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消失的耳環
說實話她好歹是個女人,是個有皮有臉的女人,還沒嫁人呢就在一個大男人的懷裏這麽醒來,小草是很嬌羞的。
如果這時候段十一睜開眼睛。和她一樣害羞的話,那她肯定會紅了臉。
然而,段十一同學表現得實在太君子了,睡得跟豬一樣沉,且四肢規矩,一動不動,完全是她貼上去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本子上看見,說男子若是和心愛的女人同床共枕,那是會有特殊反應的。小草研究了半天,最後無奈地發現,媽的,段十一當真沒把她當個女人!
雖然她沒胸沒屁股,別人有的她全沒有,但是她真是個女兒家啊,這也太傷人了啊!
憤然起身,小草收拾了自己。然後一巴掌拍在段十一的胸口:“起來了!”
段十一皺眉,緩緩睜開眼睛,看着面前臉拉得跟驢一樣的段小草,好奇地沙啞着聲音問:“你臉咋了?拉得跟鞋拔子似的,昨天晚上落枕了?”
小草翻了個白眼,看着外頭的天色道:“不早了,起來繼續查案。”
段十一哼唧一聲:“有什麽好查的。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現在應該等。”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小草茫然:“為啥我不知道?”
“因為你蠢啊。”段十一閉着眼睛道:“沒事多吃點豬腦子,為師都替你着急。”
小草:“……”段賤人真是一天不噴毒都會死。
活在段十一的陰影下,還能這麽茁壯成長的也只有她這種野草了。小草很驕傲,摸了摸自己的頭。
“段捕頭。”門外有人來敲門了:“老爺和夫人在前廳準備了早膳,邀您一起過去呢。”
“哦,好。”小草打開門,放了丫鬟端水進來,将段十一叫起來洗漱完畢之後,一起往前廳走。
廳裏已經坐滿了人,小草掃了一眼,大夫人今天不是火雞了,換成了紫色的妖精。二夫人穿得素雅,低頭看着桌面。三夫人倒是頭一回見,文文靜靜的。帶着個清秀的小姑娘坐着,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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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捕頭請坐。”錢老爺笑呵呵地招呼她:“昨天晚上蔽府走火,吓着了吧?”
“無妨。”小草一臉大義凜然:“做我們這行的,随時面臨着生命危險,已經習慣了。”
這話說得,形象頓時高大了起來。大夫人道:“為了三小姐的案子,也是難為段捕頭了。不知道是誰心那麽狠,竟然縱火想殺人滅口。還好兩位沒事。”
錢老爺點頭,跟着問了一句:“案子進展如何了?”
小草扭頭看向段十一。
段十一專心地吃着飯,聞言擡頭,無辜地道:“已經在調查之中,初步确認跟那孫少爺沒關系。”
“怎麽可能沒關系!”二夫人一個激動就站起來了:“那麽明顯的證據,他怎麽能脫得了幹系?段捕頭确定自己會查案嗎?”
段十一看了她一眼,趕在小草開口之前道:“不能因為我們查出來的真相與二夫人想象的不一樣,您就罵我們不會查案啊。就因為證據太明顯了,而三小姐其實并沒有被侵犯。所以我才鬥膽說案子跟孫少爺沒關系。”
他驗屍的時候仔細檢查過了,錢芊芊只是衣裳淩亂,并沒有當真被強暴,只是…也不是處子之身。
這話他沒說出來,怕被趕出去吃不了早飯了。
“并沒有被侵犯?”一桌子的人都震驚了:“怎麽會?那她怎麽會上吊?”
段十一咬了口饅頭,吞下去了才道:“三小姐死前應該落過水,渾身濕透,所以絲綢的衣裳是皺的。那屋子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因為三小姐穿的是外出的鞋,鞋上還有泥,束腰也未曾取下來。”
大夫人連忙點頭:“段姑娘說得對啊,發現她屍體的時候,當真是濕着身子的,只是沒人在意。”
二夫人咬唇。
“如此說來……”錢老爺皺緊了眉頭:“芊芊她?”
“不是上吊自盡的。”段十一接口道:“她是被人吊上去死了的。”
一桌子的人瞬間都吓壞了,一個個瞪大眼睛一動不動。小草和段十一就趁着這機會将桌子上好吃的東西都給吃了。
“段捕頭也這樣認為嗎?”二夫人白着臉問小草。
小草滿嘴是東西,點頭,口齒不清地道:“段姑娘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們一起查的。”
二夫人皺眉,打量了兩人半晌,嘀咕了一聲:“總覺得怪怪的,該不是誰冒充的名捕吧?”
竟然看出來了?小草挑眉,低頭繼續吃她的飯。正牌名捕在她身後給她撐腰呢,她怕啥?
