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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宇入學已經有兩個月,上午的課程對他來說還是很輕松的。到了下午就顯示出了他年齡小的短板來,只能到縣試普通班裏學習。他雖然是山長弟子但是對人卻不高傲,為人還算爽直從不以勢欺人,所以在書院裏還算是如魚得水。

對寧宇來說要是不是山長的弟子他還是會高調一點的,畢竟那樣能更好的打響名氣。但是現在麽還是低調的好,先生不喜歡自己高調的樣子。寧宇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好弟子,看自己多知道照顧先生的心情啊!

寧宇現在最主要的事就是寧瑩的婚事,他想趁現在京城那裏父親還沒有想着參與,先在揚州定下來。如果可以寧宇是不希望寧瑩回京城的。在揚州就算自己以後會有什麽事,身為魏家嫡系的姑娘也不會受苦的。如果去了京城就另當別論了,京城的魏家還沒有強大到那種地步。寧宇估計就算是有那個能力恐怕也不會照顧她,說不定到時候最先難為她的就是自己父親!

經過兩個月的觀察有兩個人進入了寧宇的主要考察對象,倆人都是縣試普通班的學生。一個是秦子恒秦氏商行家主的嫡次子,大雍朝和前朝不同,只要不是繼承家業的商人子弟是可以科舉的,之所以會考慮他還是受先生的啓發,秦子恒雖然在讀書上沒有太大的天賦,但是人品不錯,可以說在一衆學子之中也算是個君子了。

另一位還和魏家有親,是族長夫人劉氏堂叔的孫子名叫劉振義,劉家在揚州也是望族,劉振義在書院還是很有名氣的,據說今年要不是師長壓着他也會下場的。本來像他這樣很有才華的不在寧宇的選擇之內,并不是他不想給自己姐姐找才華橫溢的夫婿,實在是他也知道自家的情況,大家選媳婦是都會有三不娶,自家明顯的喪母長女赫然在列。可是寧宇也是聽到過他家裏好像在經濟上很是拮據,寧宇是知道族長伯母和劉振義的母親關系還算不錯的,這幾年自己去給她請按的時候還算碰到過兩次的,估計她也是見過寧瑩的,自然也是知道這兩年都是伯母一直在教導她。再說寧瑩還有一份很能讓人心動的嫁妝呢。

其實這些都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這兩家都是家風清正,劉家有家訓:年過三十無子方可納妾。秦家別看是商家,但是聽說他們家從太爺那一輩就沒有納過妾。

趕上沐休日寧宇會約上他倆去師父那裏,幾次下來就問先生:“先生覺得秦子恒和劉振義他倆誰可以托付終身?”這下張邵君才知道他為什麽總是約那倆孩子到自己這裏,原來是讓自己給他把關的。

想通了張邵君反而有些心疼,這個孩子自己總嫌棄他心思多,可是一個從八歲就領着姐弟從京城回到揚州自己單過的孩子,他的心思不多能行麽!普通人家裏現在馬上要進行秋闱的學子誰家會讓這種事分他們的心啊,只有自己這個小弟子,看他這樣恐怕是要在秋闱之前就想把他姐姐的婚事定下來的。

想到這裏張邵君心中已有計較:“單從個人來說兩人都是可托付的,就看他倆誰能入了寧瑩的眼。”張邵君這樣一說寧宇心裏就有了計較。

轉眼過了幾天寧宇約了幾個同窗在自家開的聚福樓去品菜,幾人正就新出的菜品進行品評,門口守着的來旺進來說:“大爺,大姑娘來了,掌櫃的正在回話。”寧宇點頭表示知道了,對衆人說:“因為我們兄弟都忙着讀書,家裏的産業都是家姐在打理,今天估計是來查看的。”

短短一段話即解釋了自家姐姐為什麽會來聚福樓,又讓人明白了寧瑩的能幹,畢竟自己家裏的産業可是家喻戶曉的多啊。

幾人酒足飯飽後從包間裏出來,正看到從樓上下來的一位姑娘,那姑娘長得明豔動人氣質高華,真是豔而不妖!讓跟在她身後的衆人就如同布景板一樣毫無存在感。當時就有兩人看呆了,寧宇看到他倆的樣子趕緊朝前一步擋住了他倆的視線,雖然這就是自己安排的,可是看到這倆人的豬樣還是氣的要死。

寧宇的站位還是很有學問的,因為過道就那麽寬,當時安排座位的時候就想到出來的時候誰能走在前面的問題了,本來就是秦子恒和劉振義走在前面,寧宇又直接擋住了別人的視線,現在寧瑩就只能看到這倆人了。

寧宇又有意的停頓了兩秒,讓寧宇能看清楚這兩人的長相,然後自然的走了過去:“姐姐是來視察的麽?”寧瑩沒想到會在聚福樓遇見寧宇,實在是他很少會約人出來吃酒,本來還懷疑他在書院是不是有點不合群,這下放心了:“是啊,順便看一下新出的菜品是不是受歡迎。”

本來就如同黃莺出谷的聲音,因為發現讓自己操不完心的弟弟,還算是合群不由得就心情大好,聲音更是好聽。

寧宇現在簡直快後悔死了,哪還記得讓自家姐姐相看那倆人,如果可以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打死當時想出這個主意的自己!

急忙說:“姐姐你先回去吧,我再帶着同窗們看一下這幾個房間的各種風格就回去。”寧瑩聽他這樣說也不懷疑別的,直接對衆人點了點頭就直接下樓了。

還幻想着寧宇能互相介紹一下的衆人心中一陣失望,不過又想到了別的就又一個個的精神抖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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