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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

不過好在昨晚吃的藥,不然今天應該是爬不起來了。

他最近壓力太大,工作上也是事事不順,鐘情情緒不穩,忙得他心力交瘁,抵抗力也下降了,不然不會這樣。

“不去醫院打一針,你這樣子怎麽工作。”單薇薇開着車,開口對着後車座的肖然說道。

“先去公司,然後再說吧。”

肖然的手機再次響了,還是那個鈴聲,他拿出手機剛要接電話,單薇薇一腳用力的踩在剎車上,肖然身子不穩,整個人從後座上摔了下來,單手撐着前座椅,手機也摔到了地上。

單薇薇看着後視鏡裏男人黑着的臉,秀眉輕挑,摔死你丫的。

肖然身體不舒服,支起身子倒在後座上,也沒再回電話。

到了公司,便是兩個小時的會議,肖然身體不濟,單明江皺着眉頭:“這是怎麽了,病的這麽嚴重,去醫院沒呢。”

肖然搖了搖頭,“忙完的。”

會議結束後,直接回了辦公室。

齊潔把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她。

“什麽東西?”

齊潔搖頭:“快遞公司送來的,不清楚。”

“好,去忙吧。”

單薇薇回了辦公室,打開盒子一看,是她的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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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打電話,下車的時候忘了從沈湛要,還算他有良心把鑰匙還她。不過這次錦繡與萬邦之争,她輸了。

可以說,這幾年,錦繡和萬邦實力相當,但錦繡幾乎是蓋過萬邦一籌。沒想到剛換了個總監,就把她手裏的這麽一個大單子搶了去,沈湛,果然不能小觑。

單薇薇又開了個小型的內部會議,研究林氏的案子,想了想,又給汪總打了個電話,畢竟事先約過她,她又一直在忙。

開完會,回了辦公室,揉着胃,想了想,叫來齊潔。

“附近哪有好一點的粥鋪。”

“總監您想吃粥啊?”

“恩,胃不太舒服。”

“我知道一家,不過有一點遠,在永川街上有一家李記粥店,味道很好的。”

單薇薇拿起車鑰匙和包,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上了車,發現這才幾天沒開,一層的灰。

近兩年全國空氣質量都不好,霧霾更為嚴重,雖然南城環境不錯,山景秀麗,可也逃不脫空氣被危害。

車子開出沒多久,就發現油箱顯示沒油了。

在附近找了個加油站,車子停了下來。

加了油,下車去交錢,開了發票,被旁邊的人拍了下。

單薇薇轉頭,目光一怔,末了堆砌起一個似笑非笑的笑臉:“沈總,好巧。”

“要不要感謝我。”

“感謝你?”

“車子。”

單薇薇嗤笑了下:“好,那小女子這廂對沈總監你大人大量把車鑰匙還我表示感謝。”

單薇薇說着,拿起自己的發票板着臉走了出去。

沈湛已經開好了發票,拿着票據跟在她身後出了出來。

單薇薇一邊走着一邊揉着胃,沒想再理他。

“怎麽了,胃不舒服?”沈湛問她。

“多謝關心,死不了。”

“多吃點飯,瘦的跟竹簽似的。”

單薇薇臉頰一抽:“不愧是海歸,連比喻都跟國人不大一樣。”

“還成,如果你再繼續下去,估計就是紙片了。”

取笑她沒身材麽,單薇薇緊了緊拳頭,末了笑着道:“紙片也沒關系,那也比,金針菇強吧。”

沈湛一時沒反映過來,單薇薇上了車,沖他擺了擺手開着車走了。

沈湛拿出手機給撥了出去。

“金針菇什麽意思?”電話撥通沈湛直奔主題。

另一端正在忙着的沈泺眉頭一收:“那得看誰說的。”

“一個女人。”

“恩,她是覺得你老二像金針菇。”

沈湛眸色一沉,聽着電話裏傳來的笑聲,直接切掉電話。金針菇,他的目光不自覺的往自己身下瞟了一眼,末了笑了出來。

單薇薇找到那家小店,點了特色粥,味道确實不錯,不過就是離她家的方向有點遠,不然以後可以到這來解決早中晚三餐了。

吃完飯,出來開着車,給周歆打了電話。

“我從美國回來了。”

“有什麽收獲。”

“感覺鐘情最近應該會很煩躁,肖然這幾天幾乎沒怎麽和她聯絡過,天天和我在一起,鐘情應該快要繃不住了。”單薇薇說着,笑了出來。

“鬥吧,不過鬥的時候記得讓自己樂呵着,別苦大仇深的,傷了自己。”

“我找你有點事兒,你能不能幫我再仔細打探一下沈湛這個人。”

“怎麽,有興趣了?”

