,她也不得而知了。

她人在國外,鞭長莫及。

回到賓館,單薇薇看着那張大床,又看着小沙發。

心下喟嘆,沒錢就特麽的得低頭。

沈湛先沖的澡,他出來後單薇薇才進去。

沖了一身的黏濕,單薇薇出來後,沈湛正在看美劇。

她坐在沙發上翻着雜志看美景,美劇正常上演,結果,好死不死的演到男女主角床上的激情戲碼。

國內就是不比國外,開放的國度,電視劇也不避人,大尺度的XXOO,哼哼唧唧,弄得單薇薇都有點臉頰發熱。

她別過頭不去看,但聲音卻不絕于耳。

“诶,你能不能換個臺。”單薇薇皺着眉頭,一臉的不悅。

“怎麽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有點人倫道德好不好!”

沈湛噗哧一樂,夾着煙的手彈着煙灰:“又不是沒受過性教育,你也不像是死板的人啊,是吧。”最後兩個字,意指那晚。

“有些事情不可同日而語。”

“你不也挺開放的嗎,哦,欲擒故縱,懂了。”沈湛說着,便掐了煙蒂,蹿到床邊坐在她面前。

電視裏的聲音一直傳了過來,單薇薇不是小姑娘,這種事情也不是不想,更何況與面前的男人有過那麽一晚歡愉,畢竟以前沒有過享受過的那種激情,也挺難忘的。

但此一時彼一時,她還沒昏頭,何況眼前的人現在成了她的競争對頭。

“離我遠點。”單薇薇冰冷的眸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沈湛話都沒說,雙手一伸直接把人拽了起來甩到床上。

男人和女人的體力永遠不在同一層面上,單薇薇平時雖然鍛煉,但與沈湛相比,絕對天地之差。

“沈湛,你要幹什麽。”單薇薇擡腿去踢他,被他輕易的攔下。

“你說的,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放着那麽激情的片子,你說能幹什麽。”沈湛說着,手便伸了過來。

單薇薇錯開身子,屈膝照着他下身頂了過去。

沈湛快她一步,長腿直接壓住她的雙腿,單薇薇腿上動不了,只能依靠雙手撐在他結實的胸口。

“沈總監,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能不能別做這種缺德事。”

“身份又是什麽東西,能吃嗎,何況,錦繡的單總監不也在酒吧裏找一夜情。”沈湛說着,把她的雙手置于頭頂。

“沈湛,你別太過分。”

“怎麽,要不,你求我。”沈湛欠抽的俊顏離得她很近,濕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單薇薇別過頭,“你想得美。”

“那就是同意了。”沈湛話落,濕熱的唇欺上她敏感的脖頸。

單薇薇掙紮着身子,晃着腦袋反抗:“你這個混蛋,我告你強&奸。”

“我說了,只要你求我,我就放過你,怎樣?”

單薇薇冰冷的眸子帶着強烈的怒意直視着他,但卻緊咬着唇硬是不吐一個字。

“你要是不求我,就當你同意,漫漫長夜,孤枕難眠,不做點什麽,多浪費大好的異國風情。”

單薇薇還是不說話,卻在他放松防備的時候,抽出手照着他就抽了過去,不過沈湛的速度更快,一手抓住她的手。

身子快速後退,掀開被子,把單薇薇直接裹在被子裏,還适時的裹着她在床上翻了兩圈,徹底的把她纏成了毛毛蟲。

“沈湛,你丫天打雷劈。”單薇薇幾乎怒吼着罵出來。

“噓,小聲點,酒店隔音效果沒那麽好,讓人聽着多辱國人形象。”

“放屁,你放開我。”單薇薇掙紮。不過她掙紮也沒用,身子被整個裹住,纏了兩圈。

“行了,老實睡吧。”沈湛說着,擡手把床頭燈關了。

單薇薇強迫自己冷靜冷靜,她近來真的點子太背,回去一定要去燒香去去晦氣。

沈湛這一晚确實很安靜,單薇薇掙紮不動,最後也是因為有些累了,沉沉的睡去。

次日一早醒來,單薇薇渾身酸疼,她本就睡覺不老實,昨晚被裹着,簡直要了她的命。

沈湛已經起床,沒再壓着她的被邊,單薇薇用力的滾了兩圈,終是解脫出來。

伸展着被困得麻木的四肢,心裏詛咒沈湛不下十遍。

洗漱過後,沈湛從外面回來,單薇薇正在給大使館打電話,問問臨時證件下來沒。

“怎麽樣?”沈湛問她。

“下來了,我去取。”

“用我陪你去嗎?”

