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一回身,他又将鑰匙塞到了季如書的手裏

紅齒白膚色白皙,唯一的區別就是那雙本該靈動的大眼睛一直緊閉着。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出車禍昏睡了三個月的季如書。

身邊坐着的那個身姿挺拔的男人是沈墨言。

“如書,我要告訴你一件喜訊,我們可以結婚了,這是我給你買的婚戒,喜歡嗎?”說着,沈墨言将一枚鴿子蛋的鑽石戒指拿了出來。

三個月了,他的如書整整已經昏睡了三個月。

醫生告訴他,說她有可能永遠也醒不來。

出車禍的時候,她頭部受傷,就算醒來,想必對日後的生活也有影響。

也就是說,這次車禍将會給她留下很深的後遺症。

醫生勸他放棄,不要抱希望。

可是,他卻不願放棄。

他怎麽能放棄,這可是他最可愛的如書。

曾經那麽鮮活靈動的一個女子,在他生命裏留下了那麽濃墨重彩的一筆,讓他放棄,那簡直比殺了他還令人痛苦。

在這三個月裏,他終于知道了自己是個多麽自私的男人。

他想擁有她全部的美好,可是,卻固執地守着那份歉意的承諾。

他知道自己不該負晚畫,可是,這樣可愛的如書,他又能傷害麽?

六年前,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已經因他而承受了一次被迫骨肉分離的痛。

如今,那善良的女子早已将一切能交付的都交付給了他。

可是,他的回應卻那樣涼薄,顯然令她失望了。

還守什麽承諾,還當什麽君子。

當醫生告訴他,自己的小人兒也許再也無法醒來的時候,那一刻,他心如死灰,絕望恐懼。

因此,也在一瞬間醒悟。

他可以負了全世界,卻不能失了她。

他要她,從始至終,要的都是她一人。

沒有附加沒有承諾,那該死的諾言,見鬼去吧!

晚畫,對不起,就算你泉下有知,你也是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妹妹這麽痛苦。

你那麽善良,一定會體諒,對不對?

沈墨言在心底默默地說着,手卻在思索間抓住了季如書放在被子外的手,然後,慢慢地為她套上了那枚她期待了很久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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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書,嫁給我,我需要你!”他吻着她微涼的手背,深情款款地呼喚着。

可惜,床上那個小女人卻一動未動,連一點反應也沒有。

哪怕她沒有給一點反應,床邊的沈墨言也沒有顯現出失望,仍舊眉目含情地望着她:“如書,我知道,你是願意嫁給我的對嗎?那我們就結婚吧!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世紀婚禮,再也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

“你說什麽?你居然要娶她!”突然,一道人影沖了進來,那是一臉震驚的林靜宜,“表哥,你怎麽可以娶她呢?她已經是一個植物人了,伯母是不會同意的!”

“我的事情我做主,與外人何幹?”沈墨言霸氣地回道,一雙黑眸冷冷地掃向了她。

“表哥,你瘋了!我一定要将這件事去告訴伯母!”林靜宜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沈墨言的決定,便一轉身,氣惱地往門外沖了去。

“站住!”不想,沒還沒沖出去就被沈墨言叫住了。

林靜宜回頭,堅決地道:“你別想阻止我,我一定要告訴伯母!”

“告不告訴随你,我只是想知道如書出事的那晚,你在哪裏?”沈墨言冷冷的問道,目光如刀。

林靜宜一愣,随即,會過意來,有點受傷地道:“你在懷疑我?”

“一切與她有過節的人我都懷疑,最好別讓我查出來,不然,我會讓害她的人後悔在這個世界上來過。”沈墨言冷酷地道,眼底迸射出一絲狠厲。

面對他的那絲狠戾,林靜宜沒出息地縮了一下脖子,縱然害怕卻還不忘辯解道:“我是很讨厭她,也很想她死,但是,那是大卡車,我怎麽會開?她變成這樣只是一個意外,與我完全沒有關系。”

“最好只是個意外。”沈墨言冷然一笑,轉過視線便不再看她。

沈墨言的話讓林靜宜心底發寒,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她,這一會竟然就有點邁步艱難了。