“興趣是有,不過是關于KD的案子,我輸了。”

“喲,那看來,沈湛的實力和背景着實值得深挖。”

“知己知彼,否則太被動了。”

“好吧,我盡力。”

“謝親愛的。”

“來嘴一個,別玩虛的。”

“行,晚上洗幹淨等我。”

倆人打鬧早習以為常,哈哈笑着,她便到了公司樓下。

單薇薇最讨厭的就是公私混淆,在公司樓下再次碰到鐘情的時候,她還真是覺得鐘情陰魂不散。

不知這次,她又要玩什麽幺蛾子!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七章

單薇薇一手拿着皮,一邊勾着鑰匙扣,一身黑色職業裝完美的呈現了單薇薇的性格和高冷氣息。

她走了過去,在經過鐘情的時候,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末了直接上了臺階向大廈門口走去。

“薇薇姐。”鐘情見單薇薇沒理她,柔弱的聲音開口叫住了她。

她知道鐘情在這兒絕對是等她,就等她開口。單薇薇轉身,唇角挂着輕淺的淡笑,一副你又來幹什麽的表情,極其不耐煩。

“找肖然嗎,哦,十分不好意思,這幾天肖然一直跟我在一起,估計冷落了你,你也注意肚子裏懷着孩子,別到處亂跑,路上車這麽多。”

單薇薇冷嘲熱諷了兩句。

“薇薇姐,我是來找你的。”鐘情還是那副模樣,但眼圈是紅的。

“什麽事,說吧。”找她,沒什麽好事兒。

“我知道肖哥哥忙,我也幫不上他,只有你能幫得上他,我心裏很感激的。他也常說對不住你,這件事情是我們的不對。”

鐘情這話,一面擡高她又一面踩着她,單薇薇扯出一抹嘲諷的譏笑:“你是不是覺得,這兩天被冷落了,心裏不舒服。”

鐘情搖着腦袋,大眼睛欲滴水似的,“薇薇姐,我知道你獨立又自強,不像我,其實我很想像你學習的,可是卻怎麽也做不來。我幫不到肖哥哥,還總給他添麻煩。”

單薇薇沒明白她又要玩哪一出,時不時找上門來,不是哭得梨花帶雨,就是滿目哀傷,她還就不懂,肖然和鐘情倆人願意咋惡心就咋惡心,怎麽就偏偏喜歡惡心她。

單薇薇回去還有事,不想理她,轉身欲上樓,鐘情小跑幾步上前。

“薇薇姐,你等等。”

單薇薇站定轉身,鐘情擡手猛的拉住她的手。

單薇薇見的多了,聽的也多了,身邊這種被小三鬧得不安寧的家庭也見多了,這種伎倆她也見多了。

“放手。”她沒有伸手去甩她,就是不想惹自己一身騷。

鐘情搖了搖頭,另一只手也握住她的手腕,無助的搖頭:“薇薇姐,我也不想這樣……”

