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你問我答（三）

“如果要送對方禮物會送什麽？”并不知道自己晚上有可能會去睡沙發的闫葉修繼續粘着下一題。“需要啥送啥。”說着還指指他們腿上的平板。“這個平板就是你們葉嫂昨天生日我送的, 是……算了不說牌子, 又沒有廣告費，我們暫時覺得這個還不錯，沒發現什麽問題, 嗯，我挺滿意的, 他也挺滿意的。”

秦羽一聽闫葉修又替自己表達意見就笑了, 他們兩個全程都是在笑着的，不過也沒否認, 他的确是想要個平板, 不過卻沒想到到闫葉修會在生日的時候送他，挺驚喜的，畢竟闫葉修是一直想買個VR頭盔的，給他買了平板他的VR頭盔就要後移了。“我的話也是他需要什麽送什麽吧。畢竟我們兩個都是剛工作，沒什麽積蓄。暫時還是先按需求來, 不過等我們工作一兩年後有點存款了我可能會考慮一下不是很實用但比較浪漫一些的驚喜？”

“嗯？！”闫葉修對此十分好奇, 戳秦羽。“你打個比方、比如說什麽？”

“比如……一起出門旅個游？跑遠一點。”秦羽暫時只想到了這一點。“說起來我們兩個在一起這麽久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出遠門旅游過啊，你太宅了。”他們大二那年暑假其實有想過出去旅游，但闫葉修并不是很想去, 就推啊推，他們兩個就開學了。

“你的跑遠一點是出省還是出國？”闫葉修問。

“當然是出國。”秦羽翻了闫葉修一個白眼，“去個允許同性婚姻法的國家找個蜜月聖地？然後……咱們國家我覺得同性婚姻法還有的等，出去權當是結婚了度個蜜月吧。領證暫時沒把握，但……你懂我意思吧？”

“嗯, 懂。”闫葉修低頭捏着膩歪歪的爪子，捏了兩把後突然把貓扔了捏住秦羽的手。旅游他是不喜歡的，太累了，但如果是和秦羽來一趟蜜月游他就很期待了……雖然是沒有紅本本的蜜月游。“這事兒你怎麽都沒給我說過啊，你這突然提起來……”闫葉修感覺自己鼻子有點堵，聲音悶悶的。

“我這也不是突然想起來麽，說到禮物想起旅游，然後就想到蜜月游了，以前沒想。”秦羽反握住闫葉修的手。“到時候出去旅個蜜月游咱倆就算結婚了？也好改口。”

“你早就能改口了……”闫葉修被秦羽握住後開始用力，鏡頭下的兩只手像是在比誰力氣大似的。

【感覺是在撒糖，但聽着特別難過，咱們國家什麽時候能通過同性婚姻法啊嗚嗚嗚】

【突然不知道說什麽】

【想起看到過的一句話嗎，說什麽我沒有在你病危通知書上簽字的權利，因為不是你合法的愛人……】

【這突然壓抑怎麽回事兒，好好吃糖不好麽】

【下一題吧下一題，換個話題】

“嗯，下一題。”兩人也不想在直播上說太多，于是下一題，下一題和剛才那題挺像的，問完想送什麽禮物就問想收什麽禮物，于是跳過，繼續下一題。但後面的十六到二十題感覺也差不多，于是合并回答。

“對對方那裏不滿，有什麽毛病的話……”闫葉修此時鼻子已經不堵了，上下打量了秦羽一番，在口罩之後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想摸一把貓卻想起剛剛貓被自己推開了。“我覺得你們葉嫂哪兒哪兒都好，特滿意，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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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斂點兒。”秦羽低頭，觀衆們卻仍舊能從他彎起的眼看出他是笑着的，笑的也挺大。“毛病一堆……但我也挺滿意的。”

不管對方最初是什麽樣子，優缺點如何，總之他們現在已經是磨合好了的，最契合的樣子，想象不來會有別人更适合他們彼此。

【對！就這樣！繼續撒糖！】

【不知道說什麽，刷點兒免費的禮物吧，簽到來的道具一直屯着呢】

【這麽一說……開寶箱領瓜子啦！（某站直播觀看時長獎勵形式）】

“那就下一題？”闫葉修把嘴閉上了，不笑了，感覺自己閉嘴的時候吃到了一根貓毛，左右看了眼家裏的兩只貓，忍了忍沒忍住，還是走出鏡頭吧貓毛清了。

“怎麽了？”秦羽仰頭問。

“貓毛。”闫葉修答，清完貓毛順便喝了口水。喝完舉着杯子問秦羽：“要麽？”

秦羽點頭，看了眼那邊架着正直播的手機，也起身走出畫面喝水去了。

直播不是錄好的視頻，經常看直播的人對于主播喝水上廁所和周圍人說一句話之類的事情都挺習以為常的，觀衆們甚至還會根據自己聽到的聲音或看到的一角畫面來自娛自樂。除了一些緊急情況，比如打游戲正殘血主播卻跑掉什麽的……

【只聽到了一聲拿杯子的聲音，葉嫂和大葉用一個杯子！間接接吻了！】

【膩歪歪蹲在那裏在看什麽？】

兩個人喝完水沒有立即回到鏡頭裏，摘了口罩透氣，同時也看彈幕。他們走到桌子後面，正好能看見到直播後臺，能看到直播時長，禮物統計還有別的一些數據。

“又在版聊呢。”闫葉修小聲，一斜眼看到闫葉修耳後的頭發了，伸手。“你剛才怎麽戴口罩的，頭發彎了……順不直……算了就讓他彎着吧。”