眸光一閃,她打算暫時改變主意。

她此刻,必須要先去見一個人再說。

她也想弄清事情的真相。

至于沈墨言要跟季如書結婚這件事,就算她不去告訴他母親,估計她也會知道。

沈墨言要結婚也不是一件小事,以他對季如書的愛護,想必怎麽着也會給她辦場像樣的婚禮。

到時,這排場一大,他恐怕是想瞞也瞞不住。

想通這些關聯後,林靜宜便再沒有遲疑,轉身就向醫院外走了去。

……

出了醫院林靜宜便駕車直奔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隐秘的小旅館,在那裏她常年開了一間房,進去的時候,她給想要聯系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沒多久,便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進了旅館。

那女人的目的很明确,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進了林靜宜的那個房間。

“沈墨言好像在查季如書出車禍的事情,你給我說說,那件事是不是你幹的?”門被推開,女人還沒站穩,林靜宜的質問就劈頭蓋臉地扔了過來。

女人的臉色一沉,反手将門關上,有點不悅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姚貝娜別在我面前裝了,這世界上與季如書過節最深的就是你,墨言表哥說了,他會徹查一切與她有過節的人,如果查到,他會讓那個人後悔來這個世界。”林靜宜卻不信姚貝娜的話。

上次在宴會上,她可是說過想要跟自己聯盟對付季如書。

自己是個愛玩的人,轉身就将這件事情忘記了。

宴會之後,她跟一個新認識的男人打的火熱,暫時将沈墨言這個人抛據到了腦後。

沒想到等她與那個男人的新鮮勁一過,回過神再想去尋沈墨言的時候,老天居然給了她那樣一個大好消息。

那就是季如書發生車禍成了植物人。

但是,讓她不舒服的是沈墨言居然每天都陪在她身邊,幾乎要将辦公室挪到醫院去。

她從旁人那裏得知,自從季如書昏迷不醒後,他便一直陪在她身邊,就算工作也不離開。

---題外話---結局倒計時

☆、145.【v62】大結局2

因沈墨言的關系,季如書住的當然不是普通病房。

那病房寬敞明亮,應有盡有,多住一個沈墨言自然也不在話下。

想到沈墨言對季如書的守護,林靜宜就不由得嫉妒。

一聽到他在醫院守着季如書的消息,她便急匆匆的趕了去,沒想到卻聽到了那樣一個消息鳏。

季如書已經那樣了,沈墨言居然還不肯放棄,發瘋地要娶她。

為什麽?

她林靜宜明明是一個大活人,自認身材家事都不差,可他卻看一眼都吝啬。

而她,季如書已經一動不能動完全是個死活人,他卻願意将最好的給她。

老天還真是不公平!

林靜宜憤憤地想,一雙眼瞬間染上幾抹恨意。

姚貝娜是特別會察言觀色的人,一看她那眼神就覺得有戲,知道機會來了。

揚唇輕輕一笑道:“是不是很恨她?”

“恨又怎樣?”林靜宜擡眸有點惱怒地瞪了她一眼,不滿地道:“既然要做就做幹淨點,為什麽不直接弄死,這樣半死不活的吊着也是禍害,你知不知道墨言表哥居然要娶她,真是氣死我了!”

話結尾的時候,她用力将手裏的酒杯摔在了地上。

“急什麽,想她死還不容易。”就算林靜宜對自己發脾氣,姚貝娜卻似一點也不在意,笑着彎身将地上的紅酒杯拾了起來。

然後,慢悠悠地走到林靜宜身邊說道:“放心,只要她死了,你的墨言表哥還是你的。”

“你有辦法?”林靜宜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明眸一動,有點驚喜地看向她。

“……”姚貝娜沒有直接說出辦法,而是,笑着湊到她耳邊很小聲地耳語起來。

“好,不錯!”不一會,林靜宜便笑着贊揚起來,一臉的興奮,就像沈墨言馬上就要與她結婚那般興奮,豎起大拇指,她又給了一個很高的贊揚,“你可真聰明!這樣的辦法也能想到。”

“林小姐也不笨啊,起碼知道找我這樣的聰明人合作。”姚貝娜一點也不謙虛,一抹流光在眼底快速閃過。

“那當然,聰明人自然是找聰明人合作,辦好了這件事,我也不會虧待你,放心,我手裏資源還是很豐富的,只要你辦好了這件事,我馬上就給你介紹幾個大富豪,到時,你也可以再回名流圈。”林靜宜笑着說道。

