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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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 方裏聯系上古鋒他們,喊大家一起來別墅吃了頓飯。
飯桌上大家都喝了點酒,方裏沒喝, 他一杯倒, 怕自己跟大家一起醉倒在桌邊。
果不其然, 所有人都喝醉了, 趙小彤拉着餘佳曦一起痛罵這個糟心的列車, 古鋒抱着古馨在角落裏一個勁兒地嗚嗚嗚。
方裏拍醒還保有幾絲志的朱易乘, 把一個個醉漢拖到客房裏去安置下來。
等他回來,謝柏沅也倒了。他躺在沙發上,一條腿曲着,另一條腿從沙發上垂下去,輕輕地踩在地毯上。
方裏扶着謝柏沅上樓, 将人放在床上, 自己在床邊坐下休息。
他感覺過年上來,謝柏沅的心态似乎有所轉變。
剛上車遇到謝柏沅的時候,他就覺得謝柏沅這人很特別,打怪的時候雷厲風行, 面對其他事物卻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這人眼底總是帶着一層淡漠, 很獨, 像是經歷過什麽然後封閉了自我。
哪怕是後來謝柏沅找上他,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态出現在他身邊,也只是将方裏劃進了他小小的圈子內,圈子外的人和事, 一律與他無關。
從迷宮裏逃出來的時候,方裏就是出于某種顧慮,故意将時間說長了些。
一是他不想讓謝柏沅太過擔心,關心則亂,緊要時刻不能出岔子。
二是他有種直覺,如果他當時說出帽子只能戴三分鐘,謝柏沅一定會立即拉着他離開鎮子,一秒鐘都不會逗留,更不用說騰出部分時間來尋找隊友。
這是之前的謝柏沅。從方家回來後,謝柏沅似乎沒那麽封閉了,他默許方裏邀請朋友來家裏吃飯,并且在餐桌上和大家一起喝酒聊天。
雖然今晚的菜都是請的廚師來做的,因為謝柏沅聲稱自己只給方裏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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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他這樣的轉變方裏是頗感欣慰的,他坐着感慨了會兒,然後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起身之際,謝柏沅從後面拉住了他的手。
“你去哪兒?”他一只手抵在額頭上,眼睛微眯着,像是剛剛睡醒的獅子。
方裏知道他醉着,有些無奈道:“回屋......去睡覺。”
謝柏沅呢喃了一句什麽,方裏沒聽清,讓他再說一遍,于是下一秒便被人拽倒在了床上。
謝柏沅手掌撫着他的後頸,聲音在他耳畔響起:“在我這兒也能睡。”
......
睡是能睡,只是這個睡就別有意味了。
謝柏沅在他唇上留下一個濕漉漉的吻,問道:“可以嗎?”
他不是在催促,而是非常克制地在詢問。
似乎只要方裏搖頭說個“不”字,他就會放開手。
然而方裏早在他這個帶着酒氣的吻裏丢盔棄甲,沉默片刻後,扯着謝柏沅的領子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了過去。
謝柏沅的頭埋在他的肩胛骨上,移開後,那裏多了幾抹紅,像是晨露裏綻放的玫瑰。
方裏十指收緊,抓着床單,他能感覺身後的人在撕裂他,同時也在縫合他。
他們只是順從心,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仿佛通過這種肢體上的接觸,可以把內心對對方的情感,交換出去一部分。
又過了段時間,朱易乘匆匆回了趟家。
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回家搬救兵去了。
原則上來說,占蔔師不能為自己占蔔,包括有自己參與進來的活動,還有他們的親人。
所以他回去求助了他的大姐,大姐收過一個徒弟,對占蔔也略通一二。
朱易乘搭乘的是同一天的航班,當天去當天回,還為大家帶回了關鍵線索。
朱易乘下一次進副是三天後,副內容和戲曲有關。
占蔔的人說,自己為朱易乘占蔔時,閉上眼,看到的是一個容貌豔麗的戲子在對鏡梳妝。
那戲子微微蹙眉,眉間像是有化不開的哀愁。
拿到這些信息後,方裏特地去了解了一下戲子這個行業。
古有三教九流之說,三教指的是儒、佛、道三大宗教,九流卻包含對社會階層的分層。
而戲子,就屬于其中的下九流,換句話說便是下等人,地位十分卑微。
他們不能參加科舉,沒有社會地位,甚至沒有資格進入族譜。
在有些時候,戲子還會被人同娼妓劃為一類。
方裏查資料的時候,朱易乘把頭湊過來,跟他一起盯着電腦屏幕,半天之後才說了句:“在過去幹這個的人真是辛苦,賣笑賣藝,哪怕再怎麽出名,還是低人一等。”
他輕輕地說道:“我在一書上看過,那書記錄了一位名伶的一生。他風光了半輩子,三十歲的時候得了一場重病,嗓子壞了,唱不了戲,又是個好面子的,接受不了落差服毒自盡。”
方裏正想問是哪書自己也想讀一讀,就聽朱易乘跟發現新大陸似的,咋咋呼呼地撲過來扒着他的領口往裏看:“你這兒是什麽啊?”
方裏被他嚴肅的語氣吓了一跳,問道:“哪兒?”
