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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情明顯被她這一巴掌打的怔住了,這麽久以來單薇薇從來沒動過手,她不想學潑婦罵街一樣喊打喊殺,但她發覺,對賤人手下留情,她會得寸進尺以為你懼了她。
鐘情剛才那番話應該是想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鐘情的這種反映和眼底有一剎那的慌亂,好像刺到了她的內心,所以才急于堵住她的話,應該是懼怕自己的醜事被肖然發現吧。
雖然她自己也知道肖然現在已經起疑,但每個女人都希望留一個美好的形象給自己的男人,如此說來,鐘情對肖然,還真是有愛的。
肖然剛手術沒兩天,腿被吊着根本動彈不得。
“單薇薇,你發什麽神經。”他罵着,伸長胳膊把鐘情的身子拉了回去,擡手撫上紅腫之後又來一巴掌的小臉,鐘情的臉來就白皙,而且還是那種像雞蛋青一樣的透白,所以這一巴掌上去,頓時五個手指印,清晰的躍于臉頰之上。
“我發什麽神經,鐘情你告訴你的情哥哥你去哪了,餘家的飯好吃嗎?”
鐘情身子一僵,“單薇薇你閉嘴。”她說着,上前兩步,剛要擡手被單薇薇身後突然出現的人直接抓住手腕,用力一推,把她直接推搡到床邊,肖然擡手扶住了她。
唐沐高大的身子直接把單薇薇護在懷裏,目光微冷,軍人的氣勢一下子就出來了,讓鐘情沒再上前。
“肖然,薇薇忍你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撒野。”
鐘情當然知道這人是誰,軍家背景,單薇薇的發小鐵哥們,唐沐。
肖然黑着臉:“唐沐,撒野的是單薇薇。”
“她有這個權利,而你……”唐沐鷹隼一樣的眸子射向鐘情,“沒有。”他轉頭看向肖然,“肖然,以前咱們也坐一桌喝過酒,但照着是她單薇薇的面子。當時你怎麽說的,轉眼沒多久你就公然把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出來,你還真不是個爺們。”
肖然緊抿着唇,臉色鐵青但一句話說不出來。
“你怎麽來了?”鐘情如果真要動手她也吃不到虧。卻沒想到這麽巧碰到唐沐。
“看朋友。”唐沐本就是順路碰巧聽到了單薇薇的聲音,便知道情況,過來就看到女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情形,明知道單薇薇不會被欺負,但還是上前,對他連眼皮都懶得撩的肖然說幾句廢話。
單薇薇點點頭,目光看向鐘情和肖然,看着警惕的兩個人,她突然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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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情看着單薇薇突然的笑,不懼臉上的火辣辣的疼痛,開口道:“單薇薇,你什麽都有,有錢有勢有權背後還有人撐腰,你确實笑得出來。”
單薇薇搖了搖頭:“笑,有很多種含義,比如你的心虛,比如我的看破不說破。”
“單薇薇,你這副看破事态炎涼的嘴臉,還真惡心。”鐘情被甩這一巴掌,滿眼的憤恨。
“那我還真得保持下去,讓你惡心到死,不過我倒胃口不錯,睡眠也很好,晚上夢不到嬰兒的冤魂哭聲。”
鐘情臉色一變,眸子裏有痛苦之色,連肖然都沒拽住她,直接沖着單薇薇撲了上來:“單薇薇你閉嘴,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殺人兇手,還我孩子……”
“孩子要找也不會找我來,人在做天在看,鐘情你的孩子就在你眼前晃,我可看到了,啧啧,滿臉的血……”
“單薇薇……”鐘情被刺中神經,瘋了一樣要動手,單薇薇也不躲,依舊保持着剛才的姿勢站在門口,唐沐看着病房門口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無奈的搖了搖頭。
伸手抓住鐘情的胳膊,擡手把人甩了出去,肖然腿雖不方便,但還是單腿跳了下來,扶住了鐘情。
“單薇薇,你說夠了嗎?”