“那我就先在這裏謝謝林小姐了。”姚貝娜低眉順眼地道謝。

心下卻對頭腦簡單的林靜宜鄙夷不已。

老娘要是連幾個富豪都勾不到,還能站在這裏跟你磨叽。

林靜宜是什麽貨色,姚貝娜心底也是清楚,只是時勢所逼,她不得不放下身段與這蠢貨合作。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參入那件事?”事情一商定後,林靜宜又舊事重提地問道。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姚貝娜卻沒有給她直接的回答,放下酒杯高深莫測地一笑,便款款轉身離去。

“哼!一個婊子還這麽喜歡裝神秘!”看着那扇被姚貝娜關上的門,站在房間裏的林靜宜不禁冷冷一笑。

選擇跟她合作,林靜宜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心裏其實很鄙視姚貝娜,特別的瞧不起她。

就這樣,兩個都不互相瞧不起彼此的女人,在這裏悄悄敲定了害季如書這件事。

不一會,林靜宜也離開了。

她們自以為自己的行動很隐秘,絕不會有人發現。

然而,她們卻沒有發現就在這間房的天花板上面,某朵小花裏有藏着一個微型攝像頭。

那攝像頭已經将她們所有的話語和交談全部都傳送到了另一個男人那裏。

寬敞安靜的病房裏,沈墨言坐在靠窗的辦公桌前眯了眼睛,危險地看着手提電腦上播放的畫面。

那是兩個女人離開後的房間畫面。

房間被布置的很溫馨,可是,幾分鐘之前,兩個可惡的壞女人卻在那裏商量着怎樣陷害人的陰毒之事。

沈墨言剛開始也只是懷疑,但沒想到林靜宜會那麽蠢。

一轉身就去找她的同夥了。

那個林靜宜包下的房間,沈墨言早就知道。

按攝像頭也是在一個月前,那時,他剛剛從季如書成為植物人的悲傷中走出來,已然下定決心,無論她怎樣,他都不會放棄。

人一旦冷靜下來,所有的思路也就跟着變得清晰。

他便開始想她車禍那件事,想那輛卡車為什麽會那麽巧的出現在那個三岔路口。

不晚不早就在季如書下班的時候。

結果,他派人去查,果然就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肇事司機在發生車禍後逃逸了,三天前,他得到了一點消息,知道那個司機就在某個小縣城躲避。

還查到有一個神秘女人與他聯系,以極其隐蔽的方式給他送了一些錢。

阿丘彙報情況的時候,他沒有想太多,只抓到了‘神秘女人’這四個關鍵字。

季如書為人處事都極其低調,真真的仇人并不多。

除了那幾個喜歡找她麻煩的女人,他想不出更多。

于是,目标很快就确定下來。

剛好林靜宜就是其中一個。

沒想到她卻在關鍵的時候出現了,還對他要娶季如書這件事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那一刻,他不懷疑她,那才有鬼!

但沒想到,事情卻在之後有了這樣的轉變,原來一切都是那個下賤的女人在搗鬼。

确實,以林靜宜的智商,她做不了那麽精密的布置。

姚貝娜的出現讓他瞬間就篤定了那個幕後黑手是誰。

想要害如書是嗎?

他會讓她們深深體會這是一個多麽錯誤的決定和密謀。

盯着電腦上定格的畫面,沈墨言冷酷地勾了一下唇角,然後,拿起桌上的手機,快速撥了一組號碼。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他對那頭的人冷冷地說了五個字:“可以開始了!”

到底他在進行一場怎樣的反捕行動?