鐘情話落,就見她腳下一歪,身子重重的向後仰去,而抓着她的雙手好像在奮力的抓住她不想松開一樣,而單薇薇的胳膊被帶起,如果在外人眼裏,絕對會說是她推的人。

果然……

單薇薇可以說是冷血,沒有任何親情愛情觀念,打小親情就沒什麽,剛有了愛情又被狠狠的惡心一把。

所以此時冷血的她,一臉淡漠。

她連伸手去抓回鐘情的想法都沒有,眼看着鐘情的身子從十幾節臺階上摔了下去。

這一出,演的不錯,可惜,碰的是她單薇薇。

周圍慌亂的叫聲,鐘情驚叫一聲身子重重的倒在那裏,奮力的擡起胳膊指着單薇薇的方向。

而旁邊的人都目視着這一血淋淋的場面和上面那個高傲的美女一臉冷清,那麽的絕情。

鐘情捂着肚子,哭着痛苦的呻&吟着,孩子,我的孩子……

此時,有人打了急救電話,看着下面的指指點點,單薇薇不知怎麽地,突然嗤笑了出來。

還真夠無奈的,好死不死的鐘情,非要惹她一身騷。

她剛準備拿出手機給肖然打個電話讓他來處理,電話還沒撥出去,就看肖然一股風似的跑了過來,把地上的人抱在懷裏。

“你怎麽樣,鐘情,你怎麽樣了……”肖然瘋了似的嘶吼。

鐘情臉色慘白,一手捂着肚子,就在這瞬間,單薇薇的目光,看到了鐘情白色裙子下,一攤紅色。

“別等救護車了,開車送醫院去吧,可別一屍兩命!”單薇薇走了下來,還是那副高傲的臉孔,眸子冰冷毫無情緒。

“單薇薇,你就是個瘋子。”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現在才知道,豈不是晚了。”單薇薇居高臨下的看着縮在肖然和他懷裏縮成一團的人。

“再不送去醫院,大的也保不住了。”

肖然抱起快要昏厥的人,開着車,直奔醫院。

單薇薇想了下,也上了自己的車,跟在肖然車後。

車子一路向就近的醫院駛去,單薇薇看着肖然抱着鐘情奔向了醫院急診室。

甩上車門,跟了進去。

她不是非要想來,但就是想看看鐘情的花招和肖然死灰的臉,她就覺得,興奮。

她真的不是好人,不,應該是個極其陰險又惡毒的女人。只不過不想浪費時間和精力懶得理他們罷了。

醫生把肖然推在門外,急診室的大門緊閉着。

單薇薇抱懷站在一旁,肖然雙手攥成拳,焦急的在門口來回走着。

“你別轉了,轉的我頭暈。”單薇薇擡手揉着太陽穴。

肖然好像這才發現她一樣,兩步上前,目光裏仿佛結成一層薄冰,顫抖的唇瓣,擡手就要甩下來。

單薇薇眸子一凜,揚起下巴,看你敢不敢打。

肖然這一巴掌沒落下來,而是不住的搖着頭,目光裏焦急又滿是失望:“單薇薇,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多謝誇獎。”單薇薇微笑着,其實她長得挺漂亮的,家世又好,可能最為過的就是她的性格吧。

等了大概幾分鐘,急診室的門推開,肖然迎了上去:“醫生,怎麽樣?”

“孩子保不住了,馬上動手術,去把錢交了。”醫生拿着單子在急診室門外的臺子上刷刷的寫着鬼畫符的字。

肖然一聽孩子保不住了,心徹底的涼了,不過還是開口:“大人怎麽樣?”

“快點手術,否則大人也有危險了。”

“好,我去交錢。”肖然接過單子向款臺走去。

這才發覺自己的現金根本不夠,□□也沒去解除挂失……

肖然走了回來,看着單薇薇:“借我點錢。”

單薇薇冷笑了下:“真好意思,給你小三打孩子,讓正室出錢,你的臉皮,針都紮不透。”

肖然猛的擡手,狠狠的揪住她的衣領:“單薇薇,你要不要這麽狠。”

“要,當然要。”

肖然知道跟她耗下去不行,便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救人要緊。”

單薇薇點頭:“那你求我啊。”

肖然緊抿着薄唇,冰冷的氣息仿佛能凍傷旁人,冰冷的眸子裏有痛苦和憤恨,不過他還是低聲開口:“求你借我點錢。”

雖然沒有低聲下氣的求她,不過這已經是肖然的低姿态了。單薇薇做勢打開包,拿出錢包,掏出一打錢,肖然剛要接過來,她身子向後撤了半步:“從我這借錢,當然有條件的。”

“你說。”肖然心急如焚。

“你得先答應我。”

“只要你不過分,我定答應你。”

“我哪會有什麽過分的要求,是吧老公。很簡單,一周之內,不許見你的情妹妹。”單薇薇打電話口頭挂失之前根本沒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心下給自己的精明點了個贊。

肖然身子一震,硬聲吼道:“她現在做手術,孩子沒了,你要我不能見她,單薇薇,你的心就那麽狠。”

單薇薇聳肩:“不答應算了。”

見她把錢塞回包裏,肖然上前要搶,單薇薇躲着身子,吼道:“有人搶錢,來人吶。”

醫院本就是個人多的地方,大家的目光唰的轉了過來,肖然也不敢太大動作,只能攥着雙拳,點頭:“好,我答應你。”

“如果你說話不算話呢?”單薇薇可不信肖然能說到做到。

“我除了那件事,還有什麽需要騙你的。”