“有什麽夠不夠的,反正孩子又不是你的,你這心疼又着急的,綠帽子戴得還挺舒服的。”單薇薇字字往他痛處上戳。
“滾……”肖然沒有動手,而是臉色鐵青的扶着鐘情,擡着指着門的方向。不知道是被不是被她氣的,還是她的話戳中了他,不想聽罷了。
“是哦,賤人們都覺得正室應該滾得遠遠的,好成全你們不要臉的下賤茍且嘛。然後你摟着你的情妹妹,要不一起陪她死了的孩子去吧。”
單薇薇被唐沐拉着走了出去,單薇薇也就跟在他身後,“诶,我還沒說夠呢,我又不氣你氣什麽呀。”
“你我還不了解,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更了解你,你不生氣就怪了,如果不氣你能動手,那巴掌,臉都給人拍腫了。”
“喲,這話說的跟心疼了似的,你要心疼你去哄啊,反正肖然也不介意玩三p。”
唐沐把人拽出醫院,在車旁邊站穩,一手搭在車門上,看着面前的女人:“我不好這口,再說我品味沒這麽奇特,那種貨入不了我眼。”
“那什麽樣的能入你眼?”單薇薇挑眉。
唐沐咂了下嘴角,擡手捏着她的下巴:“美人,晚上陪大爺開心開心。”
剛才還挺爺們的,這轉臉就挂着嘻笑的俊臉,單薇薇白了他一眼,“死去吧你。”擡手拍開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我晚上請客戶吃飯,不跟你貧了。”
“行,我也回去了,我媽昨天還提你,說你好久沒去我家了。”
單薇薇撫額:“我這不是忙着鬥三忙得昏了頭嘛,工作一大堆事,周末要有時間我去看看周姨。”
“她也就那麽說說,你忙你的,她一天在家閑得難受。”
“你猜周姨要跟我說什麽?”
唐沐拍了下她的肩膀:“你知道該怎麽說。”
“切,我就說你暗戀我未果,發誓終身不娶。”
“行,你這樣說我媽定是心疼我呢。”
單薇薇踢了他一腳:“沒個正經,走了,明天電話聯絡。”
“小心點那個鐘情,這人目光太陰。”
單薇薇點了點頭,男人也不只是看到女人漂亮的臉蛋兒,起碼,唐沐還沒誇過鐘情漂亮,這一點讓她心下平衡不少。
她和唐沐要說沒什麽,誰都不信。但他們之間,真就沒什麽。
以前單明江也問過她,她當時就否定了,拉他手就跟摸自個手似的,而且,太熟了,下不去手,甚至下不去口,咬都懶得咬。
雖說很多人都說他倆不純潔,但還真就是結清的像水一樣。
單薇薇沒有直接回公司,上了車後打了電話給齊潔,問了時間地點包廂號。挂了電話又給諸弘文打了電話,雖然對方已經知道地點,但她還是禮貌性的邀約,報了時間和地點。
開車直接的回了家,單薇薇沖了個澡,洗去一身的疲憊,然後躺在床上休息了會兒,便起身換了衣服,開車去了約定的地點。
單薇薇到的時候,公關部和策劃部的人已經到了。
齊潔在門口等她,她也沒上去,看了下時間,t.c的人也快到了,便在樓下大堂坐着。
不到十分鐘,果然看到諸弘文和幾個t.c的人出現。
單薇薇迎了上去,笑着打招呼,客套的寒暄幾句。
看到諸弘文就想到了沈湛,今天沈湛沒打電話騷擾她,倒有些意外,人吶,不能閑,閑下就多想這些沒有用的。
這種公司宴請的場合,無非是閑聊溝通加喝酒。
單薇薇也沒少喝,主要也是挺開心能拿下t.c的案子,雖然是沈湛有意放水。
一頓飯,九點半結束,單薇薇事先已經安排了地方,便轉場去了會所。
包廂已經安排好,人到了,東西便上來。
喝上酒,人便不像在餐桌上那麽拘謹。
同事們之間溝通,聊着,單薇薇和諸弘文閑聊,然後她突然壓低了聲音開口道:“我一直沒明白,沈湛這是弄哪一出。”
諸弘文笑了笑,調侃道:“你們不也挺熟麽。”
單薇薇其實也不介意別人怎麽想怎麽看,但不知怎麽地,還是有一點說不出的感覺,有點矛盾。
“以你們之間的關系,以沈湛這個人精,不可能t.c拿不下。”
“那是他的事,不過錦繡的策劃和标價确實符合t.c的要求,我們不會徇私,單總你應該明白。”
“這個是自然哈。”單薇薇被他這麽公式話的腔調弄得有些不好接話。
諸弘文也知道自己這番話說的雖然在理,但畢竟這種場合,着實不合适。
“他沒跟你說?”