這一切恐怕只有他和那個接電話的神秘人才知道。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是半個月。

這半個月裏,沈墨言已經将一場盛大的婚禮籌備完畢,只等着明天他将那個沉睡的小人兒迎入家門。

到時,一切便塵埃落定。

她是他寵愛的妻,而他,也将是她名正言順的夫。

這幾天,天氣一直都陰沉沉,雲層較厚,太陽跑的沒了蹤影,整個京都的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旁晚時分,忽然狂風大作,欲有大雨降至風滿樓的趨勢。

沈墨言身姿挺拔地坐在他望海閣的卧室裏,身後的大床上安靜地躺着一個人,雙眸緊閉睡容恬靜。

氣場陰郁的沈墨言會時不時地回身望一眼身後那個可愛的小人兒,只要一回頭,他臉上的線條便會變得很柔和,眼底柔情必現。

若再回頭望向電腦屏幕,那眼神卻又是無比的陰郁狠辣,充滿了憤怒升級版的暴戾。

明天就是他和季如書的好日子了,他知道那兩個密謀陷害的女人,今晚必定會動手。

因此,才有他坐在桌前盯着電腦屏幕的這一幕。

身後床上的小人兒不是別人,正是成了植物人的季如書。

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她已經被秘密轉移到了這裏。

這一切都做的很隐秘,為的是引那兩個女人入局。

鏡頭轉換,深夜十二點,醫院靜谧的走道裏,忽然竄出兩個推着小車的人。

那小車上放着幾瓶點滴,和一些打針時要用到的棉簽和消毒用品。

推車的是兩個女人,一高一矮,她們一人穿着白大褂,一人穿着淺粉色的護士服,但卻同樣都戴着帽子和口罩。

頭上的帽子也被特意拉低,将她們的額頭完全遮住,兩個人都只露出了一雙閃閃爍爍的眼睛。

---題外話---花花咖啡,都

需要,紅包能來那最好!

☆、146.【v63】大結局3

她們走路時低着頭,像是不想被人發現一般,步子邁得很快,但并沒有發出大的聲響。

不一會,那兩人便将小推車推到了季如書的特殊病房。

門口有兩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看她們是醫護人員打扮,還推着小車便沒有阻攔砦。

兩個女人暢通無阻地将小車推進了病房。

由于是深夜,大多人都已沉睡,房間裏只有一盞小燈還亮着,因此,整個房間的光線顯得很昏暗鳏。

隐隐約約地可見床上躺着一個人,長長的發如海藻一般披散在枕頭上。

推車的兩個女人站在門口看了一會,然後,其中一人反身将門關上。

穿護士服的那個似忽顯得有點緊張,雙腿微微有點顫抖,她偏過頭,眼神慌亂地看向身邊的高個女人:“還是你去吧,我在這裏給你把風!”

“不是說好的麽?”個高女人眉頭一皺,眼底驀然冷了,壓低了聲音咬牙道:“林靜宜,你不要這麽沒出現好不好?她都已經不能動了,你還怕什麽?”

“姚小姐,要知道我這一針紮下去,那我可就成了殺人兇手,你既然如此勇敢為什麽不自己動手?”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一向腦子不好使的林靜宜居然也難得聰明了一回。

姚貝娜咬着唇,強壓下心底的那股憤怒,盡量以平和的聲調說道:“林大小姐,要知道我本來也不準備來的,是你臨時非要求我來給你把風,再說了,她死了,受益最大的可是你,要不要下手,你自己掂量吧。”

丢下這麽一句話,她便轉身作勢要離開。

“站住!”

林靜宜看那裏這麽随便就讓她走,別以為她沒有看出她的那點小心思,想借她之手,殺了季如書,然後,好置身事外。

她是想殺了季如書,不過,卻絕對不會讓她那麽輕松地置身事外。

眸光暗暗一沉,她在姚貝娜轉過身的時候,指着小推車說道:“你配藥,我不會。”