也對,現在連欺騙都懶得騙了,單薇薇笑了:“拿去救你的情人,和死了的孩子。”

肖然的眸子恨不得當成一把尖刀刺穿她的心髒,他想挖出來看她的心是不是黑的。

交了款,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着。

半個多小時,醫生終于把昏迷的鐘情送了出來。

轉到了病房,單薇薇看着豪華的單人間,咂了下嘴角,都沒錢還舍得給情妹妹住這麽好的病房,果然是真愛。

那種感覺就像她威逼利誘搶了人家男人似的,不過在肖然和鐘情眼裏,她就像個三。

肖然一直守在病床前拉着昏迷不醒的人蒼白的小手。

鐘情臉色慘白的像挂一層灰,單薇薇有一些疑惑,雖然知道鐘情目的很明确,但有了孩子肖然對她會更好,為什麽會舍棄孩子。

單薇薇看着沒自己什麽事,轉身去了醫生那,要了鐘情近來在這住院和檢查的信息。鐘情演這一出,有什麽貓膩。

單薇薇開着車回了公司,樓下已經打掃幹淨,不過居然有人認出她,在旁邊小聲嘀咕着。

她冷眼瞟了過去,那些人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也都噤了聲。

回了辦公室,看着時間已經四點多了,喝了一點溫水,擡手揉着隐隐作痛的胃。

在桌子裏翻着,找出一盒放置有半年的巧克力,夏季的炎熱巧克力也化得軟乎乎的,咬下去一股惡心的感覺從胃裏襲了上來。

把巧克力扔到垃圾桶裏,沖了杯咖啡坐回座位上。

忙了會兒工作,再擡頭已經六點多了,單薇薇從辦公室走出來,下樓時,又轉回了總經理辦公室,果然,單明江還沒走。

“還沒走?”

單明江吸了最後一口煙,吐了嘴裏的煙霧,點了下頭:“恩,你又哪去了,找你又找不到人。”

“忙呗,鬥三的日子我哪兒閑得下來。”

單明江搖了下頭:“別把精力往沒用的地方放,一個女人,不值得。”

“您這話可說錯了,女人的較量,比男人血腥。”

“貨車不是查出有問題嗎,內部也一直沒解決,你回頭催催肖然,別老把心思放女人身上。”

“您這話,我愛聽。”單薇薇起身下了樓。

上了車,坐了片刻,啓動車子,向醫院駛去。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這種伎倆還得用,猜鐘三這樣做的原因,好吧,後面解答,哈哈哈。

我正在外地,最近一段時間更新的內容都是草稿箱,回來後再回大家留言。

☆、十八章

單薇薇到了醫院,停好車子直接到了住院處。

病房裏,女的柔弱,男的寵溺,還真是瞎了她的眼。

擡手敲了兩下門,直接推門而入。

鐘情見到她,身子吓得直往肖然懷裏鑽,那小模樣抖得那叫一個厲害,臉色白得像張紙,弱不禁風的模樣,我見猶憐。

“你來幹什麽?”肖然抱着鐘情,安撫着,目光冰冷的瞪着單薇薇。

“別這麽看我,像我能把她吃了似的。”

“單薇薇,你到底想幹什麽,婚你不離,現在連一個小生命你都不放過,你還有沒有人性。”肖然是指責,他沒想過單薇薇會這麽狠毒。

“為什麽要離婚啊,給她騰地兒啊,啧啧,明知道我這麽惡毒,當然要再做點惡毒的事兒了。”單薇薇清了清嗓,“姚芸一會兒就到,你呢,兌現你下午的承諾。”

鐘情抓着肖然的胳膊,大眼睛又蓄滿了淚,轉頭,顫抖着睫毛,帶着哭腔:“肖哥哥,你答應她什麽了?”