“不用,你借給我點錢吧。”

沈湛拿過錢包,從裏面抽出一打加元。

單薇薇接了過來:“先謝了,回去還你。”

單薇薇換上衣服,飯都沒吃去了大使館。臨時證件補辦下來,她打電話給齊潔,讓她訂二個小時後最近的航班。

回了酒店,她把證件給前臺,補了房卡直接回了房間。

把東西收拾好,齊潔的航班信息也發了過來。

拎着皮箱,當走到電梯的時候,還是轉身回來敲了下沈湛的房間。

結果沒人開門,單薇薇下了樓,退房的時候,問了句沈湛房間的人。結果得知,人已經退房走了。

走了?單薇薇咒罵了句,這人速度還真快。

單薇薇打車直接去了機場,辦理了手續等待時間,給單明江打了電話。

“我一個小時後的飛機。”

“恩,知道了。”

“那邊如何了,清點沒,損失多少?”單薇薇指的是那批美國紅橡。

“救上來一部分,不過貨車是報廢了,木材損失小百萬吧。”

“你兒子呢,我昨天找他都找不到。”

“什麽叫我兒子,那是你丈夫。”

“哦,對,我老公,你兒子,行了吧。他人呢,公司出了這麽大的事,昨天居然找不到人。”

“去林封了。”

“行,知道了。”

上了飛機,單薇薇還好沒再遇到沈湛,不過想着沈湛早一步回了南城,不知道會不會對KD的案子有什麽下一步動作。

沈湛看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她早看得出他絕對是個對頭。有些人表面一個模樣,內裏就另一番,越是這樣的人,越不好鬥。

在飛機上熬過了一天,終于雙腳踢在了南城的土地上。

下了飛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單薇薇直接打車回了家。

打開房門,屋子裏黑暗一片。

放下箱子,把鞋子踢掉進了洗手間。

沖了澡出來,手機裏有兩個未接來電,一個陌生號,一個是唐沐。

給唐沐撥了過去:“這麽晚了,沒睡啊。”

“還沒,回來了?”

“恩,查的怎樣?”

“警隊兩個朋友說看起來就是一起意外,車子撈了上來,交警隊的人正在查,有消息再給你。”

“司機呢?”

“司機受傷,在林封住院呢,也盤問了,一問三不知,畢竟這事看起來就是個意外。”

“那好,麻煩你了,有消息你打給我,回頭你回來我做東。”

“你哪次不是诳我,我可不指望你,說不定跑哪去了。”

“跑哪去,跑不出地球。”

唐沐笑了出來,“行了,你早點休息,有了結果打電話給你。”

“恩。”

單薇薇挂了電話,她的直覺知道她事情沒那麽簡單。不過事情擺在眼前,就是個意外,那就只能繼續等。

睡到半夜,聽到了開門聲,單薇薇睡眠質量一直不好,有點風吹草動就醒。

開了燈,起身走了出來。

肖然一身疲憊的坐在沙發上解着領帶,看到她在家,擡眼瞟了一眼,沒說話。

“工廠損失大不大?”

“清點了下,救上一大部分,但貨品還是損失七十多萬。”

“事情查出來沒?”

“查了,就是個意外。”

“意外,呵,不見得吧。”單薇薇冷哼一聲。

“你在國外又知道什麽,要不你來查。”

“你是工廠的總經理,七十多萬的損失,扣你多少錢合适呢。”單薇薇知道,錢,最能戳中肖然,因為他缺錢,差錢,沒錢,找上她,也是為了錢。

“不要回來就吵,我累了。”肖然說着,起身進了洗手間。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二章

單薇薇睡的很淺,天蒙蒙亮便醒了過來。

起身進了洗手間洗漱,出來的時候碰到了剛起身的肖然。

肖然一直睡在次卧,這也是至她發現他與鐘情的事情後便開始分房睡了。

換好衣服,一前一後的下了樓。

單薇薇的車鑰匙沒找到,兩人一同去公司,她也沒客氣的直接上了肖然的車。

“你車呢?”

“不是說了鑰匙丢了嗎。”

“哦,忘了。”

“當然記不得我的小事,你的心都在你的情妹妹身上,這次公司出了這麽大的事兒,看你怎麽解釋。”