聞言,姚貝娜靜靜地看了她一會,然後,卻還是陰沉着臉聽命配了藥。

其實,這藥沒什麽可配,不過,是一瓶注***,只要将其吸入針管就可以了。

但是,林靜宜卻有她的打算。

她覺得既然兩人一起來殺人,那麽兇器上絕對不可以只留下她一人的指紋。

待她配了藥,林靜宜拿過注射器,目光凝重地看着那注射器的針尖,上面有透明的水滴,在昏暗的房間裏泛着幽幽森冷的光。

慌亂的心卻在拿過注射器的那一刻安定下來。

總是要走出這一步,那就不必再猶豫。

決心一下,她便拿着注射器走向了床邊。

沒有任何猶豫和遲疑,她拿起那條有點蒼白和僵硬的手臂,快準狠地一針紮了下去。

床上的人卻沒有一點掙紮,甚至連最輕微的痛吟也沒有發出。

林靜宜覺得這房間一瞬間靜谧的詭異,她不敢擡頭去望那張被長發遮擋了面容的臉。

拔出注射器,轉身就想逃離這裏。

她是嚣張跋扈了一些,可是,這樣殺人卻是第一次,她心裏很怕,莫名的覺得惡心,有種想吐的沖動。

所以,她只想要逃,逃離這死氣沉沉的房間。

偏偏這時,姚貝娜笑着走了過來,搭着她的雙肩,一臉興奮地道:“太好了,她終于死了!”

“是的,她死了!”林靜宜強忍着心口的那陣翻江倒海,一手捂着唇,驚魂不定地說着。

“我看看,是不是死透了……”

姚貝娜卻還是不放心,她又往前走了幾步,直到床邊才停下來,望着那上面一動不動的長發女人,她覺得積攢多年的心結終于在這一刻給解了,那種直沖胸腔的快慰簡直無法用言語描繪。

她興奮,她激動,她歡喜。

這一刻,她真的太高了!

若不是怕外面守着的保镖發現異樣,她甚至想要大聲歡呼。

“季如書,你終于死了,真是太好了!”她猙獰地笑着,伸出手想要在她鼻下探探……

誰知,手剛擡起就被一只冰涼的手用力抓住。

“啊,詐屍了!”看到那一幕的林靜宜頓時吓得驚叫起來,一轉身就沒命地往門外跑去。

可惜,沒能如願,在門口被一人抓住了衣領,那人像老鷹拎小雞一般又将她給拎了回去。

‘砰’地一聲巨響,她的身子被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頭暈眼花地從地上爬起來,下意識地想要跟姚貝娜求救,一擡眼卻發現,她想求救的那個人,此刻,竟也被人制服。

制服她的那個人,是之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季如書。

不,準确地來說,她并不是季如書,而是一個假扮她的女人。

“你是誰?”姚貝娜被那女人壓在身下,滿眼的驚恐。

她的四肢被對方巧妙地鉗制住了。

而對方卻還可以騰出一只手,不輕不重地在她臉上拍打,那女人笑顏如花地道:“知道也無用,等着去坐牢吧!”

話落,女人擡手一個響指。

下一刻,房間裏的燈全部都亮了。

那燈光刺眼的很,讓習慣了昏暗的姚貝娜有點睜不開眼睛。

她拿手擋着眼睛,處變不驚地問道:“是沈墨言派你來的?”

女人卻并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從身後的褲兜裏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用那冰冷的刀鋒貼着她的臉來回移走:“你說,我該在你臉上刻個什麽字比較好?”

“你敢!”姚貝娜怒斥。

“賤人怎麽樣?”女人并不是詢問她,在最後一個字落音的時候,那尖利的刀鋒也刺入了姚貝娜自以為傲的美麗臉蛋。

有時,直接弄死一個人那并不算最狠的報複。

只有毀掉她所在意的一切,最後,卻還讓她生不如死的活着,那才最重的打擊。

沈墨言對想謀殺季如書的姚貝娜就是用的此種手段。

“啊——我的臉……”

那女人刀一入肌膚,下一刻,姚貝娜就痛不欲生地慘叫起來。

那可是她最珍視的臉蛋,引以為傲的資本,這張臉如果毀了,那麽,她的一切也就完了。

這一刻,姚貝娜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和絕望。

“不要,不要毀我的臉……”她拼命地掙紮着,可惜,力氣抵不過身上壓着自己的那個人女人,一切也就成了徒勞。

“哎喲,這字可實在不怎麽好看,重刻……”可惜,那女人卻十分冷酷無情,一刀一刀在她臉上刻的毫不手軟。

“啊,季如書,我恨你,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還有沈墨言,你是個魔鬼,我咒詛你永遠也得不到所愛……”

這一晚,凄厲的慘叫在病房裏回蕩不息。

林靜宜早在那女子用刀在姚貝娜臉上刻畫的時候就吓暈了過去。

她身下一團濕潤,一股尿臊味在她暈倒的那一刻彌散開來。

壞人已然得到了她們該有的下場,可是,在電腦前目睹這一切發生的沈墨言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毀了姚貝娜的臉,吓暈了林靜宜又有什麽用?