肖然也有些為難:“我這幾天有事不能來陪你,你好好休息。”

鐘情搖着頭,大眼睛裏的淚像決堤的壩,那叫一個洶湧。

“聽話,養好身子,為了我們以後,有些付出是必不可少的。”

兩人濃情蜜意,單薇薇聳肩倒是無所謂,反正都習慣了,再者,她也沒什麽感覺,來這兒也是單純為了膈應他們。

“肖哥哥,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鐘情一頭紮進肖然的懷裏,啧啧,哭得連單薇薇都快受不了了。

“不怪你,別哭了,對身體不好。”肖然拍了拍她的手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原來男人都好這口,她這種無敵金鋼自己擦亮殼子,照樣是口好鋼。

肖然看向單薇薇:“我說過的話我會照做,但今天能不能讓我留下。”

“我說,不。”單薇薇拉了把椅子坐下。

“單薇薇,你簡直無藥可救。”

“我又沒病,不需要藥,倒是鐘情,這麽弱的身子,得照看好,以後還能不能再生了,哎,你的命也真苦,三十幾歲的人了,連個孩子都沒有。”

剛剛失掉孩子,肖然心裏痛苦萬分,此時單薇薇還在他傷處狠狠的戳上一刀,肖然霍地的起身,想要把她扔出去。

單薇薇看出他的舉動,擡手比了個禁止靠近的動作:“我剛跟Brown先生通過電話,貨嘛,已經在備着了,至于發不發貨,看我心情!”

單薇薇就是拿這件事情威脅他,如果事情搞砸了,他也沒好果子吃。

單薇薇知道肖然的軟肋,肖然至今拿單薇薇沒轍,也是因為這一點,人活着就為了生存,生存的必備條件就是錢。

沉默的片刻,姚芸來了。

推開門,驚呼着撲到床邊:“小情啊,這是怎麽回事,你告訴阿姨,怎麽弄成這樣啊,早上還好好的呢。”

姚芸心緒很激動,就好像是她沒了孩子似的。

鐘情眼淚吧嗒吧嗒的又開始往下掉,“阿姨,對不起,我沒保護好孩子。”

姚芸一聽,“怎麽回事?”她說着,警覺的向後看着單薇薇,“跟我說說,阿姨給你做主,別怕。”

單薇薇冷笑,修剪得漂亮圓潤的指甲篤篤的一下下敲着桌面。

肖然低下頭不說話,鐘情也不說話。

姚芸看出些問題來,轉身質問單薇薇:“是不是你做的?”

“如果不是我做的,那可太沒道理了。”她不需要去否認,她這麽惡毒的女人,給自己開脫才會讓人笑話,還不如大方的給她們狠狠的一擊,多爽,就是我做的,你們拿我怎麽樣……

單薇薇心裏笑得這個開心,看着肖然痛苦的表情,姚芸吃驚又憤怒的表情,這一個個苦着的臉,啧啧的開口:“姚芸來了,肖然,我們走吧。”

“單薇薇,你自己不能生,就要害死肖然和鐘情的孩子,你不得好死。”姚芸氣得,上前就要抓她,單薇薇可是練過散打的人,對付男人稍差一點,但一個姚芸,她一只手就夠了。

“行了,我能不能生跟你沒關,你這麽大歲數,別動不動就生氣,長出滿臉皺紋,單明江看不上你了,到時候你們仨,連鋪蓋卷都得拿了。”

姚芸氣得渾身哆嗦,指尖指着單薇薇,長喘着氣卻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肖然看不對勁,急忙起身扶着姚芸坐下:“媽,你怎麽了?”

姚芸坐下後,緩了好一會兒才擺了擺手:“沒事,我不想看見她。”

“我走不走取決于你兒子我老公。”單薇薇說得好生無奈。

肖然緊鎖着眉頭,臉色陰暗得像下雨前的天兒。剛沒了孩子,心裏指不定痛苦萬分呢,鐘情的狠她單薇薇貌似還真不及她,她再狠不會拿自己孩子開玩笑。

“我知道你恨我,但這不是吵架的時候,讓她們好好休息。”

肖然的疲憊和痛苦單薇薇看得出來,發着燒,孩子又沒了。

不過可笑的是,是他們這些人攪得她的生活不得安寧,這又何來她不讓他們安寧了。

“肖然,你是我男人,我當然會照顧你啦,不過其它人嘛,死活關我屁事。說話,如果你想離開單家,那麽好,我現在給我爸打電話,你帶着你的情妹妹和你的媽,一起滾蛋。”單薇薇就是不想他們好過,也叫準了肖然不會離開。“哦,如果你還想從公司得到什麽,我想會得到一封律師信函,因為這次的損失以及後續對工廠的信譽問題,需要進行賠償。”

肖然緊攥的手驀地揪住她的衣領:“單薇薇,你別把我逼急了。”

單薇薇呵呵的笑了出來,“老公,你是我老公嘛,我當然不舍得你為難了。”