“責任我有,但麻煩你別總是咄咄逼人。”肖然冷着一張臉。

“我有嗎,我只是講了實情而已,肖總,不會不讓人說話吧。”單薇薇揚着笑臉,一副我也沒怎樣的表情。

肖然開着車,沒再說話。

單明江已經到了公司,單薇薇剛到,秘書齊潔就通知她十點的會議。

回了辦公室,看着桌子上一堆報表和文件,随手翻開一個,滿目的數字讓她覺得頭痛,合上報表,起身向會議室走去。

會議的內容不用提醒她也知道。

KD的案子,和工廠的事情。

單明江坐在主位,下面各部門經理和總監,單薇薇坐在單明江左手邊,肖然坐在單明江的右手邊就是她的對面。

“先說工廠的事。”單明江先發話。

肖然眼底下有些烏青,應該是出了事之後一直在奔波處理和補救損失:“清點出來,損失了七十萬,不過最重要的問題是這批貨發出後,工廠已經沒有美國紅橡的原材料,供應商那邊等着提貨,我正在聯絡原材料廠家,盡量把料補齊。”

“後續的事情是關鍵,但這件事情你得查清楚,我們工廠十幾年了,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損失也不小,而且後續的訂單也是個問題,信譽是大事。”單明江坐在主位,一手拄着純實木的大型會議桌,一邊硬聲說着,語氣裏聽不出喜怒。

單薇薇嗤笑了下,手裏的筆飛轉着,補了把刀:“肖總,你辦事不利啊,工廠出了事,電話都找不到人,你不解釋解釋嗎?”

雖然倆人一直杠着,但單薇薇以往還會給他留着面子,畢竟,他丢了面子她裏子也挂不住。

“手機沒電了。”

“呵,那你說說,事情查得如何。”手機沒電,她打過去怎麽是鐘情接的。算了,給他顏面也是給自己面子,雖然醜聞是公開的,但她還不至于再給自己撒二兩鹽。

“就是起意外,司機也受傷了正住院呢。”

單薇薇把手機拿了出來,那是早上唐沐給她發的消息,她把手機遞到單明江面前:“我找人查的,你看看吧。”

信息上面寫着,車子事先被動過手腳了,雖然看起來很隐蔽,但是交警隊的朋友仔細幫忙檢測,如果這邊真的有所懷疑,那确定應該是人為的。

單明江把手機扔給了肖然:“你自己看看,出在你負責的區域,你怎麽說。”

肖然看着手機上的內容,眸子一暗,眉頭緊了又緊,末了擡頭看向單薇薇:“你怎麽就确定這條信息的內容判斷正确。”

單薇薇笑了下,半開玩笑:“女人的直覺。”

“單總監,做事要靠證據,而不是直覺。”

“肖總,你的意思,是懷疑交警隊的檢測?還是你認為的意外,就是意外。”

“我會再找人去查。”肖然說道,他知道單薇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揪着他的錯,必定咬着不放。

“別逃避責任就好,我相信肖總的智商不是負數。”

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關于KD的案子,單薇薇直接表明,萬邦的新總監應該是個棘手的人物,她會再繼續跟進。

又談了其它案子,大家才散了會。

單薇薇剛要起身,被單明江叫住。

肖然看了這對父母一眼,末了也走了出去。

會議室的人都走光了,單明江問她:“你懷疑誰?”

“我沒有任何懷疑對象,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意外。”

“你找的唐沐?”

“難道讓我指望肖然。”單薇薇的話很明顯,肖然對她來講,就是個吃裏扒外的畜生。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單明江來了這麽一句。

“呵,那是你的事,我對肖然,從沒有過信任。”

“不要總敵對的态度來處理公事。”

單薇薇咂了下唇角:“您這話,怎麽讓我覺得,你明知有事,卻想息事寧人呢?”

“說什麽胡話,損失的是我的錢。”

“你知道就好,沒事我先出去了。”

單薇薇總感覺單明江有問題,不是老糊塗了,就是有什麽事情隐瞞她,不過她也懶得想,管好自己一畝三分田,拿她的錢,這就夠了。至于她爸耍什麽貓膩,她懶得管。

但她相信一點,單明江不會拿公司的錢和信譽開玩笑。

在公司裏忙了一上午,下樓吃飯的時候,單薇薇離老遠就看到自己的愛車在路邊停着。

她急忙跑了過去,車上已經貼着罰款單。

“擦,這個混蛋……”擡手把交警的貼條撕了下來,團吧團吧扔到路邊,末了還狠狠的踩了兩腳。

她沒有沈湛的電話,他卻對她了如指掌。這種被動的感覺,讓她很不爽。

齊潔看向她:“總監,怎麽了?”

“沒事,走,去吃飯。”

單薇薇沒什麽胃口,吃了點就放下了。

想了想,起身回了辦公室。

找了部門的人開了會,關于林氏的案子,事先大家已經做了規劃,單薇薇雖然是總監,但下面也都不是吃幹飯的。

做的策劃她基本滿意,提了兩個重點,讓大家繼續。

從會議室出來,單薇薇拿着包下了樓。

車子還停在那兒,走過去瞧了一眼,媽蛋,又被貼了一個。

這次她可沒剛才的傻勁,再撕下來又得貼一張。

貼就貼着吧,在樓下等着公司的司機,然後直接去了工廠。

工廠在南城郊區,離公司大約四十分鐘的車程,到了工廠,單薇薇直接去了辦公室。

肖然的秘書董莉見她來,急忙從座位上起來:“單總。”

“肖然呢?”