他可愛的如書卻再也醒不過來了。

別說是毀容恐吓,就算是抽經扒皮,他都不覺得解恨,這世上還有什麽貴重的過那個可愛的小女人。

“如書,你聽到了嗎?我需要你……睜開眼看看我好嗎?”一轉身,沈墨言深情款款地望向床上那個沉睡着的小女人。

他寧願不要報複,不要一切,他只要她……

“……”可惜,那個小女人卻仍舊沒有給他任何反應,依舊睡的那樣恬靜。

“如書,我愛你……”喚到動情處,他低首深深吻上了那粉嫩中泛着一絲蒼白的唇。

這一晚,他抱着他的如書纏綿的吻着,一夜好夢。

……

翌日,旁晚——

位于郊外的希爾頓大酒店,今天有一對特殊的新人将在這裏舉行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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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v64】大結局(全書完)5000送600字

婚禮辦的很隆重,鮮花氣球點綴着每一個角落,猩紅的地毯鋪滿高臺。

高臺兩邊是座無虛席的賓客,今天這裏将席開兩百桌。

綠茵草坪上,那些如長龍一字排開的桌子一眼望不到頭砦。

身穿黑色長褂的牧師站在高臺盡頭,一臉莊嚴肅穆鳏。

“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這對新人入場!”

戴着領結,穿着花俏的主持人站在牧師前面笑意盈盈地望着紅毯盡頭,那一對已經入場的男女。

東方秀也來了,她在靠高臺的一桌席上坐着,身邊還坐着上大學的兒子。

看着那一對新人漸行漸近,她神情有點複雜,眼中閃着些許淚花。

對季如書她心底始終藏着一份內疚,她嫉妒她的母親,可是,對她還是有一份真實的親情。

當新郎沈墨言派人通知她來參加婚禮的時候,她一點也沒有猶豫,直接就帶着剛好放假的兒子來了。

到了京都以後,她卻是萬萬沒想到季如書竟然已經變成了植物人。

那一刻,她所有的嫉恨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愧疚和疼惜。

她也沒想到那看起來冷酷的男人,竟然會是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對如書用情如此之深。

哪怕她成了植物人,他也願意娶她。

別說他這樣身份地位都高貴的大人物,就算是普通人,能做到他這樣不離不棄的也少。

那一刻,她為季如書能有這樣的男人愛着而欣喜。

真心的祝福她,如書,你一定要醒過來……一定要幸福!

就在東方秀思緒萬千的時候,沈墨言已經抱着身穿白紗的季如書走上了高臺。

優美浪漫的音樂早在他們入場的那一刻就響了起來。

明明是喜事,人們卻感覺到了一份沉重。

季如書歪着頭靜靜地靠在沈墨言懷裏,臉上着了淡淡的妝,本就精致的一張臉在這些裝扮下便越發精致絕倫,仿佛沉睡的芭比娃娃。

哪怕懷中的新娘一直閉着眼睛,可作為新郎的沈墨言卻依然洋溢着春風般的笑意。

他怎麽能不開心呢?

今天之後,他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将這個小女人鎖在身邊一生一世了。

他有一生的時間等她醒過來,他不急。

不一會,身穿黑色燕尾服的沈墨言抱着身穿白紗的季如書走到了牧師面前。

他身後提着花籃灑花瓣的童男童女也跟着站定了腳步,分兩隊在他們身後一字排開。

那場面,宏大而華美,像童話。

一竄長長的讀誦以後,牧師終于開始了比較重點的問話:“沈墨言先生,你願意娶季如書女士做你的妻子嗎?”

“我願意。”沈墨言想也不想地便回道,回答的時候,他特意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季如書,那眼神溫柔深情。

甄梅在主賓席上看到這一幕,暗暗老臉一沉,直到今時今日,她仍是無法接受季如書做自己的兒媳婦。

可是,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兒子的行為。

來參加這場婚禮,她很無奈,一點也不高興。

因此,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季如書女士,你願意嫁給沈墨言先生為妻嗎?”而後,牧師又按照常規問了這句話。

儀式舉行到這裏,臺下的賓客忍不住一陣噓嘆和沉默。

由于季如書是植物人的關系,現場的氣氛明顯有點沉重。

沈墨言卻像是感受不到那份沉重,依舊眉目溫軟地望着懷中美麗的新娘,很是肯定地答道:“她自然也是願意!”