“他到南城就搶了我合作很久的kd,說這次是賠給我的。”
諸弘文點了點頭:“他也正是此意。”
“不過我還有覺得有疑點。”她說不出哪裏,就是覺得不是那麽簡單罷了。
見她一直琢磨着這事,諸弘文喝了口杯,想了想,淡淡道:“他本就不打算接t.c。”
這句話,着實讓單薇薇更加疑惑了。
t.c與沈湛……
諸弘文沒再接着這個話題談下去,而是聊着南城的規劃和b市的景色。
單薇薇也跟着聊起關于南城的風景,b市和南城都是國內景區之首,要說b市的風景倒不如南城的自然之美,但各有特色。
b市是國內的金字尖塔,多少人紮堆在那處。
她不常去,但并不陌生。
單薇薇接到周歆電話時,正在和大家閑聊。
她走了出來,接電話。
“我從會所門口路過,看到你車在門口停着呢。”周歆說着。
“請客戶,你這麽晚還沒回去。”
“我這不正往家走呢麽。”
單薇薇直覺周歆有些心情不爽:“你要是在附近,就進來。”
“行,我在門口呢。”
單薇薇這下更确定,周歆有問題,不然以她的個性,絕對不會摻和她工作上的事。
單薇薇走向門口,就見周歆從外面走了進來。
周歆神色如常,看不出什麽端倪,單薇薇指了指裏間:“昨天簽了個大單,今天請客戶,你跟我進去坐坐。”
周歆擺了擺手:“我不去,我找地兒坐會兒。”
“那行,就吧臺那吧。”
倆人過去坐了下來,周歆就點了兩杯酒。
“怎麽了,有事就說,別吊着憋出毛病來。”
周歆擡眼看她,然後低下頭喝着紅紅綠綠調的酒:“沒事,就是無聊。”
“有多無聊,大半夜開車在街上晃。”
周歆瞪了她一眼,這眼神太明顯了,嫌她話多。
“跟楊瑞有關?”不管有沒有感情,楊瑞出軌在前,周歆不爽是一定的,不是感情的問題,是女人的驕傲。
周歆搖了搖頭。
單薇薇端着酒杯,邵岩這倆字在嘴邊卻沒說出口。
周歆喝着酒,不說話,好像有心事,但狀态又不是太差。
單薇薇手肘拄着吧臺,手掌托着下巴看着周歆:“诶,到底跟誰有關,不怕憋不出病來啊。”
“煩不煩,我要說與沈湛有關,你信麽。”
“信啊,沈湛可是你幫我挑的,哪有那麽巧衆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就在隔壁花叢處,誰知道你倆之前是不是有過什麽。”
“去你丫的,你這不怕事大的。”
“你都不怕事大,我怕什麽。”
周歆瞪了她一眼,單薇薇噗哧一樂:“珊珊這個月回來不,我最近忙也沒跟她聯絡。”
“前幾天打電話說在林水呢,一時半會是回不來吧。”
“怎麽去林水了?”
“上頭有意提拔她,過去鍍金。”
“噗,林水有什麽好鍍金的。”雖然這樣說,很多時候往上升都得去基層走一遭,特別是楊珊珊那種鐵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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