“你把鐘情從樓梯上推了下去,害得孩子沒了,你這叫謀殺。”肖然這句話,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單薇薇狀似無辜的點點頭,眨眨美眸,努着小嘴:“那老公,你要報警嘛,哦,對了,號碼是110哦,千萬別打錯了。”

“你以為我不會?”她的挑釁他忍無可忍,肖然擡手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

單薇薇有些吃痛,眸光一凜,擡腳狠狠的在他的腳背上踩了下去。

“嘶……”肖然大抽着氣,疼得當場汗就掉了下來。

“肖然,你怎麽樣,有沒有事,要不要叫醫生。”姚芸急忙過來,扶着肖然坐下,鐘情也要從床上下來看他的傷勢。

其實這一家子也挺好的,互相恩愛有加,不過為什麽非要觊觎她單家的錢,不然也是好好的一個三口之家啊。

“別對我動手動腳的,不過我喜歡你床上的表現,雖然你床上也不溫柔。”她的話落,鐘情的眸子瞬間驚慌的看着肖然。

那天的電話裏,鐘情當然會誤會,不,單薇薇就是讓她誤會。

“你亂說什麽。”肖然忍着疼回了句。

“有什麽不能說的,都是夫妻,兩口子,那事是合法的,誰讓你那麽勇猛,我才舍不得嘛。”她說着,笑得那叫一個甜蜜。

鐘情緊咬着唇,眼淚又要掉下來。

肖然急忙安慰她:“別哭了,她亂說的。”

鐘情不說話,還在掉眼淚。

“你現在需要靜養身子,別哭了,聽話。”

這叫一個柔情蜜意,單薇薇敲了敲桌面:“給你二分鐘時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鐘情甩開肖然的手,不知道是生氣啊還是傷心還是默認他走,反正她是輕開他的手,把臉轉到一邊自個掉眼淚去了。

姚芸嘆了口氣:“這邊有我,你回去吧。她在這鬧下去,誰也別想安寧。”

肖然沒開口,卻是看着鐘情。

“去吧,這兒有我照顧着。”

肖然跟鐘情說話,鐘情不理,最後肖然極其不情願的跟着單薇薇走出了醫院。

單薇薇怎麽感覺自己都像三似的,哎,正室果然都這麽苦逼。

肖然的車髒了,直接開到洗車中心。

單薇薇開着自己的車,肖然坐進了副駕駛。

她想了想,開口說道:“我沒推她,你愛信不信。”

肖然撐着額頭,疲憊的說道:“不重要了,孩子已經沒了。”

“恩,我也不需要你相信,只是告訴你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章

夜已深了,她原本想出去吃點東西,不過看着車上的肖然,就沒胃口。

在家樓下,單薇薇在小區門口的超市買了兩包方便面拿了上去。

回到家,肖然坐在沙發上,疲憊的撐着額頭,正煩心呢。

近來公司不太平,孩子又沒了,他不好過實屬常情,單薇薇也沒找他茬兒,換了衣服進了廚房,把面煮上。

煮完面端到茶幾上,打開電視放着沒營養的電視劇,一邊吃着面,一邊看肥皂劇。

肖然受不了吵鬧,便起身回了房間。

單薇薇繼續看電視劇,雖然腦子裏根本沒有電視劇的片段。

不一會兒肖然去洗澡,水流沖唰着地面的聲音,讓外面的單薇薇笑了出來。

肖然出來在沙發前坐着擦頭發,臉色有些潮紅,感冒發燒不是誰都能不吃藥挺過去的。

肖然知道自己撐不過去,起身去找了藥。

不過他今天一直沒怎麽吃東西,肚子空空。

看着單薇薇沒動幾口的面,雖然沒胃口,但也确實應該吃一點。

單薇薇看出他的用意,起身端着碗進了洗手間,把剩下的面直接倒進馬桶裏,然後按了沖水。

出來的時候,肖然黑着臉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早已空空如野,看着下面還有一包面,自己燒上水煮了面。