朱易乘道:“鎖骨,鎖骨下面,這麽多紅斑,蚊子咬的?”
方裏:“......”
朱易乘還在那兒自顧自地嘀咕大冬天的怎麽也有這麽兇的蚊子,方裏忍不住問道:“朱易乘,你談過戀愛嗎?”
對方的嘀咕聲戛然而止,面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色,半天才回給他一個委委屈屈的眼。
方裏像個過來人似的拍拍他的肩。沒談過也不要緊,你看我不也是單了十幾年嗎。
上車前一天,朱易乘一個人在房間裏待了一整天,直到方裏喊他下樓吃飯,他才回過來。
“朱易乘,你幹嘛呢?躲房間裏幹壞事兒?”趙小彤也在門外敲門。
朱易乘做賊心虛似的将手裏抓了一天的字條藏進被褥下面,跑過去開門:“來了來了,我又沒對象,一個人能幹什麽?”
趙小彤瞥他一眼,女流氓似的調笑道:“你這不是有五個姑娘陪着你嗎?”
朱易乘難得一見地沒有跟她繼續插科打诨。
那張字條,是他從家裏帶過來的,上面寫着一個“兇”字。
他今天偷偷地替方裏算了一卦,算的是一個月之後的事,原只是抱着一絲試試的心,結果沒成想真的讓他算出了點什麽。
占蔔師不能占蔔與自己有關的事情,也就是說一個月後方裏經歷的副裏沒有他。
有一個可能是他們被分去了不同的車廂,還有一個可能,說出來不太樂觀。
——也許那時候,他已經死了。
朱易乘魂不守舍地在房間裏呆了一天,他的腦袋實在沒法顧慮太多,在這種時候,他只來得及先将自己算到的信息寫下來。如果到時候他沒事,那就再為方裏算一卦,畢竟時間挨得越近,卦象越準。如果到時候他已經死了......那這些提前算好的信息就當作是他最後一次幫助方裏。
第二天,大家正圍坐在餐桌邊吃早飯,熟悉的疼痛感從心口蔓延開來,方裏手裏的筷子抖落在桌上。
方裏向朱易乘看去,意料之中地看到他在一旁痛罵列車毫無人性,回回都挑人吃飯的時候喊人上車。
謝柏沅瞥他一眼,往他嘴裏塞了個熱乎的肉包子,淡淡道:“別罵了,邊吃邊走吧。”
朱易乘:“......行。”
他們背上行囊,通過憑空出現的走道,來到熟悉的候車大廳。
這一次,他們徹底不是獨狼了,而是擁有隊友的人。
方裏這樣想着,回頭看去,看到的是掏出小鏡子查看妝容精致程度的趙小彤、叼着包子一副魂游天外的朱易乘、專心致志給女兒念童話故事的古鋒,以及一同讨論分享戀愛觀念的俞靜妙、仲楚靈和餘佳曦。
......
他們這支隊伍的畫風,像極了出門春游的夕陽紅旅游團。
方裏收回視線,将目光投向檢票員維特。
似乎是他的錯覺,在某個瞬間,他感覺自己像是察覺出了維特的情緒波動。
維特靜靜地看着他們這隊人的樣子,就像是知道他們在打什麽算盤似的。
可是,檢票員這類的固定npc真的會有自己的感情嗎?
原先方裏會覺得這是天方夜譚,可自從他在天鎮見過飯館老板木槿後,這個想法就産生了動搖。
檢票員也是npc,既然是npc,有沒有可能也是人變來的?
這種想法只持續了半分鐘,就被維特冷冰冰的面具打消。
也許這只是他的錯覺吧,得是什麽樣的乘客才會被列車轉化成這種固定的npc?
按照慣例,四號車廂的副信息,在候車廳大屏幕上公開。
低級車廂的人都很激動,他們身在低級車廂,自然會有仰慕強者的心态,所以會關注高級車廂都是些什麽任務,想見識一下難度。
令他們失望的是,四號車廂的副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往生。
往生,這是一個佛教用語,意思是人在死亡後,靈魂不用去六道投胎,而是直接投生道西方極樂淨土,并且在那裏重新獲得“永生”。
可是在副世界裏哪有什麽極樂淨土,有的只是殺人的鬼怪。
因此,這個佛教名詞擺在這裏,也沾上了令人恐懼的氣息。
只有死者才用“往生”,這個副是什麽意思,叫人去死一死嗎?
旁人感到害怕,方裏他們卻有些老在在。
因為他們心裏清楚,往生這個副,并不是他們真正要經歷的。
先前維特公布副內容的時候,他們都有在實時關注。
九號車廂的副是一首英國童謠。
而五號車廂的副同樣只有兩個字,卻要比四號車廂的“往生”好理解一些,那兩個字是——
畫皮。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一個有些bug的設定,車上的時間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改為流速不一樣,好比車上呆一個禮拜,現實可能只過了一天這樣。
我的大綱沒個前後順序,只是存活在我手機裏的五十多條備忘錄_(:з」∠)_
所以有時候會有點亂,可能寫着寫着才發覺,哎唷卧槽,寫沖突了。
還有三個副啦,後面一段時間都比較忙碌(主要是進入了期末複習期)為了不亂來,有時候可能更新會稍微晚一丢丢
愛你們,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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