牧師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他們,卻是沒有說什麽,而後,便按照流程讓兩人互換了戒指。

整個過程,沈墨言一人分飾兩角,為季如書戴戒指也為自己戴。

所有的流程完畢之後,牧師終于愉快地宣布道:“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吻新娘吻新娘

……”

旁人還沒說什麽,站在沈墨言身後兩個做花童打扮的女兒卻開始嚷嚷起來了。

不過這一喊卻讓本來有點沉悶的婚禮變得熱鬧起來。

臺下的賓客一瞬間也被帶動了情緒,紛紛起哄道:“吻新娘!吻新娘!”

沈墨言并沒有考慮很久,只是回頭望了望自己那兩個天使一般的女兒,便低頭吻上了季如書花瓣一樣柔美的唇。

這一吻,很深,一如他心中的深情厚愛。

這一吻,很長,仿佛走過了一場地老天荒。

卻只是他一個人的地老天荒。

一吻畢,他擡起頭,滿目的柔情,看着懷中的人兒很輕很輕地說道:“如書,我可愛的小妻子,你終于成為我的人了。”

他笑語晏晏,說的輕松,臺下的賓客卻聽得心酸。

“祝福你們一定要幸福!”

“是呀,一定要幸福!”

“天長地久!”

“百年好合!”

“地老天荒!”

有些控制力弱的人更是忍不住,站起身紛紛送祝福,眼底更是凝結了或多或少的水霧,那是感動所致。

“謝謝!”沈墨言回身對着衆人燦爛一笑。

然後,便抱着季如書慢慢走向高臺。

最後,在保镖的擁簇下上了一輛嶄新的花車。

車子在城裏最繁華的地段轉了三圈,才返回喜來登酒店。

這一日,沈墨言抱着季如書一直忙到晚上十點多,才回到他們預訂的新婚房。

這是一間豪華且浪漫的總裁套房。

每一處都洋溢着喜慶,點綴着花瓣,就連那張寬大的床上也點綴了無數的百合和玫瑰花瓣。

滿室溢香,讓人沉醉。

做為今日的新郎官沈墨言免不得喝了點酒,臉頰微微泛紅,一雙眼卻是如星辰一般閃亮。

“如書,到了,馬上我們就可以洞房了,你高興嗎?”輕輕将季如書放下,他笑盈盈問着她,一低頭便吻上了那嬌美的紅唇。

“我好開心!”

“我知道你也很開心,是不是?”

這一吻只是蜻蜓點水般淺嘗即止,擡起頭後,他便自顧自地說着,慢慢為她退去了身上的白紗,以及頭上的裝飾。

做完這一切,他便笑着将沒有一絲遮攔的季如書抱進了浴室。

他與她來了一個甜蜜蜜的鴛鴦浴,她讓他靠在自己懷裏。

洗澡的時候,他抱着她在耳邊說了許多的情話。

那是,曾經清醒時候的季如書最喜歡聽的話。

說的時候,他在腦中回憶着她嬌羞時候的模樣,忽然,整個人就有了反應。

他也是男人,這樣抱着自己喜歡的女人,怎麽能沒有反應呢?

何況今天還是他們的大喜之日。

他笑了笑,在她頰邊落下憐愛的一吻,眼神炙熱地看着她說道:“如書,我等不及了,我們洞房吧!”

說着,他便抱着沒有任何反應的季如書嘩啦一聲從浴缸裏站起來。

他真的是有些急切,腳下的步伐邁的飛快。

不一會,就将季如書抱到了床·上。

哪怕急切,可他的動作卻依舊溫柔,他纏綿的吻着她,用最火熱的身體燃燒她。

這一晚,他雄風大展,愛的酣暢淋漓。

不知是感受到了他的愛意,還是被那火熱的身體燙醒了,沉睡着的季如書竟然也有了身體的回應。

水溶交融的時候,他們的身體居然是那麽契合!

事後,沈墨言抱着柔軟地似一汪水的小女人,滿足安心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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