端出來坐在沙發上吃着面,單薇薇拿着遙控器随意調換着頻道,最後調到一個綜藝節目,真人秀節目最近很火,看的就是一個笑料。

裏面的人笑聲此起彼伏,單薇薇也跟着笑,笑得前仰後翻。

肖然快速的吃完面,進了廚房把碗洗好放到消毒櫃裏。

出來接了杯水,吃了藥,直接回了房間。

肖然回了房間,單薇薇還在看節目。

電視裏此起彼伏的笑聲,不絕于耳的傳進了肖然的耳朵裏,他用被子緊緊的蓋住耳朵卻依舊隔絕不了那些笑聲,吵鬧聲,鐘情的哭聲,單薇薇的笑聲,還有若有似無嬰兒的哭泣聲……

過了好一會兒,肖然終于受不住打開側卧室的門,沖着她吼道:“你能不能把電視調小點。”

“為什麽?”單薇薇正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的。

“打擾我休息。”

“那你堵上耳朵,乖。”單薇薇說着,還沖他飛了個吻。然後自己又開始随着電視裏的節目,止不住的大笑起來。

肖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呯”的一聲甩上房門。

單薇薇笑得眼淚都快飛出來了,直到節目結束,才起身回了房間。

次日一早,單薇薇特意早些出門,去了昨天的粥店,吃了早餐才回到公司。

問了秘書,說肖然沒來,估麽着是去了醫院見鐘情。

去就去吧,她也不可能時時綁着他,偶爾惡心一把就行了。這種事情都快兩年了,不過,她也該上心了,既然人家都玩陰險的了。

到了自己辦公室,不一會兒,齊潔敲門進來。

“總監,剛收到的請柬。”

單薇薇拿了過來,是南城主流媒體舉辦的大型酒會,日子是周五晚七點,凱悅酒店12樓。

單薇薇放下請柬,拿過報表看了看,過了會兒,打了內部電話,問肖然來了沒,結果還是沒來。

單薇薇起身,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後天一個酒會,你出席不?”

單明江靠着沙發看着報紙,搖了搖頭:“這種場合還是你們小輩出面吧,我懶得出席。”

單薇薇點頭:“工廠內部出了問題,我查了人事資料,有兩個新來的員工簡歷上寫着汽修專業,車子被動手腳,這最值得懷疑。”

單明江一頓,目光從報紙上擡起看向單薇薇:“跟肖然說了嗎?”

“他自己都沒時間去查,我幹嘛要把我找到的有利資料告訴他。”

“讓肖然到我辦公室來,這點事都做不好。”

單薇薇搖了搖頭:“人沒來呢。”

單明江把報紙啪的拍在辦公桌上:“胡鬧,人哪去了。”

“看情妹妹去了吧,和你的姚芸一起,守着三兒呢。”

單明江看起來很生氣,他對肖然是相信,但絕對不允許他玩忽職守,整天守個女人,太不像話了。

打了電話讓秘書把人找來。

單薇薇擺弄着自己修長的指節,左看右看,“爸,你看我手漂亮嗎?”

“漂亮,哪都漂亮。”單明江沒好氣的回了句。

單薇薇沒理他的怒氣,噗哧一樂:“還是爸識貨。”

單明江無奈,露出一抹難得的慈愛笑容。

“鐘情的孩子沒了,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單明江擡眼看她,末了開口,“沒就沒了。”

單薇薇揚着笑臉點了點頭,然後把漂亮的手掌舉到眼前:“肖然認為是我這雙漂亮的手殺死他的孩子。”

單明江微頓,末了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吧。

确實這件事情與單明江沒半毛錢關系,鐘情的孩子死活與他們單家有個屁關系,單薇薇的狠,其實不及她老爹一半。

至于肖然回來單明江說了什麽,她也不關心,不過那兩個人的資料,倒是值得考究。

打電話給工廠的人事部,詢問了關于那兩個人的具體資料,有一個人居然與鐘情和肖然來自同一座城市,曲鎮。

單薇薇雖然不待見肖然,但她潛意識裏認為肖然智商不低,就是偶爾糊塗了些,也是因為女人。

這男人啊,都難過情&欲這一關。

她勉為其難的相信他與他沒關,不過會不會與鐘情有關,事情很難牽扯上,如果肖然出了什麽事,對鐘情一點好處都沒有。

不過這女人居然拿孩子下賭,鐘情的心也夠狠的。這種女人,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中午,單薇薇走出辦公室,問齊潔肖然來了沒,齊潔說來了,她轉回身,從桌上拿過那張請柬走向肖然辦公室。

“後天晚上的酒會,你得跟我一起參加。”單薇薇把請柬扔到他桌子上,“肖總,你的身體素質着實太差了,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因為孩子沒了,你可知道,當三的注定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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