“肖總去保衛室了。”

“好了,我去看看。”她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她是不相信肖然,但覺得此事應該與肖然沒關,肖然能騙過她娶了她,還騙了半年,智商不低。工作上也是步步為營,這件事情,意外中的意外,她想自個去找。

不是她起疑心,工廠的是木産品,車哪不能翻,偏偏翻到水裏。

到了監控室,肖然正和保衛部的人翻看着工廠最近的監控錄像。見她來了,肖然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保衛部部長起身打招呼:“單總。”

“你忙你的,我就來看看。”

單薇薇在旁邊坐下,電腦裏放着一周內的監控視頻。

她看了會兒,也沒有任何可疑的事。

“劉部長,把凡是與貨運有關的任何部門員工的資料給我找出來。”單薇薇突然開口。

“好,我現在就去。”

劉部長走後,肖然也轉過身看向她:“單薇薇,你就這麽不相信我。”

“以前信過,不過你把我對你的信任,刷爆了。”

“好,那你查吧,希望能查出個結果,我也少擔些責任。”

單薇薇嗤笑了下:“我要的結果,與你的不一樣。”

肖然看向她:“你什麽意思?”

單薇薇搖了搖頭:“沒什麽,對了,我走這幾天,鐘情怎麽樣,孩子保住了沒,身子骨那麽弱,得矜貴着養,別哪天不小心掉了,你喜當爹就成幻想了。”

肖然呼吸一頓,目光冷清的看着她:“你嘴裏就不能說些好話,這件事情是我對不住你。”

“什麽對得起對不起的,虛僞。不過沒關系,我不介意。”單薇薇笑了,雖然明媚動人,但眸子裏的毒性,肖然一眼明了。

劉部長把人事檔案交給她,她拿着檔案袋剛要翻看,電話響了。

“什麽事。”

“總監,剛才KD打來電話,說明天會約見面。”

“那很好。”

“明天上午十點,KD八樓。”

單薇薇恩了一聲,想了想,“通知,一個小時後在會議室開會。”

單薇薇起身,準備往也走:“劉部長,人事檔案我先拿回去,等我看完了,派人給你送回來。”

“那好,單總慢走。”

單薇薇看都沒看肖然一眼,推開保衛部的門走了出去。

南城的八月,濕熱難耐,像火爐一樣把人蒸烤在裏面,毒辣的太陽散着大大的光暈,這個時候,總會讓人心泛悶。

上了車,直接回了公司。

應該是楊墨桦從多倫多回來了,那麽沈湛會不會早她一步做足了安排,畢竟他們之間有些關系。

至于這個沈湛,還真讓她有些頭疼。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三章

回到公司開會,針對KD的案子重新做了一個調整,最大力度的調整讓錦繡形成一個優勢,不過她心裏還是沒有十全的把握,那就是沈湛。

如果楊墨桦與沈湛關系匪淺,能為了他暫停簽給,想必沈湛這邊做好全方位的準備已然是萬事俱備。

下了班,打車回了家,把從工廠拿過來的人事檔案翻看,大多是公司的老員工,找出幾個不熟悉的面孔單獨放到一邊。

畢竟在公司做了七八年的員工嫌疑是可以排除,倒是有幾個剛入職不到二年,年紀不大,看到檔案上的簡介,居然還有汽修專業。

這倒是有些看頭。

還沒吃上東西,電話就響了,是周歆打來的。

“出來吃飯,珊珊明晚就走了。”周歆電話裏說道。

單薇薇一拍桌子,咋把這茬兒給忘了:“去哪兒,我收拾下馬上到。”

“南苑,等你。”

挂了電話,趕忙換了身衣服,下樓習慣性掏鑰匙,卻發現車鑰匙不在自己手裏,沒車真不方便。

走出小區,打上車,直奔南城比較有名的南苑。

楊珊珊長得膚白貌美,在學校裏就是女神級別。

對比單薇薇和周歆,氣質完全不一樣,單薇薇是比較獨立自主,性格強勢的女人,打小鑽錢眼裏養得一身銅臭。周歆相對來講脾氣很暴躁,是個工作狂。楊珊珊就好了,甜美可人,對生活極積向上,不像她們倆人只知道掙錢,而楊珊珊是那種懂生活,享受生活的人。

很多時候她們還是超羨慕楊珊珊長了一個對金錢無欲無求的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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