錢老爺沒理會二夫人的嘀咕,滿臉嚴肅地道:“芊芊若是他殺,就請段捕頭與段姑娘務必找出兇手,還她一個公道。但,若是你們查案有誤……”
“沒誤的。”段十一擦了擦嘴:“錢老爺可以讓下人去三小姐上吊的那根房梁上看看,若是有拉扯滑動的勒痕,那就證明我說的沒錯,若是自己上吊,房梁上是只會有淺淺的印記的。”
說的有道理,錢老爺立馬讓人去看了。
結果不用說,吊死錢芊芊的是麻繩,房梁上有很重的勒痕。
“恕小女子多嘴。”段十一吃飽喝足了,看着這一桌子的人道:“三小姐死得這麽無聲無息,沒個掙紮的,只能說明一點,殺她的人很熟悉周圍的環境,也很熟悉她,所以一擊就得手了。”共溝讨技。
前廳裏跟死一樣的安靜,二夫人瞪着眼看着周圍的人,從大夫人看到五小姐,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早飯就這麽不歡而散,錢老爺讓段家師徒繼續查案,然後就匆匆出門了。
段十一和小草離開了前廳那氣氛沉重的地方,來到了花園的水池邊。
“你的意思是,三小姐的死,是府裏人幹的?”小草問他。
段十一點頭:“很明顯啊,你看不出來嗎?這地兒守衛算森嚴的,唯一有水的地方就是咱們面前這個池塘。從三小姐的房間到這個池塘有些距離,要是外人的話,怎麽順利将人從這裏帶回房間裏去?”
說得好像有道理,小草點頭,蹲下來仔細找了找。
“好像有點什麽東西。”趴在地上半天,小草撿起來個珍珠耳環:“這個是誰的?”
段十一微笑:“你問我我怎麽知道?去問大夫人。”
府裏的吃穿用度都是正妻在管,所以問大夫人就沒錯。
大夫人看着這耳環,道:“是芊芊的。”
所以是證實了那池塘邊,錢芊芊的确去過,只是,跟誰一起去的呢?小草捏着耳環走在段十一身邊,低頭仔細想着。
“奇了怪了。”段十一将小草手裏的耳環拿過來:“芊芊的屍體上沒有耳環,錢家人不是說,屍體沒人動過麽?”
小草一愣:“耳上是空的?”
“嗯。”段十一道:“我驗屍的時候就發現了,她耳朵有洞,但是沒有耳環,現在只找到一只是怎麽回事?另一只呢?”
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啊,小草苦惱地道:“還以為只是單純的自殺呢。”
“每個人都想活着,哪來那麽多人想自殺。”段十一繼續往前走,前頭是三夫人的院子,今天在前廳也看見了,三夫人和五小姐都是特別安靜的性子,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
“碧玉,去打水。”
“是。”
隐隐聽見聲音,段十一拉着小草躲在一邊,并沒有從門口光明正大地進去,而是選擇了翻牆。
“師父,我們這樣不太好吧?”小草低聲道:“幹啥不走正門?”
“錢老爺不是說了這府裏随意我們走動麽?”段十一不要臉地道:“我往牆上走也是走啊。”
小草無語,跟着他越過牆到了內院,這院子丫鬟奴婢很少,走動還算方便。
三夫人和五小姐正坐在屋子裏,支開了丫鬟說些體己話。
“這府裏不太平,有人要興風作浪,你保全自己就好。”三夫人的聲音溫柔又細弱:“最近就別出門了。”
“好。”五小姐乖巧地應着。
等三夫人出門了,五小姐左右看了看,手裏捏着個東西,急匆匆地往後院走。
段十一和小草就躲在後院的大樹後頭,見她過來吓了一跳,哪知她只是站在牆邊,一個用力丢了個東西出去,然後急匆匆地就又回了房間。
“什麽玩意兒?”小草跟着飛出去,将她丢的東西找了回來。
“哎,這個東西是不是很眼熟啊?”小草拎着問段十一。
段十一呵呵兩聲,一巴掌拍在她後腦勺:“廢話,這是剛剛找到的珍珠耳環的另一只!”
小草倒吸一口涼氣,看了看那院牆:“兇手竟然是五小姐?”
段十一挑眉:“你哪裏看出來的?”
“這耳環在她這裏啊!”小草道:“除了兇手,誰還能有這耳環?”
段十一沉默,将一對耳環拿來看了看,又嗅了嗅。
“進去正式拜訪一下五小姐。”
小草點頭,走了正門去敲門:“五小姐可在?”
錢靈靈被這話吓得渾身發抖,半天沒應聲,還是去打熱水的丫鬟聽見了,才來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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