“……”秦羽抓了抓自己耳後的頭發，沒摸到有哪绺頭發不對勁，胡亂用手順了兩下，小聲問闫葉修。“很明顯？”

“不明顯。”闫葉修又伸手折了折那幾根頭發，弄完沒忍住湊過去咬了秦羽耳垂。“我是不是該給你挖耳屎了？上次什麽時候？我剛剛似乎看見耳屎了？”

秦羽翻個白眼把闫葉修推開，揉了揉耳朵：“你這人真會破壞氣氛，回去吧，咱倆這喝水有點兒久了。”

兩人往回走，于是就正好錯過了剛刷出來的彈幕。

【要不我們假裝聽不見吧】

【假裝聽不見+1】

【聽不見聽不見，默默吃狗糧】

但兩個人坐下來後看到這些說聽不到聽不到的彈幕怎麽可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聽到就聽到吧，他們剛才又沒有說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相視一笑就當自己也什麽都不知道，繼續往下做題。下面這題問的挺有意思的。

“我們的關系到那種程度？”闫葉修一看題就咧嘴笑了，沒吃到貓毛，伸手一指卧室的方向，眉眼彎彎：“我們關系不咋地，就是晚上一個床的那種關系，然後之前還在說蜜月游的問題。”

“瞧你那德行。”秦羽笑罵，從闫葉修手裏拿過平板接着念題，一下子念了好幾題，這些題好像都挺連貫的：“初次約會是在哪裏？當時氣氛如何？當時進展到什麽程度？經常去的約會地點是哪裏？”

“第一次約會的話……第一次約會是在我們高中附近吧，那時候放假。氣氛挺好的，不過我們那時候還都沒挑明，出去也沒說什麽約會，就說是出去玩，應該是心照不宣？我當時被約出去還以為會被表白呢，可惜沒有。”秦羽嘆了口氣，有些惋惜。他現在已經記不得他們那時候出去都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但卻還記得那時候他坐在路邊長椅上，闫葉修從後面冒出來拍他的肩，笑着學電視上的廣告詞，但語速比平時快了不少，遞過來的口香糖已經軟了，包裝紙上還有對方的汗意。

【為什麽出去沒有告白啊？不是說氣氛挺好的？】

有彈幕問。

“因為那時候大葉拉肚子了。”秦羽笑着回複那條彈幕，然後看向闫葉修：“你當時是怎麽拉肚子的？我就記得約會後半截我一直在廁所門口等你了，還有分手時候你那張生無可戀的臉。”

“這種事就讓他随風飄散吧。”闫葉修捂臉，記得也不想說出來，那天他出門可是費了老大工夫收拾的，兩個人坐在一起氣氛也正好，他當時怎麽就拉肚子了呢？！想想就糟心。“下一題下一題，你念題。”

【約會拉肚子了也是很尬啊23333】

“剛才我念的還沒答完，經常約會的地點哪兒。”秦羽把闫葉修的手拉下來。“別捂臉了，口罩的活。”

“大學約會基本都是電影院或者兩邊學校，高中……高中正兒八經的約會幾乎沒有吧？”闫葉修手放下來，仔細想了想。“不怎麽正經的約會幾乎都是廁所或者樓梯口？呵，高中那會兒廁所可臭了，也不知道我們當初怎麽忍下來的。”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廁所樓梯口】

【我們學校還有操場小樹林！】

【為愛發電忍下來的！】

“為愛發電？”闫葉修噗嗤一聲，突然尬尬的吐了個槽：“在廁所門口發電廁所怕是要炸。不過我們那時候一直在那邊站着老師都沒發現我們是在……嗯……其實就是閑聊吧？約會也就是是兩個人一直帶着而已。我們那時候就站在外面。也沒人覺得我們是在談戀愛。”

“是啊，那時候根本沒人往那邊想。”秦羽跟着闫葉修一起感嘆。

闫葉修拍拍沙發背：“假設這兒是學校的樓梯扶手，然後我們當時一直都是這樣。”說着闫葉修把自己的胳膊搭在了秦羽的肩上，兩個人湊得進進的。帶着點兒小得意，“那時候我們學校抓早戀抓的挺嚴重的，但我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在樓梯拐角。”

“主要是我們沒做什麽超友誼的動作。”秦羽補充，“不過其實那時候有人看出來點兒什麽，但都沒說話，你沒發現有幾個人後來都不在樓梯拐角站了？”

“沒發現，管他呢。”闫葉修擡起手去揪秦羽的頭發。“那幾個人……其實我覺得那幾個能保持沉默就已經挺好了，高中那會兒要嚷嚷起來到時候憋屈的還是我們，他們那樣就挺好的，還給我們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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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知道插哪兒的小劇場：

高中時期的兩人沒忍住在樓梯拐角抱了一下，被過來上廁所的同班同學看見了，從後面撲過來壓在秦羽身後。

于是……

疊羅漢！被壓在最裏面的闫葉修，卒

作者有話要說： 不懂開文前的自己哪裏來的自信，覺得這本二十萬字完結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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